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進酒》賞析

第2章 -40章賞析

21-40章賞析

21

鹹德八年十月，鹹德将籌備赴南林獵場秋獵的事提前了。負責巡防的依舊是八大營和錦衣衛。蕭馳野很懷疑皇上要給已經失寵的奚固安滔天權柄，比如将奚家的女兒嫁給來日登基的楚王。

沈澤川拿着齊太傅給的“松月”賣身契到東龍大街找葛青青。剛巧蕭馳野拿着楚王府內的眼線可疑名冊，要去東龍大街查明幾個的來路，兩人相遇，又是一番調情試探。

蕭馳野看到葛青青，便想起了五年前在民巷中遇到他的事，當時他就覺得沈澤川在那個時候還能命硬不死定是有人暗中相助，于是命令晨陽開始調查葛青青。

沈澤川在東龍大街沒找到松月，回到家中時發現風泉已在家中等候。風泉代太後傳話，要沈澤川在秋獵時取楚王項上人頭。

南林獵場，蕭馳野不允許楚王離了侍衛，帶女人入帳。沈澤川發現錦衣衛個個刀不離身。

懸念：

1、鹹德帝為什麽将南林秋獵的事提前？

2、為什麽蕭馳野不允許楚王入帳時帶上女人？

3、除了沈澤川，還有誰要殺楚王？

賞析：

1、風泉來找澤川時有個描寫：“風泉雪白的臉沉在昏暗中，像是個孤魂野鬼。”這是個很細致的伏筆，風泉确實是沉在最黑暗裏的人，他也确實是個孤魂野鬼。作者有心，人物伏筆暗示得很深，不仔細看就錯過了。

2、“沈澤川下差回家，尚未推門，便知道有人在。”

之前看過有讀者質疑，太後如此大費周章去保沈澤川，卻并沒怎麽用沈澤川，這句話就給出了解釋。沈澤川尚未推門就知道有人在，說明風泉來找沈澤川是常有的事，沈澤川和太後私底下有很多來往，只是和主故事情節并沒有太大幹系，所以就沒有過多描寫了。但是作者很有心，有了這句話交代，邏輯就非常嚴謹，讀者質疑也就可以解釋了。

3、風泉給澤川傳遞的信息是“林”，“林”字是“楚”字的上半部分，即“取楚王項上人頭”之意。

4、喬天涯看到沈澤川喝酒的時候，誇他的酒量，但沈澤川說自己是“一碗的量”，喬天涯沒有戳破。“沒有戳破”指的是什麽呢？難道真的指澤川的酒量不是一碗的量？

當時局勢四方湧動，接近核心的人都知道這次秋獵會有大事發生，沒有戳破沈澤川說自己是“一碗的量”，是因為他知道澤川即便不是一碗的量，現在這種情形也不會多喝，因為現在的他一定會留下大腦的神經，高度密切關注周邊的事态将如何發展。謹慎的人都會杜絕一切可能發生的意外，喝了酒怕誤事，又哪裏敢多喝，所以喬天涯是知道自己未來主子不過在裝裝樣子陪大家喝喝酒罷了，真正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局勢之變化也。

5、喬天涯在八月份和沈澤川去昭罪寺時，見到了瘋瘋癫癫的太傅。小說裏沒有描寫喬天涯和太傅兩人在見面時的言語往來，但這次見面以後，紀綱便讓沈澤川去找“松月”，而太傅也是應予的。後文提到，太傅對喬家有恩，喬天涯一直感念于心，所以喬天涯對太傅的回報是早晚之事。喬天涯也勢必知道太傅心中執着的事情，所以他們當時在昭罪寺見面時，即便沒有言語往來，兩人依然可以達成一種默契，即：你曾經救我喬家于水火，我今日助你學生成大事。

6、奚鴻軒關心的沈澤川住的老宅其實是齊惠連讓喬天涯給沈澤川預支了薪俸買下來的。

22

獵場裏，楚王李建恒與蕭馳野縱馬射獵，楚王箭術不通，只能讓近衛提前備好獵物；蕭馳野亦在獵場上展現出比楚王還差的技術。

鹹德帝太祖皇帝留下的霸王弓賞賜了楚王。

晚膳後海良宜在禦前保舉六部戶科都給事中薛修卓陛見上奏之權。

薛修卓稱詳細核察過戶部財務，發現戶部開支與實際到賬間的巨額差距。海良宜附和，嚴指戶部賬本分真假兩冊，而這背後的操控皆為花思謙。

刀架頸側，局勢所迫，逼得花思謙狡辯不能，只能奮起造反。花黨在秋獵出發前将奚固安妻兒老小送入宮中陪伴太後，以此為要挾，皇帝下令捉拿花思謙時，奚固安猶豫不決。

皇帝承諾楚王登基，奚家女就是一國之母。花思謙說皇上朝令夕改，斷不可信，魏嫔已有身孕，楚王不可能登基。

奚固安還是選擇了太後。

紀雷、潘如貴、奚固安等花黨一派衆人以“皇帝病發”為由，強行将皇帝帶了下去。并誣陷楚王謀反，意圖殺了楚王。

蕭馳野在入都五年後，終于在衆人面前拔刀橫檔在楚王面前，與花黨衆人站在對立面保下楚王。

賞析：

1、蕭馳野真心實意評價李建恒的箭術，“我在離北都沒見過這般的箭法”。

中國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可作誇獎，可做貶損。憨憨心安理得，覺得好兄弟在誇自己。

2、晚膳後鹹德帝沒有歇息，李建恒稍顯愚鈍不知緣由，但看蕭馳野的态度，他大體是知道鹹德帝要在今晚“發難”的。

鹹德帝直接問海良宜“你今日要幹什麽？”，說明海良宜在此之前就已經先和鹹德帝提過要在今晚禀告一些事情。

薛修卓未着官袍，“風塵仆仆”地出現，說明他确實是打老遠來。那他的出現就和上一章鹹德帝将秋獵一事提前聯系了起來。

鹹德帝将秋獵一事提前原因有三：

一、明面上是說擔心原定的日期十一月份天寒難行，不過這不是最主要原因。

二、皇帝病重，感覺自己時日無多，在自己殡天之前，必須除掉花黨，保住楚王。

三、瓦解花家勢力，這也是最重要的原因。

在很久以前皇帝就開始着手準備，安排薛修卓去厥西查賬。在薛修卓查到眉目後，又得安排個适當時機将事情推出水面。

不選擇在宮裏發難，很大原因是因為宮中有花太後坐鎮，花黨勢力過于龐大，稍微不慎，不但拿不下花黨，還反被其将一軍。其次，薛修卓查到賬後，如果入宮，一旦被有心之人提前知道，他被滅口的概率就會大幅提升，那本次查賬成果将功虧一篑。所以當海良宜知道薛修卓大體的歸期後，便和鹹德帝禀報了這件事，鹹德帝将秋獵提前，并設計在獵場對花黨發難。

除了安排查賬，還得安排兵馬護駕。再此之前，他肯定也想辦法事先聯系了啓東的戚竹音。但是戚竹音作為一方大帥，沒有重大兵情是不應該帶着人馬提前入都的，否則還沒入都就會被有心之人扣下反叛的罪名，所以她得掐着點到。因此本次秋獵現場，她不能立馬出現，甚至在李氏已經岌岌可危的破曉，她才帶着兵馬趕到。

23

紀雷看穿蕭馳野‘扮豬吃老虎’，但為時已晚。晨陽率領一衆近衛帶着李建恒向□□圍。

花思謙命令紀雷召集錦衣衛，聯合遄城兩千守備軍包圍獵場，殺掉楚王，奚固安回都率八大營嚴守阒都。

晨陽帶着李建恒先走，蕭馳野獨身一人調頭應對以喬天涯為首的仍在追擊的錦衣衛。黑夜彌漫，暴雨如注，蕭馳野一次一次擊退喬天涯帶領下的進攻，在黑暗裏猶如在虎尾春冰上行走。雙方勢力膠着不下，都在這場沒有人聲的寂靜中等待突破的良機。

因為得到要活捉蕭馳野的命令，所以錦衣衛不能下死手，他們采用了弩機，要将蕭馳野當成兇獸捕捉。不防中，蕭馳野臂膀中了被插上麻藥的箭。他躍過凹陷的地勢，卻被沈澤川踹了一腳。

喬天涯發現還有另一批要殺死蕭馳野的殺手。

解惑：為什麽花黨要活捉蕭馳野？

因為蕭馳野本就是花黨留在阒都牽制離北的人質，所以不能殺。

懸念：要殺了蕭馳野的殺手是誰？

喬天涯發現“殺手”時，确定這不是和他一夥兒的人。他們錦衣衛得到的命令是活捉蕭二，但現在卻出現了另一股勢力要蕭二死。蕭馳野越溝落地後遇上了另一股勢力，文中稱之為“殺手”而非錦衣衛，說明這些人不是跟着喬天涯的人，那麽會是跟着誰的呢？

解析：沈澤川出場時搞偷襲，給了蕭馳野一腳，也算是報了當年蕭馳野踹他那一腳的仇，雖然這一腳對身強體壯的蕭馳野來說就像撓癢癢。

24

喬天涯帶着錦衣衛持續搜索圍捕，蕭馳野和沈澤川藏身于坡下。錦衣衛緊逼上前，沈澤川協助蕭馳野聯合對抗錦衣衛，二人合力躲過錦衣衛的進攻。

蕭馳野的麻藥已走遍身體，行動開始僵硬遲緩。喬天涯還在追擊，沈澤川獨自提着蕭馳野的狼戾刀上前應對。援兵來得及時，沈澤川趁這回緩時刻帶着蕭馳野快速離開。

得到喘息片刻的二人似在無意地“調情”，沈澤川開始清理左手傷口，蕭馳野卻在這刀光火石的危險時刻看到了沈澤川狠厲之下的媚态。

錦衣衛帶着獵犬搜尋，二人貼身隐匿于一處狹窄之地中，明明是四面楚歌的境地，蕭馳野卻不合時宜地燃起來一些特殊的反應。

賞析：蕭馳野說沈澤川‘手段了得’。

這話一語雙關。表面是說沈澤川迷惑人的手段了得，連一向坐懷不亂的二公子都迎來了‘首硬禮’，其實也是說沈澤川這個人手段了得，消息靈通，總能把握住最關鍵信息，此次化險為夷，占得先機。

文中一語雙關的例子還有很多，再比如：

第五章蕭馳野說：“殘了還廢了，誰要呢。”

這裏的“殘了還廢了”一語雙關，表面說被蕭馳野捏碎的核桃殘了還廢了，同時也意指沈澤川刑審致殘，關入昭罪寺而廢。妙的很。（誰要呢？二公子，你會要啊！）

25

蕭馳野和沈澤川躲過了錦衣衛的搜捕，但獨處時蕭馳野卻被沈澤川的“美色”勾得某些地方昂揚不下。奚固安策馬回都守城，但副将帶着巡防隊去調兵途中，卻被佯裝醉相的禁軍殺了個幹淨。

天快亮了，錦衣衛卻依舊沒有找到楚王李建恒的身影。日出之前，喬天涯突然意識到楚王李建恒很有可能以“錦衣衛”的身份混在他們人中瞞天過海，于是下令開始核查腰牌。晨陽帶着李建恒排在錦衣衛隊伍的最末端，喬天涯查到他時，旁邊的李建恒抖得露出了破綻。

就在兩邊都要出手時，蕭馳野的禁軍隊伍和戚竹音率領的啓東軍隊及時趕到。自此，花黨大勢已去。

解析：1、秋獵一事，沈澤川為什麽要選擇楚王，救下蕭馳野？

沈澤川在圍獵之前，可能真沒想到要幫花家還是幫蕭馳野，全是跟着局勢走。但花黨已經在鹹德帝面前完全撕破臉，所以只要李氏兄弟還能活着，花家一定會在李氏朝廷裏占下風，局勢已經完全攤開，花黨只能魚死網破。但根本是，花黨當時只是挾持住一個病入膏肓的李建雲，卻沒能找到李建恒，所以即便李建雲馬上一命嗚呼，只要李建恒能活着回宮，來日登基，蕭馳野就是擁有定鼎之功的臣子，而花黨面臨的就是死路一條。

沈澤川面臨的情況，要麽聽從太後的旨意，随花黨一致，找到李建恒，殺之。但從此朝廷更将由花黨把持，而花黨往大的說，就是八大家的頭目分子，屬于齊太傅“殺宿仇”環節中的一個關鍵，如果要助花黨，那就是與當初自己和先生許下“殺宿仇”的承諾背道而馳，所以沈澤川真正幫助花黨的動機并不大。

其次，當時蕭馳野和沈澤川兩人，因為沈衛而導致中博兵敗一事存在恩怨，是人前人後的死對頭，如果沈澤川不能讓蕭馳野對他産生良好的改觀，未來他在朝中行事也會更加受困。趁着現在蕭馳野被圍剿時助他脫困，算是賣他一個人情，也算是給自己未來行事種下一點善果。

2、喬天涯究竟有沒有在本次圍剿中放水？

應該是放了水的。

從年齡上看，喬天涯比沈澤川和蕭馳野都大，且還任命錦衣衛鎮府。而要入錦衣衛，本就在體格和能力上超于常人，所以單論他的資歷與功夫肯定都不會差，可能對一個一如往常的蕭馳野會占下風，但他再加上一群錦衣衛弟兄一起對一個被打了麻藥的蕭馳野就不好說了。

偏巧那時沈澤川又出手幫蕭馳野了，雖然他和沈澤川還沒有正式确定主從關系，但他和沈澤川去了昭罪寺回來後，沈澤川就拿到了“松月”的賣身契，所以當時他與沈澤川的關系還是單向确立，沈澤川處于未知，但他處于已知。沈澤川出面保蕭馳野，他雖然不能在衆多錦衣衛面前公然放人走，但只要他抵抗得不要太強烈，他們二人就可以夾縫生存。事實證明，他們也确實在圍捕中得到了喘息。（但我私以為喬天涯的“放水行為”依舊太過隐晦，單從原著文字上看比較難聯想。）

3、蕭馳野在被圍捕中，猛一直沒有出現，當它再次出現時，文中的描寫是“引路而歸”，所以期間它定是傳救援信去了。後面蕭馳野也說“阒都書信要是都過錦衣衛之手，那多麻煩呢”，這一點也證明他們有其他通信渠道，而這個渠道不但隐秘，還非常安全。尋常的飛鴿傳書會被花黨截下，但猛是最兇悍且訓練有素的海東青，經它的書信肯定是最穩妥的。

這麽一推敲，也許鹹德帝在本次秋獵中謀劃的大事，不但事先有和海閣老通氣，也很有可能和蕭馳野提過，這樣才能讓海良宜和蕭馳野都能提前準備部署各方的安排。

而和蕭馳野通氣的原因，因為皇帝需要兵。但當時的奚固安是牆頭草，膽小，還舉棋不定，錦衣衛又由花黨把持。蕭馳野和李建恒交好，蕭家又和花家分屬兩派，所以即便當時蕭馳野掌管的禁軍還沒有展現正規軍隊狀态，但在派系上，他對李氏的有利因素更多一些。

懸念：‘喬天涯看着紀雷手不離刀，覺得他的焦躁絕不僅僅是因為沒有找到蕭二和楚王，倒像是另有隐情。’

紀雷到底在擔心什麽？‘隐情’又是什麽？

26

魏嫔被太監暗殺，投入井中。

皇帝回程途中時已經日若游絲。臨終前，将皇位傳給楚王，并囑咐李建恒提防蕭馳野，絕不能放他回離北，必要時殺之。

阒都內忙着鹹德帝身後事與新帝登基的大小事宜。

沈澤川在面攤上吃面時蕭馳野剛好到場。兩人對話間，蕭馳野試探着問沈澤川，當日在獵場出手救他是否是見機行事。沈澤川的回答依舊是一語雙關，虛與委蛇，回答中透露着兩人才懂的陰陽怪氣。

蕭馳野要沈澤川向紀綱師父問好。

賞析：1、為什麽鹹德帝囑咐必要時要殺掉在馳野？

蕭馳野居然有如此心性，五年時間隐而不發，默不作聲的把禁軍化腐朽為神奇，若再讓他回了離北，擁兵自重，必然是阒都的心腹大患。

2、蕭馳野問：“那人呢？”晨陽下意識的回答了沈澤川的去向。蕭馳野卻狡辯說自己問的是紀雷。

主仆二人的對話微妙，透露出很多信息。

晨陽聽主子問他‘那人呢？’，問也不問就回答的是沈澤川，說明蕭馳野平時在下屬面前沒少詢問沈澤川的情況，以至于下屬習以為常的以為蕭馳野問的就是沈澤川了。

蕭馳野意識到這一點後，立刻狡辯稱問的是紀雷，可是紀雷明明是他自己親手羁押入獄的，他怎麽會不知道呢？這個搪塞實在不算明智。說明蕭馳野已經開始意識到自己經常不由自主的想起沈澤川了，或者說思念他吧。

3、魏嫔是誰殺的？

她被投井一定不是花黨幹的，因為花黨還需要利用她的孩子操控李氏江山，所以即便魏嫔沒有孩子，他們也會想辦法讓魏嫔有孩子。但偏偏魏嫔死了，有兩股勢力會對魏嫔下手。

一是希望鹹德帝死後，魏嫔的孩子不會成為花黨傀儡的人，因此只有她死，李建恒才能順利坐穩着李氏江山。那這股勢力，就是支持李氏的人。可能是蕭馳野等人。

還有一種是紀雷所說的‘渾水摸魚’的人，趁着局勢攪混水，沒有為什麽，就是想隔山觀虎鬥，坐看兩派相争相鬥，不讓天下太平安樂，就圖個自己痛快過瘾。這權謀世界，就是會有這樣的瘋子。可能是沈澤川等人。

4、蕭馳野是怎麽知道紀綱師父的？

秋獵一事，蕭馳野見識過沈澤川的功夫。沈澤川在昭罪寺和蕭馳野過招的時候，就能看出蕭馳野的功夫和紀家心法頗為相似，秋獵上，沈澤川露了真功夫，蕭馳野自然也能看出來沈澤川和他是師出同門。得了紀家心法的只有紀綱和左千秋，左千秋是蕭馳野的師父，沈澤川的師父自然就是紀綱了。

且秋獵上，蕭馳野見沈澤川功夫了得，還身型瘦弱，一定是吃了什麽藥，韬光隐晦了。

27

蕭馳野查了葛青青，紀綱是沈澤川的師父，五年前以葛青青為首的錦衣衛留沈澤川一條命就都在情理之中，并懷疑小福子也是紀綱所殺。

蕭馳野年輕氣盛，想以一個光鮮體面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回家。可是他與李建恒稱兄道弟五年之久，鋒芒隐藏的那麽深，叫人怎麽不忌憚，加上李建雲臨終之前和李建雲交代的那些話，魏嫔死的蹊跷，李建恒懷疑是蕭馳野，所以即使蕭馳野護駕有功，李建恒也沒有如他所願，而是繼續将他困在阒都。

鎖天關的馮一聖兩個兒子戰死後，便收了左千秋為義子。天下最會拉弓的就是左千秋了。傳聞左千秋在天妃闕死戰，射殺了自己的妻子，因此戰得名‘雷沉玉臺’，也因此戰一蹶不振，得了蕭方旭的庇護，隐姓埋名替蕭方旭教兒子。

28

新帝登基，錦衣衛全員撤職，紀雷、喬天涯、花思謙、潘如貴、奚固安等花黨下獄，薛修卓升任大理寺丞。

沈澤川煽動奚鴻軒乘勝追擊除掉奚固安，方法是稽查奚固安專領八大營的四年時間的軍饷賬本，因他手裏捏着阒都巡防要務，質疑他将少出的兩百萬兩用于賄賂邊軍，私養親兵。

沈澤川才受過太後的恩情，現在就如此狠戾決絕，奚鴻軒此人感到驚懼。

李建恒覺得做皇帝沒什麽意思，太多規矩和煩心事了，雙祿慫恿李建恒找來了慕如為其解悶。

秋獵的案子還沒審完，李建恒害怕夜長夢多，請求蕭馳野和海良宜說說直接免了複審，斬了花思謙。

蕭馳野是禁軍總督，不能插手三法司。再者，秋獵一事後，李建恒海閣老等對蕭馳野多有忌憚，下一個拿的就是蕭馳野。以海良宜為首的文官也不肯放蕭馳野回家。

蕭馳野回不了家，心裏不痛快，去香芸坊買醉又偶遇沈蘭舟，二人又是一陣唇槍舌劍。

29

睚眦必報的沈蘭舟總是不落下風。蕭馳野覺得之前發生的事情，樁樁件件好似都與沈蘭舟脫不開幹系。新帝即位，錦衣衛舊部編入禁軍，蕭馳野将沈蘭舟強行留在身邊，也是為了監督他，不讓他再耍什麽花招。

先帝駕崩，邊沙十二部勢必會趁虛而入，打劫互市。離北需要軍饷，但是國庫沒錢，薛修卓提議先抄了花潘兩家以備軍需，李建恒準了。

奚鴻軒在沈澤川的鼓動下揭發奚固安私養親兵。

戚竹音認為蕭馳野再也沒有回離北的可能，提議蕭既明放棄蕭馳野，培養別的将才。

懸念：香芸坊裏的香芸習慣性的呼叫着‘靈婷’，但是靈婷已經被贖出去了。

這是很重要的伏筆，靈婷就是後文的女帝。說明花黨這時候已經開始行動，壯士扼腕，準備東山再起了。

30

本章對離北狼王蕭方旭做了詳細介紹，蕭馳野将沈蘭舟帶在身邊，蕭方旭和蕭既明都看出來蕭馳野是在為難沈澤川。

通過戚竹音和蕭既明的談話，得出以下信息：

1、蕭馳野回不去離北。

2、戚竹音認為蕭馳野的婚事要未雨綢缪，不能讓他真的娶了一個妓子。

3、戚竹音的父親戚時雨好色，娶了許多蒼郡舞姬做姨娘。

花潘兩家抄了家，離北軍饷勉強補上，蕭馳野又恢複了往日的混樣。

奚固安斬首，花思謙将罪過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咬舌自盡，沒有牽連太後。只有紀雷和潘如貴還沒有判。

31

蕭馳野讓沈蘭舟脫衣服看看他紀家心法淬煉出來的身體與自己有什麽不同。二人扭打在一起。有一個問題一直讓蕭馳野百思不得其解。只要常年練習紀家拳或是紀家刀，都會有肌肉，可是沈蘭舟不僅外表看起來沒有習武，還氣血兩虛，羸弱多病。

二人打架之餘還不忘陰陽怪氣的含沙射影，聽着像打情罵俏，引得禁軍哈哈大笑。澹臺虎得知那人正是沈氏餘孽怒火中燒。

蕭馳野帶沈澤川去楓山校場泡溫泉。

32

二人泡完澡後，蕭馳野帶沈澤川看他的楓山校場。

蕭馳野在秋獵一事中雖然沒有動手，但禁軍裝備齊全已然暴露。奚固安死在‘私養親兵’，如今也要輪到蕭馳野了。

沈澤川發現蕭馳野動過太後留給他傳信的東珠。

蕭馳野覺得沈澤川變化莫測，派人去請師父左千秋，同時也派人盯着沈蘭舟。

海閣老認為皇上久居大內，閹賊環伺，如若放任不管，久而久之必會閉目塞聽，遠離朝政，于是下令處死了雙祿，還差點也除掉了慕如，李建恒覺得這個皇帝沒意思。

33

李建恒寵幸個女子也要被海閣老制止，對蕭馳野一通抱怨。

蕭馳野寬慰：海閣老對皇上寄予厚望，千萬不要心生芥蒂。

李建恒想起海閣老的好：太後送點心給李建恒裝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模樣，海閣老立刻就叫人将筷子換成銀的防止被下毒。海閣老對‘璞玉元琢’的姚溫玉也是嚴厲苛刻，并沒有舉薦入仕。南林獵場也是孤注一擲。

李建恒認為海閣老就是孤臣，崖岸高峻，千仞無枝。

沈澤川知道蕭馳野因為東珠對他起了疑心。他連禁軍賬目的來歷都坦誠相告，就是等着沈澤川坦誠相告，可是他卻篤定的否定了，沈澤川覺得蕭馳野問他太後是否找過他竟是回答錯了。他又做噩夢了。醒來去見了奚鴻軒，說他可以從紀雷口中撬出想要的東西，于是奚鴻軒幫忙讓沈澤川見到紀雷，接下來就是審問紀雷的高光時刻。

34

通過審問紀雷得知花黨聯手構陷太子，紀雷是想救他的，但是紀無凡病死後，他們就要栽贓給紀雷，他若擔了罪名，紀綱和左千秋都不會放過他。他只能請求潘如貴，僞造文書。

沈衛殺了太子，夜不能眠，身邊到處都是監視他的人。那時花家已經得勢，他為活命，只能花重金賄賂潘如貴想要離開阒都。但是離北崛起，花家除了八大營手中再無兵馬，為了堤防蕭家，沈衛被封為建興王，派去中博做了太後的看門狗。

誰知沈衛通敵大計已經成功，不選擇臨陣倒戈，反而後退求死。他有與阒都來往的文書，若是落入離北手中，蕭既明就會痛擊阒都，所以沈衛必須自焚，他已然成了太後的棄子。他放邊沙騎兵長驅直入就是在報複阒都，報複太後，報複大周。

得知真相的沈蘭舟毫不猶豫将紀雷削成肉片。這個真相未必就是事實，但他是紀雷知道的所有，紀雷吐露出來，那麽他的價值也就沒有了。

奚鴻軒對沈澤川的審問結果很是贊嘆，答應将喬天涯救出來給他。

賞析：沈澤川的審問手段。

先是将太後的東珠給紀雷，明示這是太後的旨意，紀雷已然成了太後的棄子。讓紀雷內心恐慌，覺得太後靠不住了，只能病急亂投醫，尋找新的高枝。接着再給出他兩個選擇，選中有豁口的薄仞就能暫時活口，挑起他強烈的求生欲望又讓他希望落空，這讓紀雷有種被戲耍的恥辱感，蘭舟真的是把睚眦必報發揮的淋漓盡致。

35

這一章是兩人的情感拉扯對手戲。蕭馳野質問沈澤川是怎麽從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的，又殺了誰？

沈澤川在秋獵的時候救了蕭馳野一命，這件事太後還不知道，如果讓太後知道了，沈澤川不是蕭馳野的人，也是蕭馳野的人了。

賞析：1、丁桃和骨津這兩個人就相當于一個逗哏，一個捧哏，解說着沈蕭二人的感情進展，對話特別有意思，既交代了劇情的進展，又不失幽默風趣。

“剛剛還是雪中送炭，看着彬彬有禮，怎麽一轉眼就急了？”

“不想和二公子睡吧。”

“怪不得昨天跑那麽快，多半是霸王硬上弓。我下午去禁軍打聽，人人都知道這事。”

2、前幾章點到了蕭馳野對于沈澤川的一些心理描寫，蕭馳野雖然讨厭沈澤川，但是毋庸置疑卻被他驚心動魄的麗色吸引，此人又變幻莫測，委實讓蕭馳野産生好奇，想要一探究竟，而且秋獵一事二人親密接觸，也是蕭馳野的首‘硬’禮，精神上再怎麽讨厭，身體上不會說謊，肯定是鐘意的。

這一章則是描寫了沈澤川對蕭馳野的心理。殺了紀雷以後沈澤川的衣服雖然沒有沾上血跡，但是被血腥味萦繞，他覺得很臭。于是問蕭馳野要了帕子掩住口鼻。他覺得蕭馳野的帕子怪好聞的，不是阒都貴人門慣用的香薰，而是烈日下狂浪的飒爽勁風，是蕭馳野身上帶的味道，他都有點不想還回去了。

3、說到蕭馳野的個頭，沈澤川說：“我大哥也很高。”

這說明什麽？沈澤川的大哥是他最親密的人，聽到蕭馳野能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自己的大哥，說明沈澤川的內心并不讨厭蕭馳野，甚至對他是有好感的。

4、太後已勢微，蕭馳野希望沈澤川離開阒都，然後隐姓埋名，忘卻前塵，庸碌一生，正如沈澤川所說，“這不是恨我的人該說的話。”蕭馳野也說他“恨邊沙騎兵，恨沈衛。”意思就是他已經不恨沈澤川了。

而沈澤川也認為這種‘溫情’如果能讓蕭馳野好受點，他不介意一直陪着做戲。

感情拉扯真的非常精彩，既暧昧又凄美，既親密無間又留有餘地。

36

蕭馳野讓沈澤川睡在他的床上，蕭馳野欲｜望滿身，最喜歡馴服性格剛烈，桀骜難馴之物。他再一次對沈澤川産生了欲｜望。

第二天，蕭馳野去楓山校場看新來的裝備，吩咐丁桃和骨津将沈澤川看好，可是沈澤川又一次在近衛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沈澤川和師父紀綱談論蕭馳野的功夫，感嘆他得天獨厚，體格強壯，紀綱提到馮一聖，猜測蕭二揉合了馮一聖和左千秋二者所長，并且把紀雷藏起來的紀無凡的刀弄到手讓舊友重新鍛造，給沈澤川鑄就仰山雪。

蕭馳野晚上回來時身上帶着火铳的火藥味。

賞析：丁桃說：“昨晚上我聽着沒什麽動靜啊。”

骨津說：“沒成呗。”

這一段真是笑死我了，丁桃和骨津就是二公子和沈澤川的感情解說員，且幽默生動，很佩服作者的這一設定。

37

蕭馳野給禁軍新添了火铳。

喬天涯跟蹤沈蘭舟被骨津發現，丁桃通過淬蛇毒（厥西十三城永泉港舶來的外家玩意兒）判斷他是錦衣衛。

南林獵場案件判了，紀雷潘如貴斬立決。

李建恒因為蕭馳野的勸谏決定禮賢下士奮發圖強。

蕭馳野得知紀雷被沈澤川削的人不人，鬼不鬼，晨陽覺得沈澤川五年前被紀雷在诏獄審過，又被紀雷以‘驢炙’當衆羞辱，如今一報還一報，讓紀雷也變成了‘驢炙’，此人睚眦必報的性情可見一斑，留在身邊實在危險。

賞析：這段有二人的親密互動戲，因為我看的是出版社出版的實體書，所以删掉了是肯定的。具體發生了啥也不太清楚。

貌似是蕭馳野在沈澤川的酒裏下了東西，導致沈澤川渾身發熱，蕭馳野趁機調情，二人開着窗戶親熱，喬天涯和骨津在大家，丁桃拉架，從屋頂上掉了下來，正好打斷了二人的濃情蜜意。

書裏的三個角色是很有意思的，分別是丁桃、骨津和晨陽。

他們三個在蕭馳野和沈澤川的感情戲裏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用他們的視角給讀者呈現蕭馳野和沈澤川二人的感情的進展，又起到了輕松幽默，調節氣氛的作用，功不可沒。這幾個人物的設定真的是錦上添花。

晨陽就是負責燒水的。

丁桃是逗哏，骨津是捧哏。

骨津的那句“沒成呗！”和“任重道遠呗！”真的讓人捧腹大笑。

丁桃不谙世事，像一個逗哏一樣，總能不明所以的鬧出笑話，骨津剛好接哏，将丁桃甩出的包袱翻透，拍響，從而給讀者帶來了歡樂。看他們二人真的和看相聲一樣，同時又覺得兩位男主的感情更加生動誘人。（再次對唐酒卿塑造人物的能力以及對情節的表達能力感到嘆服。安排的人物不可缺少且貢獻巨大。）

38

澹臺虎因沈衛通敵兵敗導致一家老小以及大哥澹臺龍罹難，當衆羞辱沈澤川，被蕭馳野撤職，晨陽因為疏于監督被蕭馳野訓斥。

39

蕭馳野借着澹臺虎事件敲打禁軍。

賞析：1、“蕭馳野擡手示意侍奉的人出去，待堂內再無旁人時，才側過身，看着晨陽。”

這個細節真的好。晨陽因着私情縱容澹臺虎羞辱沈澤川被蕭馳野看出了心思，跪了一夜請求責罰。但是他是蕭馳野的近身侍衛，又是蕭馳野的心腹，因此不能衆目睽睽之下打晨陽的臉，叫晨陽以後在兄弟們跟前擡不起頭，失了威信。二公子真的很貼心，禦下有方。

2、朝晖的妹妹是個挺重要的人，後續在制止花戚兩家聯姻時發揮着作用。

下面是幾波原文引用，也有後文的。

“你能明白這個道理最好。”蕭馳野說，“兄弟閻牆、同室操戈，那都是爛到了根子上，不需要外人碰，自己先死了。你跟着我待在阒都，家裏邊都由朝晖照看。他妹子嫁給了禮部員外郎，過年節的也是你給撐的娘家腰。”

“不……我要讓花三成為戚時雨的血脈遠親，這樁婚事它必須成不了。”蕭馳野起身，推門喚了朝晖。

“過年了，你還沒見過妹妹呢。”

朝晖了然于心，說：“明天一早，我就登門拜訪。”

蕭馳野本來已經叫朝晖打點了禮部的人，今夜就等着太後開口，要把花香漪證成戚時雨的血脈遠親……

禮部侍郎姜旭出列，說：“明明白白的案子，涉及禁軍，可跟離北王府沒有關系，是誰前去離北王府上搜查的？這于禮不合，傳出去，都當皇上要查離北王，壞的是阒都與邊陲的情誼。”

“禮部和兵部都有我的人，若是因為此次都察被調出去，那就得不償失了。”——蕭馳野。

沈澤川颔首，說：“這倒不必太在意，除了禮部侍郎姜旭跟朝晖副将有姻親關系，別的人都不顯眼。

總之，蕭家跟禮部關系是不錯的，在泉城絲一案中受牽連的戶部王憲，也是被蕭馳野設法調到了禮部，再借由禮部的關系放到中博，算是順手救他一把的同時，在中博安插一個自己人。但是姜旭和姜夫人這條線如果只鋪到這裏，會讓人有種“蕭家對自己人好都是在籠絡人心”的誤解，所以再後面，蕭既明兵敗受傷的時候，借着左千秋的話又提了一下：“朝晖也負了傷，他家裏只剩一個嫁到阒都的妹子，……去報個平安。”（——91章）

40

二人第一次床戲。

賞析：

蕭馳野和沈澤川的第一次床戲到底是不是因為愛？

毫無疑問，二人之間一定是有愛的，但不僅僅只是因為愛。

首先，蕭馳野是驚豔于沈澤川那‘驚心動魄的麗色’的，

且李建恒整天在蕭馳野面前念叨沈澤川，也使得蕭馳野經常不自覺地想起沈澤川。

在晨陽面前不自覺的問‘那人呢’；

南林獵場上的首‘硬’禮；

驢炙’事件為沈澤川解圍等。

無一不說明蕭馳野對沈澤川是有感情的。

其次，沈澤川第一次不還蕭馳野的骨扳指，可能是給齊太傅看看能否獲得什麽有效的信息到還說的過去，但後面骨扳指的價值已經用完了，卻還屢次不還，引得蕭馳野不斷糾纏說明什麽。

只有對一個人有好感，才會喜歡和他打鬧糾纏，不是嗎？

得了蕭馳野的帕子以後，沈澤川竟然喜歡帕子上的味道，覺得好聞，不想還給蕭馳野，說明沈澤川對蕭馳野也是有好感的。

但是這時候如果說二人就已經用情至深、矢志不渝也不至于。還有其他的原因。

一、蕭馳野是一個‘欲望滿身’的兒郎，喜歡馴服的過程，尤其是沈澤川這樣神秘又難馴的物種，蕭馳野對他充滿了好奇心和征服欲。

沈澤川雖然身在昭罪寺，出來後也只是小小的馴象所裏的錦衣衛，卻總能獲悉到關鍵信息，并且每次事件，總是沈澤川獲利。

彷佛是沈澤川在背後運籌帷幄，攪弄風雲。

這引起了蕭馳野強烈的好奇心。

二、二人相似的命運。

沈衛一案導致沈澤川替父受過，成為人人喊打的沈氏餘孽，被關押昭罪寺。

也導致蕭家榮已登頂，蕭馳野被困阒都作為人質。

二人皆是‘池魚籠鳥’。

命運及其相似，很容易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所以說‘仇恨糾纏着憐憫。

三、政治立場。

經過秋獵一事，沈澤川根據局勢選擇了楚王，錦衣衛重洗，舊部收編到禁軍，沈澤川就成了蕭馳野手底下的人。

官場沒有永遠的敵人和朋友。

立場不同可為敵，

目标一致即為友。

此時的沈澤川和蕭馳野政治立場是一致的。

有曾經的一段冤仇在，沈澤川更應該抓住一切機會和蕭馳野搞好關系，所以在秋獵順手救蕭馳野一命。

沈澤川童年不幸，青年又痛失哥哥和師娘，有沈衛那樣不負責任的父親，未受蔭蔽之恩，卻受盡無辜屈辱，他當下的餘生使命就是為齊太傅殺宿仇，其他的對于沈澤川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兒女情長、男歡女愛對于沈澤川來說根本無足輕重，甚至可以作為政治鬥争的工具。只要需要，他可以今天和蕭二上床，明天也能殺了蕭二。

所以說‘色｜欲混藏着殺機’。

綜上，我覺得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除了互有好感以外，蕭馳野更多的是洩欲和滿足自己的征服欲；沈澤川更多的是放縱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