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專家
專家
第五十三章
蘇垂雲裝瘸失敗,只能打着哈欠被送到明舒那邊。
她坐在軟椅上的第一瞬間,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腰疼,實在是太疼了。
剛做完平板支撐的腰腹部,産生了撕裂般的疼痛。
蘇垂雲的手指不着痕跡地揉了揉小腹。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确實覺得緊實了一點。
明舒側目看蘇垂雲滴着汗水的鬓角,拿出手帕擦拭。
臺上的老專家已經上去了,頭發花白,步伐穩健。
蘇垂雲注意到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身上,“明舒,我來吧。”
陳玥和白荔也來了,坐在後面,拿出了筆記本電腦和錄音筆,打算實時記錄老專家的講座內容。
比開會的時候還專心。
蘇垂雲:“……”
明舒糾結了一下,最終還是把手帕給蘇垂雲讓她自己擦擦。
沾上了栀子花香味的手帕,蹭過臉頰,有種被明舒氣味包裹的溫暖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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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垂雲長籲,心想還是大美人好。
還沒等蘇垂雲在心中吹一波大美人,明舒就已經把她帶到臺上去了。
蘇垂雲:?
蘇垂雲突然站在了萬衆矚目下,剛剛來得匆忙,沒有看清臺下的觀衆,現在一看,才發現全是穿着白大褂的醫學生。
現在這些醫學生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蘇垂雲身上。
看蘇垂雲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試驗品。
蘇垂雲:“……”
蘇垂雲半晌才知道,原來這是個不對外開放的講座,老專家是國內眼科研究的大佬,只是因為年歲已高,不能再臨床動手術,明舒才曲折找到了伊娃醫生。
老專家笑眯眯拍拍木頭小板凳,“來,坐下。”
面對西醫的檢查,蘇垂雲可以驚險通過,但是中醫……
蘇垂雲現在想都不敢想。
老專家:“別緊張。”
說完老專家就從針灸帶中拿出了一根銀針。
在袋中,還有長短粗細不一的各種針。
針灸并不疼,讓蘇垂雲背後冒冷汗的是臺下圍觀的醫學生。
一個個虎視眈眈地想要上手給她戳。
看她就像是餓了三天三夜的人看到一個行走的大漢堡。
老專家蹙眉,“病人的樣子,不像是眼盲啊。”
明舒一怔,手指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
“您仔細說說。”
老專家沉吟很久,蘇垂雲額頭上的冷汗都快要滴下來了。
老專家:“唔,确實不像。”
蘇垂雲看老專家的眼神在顫動,沒想到自己捂了那麽久的馬甲,居然在這一刻搖搖欲墜。
老專家似乎感受到了蘇垂雲的生無可戀。
“咦……唔……”
蘇垂雲的眼睛逐漸失去高光。
老專家皺着的眉心了然瞬間,粗糙皺巴帶着老年斑的手,在蘇垂雲的手背上輕拍了一下。
明舒迫不及待,“不是眼盲嗎?所以她現在能看見?是不是?”
臺下蠢蠢欲動的醫學生一個個伸長脖子。
嘔吼,活的柳葉刀期刊!
老專家年老卻清明的眼睛,對上了明舒焦躁的雙眸,“也不是。”
明舒愣神,她的手掌心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是嗎,那您剛剛的意思是?”
老專家看了一眼蘇垂雲:“需要手術,如果我再年輕五歲,可以親自給她做。”
老專家随即說,“放心,就算你們去國外做手術,恢複時間也不會長,很快能好。”
明舒定定地看着眼前人,半晌後冷靜籲出一聲,
“好的,我知道了,感謝您。”
明舒被以擋到下面的醫學生觀看針灸教學為理由,請到了臺下。
現在臺上只有老專家和蘇垂雲兩個人在。
“不想告訴你的家人?”
面對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蘇垂雲瞬間明白了是什麽意思。
“會告訴她的,但不是現在。”
蘇垂雲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
“多謝您幫我糊弄過去。”
“我沒騙她,你的眼睛确實需要做手術,但……你的病症我從未見識過,按理絕對不應該有視力。”
有些細節儀器檢查不出來,但人可以。
在臨走之前,老專家道,“你等等。”
蘇垂雲如芒在背,面色如常。
“您說。”
“等你做完手術,給我研究一下,我還能發論文。”
蘇垂雲:“……”
蘇垂雲心想你發的醫學期刊,還是玄學啊。
明舒從講座出來後,心情明顯不太好。
後續醫生和她說,蘇垂雲能看到一些光源,她這才露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
講座結束,外面已經到了下午。
明舒開車帶她去馬場,她坐在駕駛位上道道,
“你馬甲線練得怎麽樣了?”
還沒等蘇垂雲說話,明舒率先一步,掀開了蘇垂雲的衣裳,手指摸了一把她的小腹。
蘇垂雲的腹部猝不及防地被rua了,怔怔地望着明舒。
明舒又摸了一下。
蘇垂雲是個很怕癢的人,但面對大美人爪子,産生了很好的耐受性。
完全不覺得癢。
明舒給蘇垂雲牽來了一匹溫血馬,而蘇垂雲在更衣室換上馬術制.服。
緊身的長衣長褲,包裹住蘇垂雲本就修長的身形,手上戴着明舒的半指手套,這樣的裝扮顯得很利落。
蘇垂雲看鏡子中的自己,手上拿起了一根馬鞭。
原來明舒喜歡這種類型的。
大美人的愛好真的很奇怪。
門口的工作人員一直在暗搓搓地往裏面看,被蘇垂雲注意到,
“有事?”
蘇垂雲淡淡的目光掃過去,伴随着她昳麗的面容,和利落的裝扮,把人看得心中打顫。
工作人員小妮是馬場新來的實習生,羞澀道:
“您好,請問您是蘇小姐嗎?”
蘇垂雲:“嗯,是我。”
小妮更加羞澀,幾乎快要燒起來了,着急忙慌地從口袋中拿出了一本情書。
蘇垂雲蹙眉,“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
小妮:“我知道您喜歡明舒。”
蘇垂雲:“……”
那你還?
趕過來的白荔看到這一幕。
白荔:!
她營業的cp居然被人了觊觎,簡直是她這個CP頭子的不盡責。
小妮手裏抓着粉色的情書封面,說話都不利索了,
“這是我給我喜歡的學姐的情書,您,您能不能祝福我表白成功。”
蘇垂雲冷漠拒絕的話語到了嘴邊,差點沒能收回去。
蘇垂雲莫名其妙,“嗯?”
小妮解釋說,圈內莫名其妙有了一種來拜拜習俗,特別是拿到了天宿員工消費卡的人,好像和同性表白的成功率都增加了。
小妮就很惡向膽邊生地,直接把情書送上去。
蘇垂雲聽完之後嘆為觀止。
蘇垂雲提筆給小妮寫了一行——永結同心,佳偶天成。
蘇垂雲的字跡刻意模仿了小妮的筆畫,看起來像是小妮自己寫的一樣。
小妮感動得熱淚盈眶。
“謝謝您,您和明舒一定也能白頭偕老嗚嗚嗚。”
轉頭小妮就要在工作時間摸魚去把情書發到cp超話裏面。
白荔:“!”
“在磨蹭什麽。”明舒牽着馬過來,一樣就看到了紅着臉的實習生,和剛穿上英姿飒爽騎裝的蘇垂雲。
不得不說,蘇垂雲穿上皮靴,真的很帥。
明舒看小妮的表情不算和善,
“阿雲又在勾搭別人?”
蘇垂雲:“沒有,不是。”
小妮似乎是擔心自己嗑的cp因為自己産生裂痕,立刻捧着情書來解釋。
明舒的表情越聽越夢幻,似乎也對現在的粉絲表示無語。
她自己的感情都一塌糊塗,怎麽可能保佑別人。
她是月老嗎?
明舒手指觸碰在蘇垂雲故意寫的和小妮一樣的字跡上……
明舒的眸色很深,“加油吧,如果表白失敗,可以來天宿,我給你一點工作上的安慰。”
小妮:!!!!
明舒扶着蘇垂雲上馬,她坐在蘇垂雲後面,呈現懷抱的姿勢,把蘇垂雲全部摟在懷中。
蘇垂雲的長發被紮成了馬尾辮,一下下掃在了明舒的鼻尖。
馬匹走路颠簸,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緊。
蘇垂雲感受到一只手在她的腹部游走。
蘇垂雲:“明舒。”
明舒用手背把眼鏡往上擡,“怎麽了?”
蘇垂雲語氣忍耐,“夠了,不要撩了。”
明舒壞心眼地知道蘇垂雲現在不能拿她怎麽樣,動作愈加放肆。
馬場的工作人員已經被清空了。
明舒宛如一個完美的教師,
“對,這邊用力,脊背挺直,要跟随馬匹的動作上下起伏身體,和我一樣。”
明舒的腰很好,姿态很是優美,肌肉緊實,不同于網上過于白幼瘦的審美,她很健康。
蘇垂雲心底産生了一股子燥意。
明舒的話語酥酥麻麻在她耳邊拂過,發絲也随着上下颠簸的過程中,落在了蘇垂雲的脖子後面。
蘇垂雲用力抓緊了缰繩。
她并不是一點也不會騎馬,相反,在穿書之前蘇垂雲和一些富二代客戶一起玩過。
社畜沒有喜好,社畜什麽都會。
和蘇垂雲的認真練習不同,明舒的吐息則完全是和在做那種事情一樣重。
“阿雲,”明舒摟着她,操控溫血馬跳過障礙物,“你寫的字很好看。”
蘇垂雲握缰繩的手一松,明舒立刻一只手操控缰繩,防止馬匹受驚。
明舒:“專心。”
蘇垂雲心想你帶盲人騎馬這件事,本身就很離譜。
蘇垂雲:“我看不見,寫得不好。”
明舒挑眉,“是嗎,我怎麽覺得你是故意和實習生的字寫得差不多呢?”
還沒等蘇垂雲說出話,溫血馬的前蹄倏然騰空,所有重心向後——
蘇垂雲一驚,明舒倒是很自然地一手握緊缰繩,另外一只手摟住了蘇垂雲的腰。
馬蹄飛踏,塵土飛揚——
蘇垂雲險些驚呼出聲。
蘇垂雲心想你是不是要騙我的保險錢。
随着溫血馬的嘶鳴,四只蹄子都落地了。
蘇垂雲的一顆心才落地了。
她利落地從明舒手中搶過了缰繩,“我來吧。”
說完,明舒只能悻悻地摟着她,好像是不太滿意剛剛的炫技沒有被欣賞到。
溫血馬自己知道路徑,帶着兩個人走了幾圈,在路過一段碎石路時,
蘇垂雲看到了小妮蹲在設備間後面紅着臉和學姐約時間見面。
紅撲撲的小臉上,充斥了忐忑。
蘇垂雲倏然道:“明舒,如果一天你發現,你信任的人騙了你,你會怎麽辦?”
明舒的臉頰貼在蘇垂雲的肩膀上,聞言一愣。
“我會讓她生不如死吧”明舒毫不在意道,“能被人信任的人很少,每一個人都對我很重要,不管是工作上,還是生活上。”
明舒回想之前,突然想要點上一根煙,
“上一個背叛我的人,已經,”
她說到一半,“如果我告訴你了,你不會去舉報我吧。”
蘇垂雲:“……”
明舒叼着煙道,“唔,那我不說了。”
蘇垂雲青筋一跳,“放火燒山,牢底坐穿。”
明舒摸打火機的動作一頓。
明舒幽幽嘆氣,“阿雲,你以前不會騎馬的,什麽時候學的?”
蘇垂雲身體一緊。
恰逢這時,溫血馬已經走到了山崖頂上。
前面就是懸崖。
蘇垂雲讓馬停下,今天的天氣很好,能看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遠郊的高山層巒疊嶂,山腳下是城市很少見的田地,田間地頭有生于斯葬于斯的村民,青山綠水,春深似海。
明舒:“你以前,也不喜歡和我騎馬,也不會乖乖給醫生看病,不喜歡吃小奶糕……”
“唔!”
蘇垂雲猝不及防親上去。
嗯,蘇垂雲用嘴堵住了明舒口中的疑問,她慌了,她不想聽明舒繼續說出質疑,或許明舒壓根就沒有質疑,只是随口說一句,她性格和以前不一樣。
蘇垂雲一點都不想聽。
在馬背上的一個親吻,讓本來溫順的溫血馬踢了一下蹄子。
馬匹斯鳴想要到處走,卻被蘇垂雲用力拉緊了缰繩。
“安生一點。”
也不知這句話是對罵說的,還是對明舒說的。
明舒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親吻親得有些蒙。
一雙眼睛霧蒙蒙地盯着蘇垂雲,臉上的一抹緋紅和過于快速的心跳聲,顯示出她并不平靜的內心。
蘇垂雲沙啞道:“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
明舒目光落在她那雙沒有聚焦的眼眸上,最後沉沉地點頭。
明舒的手指不自覺地攀上了蘇垂雲的小拇指,好像察覺到面前人心情不好,非常順從地牽了牽她的手。
明舒低頭小聲說,“這裏風景真好。”
明舒軟軟的嗓音讓蘇垂雲沒有招架之力,她後背宛如穿上了一層電流。
她想要立刻下馬把明舒,按在随便什麽地方用力繼續剛剛沒有盡興的吻。
明舒在恍若未覺之中,踩中了蘇垂雲心中最心虛的那一點。
明舒抓住蘇垂雲的衣袖,主動攀上她的肩膀,“阿雲。”
明舒軟軟可愛的嗓音,讓蘇垂雲突然扣住她的腰,給予了一個帶了一點血腥味的親吻。
“明舒不喜歡現在的我?”
蘇垂雲在耳鬓厮磨間說,“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我?”
明舒沉默的片刻,這一段沉默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異樣。
蘇垂雲扣住她腰的動作越來越重,“明舒。”
蘇垂雲好像在等待什麽審判,又像是在期待着突然降臨在身上的甘霖。
明舒:“喜歡現在的你。”
明舒在說出這句話時,連她自己都震驚了。
明舒不知道為什麽要把過去的蘇垂雲,和現在的蘇垂雲區分開,但明舒确實是更喜歡後者。
兩人的舌尖都帶着一抹鐵鏽味,明舒被親得暈乎乎的,腰軟軟的無法支撐身體的重量,只能靠在蘇垂雲身上,雙手松松垮垮地牽着缰繩。
好熱好難受。
明明吹來的是春季的冷風,卻能把心底的火給燎原點燃。
明舒大口喘氣,想要盡可能的多吸入空氣來降溫,得來的結果卻是把口中的血腥味放大。
剛剛的那個吻太徹底了,好像靈魂都快要被吸出來。
明舒的眼角緩緩溢出一抹淚花,覺得不行,她要重新找回來,不能總是被年紀小的妹妹這樣欺負。
就在明舒大腦宛如漿糊時,突然後面傳來了工作人員的聲音。
“那個……”工作人員和白荔一起開着越野車上山,兩個人的氣氛很是尴尬。
“我們剛剛看到馬匹上的定位顯示在山裏擔心出現危險,所以……”
白荔還沒,等工作人員說完話就趕緊把外套解開一頭蒙在了工作人員頭上。
話音未落的工作人員:……
白荔用力捂住她,“你什麽都沒有看見,對不對。”
工作人員:“……我在上班,小姐。”
白荔:“你什麽都沒看見。”
工作人員:“對,我什麽都沒看見。”
工作人員和白荔此刻情緒穩定得宛如兩具屍體。
她們沒看到,難道還聽不見嗎?
在春風中啧啧水聲,幾乎是以一種霸道不講理的方式鑽進她們的腦子裏。
明舒噌的一下臉紅了,蘇垂雲倒是姿态悠然,“馬沒事,等會兒下山。”
工作人員把頭上的外套整理了一下,遮得更嚴實了。
“那個……”
“什麽?”
蘇垂雲突出明舒的手帕,擦掉自己嘴角的水光。
“這匹馬雖然受過嚴格訓練,但是沒有經歷過雙人同騎,遇到陌生動靜還是會出現應激反應,所以請二位稍微收斂一點。”
工作人員說完這句話,立刻把頭上的外套扯下來,飛快調轉方向盤,一腳油門沖下山。
蘇垂雲:“?”
明舒幹咳:“她在提醒我們不要當着未成年馬面前做十八禁的事情。”
蘇垂雲聽明舒的解釋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拍了拍馬脖子安撫了一下還沒成年的小馬。
溫血馬頗有點生無可戀,只能踩一踩蹄子打了一個響鼻。
突然被打斷,蘇垂雲也沒有繼續的興致。
明舒則一直把額頭抵在她的肩胛骨上,完全沒有了之前一路撩撥的樣子。
這段時間蘇垂雲天天來騎馬,明舒閑暇時陪她一起騎,大多數時間都是蘇垂雲和工作人員一起。
當然工作人員是在前面牽馬,或是指引的那一個。
日子一天天過去,蘇垂雲在明月堂那邊安了一個健身房,裏面放了一些簡單的健身設備。
她肚子上的馬甲線逐漸成型,摸上去依然柔軟,但已經有了清晰的輪廓。
就在蘇垂雲打算給明舒驗收成果時,白荔突然進來說,“商店街那裏開了一家冒牌店。”
正在鏡子前捏馬甲線的蘇垂雲擡起頭,“什麽冒牌?”
白荔最近着急的,臉上冒了兩顆痘痘,“當然是咱們蘇家的店,那家店不用什麽裝修,店鋪開張時間也比咱們官方的線下店要快,裏面賣的都是和咱官網一模一樣款式,價格只要百來塊。”
蘇垂雲上車,讓司機開去北橋大廈。
她熟練地坐上了董事長專用的電梯,停在了明舒的辦公室門口。
白荔追在後面一個勁地道歉,“商店街的物業沒有做好開店前的資格審查,在裝修時也沒有多過問,這才導致了網上的負面輿論。”
蘇垂雲醜了一眼手機屏幕,打開微博,上面密密麻麻都是那家新店的探店視頻和網友評論。
“拜托,我早就覺得蘇家那些家具的價格太高了,這是用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博主探的這家店是現代工業流水線的殘次品?”
“可是普通人想要一個漂亮的家具有什麽錯,一定要花大十幾萬幾十萬去買蘇家的東西?”
“樓上可以不買,謝謝。”
“吃相也太難看了吧,靠着營銷CP火了,就開始割韭菜。”
“有沒有一種可能蘇垂雲和明舒的CP是故意吵的,其實兩人私底下各玩各的。”
“有錢人不都這樣嗎?你第一天才知道。”
“草,我對那家店真的心動了。”
“抄襲,這叫抄襲,懂不懂?”
“抄襲怎麽了?蘇家就不是抄襲古代的?”
白荔看到評論上說的抄襲,簡直氣笑了,直接開口說,有本事把墓主人挖出來告他們?
白荔看到評論區一陣頭疼,撓了撓頭發說,“居然敢質疑蘇蘇cp的真假,是我的營銷還不到位?”
說着白荔就要撸起袖子,一臉要真人線下PK的兇猛樣子。
得益于網上的評論,來往總部大樓的員工紛紛側目。
似乎也受到了網上說兩人CP是炒作的負面影響。
蘇垂雲神态自若敲響了明舒辦公室的門。
“進。”
蘇垂雲開門進去,見到明舒正在和一衆高管開會。
明舒靠坐在黑色皮椅上,瞥見蘇垂雲還沒換下的運動裝。
“網上的言論你不必……”
明舒手裏拿着那家店背後老板的資料,顯然對網上的輿論了如指掌。
一衆高管的目光緩緩落在了蘇垂雲臉上,似乎對突然闖入的行為有些詫異。
剛剛明總還在罵人,小蘇總現在進來少不得被挨罵。
蘇垂雲:“不說那些,我有馬甲線了,你要不要看?”
明舒手一抖,文件夾散落在地上,裏面的紙張如雪花般飄落。
蘇垂雲:“看不看?”
蘇垂雲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對明舒那麽心動,她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她終于有馬甲線了。
她願意為了明舒不去當一條鹹魚,她的明舒至少得看一眼,摸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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