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簡安坐下,女人立馬站起來,黑貓跳到地上,随即拿出一份契約推到簡安面前:“簽了它。”
簡安低頭拿起筆,卻始終都沒有筆尖抵在紙上,女人眼巴巴的望着可是簡安偏偏不下筆,女人越看越急恨不得一把将筆搶過來自己上手,看了一眼簡安,咬了咬牙只見簡安把筆一放轉頭笑道:“我有說我要簽?”
“我根本就不是那簡叢的女兒,他的死活跟我有半點關系?”
女人頓時一噎不知道如何回答,簡安說的是事實,換做是她,她也一樣別人的命哪有自己的值錢,看着簡安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許久那女人才緩過神來,看着簡安陰冷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這當鋪開了那麽多年,為何現在才有怪物出現,你想知道緣由嗎?”
簡安剛想回答不想知道,可是那女人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我與一人做了一樁大交易,但是風險太高,我覺得有些冒險,看到你這才把注意打到你身上,可如今看來,是沒有必要了,當然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女人朝後退了一步,帶着詭異的笑退到黑暗裏,簡安立馬警惕的看着四周,惡臭鋪面而來,為首的竟是那天簡安在街上遇見的那個小女孩,小女孩跟着的全是那沒有皮的怪物。
小女孩望着簡安,眼中絲毫沒有那天那中畏懼,眼中全是不符和年紀的成熟:“又見面了?”
“你應該是不記得我了,我可是記得你的。”
簡安聽她語氣,像是說的不是那次見面,立馬想了想難道除了上次還見過?
應該不會啊,她來了這裏後,就在鄉下,見過的也大多是村子裏的人,對于她半點映象都沒有。
後來來了這裏,更是沒見過多少人。
小姑娘站在原地,看着簡安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不記得自己:“那你還記得她嗎?”
她站在原地沒有動,地上的影子卻是像活了過來一樣,從地上掙紮着爬起來慢慢變成實體。
看着眼前的光頭和尚,簡安突然想起來了,這就是當初出現在村子裏的那幾個和尚中的其中一個,那和尚神情木讷像是沒有半點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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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如果沒有我,那群木頭腦袋的和尚怎麽會知道蘇遇就在那裏的。”
“不過我能有今天,也是全仰仗你,那天那些和尚和蘇遇對上,輸的一敗塗地,本以為他們都會被蘇遇殺了沒想到你出來救了他們幾個。”
小姑娘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舌頭又細又長哧溜一聲瞬間又縮了回去。
“那些和尚還是不錯,有些道行,你走後,他們本來就受傷了,一時沒忍住我吞噬了那幾個,瞬間修為大漲,特別是那老和尚,簡直是滋補的極品。”
小姑娘一邊說一邊砸吧着嘴,像是回味無窮。
随即仔細打量着簡安,眼中泛濫貪婪:“不知道你味道如何。”
“一開始我就知道肖小那蠢女人會拿你沒法,所以故意讓她見到你,然後為我做嫁衣。”
小姑娘站在原地,沒有動,只是笑了笑,身後的那些怪物便蠢蠢欲動,作勢要朝着簡安撲過去。
早就知道來者不善,簡安早就有準備了。
等從當鋪出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簡安臉色有些不好,她走的時候那個小姑娘給她說了幾句話,讓她明白了她來這裏也是有緣由的。
他說她們很早以前就見過,只是她似乎不記得他了。
他還說,在戌城有一個地方,她可以去看看。
簡安身上有些狼狽,早上大部分人都起來了,看見簡安這模樣,大部分人都指指點點有些人眼中帶着疑問,但是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簡安是怎麽了。
到簡家的時候,簡叢夫婦兩立馬就迎了上來,明顯的是等了簡安一夜,尤其是簡叢,立馬走到簡安面前,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簡安狼狽的模樣,更沒有注意到簡安身上的血跡,只是追問道:“怎麽樣了?”
簡安擡頭看了簡叢一眼,突然咧嘴一笑,一瞬間簡叢眼前一花,好像是看見簡安剛出生的時候,當時她是自己第一個孩子,自然是百般喜歡只是後來……時間久了感情也就淡了。
簡叢愣了一瞬,突然轉身進屋什麽都沒有再問。
第二天簡安就直接去了戌城。
戌城是一座有些年頭的舊城,據說在很就以前戌城就存在了,在戌城的中心有一處祭壇,祭壇的中間是以前祭祀的地方,天色一暗就沒有人敢再去了。
因為以前那祭祀的根本就不是用的牲口,而是用的活人。
活人的祭祀死法都極為殘忍,那時候說越是殘忍,越能得到上天的救贖。
所以一到夜裏都沒有人敢去,近幾年有些不怕事的,去過一次,那一行人據說是去了十多個,最後只出來了兩個,一個瘋了一個回去後就得了怪病死了。
那得病死的只留下讓他家後人再也不許靠近那裏的話。
沒人知道裏面有什麽。
簡安覺得她要找到就在那祭壇裏面。
到了戌城,簡安當晚就去了祭壇裏。
跟傳言中的一樣,陰氣很重。陰氣濃到幾乎看不清腳下的路,要是一般人進來都只會覺得這是濃霧,氣溫比外面冷了一些。
簡安朝前走,面前的陰氣就自動分開,像是有些畏懼簡安一樣,但是也僅僅是能看清眼前不過三五米的距離而已。
腳下咔喳一聲,簡安低頭一看,一截白骨被她踩的粉碎。這會簡安仔細看腳下的路,全是一節節的白骨堆積出來的,不知道還有走多遠,但是明顯的感覺到陰氣比先前要更加濃了些,應該是快到中間了,腳下也明顯的感覺到白骨增多,明顯的有緩坡的感覺。
祭壇的中心點,也就是祭祀的最主要的位子,自然是白骨最多的地方。
朝前走了不遠,腳下明顯平坦了周遭的陰氣卻也不如先前的濃,按理說中間才應該是怨氣最重的地方,可是偏偏怨氣卻愈發的淡了,腳下的白骨逐漸看不見了,出現了一個小平臺,上面放了一個青銅鼎。
簡安剛踏上去,就感覺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你來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簡安就立馬看見那青銅鼎旁邊站着一個虛影。
看了一眼,簡安只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見過,低頭一看目光觸及到手腕上的銅錢,立馬一凜,他是這銅錢的主人。
“你、你是誰!”
“我都等了你很久了,本以為你拿到那銅錢後就會來找我,想到你居然現在笨成這樣了,我去你家看了你幾次你都想不起來。”
男人說完還嘆了一口氣,像是對簡安極為嫌棄一樣。
朝着簡安招了招手:“過來。”
簡安遲疑了一下就走了過去,像他那樣每次來的都悄無生息,要是想害自己估計自己早死了。
簡安走到他面前,只見他擡手扶上那紅色,紅繩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原本時刻放在身上的匕首突然開始不斷震動,像是在與那紅繩有感應一樣。
簡安拿出匕首,只見那紅繩飛了出去,直接纏繞在匕首上,而匕首上的那枚銅錢掉在地上,半點都不起眼,這會簡安才明白,原來是法器的是這紅繩,而那銅錢本身就是個普通的只是年代有些久遠。
紅繩纏繞在手柄的地方,匕首瞬間像是活了一樣,這麽多年,簡安此時才知道原來這匕首是這樣的。
“東西物歸原主了啊,我的小媳婦。”
簡安立馬瞪了他一眼,男人失笑,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會這樣,當初所謂的冥婚,不過是鬧着玩玩而已,梅縣蛋糕她竟成了自己的冥婚媳婦。
要是她想起了以前,估計會氣死。
“東西給你了,你去七婆那裏把你的記憶取回來吧。”
“存了那麽久,七婆的子孫都換了好幾批了,不曉得還有沒有人記得,祝你好運了。”
男人說完,随即把地址告訴簡安,簡安順着男人說的地址找了過去,那老舊的房子早已坍塌,四周的鄰居只說他們早就已經搬家了。
據說是搬到鄰縣去了,簡安又立馬到隔壁的縣裏去尋。找了快五天終于找到了,站在四合院門前剛準備擡手敲門,門就打開,出來的是個快六十多的老人,老人像是正準備出去一樣。
看着門口的簡安,問了一句:“你是?”
“請問七婆的家是不是這裏。”
聽到簡安的話,老人揉了揉眼睛,怔怔的望着簡安:“你說什麽?”
呈家有個奇特的傳家寶,那是一個破舊的瓶子,據說是在等一個人回來取。
其他的不知道,據說是祖上傳下來的。如果有人來找七婆取東西,那麽就是等的那個人來了。
一輩傳一輩,到他這輩子,他都覺得這個人根本就不會出現了,他也想好了等他死了以後就把這東西帶到棺材裏面去呢。
沒想到這人竟出現了!
“你、你是?”
“我來取東西,是七婆家嗎?”
老人有些激動,顫顫巍巍走進去:“我們家等了你很久了。”
簡安跟在後面,老人繼續說着:“幸虧你來的早,你要是再不來,我便準備帶着那東西進棺材裏面了,以後呈家再也沒有人知道七婆和呈家有一個要等的人。”
老人走進屋裏,剛進屋就聽到一個聲音:“你怎麽又回來了,是東西忘拿了?”
裏屋一個老奶奶杵着拐杖走了出來,眼中渾濁不堪,像是看不見東西。
“不是,有人來取東西。”
“取東西,還有什麽都西可取的,這個家都快被那幾個不孝子搬空了!這回他們又遣誰回來拿東西?”
呈栩看了簡安一眼,臉上有些挂不住,上前扶着老太太低聲道:“不是他們,是來找七婆的。”
“什麽,那人來取東西了?”
家裏什麽都西都被搬走了,唯獨剩下那個東西沒人要,都說晦氣。
呈栩從裏屋拿出一個小匣子,仔細的把上面的灰塵掃幹淨,然後把挂在脖子上的鑰匙取出來,把匣子打開。
裏面是個毫不起眼的瓷瓶子,瓶身暗淡無光,就是随便丢地上都沒有人撿的那種,呈栩把瓷瓶遞給簡安:“總算是了了心頭大事,便是死了也甘心了。”
簡安結果瓷瓶的一瞬間,原本普通的瓷瓶竟然開始變了,瓶身五彩斑斓波光流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東西,看的呈栩眼睛都直了,明明在他們呈家的時候,明明是個毫不起眼的物件,怎麽到她手中就變了。
瓶子裏的東西在裏面不斷的亂竄,像是急切的想出來一樣。
簡安打開瓶蓋,裏面的東西瞬間就竄了出來,随即沒入她身體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