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番外if
番外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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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蘇垂雲大學開學,面臨的第一個問題是她需要軍訓!
站在熾烈的陽光下,身上穿着單薄的迷彩服,這種料子并不算透氣,出了汗後會悶在身上。
“好熱。”
蘇垂雲的額頭上全是汗,看不遠處的學姐學長遠遠站在樹蔭下吃冰淇淋。
一排排新生站軍姿,有的體力不支想要裝暈倒,有的則是臉朝下,真的暈倒。
“救命,還要站多久……”
站在蘇垂雲身邊的一個女生,發出了絕望的嘆息。
蘇垂雲感受到天上的烈日原本宛如一顆橘子的太陽,在此刻變得無窮大,散發着毫不讓人放松的熱意。
蘇垂雲感受到身體裏的水分被全部蒸發,讓大腦變得暈乎乎。
好在蘇垂雲和從前不一樣,她從高中開始就有刻意去運動,腹部有了一層薄薄的馬甲線,身體的肌肉也算緊實。
蘇垂雲呼出一口灼熱的氣,餘光無意間瞥見校園操場旁路過的明舒。
蘇垂雲剛剛松懈的表情立刻變得堅毅,直到汗水從睫毛上滴到眼睛裏,泛起一陣酸澀。
“哎,你剛剛還在打盹,怎麽突然睜開眼睛了?”
身旁的同學小聲說,她們的聲音很小,為了避開教官,幾乎是用氣音說話。
蘇垂雲站得像棵松樹,高高紮起的馬尾,此刻粘在脖頸上,顯露出漂亮的脖頸線條。
後背被汗濕了的短袖迷彩服,粘在蝴蝶骨上。
被太陽燒紅的手指上也綴滿了一層汗水,這幅汗流浃背的狼狽卻堅強模樣,讓人離不開目光。
明舒手中拿着一瓶冰水,打着遮陽傘站在操場旁邊,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蘇垂雲。
教官正站在不遠處,目光像鷹隼似的掃過所有的學生。
蘇垂雲在其中站的筆直,毫不意外地被教官給誇了。
明舒挑挑眉頭,她手中的冰水真冒着讓人心動的冷氣,
蘇垂雲此刻嗓子都快冒煙了,看到那瓶冰水,心下恍惚。
明舒靠在一棵梧桐樹旁擰開水杯,慢條斯理地喝下冰鎮礦泉水。。
咕咚咕咚。
蘇垂雲好像聽到了礦泉水滋潤幹涸細胞的聲音。
她的所有神經都随着那一抹吞咽聲變得警覺。
明舒身上穿着一條白色的長裙,這在這所學校裏并不常見,與其說是每日忙于論文和考試的學生,更像是個來約會的女朋友,甚至讓人懷疑她究竟是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
大概是明舒長得太漂亮了,隔壁正在軍訓的男生目光一個勁往明舒身上飄。
冷若冰霜的明舒沒有向那群男生掃過任何一個視線,反倒像是嫌棄那男生身上的汗味似的,揮了揮手往前走。
男生:“……”
蘇垂雲撲哧一聲笑了,明舒好似是為了故意勾引蘇垂雲似的,一口一口喝着礦泉水。
同時從包包裏拿出電動小風扇,放在脖子上吹。
沒一會,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味,勾得在場所有人都心猿意馬。
事實上那些人壓根沒有注意到明舒的美貌,任誰在太陽下站了三個小時都不會關注明舒的相貌。
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明舒手上的風扇和手中的冰水上。
“媽的,這人太讨厭了。”
站在蘇垂雲身邊的同學小聲罵道,
“她就是故意來看咱熱鬧的。”
蘇垂雲忍俊不禁:“或許吧。”
蘇垂雲嚴重懷疑明舒惡趣味來看她笑話的,伴随着臨近中午太陽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蘇垂雲感受到身體的無力,心想要不幹脆裝暈算了。
明舒手中拿着的小風扇正在呼呼地轉着,或許是因為她在旁邊,不說話也不打擾別人,教官沒有把明舒趕走,而是讓她坐在一棵陰涼的樹下先歇着。
明舒眉眼彎彎,對教官笑着說一聲“謝謝。”
這一句話更加讓正在罰站的學生感受到一陣無語。
媽的,所以軍訓的人就不是人了。
蘇垂雲身旁的女生小聲,“唉,我覺得這人有點眼熟。”
蘇垂雲擡起被汗濕了的睫毛,疑惑地望着她身旁人。
女生說,“她像不像是去年參加ai模型比賽,獲得某大廠offer的那個牛逼學姐?”
蘇垂雲想起來似乎有這件事,不過明舒只去實習了一個月,就沒有繼續去那家大廠了。
明舒和她說自己有創業的打算,并且已經聯系了明年出國留學的合适院校。
旁邊的那女生小聲說了一句“草,所以她在這裏幹什麽故意來氣咱的。”
“我說,這種大佬能不能有點格局,我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蘇垂雲笑了笑,有一些賤兮兮的說,“或許她在等她的女朋友。”
旁邊的妹子瞳孔地震“什麽?!!!”
她的聲音太大,讓教官注意到了。
這裏教官之前就知道學生之間會小聲嘀嘀咕咕,
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沒想到有學生居然如此明目張膽。
“你,出列。”
那個女生垮了一個小貓批臉,怨念道,“我在和蘇垂雲說話,你也出來。”
蘇垂雲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抱歉,我并沒有和你說話,你為什麽要污蔑我?”
那個女生像看叛徒一樣看着蘇垂雲,蘇垂雲不着痕跡的笑了笑。
坐在樹下的明舒笑得前仰後合,她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鏡,換上了一副墨鏡戴上,好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蘇垂雲:“……”
蘇垂雲:真的有被大美人氣到。
蘇垂雲渾身的衣服濕透,若是現在脫下來擰一擰,一定能擠出一桶汗水。
那個單獨被叫出來的女生,孤苦伶仃地單獨站在一邊,直到過了大半個小時,教官才說解散。
蘇垂雲緩緩呼出一口熱氣,此刻她已經有了明顯的頭暈,教官很會把握人身體的極限,在所有學生要在下一秒暈倒之前叫停。
蘇垂雲緩緩走到樹下,心中不禁生起了一股氣。
“明舒”
明舒擡起頭,把已經破冰的礦泉水扔給她。
“怎麽了?”
說完明舒繼續吹她的小風扇。
蘇垂雲要笑不笑說,“大美人真是好會享受,不在教室裏吹空調,來這個地方遭罪,這可不像你。”
明舒的膝蓋上放着一本磚頭似的專業書,在看蘇垂雲笑話之餘,還不忘寫寫畫畫學習。
蘇垂雲被氣的頭發暈,她伸手捏了一把明舒的臉。
明舒軟軟的小臉被蘇垂雲揪成各種形狀,發出了嗚嗚的類似于小貓叫的聲音。
“你幹什麽,都捏紅了。”
明舒揉揉自己的兩邊臉頰,像是在海獺揉臉。
蘇垂雲噸噸噸,就着明舒喝過的礦泉水瓶,把剩下的水喝得一滴不剩。
在剛運動完,或心跳頻率快的時候不能直接喝冰水,
蘇垂雲盡管知道明舒故意早點來把冰水恢複常溫,但仍然覺得明舒多少有點欺負她的嫌疑。
大概是因為昨晚上被蘇垂雲發現,明舒悄悄在被窩裏自己解決。
不像從前,明舒喜歡做美甲青蔥似的,指甲上總是點綴着各種鑽石小物。
現在的明舒只留着大約兩毫米的指甲,白邊顯得非常文靜可愛。
突然被蘇垂雲闖入房間,明舒正夾着枕頭,眼眸中碎着光芒,全身都在抖着。
蘇垂雲發現了這一幕,毫不猶豫地拿着明舒的手幫她。
明舒大約從昨晚上開始就記仇了。
那個和蘇垂雲搭話的葛茵看到這一幕,“啊!”一聲又尖叫出聲。
“你們倆真認識啊?”
蘇垂雲擡起頭,明舒目光疑惑。
“她是?”
蘇垂雲擡了擡下巴,“和我是一個系的。”
葛茵震驚了,“我去,明舒竟然是來看你的。”
明舒不管走到哪都自帶一層學霸光環,她的性格過于冷淡,很多人都不敢前來搭讪,有了蘇垂雲這個中間人,葛茵悄咪咪探頭探腦。
蘇垂雲擋在葛茵和明舒中間,她知道明舒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
“嗯。”
“明舒特意來給我送水。”
葛茵想起明舒在樹蔭下扇着小風扇喝冰水的模樣,一時覺得這個清清冷冷大美人內心焉壞焉壞的。
葛茵用“你小子,我看透你了”的表情看着蘇垂雲。
“你小子,剛剛不說,是故意看我驚訝是不是。”
正當葛茵話音剛落,明舒拍拍身上的草屑,從地上站起來
側過臉在蘇垂雲的唇角親了一下,用随身攜帶的手帕擦去蘇垂雲嘴邊的水漬。
她從善如流地接過蘇垂雲手中的礦泉水瓶,一個投擲扔到了十米開外的垃圾桶裏。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不帶一絲拖沓。
“走吧,我剛拿了筆獎金,請你吃飯。”
明舒牽着蘇垂雲的手,後者乖乖地跟上去。
葛茵震驚在原地
草草草草草!
她剛剛看到了什麽???
她看到明舒!親了!蘇垂雲!
明舒!親了!蘇垂雲!
葛茵狠狠捏了一把自己的腿,
媽的好疼,居然不是夢?這比做夢還可怕!
所以,她倆是一對?好姐妹不可能互相親親嘴角,明舒看蘇垂雲的眼神分明是藏着讓人無法涉足的隐秘愛意。
葛茵當場石化,懷疑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蘇垂雲跟着明舒的腳步去了學校附近一家銅鍋羊肉店,這家店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生意都不錯,主要是價格便宜,對當地的學生也友好。
在飯桌上,明舒主動給蘇垂雲盛了一碗麻醬
蘇垂雲臉上的幽怨仍然沒有消退。
在來這裏之前,蘇垂雲先去洗澡,換了身衣服,此刻清清爽爽的坐在涼風習習的空調下面。
長發散落在肩膀上,沒有平日裏高高紮起馬尾的英氣,反倒多了些女孩的柔軟。
但明舒知道這人絕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又甜又軟。
蘇垂雲。給明舒夾了一筷子羊肉,“你下學期準備出國留學?”
明舒點頭“嗯去B國當交換生。”
和從前的軌跡一樣。
蘇垂雲開玩笑說,“所以我們是跨國戀。”
明舒的筷子一頓,有些不太自然地抿了抿嘴唇。
她沒有回答的,蘇垂雲知道明舒是不情願的。
“所以我要不陪你一起出國吧。”
明舒突然擡頭,“你先把在這邊的學業完成再說,不能總是跟着我的節奏來。”
蘇垂雲吃了一筷子羊肉,這邊的羊肉做得很好,羊膻味很小,剩下的是羊肉本身的奶香。
老板給的很實誠,不像南方城市會在羊肉切片下放一層冰塊來充數,
這邊是實打實的肉片,兩人點兩盤肉,就已經吃得胃部滾圓了。
蘇垂雲說,“那不成,萬一我在國內遇到別的女朋友,你在國外豈不是不知道?”
明舒夾了一筷子羊肉放到嘴裏,“随你吧。”
明舒似乎對蘇垂雲會出軌這件事情并不擔心。
但蘇垂雲卻知道,在原作劇情中她确實會遇到一個傻逼來貪圖她的財産
特別是在蘇垂雲眼睛瞎了之後。
從銅鍋羊肉店走出來後,蘇垂雲和明舒沿着學校附近的小路散步。
蘇垂雲雙手插兜,對明舒說,“那萬一我在國內遇到危險?”
明舒擡頭,“你會遇到什麽危險?”
蘇垂雲只能指自己煙灰色的眼眸,“說不定它就瞎了。”
明舒皺眉不可置信,“你在詛咒自己?”
明舒疑惑地看着蘇垂雲,“你不像是個不理智的人。”
蘇垂雲走在前面,明舒跟在後面,明舒用自己的小風扇扇着蘇垂雲的長頭發,她的長發現在還往下滴水,剛剛在店裏不覺得,現在看她的後背已經潮了一塊。
正當明舒給蘇垂雲吹風之時,前面火急火燎地跑來一個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
宋惜長得很是漂亮,一張臉我見猶憐,是男生和女生都會喜歡的類型。
小姑娘腳下一崴,竟然直直地摔在了蘇垂雲懷裏——!
蘇垂雲:“……”
蘇垂雲看着懷中埋藏在記憶深處,有些陌生的臉陷入了一陣沉默。
是原作主角,随着蘇垂雲的加入時間線發生了偏移,此刻原作主角,在命運的指引下來到蘇垂雲身邊。
明舒看到蘇垂雲懷中抱着一個小姑娘,臉色發青。
就連明舒手上的風扇呼出的風都多了幾次寒冰氣息。
宋惜柔柔弱弱地埋在蘇垂雲懷裏,“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的腳崴了,現在站不起來!”
宋惜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如果不是蘇垂雲知道,她早就在背地裏打聽了蘇家的消息,怎麽可能在這個地方“偶遇。”
明舒嗓音冷若冰霜,“我給你打救護車。”
明舒不着痕跡地把宋惜從蘇垂雲的懷中拉出來,放在路邊的長椅上。
挂在明舒脖子上的風扇還在呼呼轉動,着給夏日的燥熱增添了一抹涼意。
蘇垂雲雙手插兜,用眼神說:看吧,我果然會吸引桃花。
明舒的眼眸陰沉了兩分,正要撥打120。
宋惜立刻搖頭,“不用不用,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明舒也沒有堅持,把手機揣進兜裏。
“阿雲阿雲,走吧。”
明舒好像很喜歡“阿雲阿雲”的稱呼,習慣性地叫兩聲,總有種呼喚小動物的感覺。。
蘇垂雲點頭,“行,那你在這裏好好休息。”
說完蘇垂雲被明舒拉着往前走,宋惜坐在原地,不甘心地望着蘇垂雲的方向,
“那個,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謝謝你剛剛扶了我一下,我想感謝你。”
蘇垂雲對這種搭讪方式已經免疫了,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宋惜。
轉過目光,被明舒拉着往前走。
明舒走路的速度很快,蘇垂雲腳下不穩,一個踉跄,手扶在了明舒的肩膀上。
“姐姐,我剛剛是開玩笑,不可能和別人搭讪。”
明舒沒好氣說,“你長着一張招搖的臉。你不去搭讪人家,人家都往你身上貼。”
明舒咬着下嘴唇,心裏很是難受,想要說些什麽,最終看着蘇垂雲煙灰色的眸子還是搖搖頭。
“大家都知道你家裏有錢,誰都想分一杯羹。”
“蘇垂雲啊,別說是別人,就連我有時候都會羨慕你的家境好,父母又不在國內管着你,別人做夢都想和你談對象。”
明舒坦白地說出自己一些算計的小心思,
“和你在一起我可以少奮鬥很多年。”
如果沒有蘇垂雲家的幫助,明舒想要出國當交換生,哪有那麽容易。
正因為明舒是類似的人,所以她才能站在那些追求者的角度來看問題。
蘇垂雲往前快步走兩步,牽住明舒的手。
“姐姐和她們不一樣。”
蘇垂雲說完後,俯身在明舒的手背上親了一下。
過段時間蘇垂雲的父母會回國一趟,蘇垂雲剛好跟爸媽說一下明舒出國的事。
随着夏季慢慢過去,天氣溫度瞬間就降下來,從原先要穿短袖短褲到現在得在外面加一件長風衣了。
蘇垂雲剛從四合院裏走出來,渾身凍得一個哆嗦。
“這鬼天氣。”
蘇垂雲哈出一口白氣。
“姐姐這邊的天氣太幹燥了,我想去個潮濕一些的地方。”
生活明舒出國交換的學院,地處于海洋季風氣候,那倒是滿足蘇垂雲的要求。
明舒:“蘇垂雲,你不要想了。”
明舒坐在窗邊翻書,她面前是打開的筆記本電腦,上面是一行行英文文獻。
蘇垂雲:“我是認真的。”
說完,蘇垂雲拿起掃帚,在院子中開始掃地。
随着銀杏樹葉子被掃走,彙聚成一團,四合院的大門也被徐徐推開。
宋女士入眼便看到自家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閨女在掃地,
把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了一截纖細的小臂。
宋女士“哎呀,這太陽從西邊出了,你居然還會動彈。”
宋女士身後跟着蘇先生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進來,手上還提着行李箱。
聽到熟悉的聲音,明舒立刻從房子裏出來,
“阿姨,叔叔。”
明舒悄咪咪地看了蘇垂雲一眼,她有些心虛,她和蘇垂雲談戀愛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叔叔阿姨。
明舒忐忑不安的表情,早就被宋女士看在眼裏。
明舒悄咪咪地打量着蘇垂雲的表情。
宋女士不禁溫柔笑了笑,“明舒最近學習挺忙的吧?”
明舒突然被點名立刻站直了身,“其實還好。”
宋女士拍拍明舒的肩膀,“我幫你看看申請學校的工作。”
宋女士:“我在國外有些人脈,能幫明舒的自然會幫。”
明舒垂眸,手指不自覺地握着袖口,“這太麻煩您了。”
宋女士揮揮手笑了笑說,“這哪有什麽麻煩不麻煩的,都是一家人。”
明舒聽到這一家人心中不免有些酸澀,蘇家和明舒從來都不是一家人。
而明舒真正的家人并不管她。
“明舒啊,你已經有很久都沒有回明家了。”
宋女士無意間提起,明舒的表情不算好看,“我不想回去,抱歉。”
宋女士揮揮手,“沒事,不想回去就和蘇垂雲待在一起吧,你們兩個人作伴我也放心。”
明舒心下一暖,“謝謝阿姨。”
宋女士親切地彎腰幫明舒看手上的文件,時不時提出一點建議。
院子中只留下蘇垂雲和蘇先生兩個人。
蘇先生的言語比宋女士直白許多,“你和明舒談戀愛了?”
蘇垂雲也不藏着掖着靠在堂中的柱子,叼着一根棒棒糖,
“明舒人挺好的。”
蘇先生氣不打一處來,“你就可勁欺負明舒,人家明舒樂意嗎?”
蘇垂雲:“我以為明舒在咱家是給我當童養媳的。”
蘇先生一口氣沒上來,“誰說的?!”
蘇垂雲對父親眨了眨眼睛,蘇先生一張臉都給氣扭曲了。
蘇先生不是沒有想過撮合兩個姑娘在一起,畢竟明舒不比外人居心叵測可可,
但,但怎麽看都是明舒吃虧啊。
蘇先生本身是很正直老派的人,但因為長期在國外,并不算保守,至少對孩子的婚事方面很開明。
“人家明舒性格軟,不善言辭,你可不許做什麽混賬事。”
蘇垂雲揮揮手,“知道了。”
蘇先生嘆氣,拎着剛買回來的菜,去廚房給兩個小孩子做飯去。
随着天氣溫度一天天降下來,眼看寒假越來越近,明舒的心情也越發焦慮。
“那個宋惜又來找你了,她對你有意思。”
明舒用餘光瞥着蘇垂雲手邊的熱奶茶。
明舒:“一杯奶茶才多少錢,她想追求你也不曉得買點好的。”
蘇垂雲笑笑說,“那這杯奶茶給你喝。”
明舒本想拒絕,但看蘇垂雲的意思,明舒拒絕了,她怕不是把這杯奶茶給喝了。
明舒立刻把奶茶搶過來,喝了兩口後便覺得膩得很。
這個季節已經下雪了,蘇垂雲從圖書館出來後被冷風吹得一個寒顫,天上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落在石質臺階上。
随着圖書館裏的熱氣往外飄。大雪立刻化作了水浸潤臺階,沒一會兒水變成了冰。
蘇垂雲一邊翻書一邊往下走,
小皮靴剛踩到臺階後,重心一滑,整個人即将往下撲——!
倏地,蘇垂雲的瞳孔縮到針尖大小!
她幾乎不可置信身體,如同失重的皮球往下栽去。
煙灰色的眸子直直對準了一旁的不鏽鋼扶手!
媽的
原來眼睛是這樣瞎的。
這一頭撞上去,指不定傷到腦子裏的哪根神經。
不鏽鋼扶手整天風吹日曬并不幹淨,存着某種病毒也說不清。
冷風呼嘯,蘇垂雲手上的書散落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