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顫抖
第051章 顫抖
每一寸肌膚都被輕柔呵護, 親吻走遍每一處。
從客廳吧臺到卧室床畔,清冷的公寓被蒙上纏綿的緋色,溢出的輕吟加速血液流動, 火花一觸即燃。
緊要關頭, 程峋輕扶住她的腰側, 稍稍拉開兩人緊貼的距離,喘息聲在房間放大。
“程峋, 你要是敢停,我真的會生氣。”岑尤佳撐着上半身,說話時粉潤的唇瓣上下輕碰,滿是不悅。
說罷, 岑尤佳抓握着他的手高舉過頭頂,壓在軟彈的枕頭上, 不容他拒絕的主動先發制人。
青澀的摩挲, 由急到緩,從氣勢洶洶到一觸即潰。
耳邊厮磨, 呼吸急促,最後伏在他肩上低喃着:“慢、慢一點……”
(……)
***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在床上。
細嫩白皙的脖頸枕在結實的臂彎裏, 許是覺得陽光晃眼, 蹙起好看的眉頭翻了個身。
鼻尖觸碰到阻礙,岑尤佳這才迷糊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胸膛愣了愣,随即想起昨晚的翻雲覆雨,岑尤佳拉高被子低頭躲着。
幾秒後, 頭頂傳來他的低笑聲。
岑尤佳從被子裏探出頭來, 耳尖泛紅,故作淡定的裝着無事發生的一樣。
昨晚兩次, 第一次是她為主導,第二次則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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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作祟,外加體力不支,最後洗澡都是程峋抱着她洗的。
不過,上半夜她睡得很淺,感受到程峋去了隔壁客房浴室洗了兩次澡,再回到床上的時候,她迷迷糊糊地朝他懷裏靠,卻觸碰到他身上的涼意。
想到這兒,岑尤佳偷笑着靠在他懷裏,手指撫上他的喉結,輕點兩下說:“我想趕緊把咱們倆在一起的事告訴我爸。”
程峋輕握她不安分的小手,還沒來及說話,就聽到手機震動的聲音。
岑尤佳擡了擡頭,讓他起身去床頭櫃的手機。
只見程峋打開手機後,眉頭緊皺。
“怎麽了?”岑尤佳坐起身來,抱着膝蓋上的被子問他,“是我爸嗎?”
程峋展開眉頭,放下手機說:“嗯,岑先生提前回來了,我現在送你回去,好嗎?”
“不是說最快下午才回來嗎?”岑尤佳莫名有些緊張,“那我爸是不是知道我昨晚跑出來?”
“不會,我已經把昨晚的監控清檔了,只要王阿姨他們沒發現就好。”
聽到程峋這麽說,岑尤佳長呼一口氣,任由程峋拿來衣服幫她穿。
半小時後。
程峋的車駛入岑家老宅,剛換班的保镖看着岑尤佳從車上下來,不禁嘀咕道:“岑小姐什麽時候出去的?”
鄭曉剛看了看時間,這才九點鐘,往常周末時間岑尤佳都是睡到自然醒,今天倒是少見。
“岑小姐早!”
“岑小姐,您這麽早出門啊?”
岑尤佳舉了舉手裏的咖啡,打着哈欠說:“昨晚失眠了,一早出去買的咖啡,你們的也有。”
說完,岑尤佳回頭看了程峋一眼,這才邁步朝屋內走去。
程峋關上車門,把打包的一打咖啡遞給鄭曉剛,讓他給其他保镖分發。
“程先生,岑小姐今天要出門嗎?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程峋擡手看腕表的時間,搖頭說:“岑小姐今天不出門了。”
簡單交代了幾句,程峋又開車離開了。
幾個保镖湊在一起,一邊分着咖啡,一邊八卦:“怎麽感覺岑小姐經常和程先生私自行動?”
“什麽私自行動,人家大小姐臨時出門,難道找咱們幾個?”
“就是嘛,程先生畢竟和咱們不一樣,和大小姐也比咱們有共同話題……”
“曉剛哥,岑小姐最近經常笑,是不是談戀愛了啊?”
“我上哪知道去,這麽長時間我和岑小姐總共說了沒十句話,頂多岑小姐早……邵婷姐肯定知道,不過邵婷姐今天休班,改明兒你們誰膽子大問問邵婷姐。”
“算了算了,我可不敢問。”
***
十點鐘,岑正毅剛下飛機就趕到岑氏集團。
電梯門打開,岑正毅看到程峋已經在等他,直接擡手示意幾個保镖在原地等。
孫秘書沖程峋點了點頭,趕忙走在前面推開辦公室的門。
三人進了辦公室,孫秘書又在最後把門關上。
“小孫,你來說。”岑正毅解開西裝紐扣,臉色很是難看。
孫秘書走上前,雙手交握在身前,嘆氣說:“是這樣的,我們去了趙廣志的老家,但還是晚了一步。”
“趙廣志的确回去了,但他好像有所避忌,過門而不入,托鄰舍給八十多的母親送了個信封,裏面有幾萬塊錢,應該是他這二十幾年在牢裏勞工改造的收入,算起來他也沒留多少在身上。”
岑正毅扶着轉椅的靠背,望着落地窗外北城CBD的全貌,眯着眼睛說:“我有預感,他一定會來找我。”
話音剛落下,桌上的座機便響了起來。
岑正毅不禁皺眉,今天是周六,岑氏大部分部門都是休息日,不會有內線轉過來才對。
電話鈴聲很是急促,孫秘書趕忙上前說:“今天總秘辦休息,估計是前臺直接轉到這裏了。”
說着,孫秘書拿起聽筒:“喂?這裏是董事長辦公室。”
“打擾了,這邊是前臺,收到一份标記着緊急字樣的信封,收件人是岑董,請問需要現在送上去嗎?”
“稍等,”孫秘書捂住聽筒,詢問着岑正毅的意見:“岑董,前臺說有您的信。”
“信?”
岑正毅正煩着呢,擺手剛要說不予理會,就聽到程峋問——
“現在還有人寫信嗎?”程峋緩步上前,接過孫秘書手裏的聽筒,“麻煩你描述一下信封的樣子。”
随後,程峋按下免提鍵。
前臺的聲音在擴音器裏響起:“信封是很普通的牛皮紙信封,信封上的字像一筆一畫刻意标着尺子寫的,摸着裏面應該只是信紙,很薄,沒什麽厚度……诶等一下,這個信封背面畫着一個圖案。”
聞聲,岑正毅怔住,脫口問着:“什麽圖案?!”
“是、是一個煙花的圖案。”
岑正毅頓時慌了神,手抖的指着座機說:“小孫,你去拿上來,把信封拿上來!”
“好,我馬上下去!”
挂斷電話,孫秘書立刻下樓。
“那不是煙花的圖案,那是火,”岑正毅像是失了魂一般,站在辦公桌前有些不安的看向程峋:“尤佳在家嗎?”
“您放心,尤佳在家裏,”程峋端了杯水給岑正毅,試探的問道:“岑先生,您說的火是指趙廣志當年……”
“是。”
岑正毅端起杯子,沒放到嘴邊就又心煩意亂的放到桌上,“這個趙廣志,就是奔着我來的……”
幾分鐘後,孫秘書拿着信封回來。
程峋攔住他,先檢查了信封的外觀,又聞了聞确定沒有特殊處理,這才問岑正毅:“我幫您打開?”
“好,打開,快打開!”岑正毅站在一旁,示意他拆開信封。
信封裏疊着兩張A4紙張,展開後上面歪歪扭扭的拼貼着報紙和雜志上剪下來的字符。
待岑正毅看清上面的字,顫抖着身子厲聲說着:“必須把他給我找出來!”
程峋臉色鐵青,看着那兩張A4紙,緊握的拳使得指關節也泛白。
其中一張滿是岑尤佳的照片,全都是從雜志上剪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