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腰傷
腰傷
第五十一章
蘇垂雲的半個身子都要探出來。
明舒轉頭看向她,“阿雲?”
蘇垂雲臉上的急切快要化作實質,“我得了絕症嗎,為什麽不能在我的面前說。”
明舒的嘴唇動了一下。
看她家妹妹這副可憐巴巴,快要碎掉了的表情,最終還是心軟了。
明舒長籲了一口氣,“坐好了,別從沙發上滾下來。”
正說着,明舒湊上去,幫蘇垂雲把毯子拉好。
蘇垂雲眼見着明舒毛絨絨的腦袋探過來,在她的唇邊啾咪一口。
這一口,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下。
就連蘇垂雲都驚訝自己為什麽會親得如此自然。
一個酥酥麻麻的親吻,讓明舒脊背一麻,好像有一道電流穿過。
明舒睫毛翕動,“好了,回來再給你親。”
說完,明舒臉熱地起身就走。
好像走慢了一步,就會被蘇垂雲繼續親一口。
Advertisement
自從年三十後,兩個人已經挺長一段時間沒有親近了。
不管是蘇垂雲,還是明舒,都下意識地想要多靠近對方。
明舒快步和伊娃醫生走出門,兩個人靠在走廊盡頭的落地玻璃處。
明舒下意識地拿出一根煙,顧慮到醫生就在面前,她沒有點燃,而是放在手指間把玩。
伊娃醫生的表情不算輕松,讓明舒更想要吸一口煙維持鎮定。
在沉默了兩分鐘後,明舒耐不住寂靜的氛圍,道:“蘇垂雲的眼睛,是不是裝的。”
明舒問得很直白,直白的讓走廊上來送文件的秘書小鄭都差點絆一跤。
随着啪嗒一聲,小鄭手上的文件灑落一地。
她剛剛代替明舒去開會了,身後的人還在恭維她說鄭總如果去分公司,她一定能當上副總。
被稱呼為鄭總的小鄭臉上的笑意還沒揚上去,就被剛剛聽到的話給吓個不輕。
明舒側目,“什麽事?”
小秘書趕忙彎腰撿起文件,道:“我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聽見。”
很好,快到手的副總之位,已經沒有了。
聽到了明總的秘密,她能活着出公司已經是命大。
伊娃蹙眉,“你為什麽會這樣覺得?”
明舒聞言也是一愣,下意識開口道:“蘇垂雲的樣子,不像是個盲人,她可以看手機,可以處理工作,眼睛有時候會随着燈光轉動,走路也會規避障礙物。”
小鄭很有眼力見地把身後跟着的人都趕走,豎起耳朵去聽那邊的動靜。
伊娃看着手上的檢查記錄,“病人的眼盲是神經問題導致,我用手電筒照射她的瞳孔,沒有發現任何收縮跡象。”
明舒嘴唇動動,想說蘇垂雲的骨折也檢查出問題,但人确實沒事。
她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沒有說。
“抱歉。”明舒自顧自地把香煙叼在嘴邊,沒有點燃。
“神經問題很嚴重,需要做手術。”
說着她給明舒分析起了蘇垂雲的病情,“日常生活不受影響,不代表眼睛是好的,反而可能是病人心中不想失明,從而自以為雙眼沒事。”
伊娃翻看記錄道,“我這半年的手術都排滿了,可以約下半年。”
明舒立刻道:“我可以加錢,你說個數,我希望馬上可以做。”
被伊娃這樣一說,明舒背後冷汗直冒。
剛剛伊娃的意思再明白不過,蘇垂雲行為不受阻礙,是因為大腦不接受她失明的現狀,模拟出圖像。
明舒在論文中看到過類似的案例。
她的心髒都快要因為疼痛而抽搐酸疼。
伊娃搖頭,“抱歉,這不是錢的問題,我這半年需要回西伯利亞的基地,這次能來a國,是因為不得不出席醫學研讨會。”
明舒只得接受,把伊娃送走後,出現在小鄭的背後。
還在消化信息的小鄭被突如其來地拍肩膀,吓了一跳!
“明總?”
“你剛剛聽到什麽了?”
“我什麽都沒聽見,什麽都沒看見!”
明舒笑容親和,“嗯,好好幹,有你升職加薪的時候。”
說完,明舒把窗子開了一條縫,點燃了手中的香煙。
在辦公室的蘇垂雲心髒嘭嘭直跳。
她捂住了自己搖搖欲墜的馬甲。
也不知道明舒發現了什麽,蘇垂雲平時表現得過于自然,她從未接觸過盲人,自然是不知道正常的盲人的日常生活狀态是什麽樣子。
好在蘇垂雲和明舒都不知道,雙眼一抹黑。
于是蘇垂雲緊張地在辦公室裏走來走去,無意間看到了明舒辦公桌上擺放的……救助盲人的工會資料。
草
一種植物。
蘇垂雲:“……”
蘇垂雲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沒救了。
蘇垂雲翻開文件,映入眼簾的就是明舒和真—目盲的人的合影。
蘇垂雲都被氣笑了。
她的大美人啊,真是聰明。
蘇垂雲思忖着,要不就直接說自己不是原主。
也不知道明舒能不能接受良好。
她不信大美人真的會大義滅親。
随着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蘇垂雲反倒是冷靜下來,靠坐在沙發上,把手邊的甜牛奶一飲而盡。
門咔噠一聲打開。
蘇垂雲應聲側頭。
“你回來了?”
面對最終的審判,蘇垂雲就算維持冷靜,現在依然不自覺地緊張。
不知道她的招財貓會不會哭,哭了要不要她安慰。
蘇垂雲很渣女地想,明舒真的很愛哭,哄着很麻煩。
還沒等蘇垂雲在唇舌間編排好語句,倏然間被抱住。
明舒确實哭了。
哭得還不輕,身體止不住地聳動着,發出了小動物的啜泣聲。
淚水大顆大顆地滴在蘇垂雲的衣領中,把蘇垂雲的衣服給浸透了。
蘇垂雲被她一哭也給弄懵了,她真的受不住美人哭哭。
蘇垂雲轉身摟過了她的明舒,柔和道:”什麽了?“
明舒哭哭啼啼,身上還帶着一點煙草味。
這煙草不是市面上賣的成品,更像是自己手工卷的。
”對不起“
明舒喑啞道:”不起你是不是很難受?我之前都誤會你了。“
明舒莫名其妙的道歉,蘇垂雲表示一臉懵逼,但是看大美人哭得那麽難受,她還是一言不發的接受了。
蘇垂雲下意識覺得如果說出反駁的話,會造成一些她沒有辦法解釋的局面。
蘇垂雲不由幹咳了一下,摸摸明舒的貓貓頭說,
”怎麽了?醫生說我得了絕症,可能會不治身亡?“
明舒立刻打斷她說的話,”夠了,不許瞎說了。“
明舒還是那副要哭不哭地看着她,眼角還懸挂着泫然欲滴的淚水。
明舒的手指摸過蘇垂雲的眼角,希望能夠透過那雙煙灰色的眸子,窺探出蘇垂雲惶恐不安的內心,至少她是這樣認為的。
”我們明天就回國好不好?“
明舒抱緊蘇垂雲像一只找不到家的流浪貓,”這裏的冬天過于濕冷,你待在這裏會受涼的“
蘇垂雲似乎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點頭應了一聲。
莫名其妙解除掉馬甲危機的蘇垂雲,一直到坐上回國的航班都有些懵逼。
直到她遇到了秘書小鄭,才知道伊娃醫生和明舒說了什麽。
蘇垂雲的表情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小秘書看蘇垂雲的眼神非常小心,“我們明總不允許我和你說,你不要告訴她,不然我這個可憐的社畜會被開除。“
蘇垂雲心想幹到你這份上已經不算是社畜了。
小秘書一副快要被明舒折磨死了的表情,表明她真的是一個社畜。
蘇垂雲摸摸她的狗頭說,”所以你們老板真的懷疑我是裝的?“
小秘書大聲堅決反對,”絕對沒有這回事,小蘇總你不要瞎講。“
蘇垂雲:”……“
那我就假裝信了。
蘇垂雲閉上眼睛,心想,她這雙眼睛遲早要做手術,也不知道手術結果,會不會影響她真正的視力。
萬一明舒有朝一日看出假象,得知她不是因為心理障礙,而是真的能看得見明舒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算了,然後把蘇家的家産讓給明舒,她混吃等死離家出走。
而且她不是原主,明舒也未必會喜歡。
上輩子一直在工作,落下了一身疾病,這輩子遇到了這種事情,蘇垂雲心想要不早點退休算了。
”你們在說什麽?“
明舒的聲音打斷了蘇垂雲的思緒,把小秘書吓了一跳,立刻從飛機上站起來。
好在這是一架私人飛機,空乘人員只是往這裏看了一眼,并沒有出言提醒。
明舒的眼神落在蘇垂雲身上,她很溫柔地撫摸過蘇垂雲的一縷長發,把小秘書給拎走,自己坐在蘇垂雲身邊。
坐在兩人不遠處的鹫城博物館的專家組八卦的眼神,藏都藏不住。
專家看飛機還有一段時間到機場,紛紛坐在兩人對面,說起了後續博物館捐贈的流程。
在這過程中,明舒的手一直都沒有從蘇垂雲的身上挪開,一會兒摸摸頭發,一會兒摸摸蘇垂雲的爪子。
明舒絲毫沒有一個上市企業老板的架子,給蘇垂雲端茶倒水。
“困了嗎?在我肩膀上靠一會兒?”
明舒歪歪頭對蘇垂雲說,“眼睛累不累?要不閉一會兒?”
說完明舒拍拍自己的大腿,嘴上說着在她肩膀上靠一會,實際上早就把腿給準備好。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大開眼界。
他們在國內或多或少都聽過蘇垂雲和明舒之間情非常要好,真實見到時仍然覺得很纏綿悱恻。
蘇垂雲從善如流地靠在明舒的大腿上,假裝從眼睛開始休息,在明舒正在談事情時,她側過身打開手機,翻閱起國內的微博熱搜。
蘇垂雲翻看着手機上的微博熱搜,# 明青花鳳首提壺回國 #
這個熱搜tag高高挂在熱搜第一的位置。
“哇,所以說終于可以回家了嗎,歡迎歡迎!!!”
“嗚嗚嗚嗚在外面漂泊了一個世紀,也該回家了。”
“等等,只有我一個人關心這到底是蘇垂雲買的,還是明舒買的嗎?”
“樓上的大可不必糾結,在我看來我的cp都do了,早就是一家人了。”
“作為那家拍賣會的知情人表示,蘇垂雲在當場真的很為明舒的錢包心疼,幾次想要自己舉牌子,都被強行按下去。”
“啊哈哈哈哈搶着買單是怎麽回事,這也太甜了。”
“我姨媽也參加了,但是看價格太離譜了就沒有下手,聽她說明舒出門後的表情不太好,好像是覺得買便宜了……對,你們沒有看錯,是買便宜了。”
“草,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草,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草,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蘇垂雲翻看熱搜評論,也發現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基本都在質疑明舒借文物炒作。
蘇垂雲沒有把這些負面的聲音放在心上,只要東西到了鹫城博物館,名聲就到手了。
只是蘇垂雲沒想到,下了飛機後,人會那麽多。
私人飛機原本應該停在明舒自家的小停機坪,為了方便媒體拍攝,選擇在了錦城機場。
明舒動了動大腿,“阿雲,到地方了。”
蘇垂雲原本是不想睡覺的,但沒想到在明舒輕聲交談下,竟然真的睡着了。
此刻睜開眼,看到了明舒笑意盈盈的雙眸,頓時有些恍惚。
她下意識拿出手機看時間,在拿起手機的瞬間僵硬了一下。
草
她這個瞎子,看什麽時間。
她宛如電影倒帶似的一格格轉頭看明舒。
明舒笑容不變,只是在眼底多了幾分憐憫。
蘇垂雲看了眼時間,随即關掉鎖屏。
蘇垂雲心想明舒那麽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輕易相信醫生所說的她的大腦,相信她還能看見的罕見案例呢?
大概是關心則亂吧。
明舒俯身把自家妹妹抱起來,整理好衣服,“走了,下飛機了。”
蘇垂雲嗯了一聲,在雙腳踏足在地面上時,感受到了久違的安穩。
還沒等蘇垂雲長籲一聲,撲面而來的媒體采訪和來看國寶的熱心群衆立刻撲上來。
蘇垂雲之前偶遇過明星的粉絲接機的壯觀場面,比起現在,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好在有當地政府的協調,不至于完全亂了分寸。
蘇垂雲下意識地擋在明舒面前,媒體的話筒快要戳在她身上了。
蘇垂雲淡淡應付着媒體的問題,側身保護後面的明舒。
就如同她在拍賣會門口,被明舒保護那樣。
明舒微微一愣。
得益于蘇垂雲上飛機開始就躺在明舒的大腿上休息,明舒不敢動,眼下已經有了輕微的疲倦。
相比于剛睡醒的蘇垂雲,她更加需要趕緊走完流程。
一個記者提問:“蘇小姐怎麽會想到專門去拍賣會買下這一只提壺,是因為從前就是鹫城博物館的常客嗎?”
這個記者特別想要搶在前面,腳下一個不穩,身體直接向前傾倒,眼看就要倒在明舒身上。
明舒正在和政府人員合照,戴着手套的雙手捧着文物。
萬一撞上,蘇垂雲想都不敢想結果。
蘇垂雲眼疾手快,側身抱住明舒和明青花,把她往一邊推過去,叫上身後的安保人員扶住了記者。
記者一個踉跄,手中的設備掉地。
而蘇垂雲在閃避不及時的瞬間,後腰撞上了垃圾桶的邊緣。
嘶——
蘇垂雲用力抱住手中的四千萬刀,還好,底座固定在玻璃罩裏面。
明舒沒事,只是發是有些亂了。
面對眼前的鬧劇,政府人員和博物館工作人員額頭上的冷汗頓時下來了。
着急去檢查蘇垂雲受傷的明青花,發現沒事後,在場所有人的心髒一陣後怕。
蘇垂雲腰疼的幾乎直不起來。
她額頭上的冷汗不比別人少,彎腰從地上撿起記者落下的話筒。
蘇垂雲捏着手中粘上了少許塵埃的話筒道,
“很抱歉我不是鹫城博物館的常客,但鹫城博物館是家父家母策劃修建的,天宿集團在半年前曾經投資建設新館,此番在國外看到孤零零的明青花鳳首提壺,着實是沒有視而不見的道理。”
蘇垂雲思忖片刻,繼續說,“提壺本是一對,卻在漫長的歲月中相隔重洋,着實是讓人心碎,我見不得相愛的人不能團圓,便和明舒一起去把它接回家。”
說這段話時,蘇垂雲的目光一刻都沒有從明舒的身上移開。
字字句句都在回答記者的問題,但字字句句都在和明舒表白。
怎麽辦呢,她家大美人,真的很讓人心動。
蘇垂雲把手上的麥克風還給剛剛差點摔跤的記者朋友。
蘇垂雲還想要繼續回答,明舒抓住了蘇垂雲的手腕,“你受傷了,我帶你去醫院。”
明舒的聲音不大,但周圍的人這才注意到蘇垂雲的額頭上全是冷汗。
“沒事,先把東西送去博物館吧。”蘇垂雲關心道:“明舒,你剛剛沒事吧?”
明舒自然是沒事的,如果沒有蘇垂雲剛剛抱住明青花,還把她推到一邊,
那個記者都快成為千古罪人了。
上了車後,明舒把前後排的隔板往上升,留下了一片隐私空間。
原本的采訪盡可能全部壓縮,随着車窗的升起,隔絕了外面的歡聲笑語。
明舒臉上的完美笑容,在關上車窗的那一瞬間立刻消失。
“快點讓我看看你腰上的傷。”
蘇垂雲哭笑不得,“沒事,現在已經不難受了。”
蘇垂雲數不清,從下飛機到現在她說了多少句沒事。
明舒看蘇垂雲不樂意,立刻上手去拉她的衣服。
本該寬敞的車內,在兩個人的動作下竟然顯得過于逼仄,兩人急促的呼吸聲擾亂了本該擁有的寧靜。
蘇垂雲的外套被扯到一邊,它裏面穿着v領的打底衫也被拉開來。
随着一陣冷空氣,蘇垂雲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隐隐約約能看到車窗外面還有久久不散去的民衆,明舒也無暇顧及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蘇垂雲腰側的一片青紫上。
明舒的心在此刻碎成了一半一半。
甚至不敢用手指去觸碰蘇垂雲的青紫色的邊緣。
明舒拿起手機,正準備和相關人員說馬上開車去醫院,被蘇垂雲按住手。
“機場的人給了我急救箱,把一些活血化瘀的藥敷上去。”
蘇垂雲嘴唇有些蒼白,在明舒眼裏,這副樣子更讓她心動不已。
明舒按捺住心中的燥意,暗罵自己現在真不是時候。
明舒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把冰涼雪白的藥膏給捂熱,輕輕揉在蘇垂雲雪白的腰上。
搬廠的轎車後排任由蘇垂雲躺在上面。
而明舒單膝跪在地上的姿勢,像極了侍奉神明的虔誠信徒。
“你為什麽……”能夠看到我捧着明清花?
明舒不敢把疑問宣之于口。
蘇垂雲好像猜到了她在說什麽,“你當時距離我只有三步路,聽出來,還能聽出來,站在你身邊的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站在距離你兩步路的地方,和你一起捧着明青花合照。”
明舒啞然。
蘇垂雲說謊不臉紅,“你站在我的三點位置,周圍都是陌生人,我自然率先關注你的位置。”
蘇垂雲深情的話,張口就來,“明舒,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你很重要,天價古董也很重要。
伴随着機場出現的意外,兩人的照片立刻在網上瘋傳。
“啊啊啊啊,媽媽問我現在磕了一個什麽神仙CP?”
“天吶,蘇垂雲剛剛的話是在表白吧,看不得明青花提壺一只壺在博物館內孤零零的,所以要在國外把另外一只也帶回來。”
“這是在比喻什麽!這是在比喻明舒在外創業啊,蘇垂雲一個人苦一西西,在國內沒有老婆。”
“我的媽,我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在磕這對差點be的文物CP,原來我和蘇垂雲是一個想法!”
“我看網上那群唱衰這對CP的黑子還怎麽說。”
“只有我一個人關心蘇垂雲摔跤時的表情很痛苦嗎?嘴唇都白了。”
“先把文物抱在懷裏,然後把明舒往外推,她的動作真的好迅捷!!”
“如果真心愛明舒,為什麽不先推明舒?”
“樓上你不要杠了好不好?如果我是明舒知道東西碎了,我現在就從公司總部跳下去。”
“加一,我碎了,東西都不能碎。”
明舒和蘇垂雲快速走完全程,把不必要的過程都省略了,但即使這樣,兩人折折騰騰仍然用了三個多小時。
回到園子時,蘇垂雲的腰已經疼得直不起來,整個人宛如一條鹹魚一樣躺在床上。
“我在機場酷不酷?”
蘇垂雲被明舒重新上了一遍,要疼得呲牙咧嘴。
“酷,特別酷。”
明舒的手掌擦過傷口處,蘇垂雲差點沒忍住又叫了一聲。
此刻白荔也忙完手中的接洽工作,沒來得及看手機,在門口奇怪,
“過完年了還要殺年豬?”
她推門進來就看到了半死不活的蘇垂雲,
蘇垂雲的樣子比在機場還要病恹恹,嚴重懷疑是明舒給她上藥揉的。
蘇垂雲手指在半空指了指,最後無力地耷拉下來,
“白荔,該你營業了。”
白荔心有所感,打開微博,滿屏都是蘇垂雲抱住文物救明舒的抓拍。
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卡哇一也是一。
白荔:!!!!
明舒拍她辟谷:“好了,別說話了,我用藥酒給你揉一揉。”
蘇垂雲:“……別,疼,姐姐你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