《将進酒》賞析

第12章 -240章賞析

221-240章賞析

221

丹城案二審，潘氏掌管田稅事務的人都已入獄，咬死不是潘氏授意，拿莊子裏的惡仆頂罪，以潘逸官至疏忽為由，企圖将保住潘藺。

薛修卓有潘氏的把柄在手，此刻沒有拿出來是因為他正面臨着春耕的難題，太後後發制人，要借用戚竹音出兵一事企圖挪空厥西糧倉。算無遺策的薛修卓陷入死局。

沈澤川說換成是他，就會直接拿掉太後。薛修易将薛修卓的院牆翻修一新，薛修卓覺得薛修易舉止古怪，吩咐賬房如數補回，且不允許薛修易的夫人來看錦哥兒（錦哥兒是薛修易的嫡子）。

梁催山和薛修卓商議應對太後的對策，薛修卓提議等戚竹音入都再看。

解惑：

薛修卓遇到的難題是什麽？他為什麽手中有潘氏把柄，此刻卻不拿出來将潘氏一網打盡？

薛修卓如果同意軍糧征調，厥西糧倉就要空置，為了春耕，厥西必須向還有儲備糧的八城借糧，此刻就不能得罪世家，必須停下追查田稅的事和代表世家的太後求和；

薛修卓如果不同意軍糧征調，啓東五郡軍糧沒有入補，戚竹音就沒辦法出兵。

222

太後召戚竹音入都，花香漪提點戚竹音。

太後想指婚戚竹音和費适，被戚竹音挽辭拒絕。

沈澤川和姚溫玉識破太後詐棋。決定舍棄花鶴娓。

解惑：

1、本章交代了內宦福滿在天琛帝李建恒時期和蕭馳野裏應外合做到了司禮監的位置，後來天琛帝被慕如刺殺後，福滿倒戈，聽憑韓丞的指揮，假傳聖旨将蕭馳野召進宮，韓丞因此構陷蕭馳野弑君，圍殺蕭馳野。

2、太後召見戚竹音入都的目的：其實就是被當作一把刀，用來脅迫薛修卓和內閣停止追查丹城田稅一案，至于青鼠部軍糧征調的事只是一個幌子，世家八城根本就沒有軍糧，只要薛修卓上了太後的當，罷手不查案子，退後向太後示好，薛修卓不僅要失去現有的優勢，太後手裏根本沒糧，啓東依舊出不了兵，薛修卓就要承擔太學反戈的風險，甚至面臨實幹派的質疑。

3、花香漪提點戚竹音說的那翻話的用意：

原文“姑母召見大帥，一是為出兵青鼠部，二是為軍糧征調，這兩件事可以合二為一，大帥要做個抉擇。”

“阒都常年風大，站在樓上也看不清階前榮華。天又這麽冷，神武大街上好些店鋪都關了門，夜裏吃醉的都是空腹人。”

花香漪是一個聰明識時務的女性，她和太後最親昵，對朝中很多政務有自己獨到的見解，雖是女兒身，卻懂得把握分寸。太後為何要召大帥入都，她心知肚明，又礙于福滿這個外人在側，很多事不能明說，所以只能打暗語。‘階前榮華’就是指環繞阒都的八城。‘看不清’是指既然丹城可以做假賬，其他看不清的假賬多了去了。‘空腹人’是指丹城流民無數，潘逸明知瞞不住了，還不設棚施粥，為什麽？就是因為八城根本就沒有可以用來征調的儲備軍糧。

4、八城的糧去哪了？

沈澤川打下樊州以後，查看樊州的賬，發現厥西和河州兩地的糧倉根本餘不出多餘的糧食給顏何如倒賣。去年梁催山兼管厥西和河州兩地的稅務，顏何如沒能跟梁催山打通關系，說明顏何如倒賣給中博六州的糧食是從八城流出的。所以潘逸遞給戶部的收成詳細是假的，但世家呈交的糧食餘數是真的。

5、為什麽太後指婚戚竹音和費氏？不給戚竹音封爵？

為了将戚竹音的兵權變成自己的兵權。

疑問：花香漪和太後感情至深，為什麽幫助戚竹音呢？

（點評：太後這一招在我看來并沒有覺得有多高明，還是一種每況愈下，孤注一擲的感覺。不論是啓東還是內閣，她一個也沒牽制住，而且只有代行天子之權，只要李劍霆發話，封爵戚大帥，一切不都化為泡影了嗎）

223

太後逼戚竹音主動提八城軍糧，孔湫緩兵之計，李劍霆讓孔湫清算各地餘糧。

戚竹音和薛修卓分析她必須出兵青鼠部的理由。因為戚竹音的軍糧已經由沈澤川幫忙解決，由顏何如提供，所以她并不苦于沒有軍糧而不能出兵，她要求薛修卓只要出兵的折子可以披紅，薛修卓的難處戚竹音自己解決。二人達成協議。

花香漪委婉勸說太後，太後決心已定，絕不肯和儲君薛修卓共存。

224

戶部急算八城餘糧卻發現倉廪充實。

薛修卓審問潘藺的時候回答了他為什麽要殺姚元琢，潘藺招供八城糧倉是空的。

潘祥傑企圖銷毀八城所有賬目，卻被奉太後指令的韓丞圍殺，危急時刻，被戚竹音所救。

薛修卓審問潘祥傑，差點就能審出結果的時候，卻傳出被太後毒害的儲君驟然昏倒的消息。

薛修卓為什麽要殺姚溫玉？

阒都的局勢裏有來自大漠的蠍子，阿木爾靠着他們撥動着局勢，讓大周腐爛生臭，世家對此裝聾作啞，世家在滲透大周的同時也在被別人滲透。薛修卓不殺了姚溫玉，姚溫玉就會為他人出謀劃策。薛修卓既不是忠賢，也不是奸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匡夫大周。

225

李劍霆陷入過去的夢魇，危在旦夕。

韓丞趁亂污蔑梁催山是中博細作，圍殺梁催山，被戚竹音所救。韓丞撤退。

儲君憑着求生的意志蘇醒過來。孔湫下令徹查此事，要跟世家徹底清算。

沈澤川證實了顏何如倒買倒賣八城糧倉一事，欲趁機敲顏何如一筆，顏何如以一燈大師想要挾。

226

蕭馳野将郭韋禮交給骨津以報當年在圖達龍旗構陷骨津之仇。骨津只是揍了郭韋禮一頓，此事就一筆勾銷，替蕭馳野收攏了沙三營的心。

送一燈大師去往茨州的馬車在路上翻了車，一燈大師殒命。

227

一燈大師過關卡的時候謊稱是顏氏親眷，近日阒都新發诏令，緝拿顏何如，河州衙門以為是顏何如畏罪潛逃，所以追趕，結果導致馬車翻了，摔的粉碎，車上的人無一生還。

沈澤川覺得顏何如如此急迫的交出一燈大師又弄的這麽一出，猜測出一燈大師早就被顏何如所殺。

顏何如承認，原來顏何如意識到沈澤川要殺他，顏何如早就在河州找到一燈大師并将其囚禁起來，沒想到一燈大師真的死了。這個能威脅沈澤川的把柄瞬間變成顏何如必死的禍患，一旦被蕭馳野查到，顏何如必死無疑，但是面對沈澤川，還可以靠利益博得生機。

可是沈澤川這一次沒有對這個頑童縱容到底，派錦衣騎暗殺了顏何如。

228

沒了顏何如，河州的鋪子要亂，姚溫玉提出計策：港口建起來所需的銀子不小，這批銀子讓行商們出，落個情分，日後就是新朝的錢庫，也是沈澤川的錢庫。

姚溫玉病危。

本章姚溫玉想象了沈澤川日後的藍圖，他對沈澤川能建立新朝，成為一代君王志在必得。

顏何如此行沒有随從，将心腹留在河州就是為了讓沈澤川忌憚。如果顏何如沒有如期歸家，顏氏就會掐斷槐茨茶商路的最底端，把中博商隊拒之門外，讓沈澤川只能經過槐州，繞道茨州附近，再經過永宜港，抵達厥西。這條路費時費力，還要和沿途關卡打交道，稍有不慎就會翻船。

中博守備軍的軍需是個大數目，梁催山和□□山現在查的嚴，那些偷偷摸摸倒買倒賣官銅的貨壓在行商們的手裏，天底下能一口吃掉這麽多貨的只有沈澤川。天下商賈皆為利往。顏氏掐斷了這條路也就掐斷了已經投入其中的行商們的路，他們是不會答應的。

何況顏氏走茶起家，一窩都是沒有血緣的拜把子的江湖兄弟，到顏何如這一代，情分淡了，都是有能者上位。

沒有顏何如，地下亂七八糟的兄弟都願意和沈澤川談，啓東的糧食不用愁。

顏何如很重要，但是并沒有自認為的那麽重要。

柳州港口讓奚丹拍幾個人過去主事，至于銀子可以讓行商們一起承擔。有了這個情分，等到沈澤川開立新朝，他們就是新朝的錢庫。柳州及其周圍城鎮興起就在眼前，行商不傻就一定樂于跟着沈澤川分這一杯羹。

229

姚溫玉病重，沈澤川派葛青青在厥西十三城尋找良醫，讓餘小再留意各州大夫。

阒都的信息：內閣追責韓丞，韓丞咬死在牢獄裏殺的是中博細作。潘祥傑在二者劍拔弩張時關在牢房的最裏邊，被煙霧熏死了；薛修易送別潘藺後，潘藺寫下陳罪書，絕食而亡。

《陳罪書》潘藺

丹城潘氏罪臣潘承之，陳罪書上。

近來久居驿站，室暗難挨曉，牆高不見春，入夜不成寐，輾轉常憶及前景，經年榮貴恍若南柯一夢，悵然悔之何及？

福禍之應，各以事降，然明知之，不顧大忌，奪民本業，使饑馑之所夭，以萬萬計。死者則露屍不掩，生者則奔亡流散，丹城皆臭。此之大罪矣，雖萬死不足惜。

老父年邁，平生慈和，昊天哀矜，願降罰于罪臣一人。餘生無多，百拜家翁，空負教養恩。實之不孝，來世定嘗。

疑問：薛修易和潘藺在蕭馳野封爵的宴會還曾經大吵一架，如今為何是薛修易來送別潘藺呢？二人的交情好像不深啊？

230

喬天涯給姚溫玉手腕處戴上紅線，二人心知二人的感情就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春三月。

姚溫玉趁着病有起色，執意要和沈澤川繼續說完柳州港口的要務。□□山和支持薛修卓的實幹派都是有氣魄的讀書人，也是大周最後的良臣。沈澤川不光要擊敗巍峨屹立的‘正統天子’，得到上蒼賦予的‘弑君權’才能摘掉‘亂臣賊子’的帽子。沈澤川必須要用合适的方式讓這些良臣供他趨使，否則即便打下了萬裏江山，也做不到齊惠連說的天下興盛。

薛修卓革掉潘氏，接下來有兩條路：

一是繼續追查其餘七城，以最快的速度丈量田地（弊端：要還田于民，但是八城的百姓早已背井離鄉遠赴中博，薛修卓再重錄戶籍就要耽擱春耕，秋後大周三地吃飯的問題都要交給厥西和河州來解決。）；

二是緩下速度，給其七城補繳田稅的機會（弊端：退稅虧空攤到八城頭上，就是攤到百姓頭上，如此一來和先前沒有區別。）。

如此一來，厥西疲于征調，十三城的百姓就該吃不飽了。柳州港口就是沈澤川的契機，建立東西水路，銜接南北馬道，河州和中博就能緩解厥西的負擔。

戚竹音和薛修卓聯手，儲君必會封她為爵，往後若大帥決議力保李氏，啓東五郡就是中博南方的要害。啓東往西的辎重要線上，燈州是必經之路，所以沈澤川要拿下河州才有籌碼和戚竹音一談。陸廣白反叛，啓東留下的豁口戚竹音就得自己補，阒都想要她成為護駕的兵，也要大帥能跑的過去，即便真的跑的過去，燈州也能将它堵死。

姚溫玉得知潘藺的死訊靜坐半晌，阒都這個故地沒有值得他回去看的景色了。

231

福滿受韓丞的指使給儲君下毒‘疾追’，這是必死的藥，沒想到儲君竟然吐了幾回就好了，這中間不是有人換藥就是福滿見風使舵，起了別的心思。韓丞讓福滿将儲君身邊伺候的所有人全部殺死，對福滿也起了殺心。福滿表示事情還有轉機，再辦砸了就提頭來見。

端州蠍子被圍剿後，哈森就開始猛攻。蕭馳野察覺到哈森正在東邊瘋狂召集人手，所以能分出兵力同時攻打兩個營。蕭馳野和陸廣白說哈森的猛攻下其實另有寓意：打端州。

232

蕭馳野和陸廣白預演接下來可能的戰況，預判了敵人的預判。

哈森的猛攻意味着缺糧，他們必須牽制離北，否則就會在端州損失部分精銳。

于是，蕭馳野同樣決定僞裝，把時間拖到六月底，蕭馳野帶着沙二營精銳去邊郡，陸廣白和左千秋在哈森的猛攻下假裝露出疲态，只要哈森的攻勢減弱，蕭馳野就在端州等着他。

蕭馳野收到沈澤川的信，得知姚溫玉的身體不好，一燈大師圓寂，下了戰場就趕了回去。

福滿倒戈內閣，将給儲君下毒的事嫁禍給風泉。

預演：

蕭馳野（飾演哈森）：突襲端州

陸廣白：沈澤川調出澹臺虎鏖戰，并向邊郡和沙三營求助，兩側援軍将哈三困于端州，讓他有來無回。

蕭馳野：突襲端州目的不是為了奪取端州，而是搶劫端州的糧食。返程是還能突襲新建的洛山馬場，援軍追不上。

陸廣白：戚大帥繞到格達勒。

蕭馳野：把青鼠部地盤讓給有熊部，有熊部會截斷戚大帥的退路，一舉擊潰。

陸廣白：有熊部沒有歸順阿木爾。做擋箭牌的事未必願意。

蕭馳野：一定願意。現在青鼠部被戚大帥打掉，有熊部抵擋不了啓東守備軍的下一輪進攻，他們只有歸順才能得到阿木爾的援助。

陸廣白：大帥不懂，我也守在洛山。

蕭馳野：毀掉洛山通往端州的馬道，把你困在洛山。

陸廣白：我到茶石河畔伏擊。

蕭馳野：即便如此，搶劫糧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233

蕭馳野要給沈澤川找別的大師看病，二人纏綿悱恻。（因為是實體書，本章幾乎沒有了）

234

本章是沈澤川的內心描寫。（篇幅短小，應該也是大量删減了。兩個熱戀中的小情侶見面了，又是靈魂契合，生死相依的伴侶，見着面肯定都是那些被和諧的事情。）

235

紀綱發現了策舟感情。

236

紀綱抽打蕭馳野，蕭馳野霸王硬叫爹。

紀綱決議不同意策舟的事，勸說沈澤川，他擔心如今的璧玉雙成，會成為日後的兩虎相争。

（這種事在he小說裏是不會出現的，雖然我更贊同紀綱的看法。所以小說娛樂就好，讀者千萬不要戀愛腦，策舟的神仙愛情之所以被這麽多讀者喜愛向往，就是因為稀缺啊，現實中幾乎沒有。）

237

沈澤川跟紀綱說二人的關系：有朝一日我會圈禁李氏丢掉的鹿，而策安則會圈禁我。日月共生于天地，數萬年都沒有相殘，這是天下翹首以盼的安定，我們就是平衡。

姚溫玉找到蕭馳野，想做蕭洵的先生。（姚溫玉想的這樣遠，恐怕也是知道自己時日不多，盡可能的為沈澤川鋪路吧）

岑愈因為儲君在宮中乘坐轎子斥責儲君，福滿維護，岑愈以和儲君師生詳談，宦官插嘴為由懲罰了福滿。

238

丹城田稅即将結案，梁催山已經開始着手稽查遄城費氏，緊接着就是荻城花家，岑愈擔心太後狗急跳牆，再拿儲君的性命相要挾。

儲君以制衡福滿為由收回風泉，并與岑愈設計在寒食節百官宴上由福滿和風泉率領宦官，設計殺掉韓丞。

細節：“李劍霆捏着風泉的手腕，将花钿帶回了額心。”

總感覺李劍霆和風泉有點東西哈，舉止過于親昵，李劍霆又屢次三番救風泉于水火，網上也沒人說他們之間的淵源，目前文中也沒有相關交代。

239

費适被調到春泉宮。

韓丞官袍內穿着軟甲，戴着臂縛前去赴宴，儲君和韓丞撕破臉，風泉擋住門外的錦衣衛，戚竹音與韓丞搏鬥，砍傷了韓丞的左眼，儲君亂劍砍殺了韓丞。

240

戚尾将花十三等人一并剿滅，只有韓氏子逃掉了。

翌日，李劍霆移駕明理堂，罷黜韓氏爵位，痛斥韓丞八大罪狀，以‘勾結同黨，意圖謀反’為由抄了韓氏滿門，奉太後為太皇太後。

戚竹音、蕭馳野都到了邊郡。

葛青青是沈澤川安排在儲君登基後的一步棋（218章說過葛青青回阒都稽查貪污關稅的最後勝利者，是沈澤川未雨綢缪之計，這個棋要到儲君登基以後才能見功效）。

沈澤川和姚溫玉點出薛修卓和李劍霆之間的矛盾：忌憚。（這一點在薛修卓審問潘藺的時候，潘藺就曾指出過。這世間聰明的帝王不怕權臣，但一定怕無欲無求的權臣，薛修卓就是這樣無欲無求叫人抓不住把柄的權臣。）

沈澤川放走了韓靳。

沈澤川利用海日古等蠍子将青鼠部、回顏部、格達勒、有熊部聯合起來作為送給阿木爾的新年賀禮。（這是什麽意思，暫時不知道，後文有解析，再來解惑）

疑問：“端州沒有防禦牆，正巧有熊部也沒有。”這句話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