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160章賞析
141-160章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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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域陷入囚網,蔡氏怒罵羅牧後自殺。孔嶺等着羅牧來給蔡氏收屍,卻聽侍從說羅牧去探查蔡氏糧倉了。孔嶺對冷情的羅牧徹底死心。
得勝後的羅牧反悔,答應給茨州的銀子遲遲沒有兌現,意欲代替蔡域和顏氏做生意。
沈澤川宴請,威脅羅牧,羅牧最終服軟。
兩日後費盛留下監視羅牧,随時關注河州顏氏的動向。
茶州着手重新入籍,收編土匪。沈澤川公開身份,開始着手扭轉風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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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天涯回憶沈澤川受傷的情況,意識到沈澤川身體的衰弱,而沈澤川自己雖然知道但不重視,于是準備向蕭馳野告狀。
幾日後沈澤川一行回到茨州,得知離北近況:蕭馳野帶着禁軍去了邊博營,打了沙三營,蕭方旭将蕭馳野留在了邊博營,反而把蕭馳野打下來的沙三營交給了構陷骨津通敵的郭韋禮。雙方交接很不愉快,蕭馳野退守後方,夾在沙三營和柳陽三大營中間,往北往東的戰事都和他沒有關系。
沈澤川思考蕭方旭的用意。
夜裏沈澤川再次夢魇。蕭馳野夜歸探望,沈澤川精神受到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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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讓丁桃将池塘裏的青蛙清理幹淨,免得吵的沈澤川不好休息,詢問喬天涯茶州和沈澤川的情況,蕭馳野發現沈澤川受傷,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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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拜托紀綱盯着沈澤川的身體,要給沈澤川請一燈大師給他看病,并且約定下次沈澤川再讓自己受傷就讓紀綱抽蕭馳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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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舟告別,蕭馳野再次囑咐沈澤川小心身體後趕回邊博營。
就在蕭馳野離開茨州的同時,一頭驢馱着姚溫玉來了。
賞析:紀綱就是個大老粗,蕭馳野和沈澤川在他眼皮子底下談情說愛,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蕭馳野事務繁忙,卻費盡心思攢着時間只為能回來看蘭舟一眼,紀綱感覺詫異,但是居然被蕭馳野一句問問蘭舟北原獵場的進展如何就給搪塞過去了。蕭馳野是禁軍總督,手底下有那麽多人,随便派個人回來問問情況再回去回報也不至于要自己親自動身,還是為了這麽點小事啊。甚至都說了後面蕭馳野都說了‘蘭舟就是萬般難養,我也要養’這樣的話,居然還沒有懷疑兩人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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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盛将茶州詳情,槐州、樊州物價聽記以及雷常鳴和雷驚蟄的底細上報給了沈澤川。沈澤川和周桂商議去槐州賣糧之事,陷入瓶頸。
丹城流民增多,姚溫玉随丹城難民進入茨州境內,和流民因為驢子起了争執。沈澤川和餘小再處理流民鬧事時發現姚溫玉。費盛聽出了姚溫玉的聲音,發現他的腿被人打斷。
雷常鳴和雷驚蟄的底細:
永宜年間,敦州、端州楚館興起,湧現了許多如沈澤川生母白茶的中博名妓。雷常鳴因此拐賣良家婦女。後來沈衛勒令茶石河延沿岸的青樓關門休業,端州生意一落千丈,雷常鳴只好另謀出路。
雷常鳴想重操舊業,借着朱氏的光,四處結交中博官員,發現同志們害怕督察員每年春後的外勤督查,于是在樊州開設‘名書堂’,明面上詩會茶館,暗地裏搜羅良家婦女安置其中,作為暗娼賄賂各路官員。然而開設不到一年,沈衛娶了白茶以後就被沈衛打掉了。雷常鳴為了脫罪,指示下屬冒名頂替,花了許多真金白銀才讓自己脫身。
永宜末年,雷常鳴為了生計,接了河州顏氏的镖,得到顏氏的青睐,開始平步青雲。顏氏小公子顏何如是戴耳檔(王字旁,我的電腦打不出這個字)的,雷常鳴私下看不順眼顏何如,想害他,但是不敢。恰好此時兵部邵氏入獄,男子全部抄斬,邵氏老太君将邵氏嫡孫邵風泉扮作女兒押到中博流放,正好落在雷常鳴手中。(此處雷常鳴應該有□□,喜歡顏何如和邵風泉,并且将邵風泉糟蹋了。)雷常鳴後來和顏氏鬧翻,可能和邵成碧這件事有關。
邵成碧是齊太傅一手提拔起來的官員,後來娶了現任兵部尚書陳轸的姐姐,因此在東宮案中幸免于難。但邵成碧沒有向花、潘兩家示好,被花思謙借用職權,讓紀雷率領錦衣衛構陷他參與東宮謀反,抄了全家。
費盛和喬天涯都認為邵風泉已經死了。
茨州用稍低于阒都的價格将糧食賣給茶州的事已經辦成,眼下要從槐州将糧食買回,遇到了以下幾個問題:
1、雖說此時越快越好,但是今年厥西有地方受災,布政使□□山又被調離,厥西缺糧的地方很可能在沈澤川之前就把生意談完了。而且□□山的調令沒有下,如果他被調去槐州,即使茨州和槐州談好的生意也會作廢(為什麽?因為□□山剛正不阿的為人嗎?這裏的邏輯不是很懂)。
2、如何避開阒都的眼線。離北的馬道好過,但是落霞關怎麽過?落霞關仍然是阒都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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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費盛、喬天涯等人認出了重病負傷的姚溫玉,好生照看。
姚溫玉表明輔佐沈澤川,與薛修卓争勝的心意。醫治後,得知姚溫玉的腿傷和毒都已無解。
姚溫玉投奔沈澤川,分析了沈澤川的意圖:沈澤川不是謀取中博六州,而是謀取阒都,茨槐茶的商路形成後,往東北可以連接離北互市,往東南可以牽制啓東糧道,大周兩路重兵糧食皆逃不過沈澤川的眼睛,皆由沈澤川拿捏。建立茨槐茶的商路等于把阒都東南北三面盡收囊中,斷開了阒都直達離北的兵路。茶州除了能夠牽制河州,還能控制啓東的糧道,沈澤川就是要包圍阒都。八大營兵力有限,沒有啓東相助,阒都想突破沈澤川的三面包圍将毫無勝算。
姚溫玉指出沈澤川此舉的弊端:建立茨槐茶的商路,若成了,自然皆大歡喜,若不成,戚竹音遲早看出端倪,沈澤川反而會陷入阒都和啓東前後夾擊中,腹背受敵,即使離北肯出兵援助,也無法在抵抗邊沙騎兵的同時和啓東守備軍作戰。沒有兵馬是沈澤川眼下的致命要害,因此沈澤川連通茨州、茶州重整戶籍,收納流民,想要迅速建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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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溫玉解了沈澤川關于槐州一事的燃眉之急,并提議槐州的事十拿九穩,眼下最重要的是迅速拿下樊州,敦州和端州往後再議。
沈澤川讓喬天涯照顧姚溫玉的身體。
蕭馳野讓邬子餘找個軍匠給姚溫玉量身定做了四輪車。
骨津向蕭馳野呈報戰況:胡和魯被調去東南陣地,是為了讓阿木爾在悍蛇部的嫡長子哈森駐守圖達龍旗。邊沙騎兵偷襲沙三營的時候,哈森作為阿木爾的前鋒讓朝晖的柳陽三大營損失了八百人。
衆人讨論哈森的行事風格和以往戰事。
三日前,朝晖帶着柳陽三大營北上圖達龍旗接替郭韋禮的位置和哈森對戰。留在東南方的兩大營只有蕭馳野和郭韋禮,再無其他援軍。
胡和魯一死,邊沙騎兵必然會再次攻打沙三營,蕭馳野提醒邬子餘讓郭韋禮興奮,随時迎戰,但同時也要勒緊缰繩,免得中了哈森的激将法。
花戚聯姻在三日後舉行。
姚溫玉對于解決槐州賣糧一事的看法:
1、只有□□山坐鎮厥西,才能确保厥西政事清明,不會再出現離北軍糧案這樣的大案。薛修卓一定會把他再度調回厥西,繼續做厥西布政使,槐州北調的事不會發生。
2、落霞關守備軍是離北鐵騎的前身,駐守的守備軍雖是蕭方旭的舊部,但離北和落霞關早已貌合神離。對于眼下的局勢,中博複興對于離北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落霞關巴不得出手相助,不會橫加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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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良宜死谏後,孔湫、岑愈、姚溫玉等到受到太學風波的沖擊,姚溫玉得到孔湫庇護,在菩提山陪伴海良宜。
姚溫玉為海良宜送行時,被薛修卓攔路下棋争論局勢,兩人終究意見不合。薛修卓派人刺殺姚溫玉,姚溫玉被照月郡主和花香漪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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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香漪的拜托下,潘藺幫助潘逸照月郡主夫婦帶姚溫玉出都,前往丹城養病。(潘逸是潘藺的弟弟)
喬天涯照顧姚溫玉,給姚溫玉彈琴,姚溫玉讓喬天涯給即将大婚于他有恩的花香備份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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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香漪大婚,韓丞護送,戚竹音不經同意就掀開花香漪的車簾看新娘子,兩人心生悸動。
蕭馳野和蕭既明也送來了賀禮。
薛修卓将□□山放回厥西看住阒都的糧倉。沈澤川認為薛修卓沒有私欲才是薛修卓不好對付的地方。
沈澤川認為薛修卓雖有以□□山為首的實幹派支持,但是眼下的大周未必就能做到統理大周戶籍,丈量天下田地,合并地方雜稅,恢複國庫收支。
薛修卓阻礙重重,黃冊入籍,丈量田地,不僅要将侵占民田的阒都八城歸還民田,還要按律判刑,自己承擔田稅。薛修卓意識到李建恒做不到,不再對李氏抱有希望,所以就換成一個不會幹涉內閣、不會在世家寒門的鬥争裏左右搖擺、更不會為所謂的兄弟情義偏向掌握重兵的邊陲的女皇帝李劍霆,殺掉了不能為己所用的齊惠連和姚溫玉。
天底下沒有算無遺策的人,沈澤川是變數,被軍糧案逼反的陸廣白是變數。
蕭馳野在押運辎重給朝晖提供物資的途中被大雨困住,本該來接應的朝晖也沒有來,蕭馳野随時可能受到哈森的攻擊,他下令調轉方向,去圖達龍旗。
解惑:為什麽薛修卓将□□山放回厥西?
将□□山調到槐州,有兩個好處:一、能和茨州打擂臺,組織茶州槐州茨州商路形成;二、能保泉州無恙,并與泉州聯手對落霞關施壓,對離北鐵騎施壓。
但是薛修卓卻将□□山放回槐州,此舉會從糧食上遏制離北、中博的發展,還代表薛修卓根本不在乎個人得失。他沒有私欲,他雖與齊惠連的政見不同,卻和齊惠連有着同樣的目标:統理大周戶籍,丈量天下田地,合并地方雜稅,恢複國庫收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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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要将自重藏在圖達龍旗的沼澤地。他讓邬子餘留守糧車,讓鐵騎挂上鐵鏈,包圍糧車;讓禁軍分散成小股,隐藏在東面的灌木叢林,設置絆馬繩;骨津繞開哈森的隊伍,去交戰地;澹臺虎上東北;晨陽坐鎮在原地。如果蕭馳野失利,雨停時晨陽即刻放出鷹,讓東北糧馬道重新調糧食北上。
蕭馳野喝着馬上行,等待哈森的突襲,他預感今年冬天邊沙騎兵不會休戰。因為阿木爾把哈森調到這裏和過去幾年截然不同。
邊沙騎兵突襲,蕭馳野擊退,卻未見到哈森的蹤影。
骨津趕回來說交戰地被堵死,哈森的精銳在東南側截斷了骨津的去路。蕭馳野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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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森和巴音說蕭馳野的優缺點:擅長詭道,大膽沖動,雖然謹慎但想贏的念頭太強烈了,不想隐藏。
哈森的精銳死死咬住了朝晖的柳陽三大營,讓朝晖沒有辦法掉頭下來支援,前往交戰地的道路又被封死,放在蕭馳野面前的只是駐紮在原圖達龍旗東側的普通隊伍。
他要把圖達龍旗變成口袋,套住蕭馳野。
蕭馳野命令骨津一路傳遞軍情,讓禁軍撤回沼澤地,讓澹臺虎不要戀戰,馬上就撤。
蕭馳野和哈森交戰,蕭馳野被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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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馳野被包圍,和哈森殊死搏鬥,千鈞一發之際,蕭方旭前來營救。
禁軍損失慘重,蕭馳野初嘗了敗北的羞恥。朝晖原本打的是北線,為了救蕭馳野臨時設立的南路遭遇哈森的騎兵突襲,折了一半,蕭方旭質問蕭馳野,如果堅守陣地,不出兩個時辰就能和朝晖見面,卻貿然掉頭去了圖達龍旗用數百人去強襲哈森部隊。
蕭馳野只是押運辎重的主将,不是作戰的主将。他根本沒有把離北鐵騎當成己任,他的眼裏只有禁軍。
(哈森在東山脈拖住朝晖,封死前往交戰地的路,準備圍殺蕭馳野。在蕭馳野運糧途中,常駐營的馬道塌陷,蕭馳野決定從圖達龍旗繞行,發現自己落入哈森算計。禁軍極力拖延,終于等到蕭方旭和朝晖的救援。
戰後,禁軍、柳陽三大營戰損嚴重。蕭方旭心知此戰必敗,借此機會磨煉蕭馳野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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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方旭和左千秋看着心情不痛快就跑馬的蕭馳野交談着,蕭既明表明了自己的良苦用心:蕭馳野殺掉胡和魯,奪回沙三營,蕭既明沒有讓蕭馳野成為一方主将,而是讓他做了押運辎重的主将就是要重用蕭馳野的意思。他要讓蕭馳野往後的升遷靠的都是實打實的戰績,也是給蕭馳野的敗北留下了餘地。自重将軍一旦吃透,對離北大小兵線、各營強弱,甚至是主将性格都了如指掌。
蕭方旭得了一匹和浪淘雪襟顏色相反的馬,想送給蕭馳野未來的媳婦,看到沈蘭舟送給蕭馳野的臂縛,以為蕭馳野把花家女藏到了邊博營,蕭馳野坦白出櫃,說全大周最好看的男人就是他的媳婦。
蕭方旭去追蕭馳野,卻絆倒吃了一嘴的馬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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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孔嶺和餘小再到落霞關談長久合作。
八月初,樊州原指揮史豎旗反叛,自立為翼王,出兵攻打燈州,威脅茨州,發文要求茨州把賣給茶州的糧食轉調給他們。
沈澤川直接讓周桂起草檄文,發往茶州,合力剿匪。
與此同時,沈澤川、周桂着手:
1、修繕通往各州的馬道和驿站;
2、訓練茨州守備軍;
3、收編茨州流民從業;
4、開辟往落霞關以及槐州一線的新的馬道;
5、解決明年的軍糧問題。
解惑:丹城流民為什麽這麽多?
韓丞說服太後給世家子弟增設官位,用國庫替世家養子孫,太後沒有同意,世家為保元氣,搶占民田,致使百姓無田可種,還要承擔家中的人頭稅,因此流民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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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廣白叛逃,陸平煙受到牽連,被朝廷下令押入阒都受審。戚竹音以邊郡的建軍太監迎喜幹預邊郡軍務、涉及邊郡糧草問題為由收押了迎喜,并且将陸平煙接入自己營中照顧。戚竹音早在六月就發書給離北要蕭既明将陸平煙接走。
大周一直沒有陸廣白的消息,認為陸廣白很可能投靠了邊沙十二部,将陸平煙押入阒都作為人質好與日後的陸廣白交涉。花戚大婚,韓丞得了太後豐厚的報酬與戚竹音交涉,但是沒有談攏。戚竹音只認天子禦筆。
蕭既明借着送賀禮的由頭給了戚竹音明确的口信,讓陸亦栀把陸平煙接到離北,順路代父探望沈澤川,贈送了傳家寶貝金玉手镯。
陸亦栀了解了沈澤川之後,連忙修書連夜送回交戰地給蕭既明、蕭方旭。
蕭馳野給陸亦栀寫的信:
長嫂:
見信如晤。
我回離北已有月餘,因辎重任務在身,軍務冗雜,至今還未歸家拜見兄嫂,萬望見諒。
日前聽聞,長嫂近日将赴啓東,路途遙遠,長嫂定要多加保重。另有一事相求,長嫂此行定要途徑茨州,若在此暫歇,勞請替小弟照看一人。
此人名喚沈蘭舟,乃小弟心上之人。蘭舟生于端州,幼年失恃失怙,孤苦伶仃,後長于阒都。長嫂雖遠在離北,定也有所耳聞。
阒都城內,雲谲波詭,他少時日日如履薄冰,膽戰心驚。蘭舟能有今日,實屬不易。
我與蘭舟阒都相識,我見他眉似墨畫,目若秋波,齒如編貝,唇塗丹朱。縱使白纻做春衣,猶皎如玉樹臨風前。紅梅覆雪,蘭舟籠香,一笑千金值。又愛他朗朗如日月之入懷,肅肅如松風之徐引。濯濯若春風柳,軒軒如朝霞舉。
凡此種種,皆亂我心曲。
彼時我與他皆在樊籠之內,亦得他多番相助。此後幾經死生,誓與他不離不棄。
小弟年幼時母妃便已仙去,父兄征戰沙場,無暇內宅。長嫂入府後,小弟幸得多般照拂,方得今日。我眼下才領過老爹責罰,有傷在身,不便傳書茨州,遂鬥膽,求長嫂再疼阿野一回,若去到茨州,定告知蘭舟,他病體未愈,勿要憂心我的境況。
敬叩金安
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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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溫玉敲定入籍之事,和周桂、沈澤川商讨重新丈量田地一事,征召人手,敲打幕僚.
高仲雄讨好衙役,欲謀差事,但因為給的錢不夠,衙役反悔。高仲雄當衆喊冤時沈澤川一行路過,姚溫玉進言此人可用。
本章重點講述了高仲雄的生平經歷:
高仲雄由渝州擇入太學,小有才學,算是阒都學生裏的領頭人物。沈澤川出昭罪寺,奚鴻軒煽動太學風波,就是他帶的頭。為此他被錦衣衛傳進诏獄,斷了前程。
一氣之下,他投入韓靳帳下,成了韓靳的幕僚,卻把韓靳送給了禁軍,至今還關押在牢裏。
高仲雄怕被韓丞追究,不敢回阒都,托丹城舅舅的關系,做了潘逸的幕僚。潘逸覺得他只會紙上談兵,遂不重用。高仲雄在潘府被人欺淩,只好又住回舅舅家,誰知舅舅酗酒跌死,舅母嫌他不中用,打發他回渝州。
他自覺無顏歸家見鄉親父老,想靠賣字畫租賃幾畝薄田,做個隐于朝市、安貧樂道的散仙。可是攢了錢買了田就被費氏莊子上的惡霸搶占了。高仲雄去衙門告狀無果,還被痛打一頓,屋子也被人搶了。
他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想回渝州又沒有盤纏,無奈之下只好随着流民逃到丹城,在茨州遇到了沈澤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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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澤川将高仲雄帶回醫治,和周桂商議嚴懲徐老爹靠着吏胥審查大肆斂財之事。
高仲雄見到還活着的姚溫玉大為吃驚。向沈澤川說起之前經歷的事。
姚溫玉被花香漪、照月郡主救回後,讓潘藺的庶出弟弟潘遠照看姚溫玉。
潘遠游手好閑,十分好賭,被賭館追債,四處躲藏,又不敢讓家中知道,問高仲雄和姚溫玉借錢無果(他們兩都是窮光蛋)。
潘藺借着囚犯的屍體掩人耳目,并未打消薛修卓的懷疑,一龍游商人替潘遠還了賭債,買通潘遠給姚溫玉下藥。姚溫玉不僅傷勢未愈,反倒更加嚴重。
潘藺潘逸也因私藏姚溫玉在阒都受挫,被人彈劾。
潘祥傑得知內情,唯恐潘氏受到牽連,要求潘逸将姚溫玉送回阒都。潘藺潘逸不肯,堵着一口氣,要跟薛修卓杠到底。潘祥傑勃然大怒病倒了。
照月郡主擔心阒都會借着審查田地的事前來捉拿姚溫玉,也知道姚溫玉的藥被人動了手腳,信不過潘府裏的人,于是将姚溫玉送去還有先師故友的晉城。
可是,随行的人忘掉照月郡主的囑托,丢下姚溫玉,帶着盤纏和馬車就跑了。姚溫玉浪跡山野,流落到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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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月郡主查了給潘遠還債的龍游商人,無果。姚溫玉走後不久,潘遠墜馬身亡,再查不到是誰指使潘遠下的毒。但潘藺把這筆帳記在了薛修卓的頭上,雙方關系不斷惡化。
姚溫玉向沈澤川推薦了高仲雄的用處可以幫沈澤川處理以後将要遇到的困境,并提議沈澤川摘掉‘同知’舊稱。
沈澤川向姚溫玉說明除掉翼王迅速拿下樊州的第一步:助力已經成為衆矢之的、不能號令群匪的雷驚蟄和翼王成為一夥。
高仲雄看望舊主韓靳。
解惑:
1、高仲雄的才學能解沈澤川什麽困境?
高仲雄字神威,在太學有‘利筆’之稱。鹹德八年寫的 《茶石喟嘆》引得學生争相傳抄,岑愈對燭垂淚,感慨不已。
奚鴻軒促成的太學風波和後來薛修卓挑起的太學風波能抓住群心所向、帶動學生,不可或缺的正是極具感染力的言辭和文章。高仲雄就是具備這個能力的‘筆’,也是現如今沈澤川需要的筆。
茶州一行,沈澤川已經顯名,但是受沈衛所累,想要光明正大地率領群雄,還遠遠不夠。因為名不正,言不順。
樊州翼王起草文書攻擊茨州,屢屢提到中博兵敗案。
沈衛畏縮不戰是事實,周桂想要争辯也無從下手。
沈澤川畢竟是沈衛庶出第八子,‘不得寵’的說辭難以說服天下;兵敗案是花思謙等人為掩蓋國庫空虛而導致的慘案,但是證據已經全部銷毀。
随着茨州的壯大,沈澤川想要更進一步,需要高仲雄這樣的筆煽動天下風向,讓沈澤川師出有名,名正言順。
為什麽不能用‘同知’舊稱?
同知和鎮撫都是錦衣衛的職稱,沈澤川離開阒都就已經都作廢了。如今沈澤川身在茨州,茨州州府是周桂,沒有新的稱呼,沈澤川永遠是客,周桂才是主。孔嶺之前就意識到這個問題,提醒過周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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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靳大罵高仲雄是三姓家奴,(三姓應該是指阒都、韓靳、沈澤川三家)高仲雄心裏也很委屈,誰不想做個名垂青史的清流,但如今高仲雄就為了五鬥米折腰了,甚至為了做個吏胥點頭哈腰,恭維他人。他受姚溫玉提點,決定好好工作。
八月底,去往槐州辦事的孔嶺和餘小再一切順利。
衆人笑談:
1、糧食的生意不能久做。茶州開春墾田,熬過去就是豐收,不需要做買糧食。
2、樊州燈州窮的人吃人,翼王卻大行封賞,封了許多朝臣。
3、翼王是沈澤川和戚竹音之間的屏障,暫時不能死。
4、花香漪剛嫁入戚家,戚時雨就中風病倒了。(這裏可能是假中風,只要不能和花香漪同房,花香漪沒有子嗣,戚竹音的帥位就不會動。戚竹音有嫡母花香漪在,就有的是理由壓制其他兄弟。)
孔嶺再次提醒周桂,将沈澤川的稱呼由‘同知’改為‘府君’。
茨州明确表态,以沈澤川為尊,周桂自降其職,成了沈澤川的境內下屬。
翼王發文怒斥周桂投靠賊子,高仲雄回擊翼王不顧百姓死活,大興土木窮奢極欲,把沈澤川千裏送糧、反受其傷寫的聞者落淚。
傳聞越來越誇張,傳到蕭方旭的耳朵時,已經變成‘深受重創’‘險斷一臂’,鬧了一場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