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要聯姻
要聯姻
第二十六章
明舒一口口把飯喂到蘇垂雲嘴裏。
蘇垂雲含糊不清:“唔,夠了,吃飽了。”
明舒這才遺憾地放下勺子,“其實……”
蘇垂雲把嘴裏的食物咽下去,小肚子已經吃得鼓鼓囊囊了,她腼腆地低下頭,她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被人喂過飯。
小時候在孤兒院裏長大,那裏的孩子很多院長和志願者照顧不過來,能确保每一個孩子有飯吃能活着,也僅此而已了。
蘇垂雲:“其實什麽?”
明舒抿了一下幹澀的嘴唇,“其實宋惜在這些年很照顧你吧,會陪你說話,陪你出門,你眼睛不方便,我是感激她能夠替我照顧你的。”
蘇垂雲像見了鬼似的看着明舒。
明舒不陰不陽說:“所以,我能理解阿雲喜歡她。”
蘇垂雲:“……”
您能別這樣說嗎,我害怕。
明舒露出了一個陰恻恻的笑容,“對吧?”
蘇垂雲:“不對。”
明舒用紙巾擦去蘇垂雲嘴角的湯汁,“是麽。”
Advertisement
蘇垂雲心想這書她不穿也罷,原主活該眼瞎腿瘸,都是報應。
蘇垂雲閉了一會眼睛,突然一顫:“哎呀,我腿疼——”
明舒被她叫得手上紙巾一抖,還欲說什麽酸話,最終全部憋到肚子裏。
在裝修豪華如同樣板房的大平層裏,明舒把蘇垂雲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後者軟趴趴地靠在她鎖骨上。
蘇垂雲哼哼唧唧裝疼:“腿好疼,是不是骨頭錯位了?”
明舒的眼神幽深,“我幫你看看。”
少女疼得直哼哼,手委屈地抓着明舒的衣袖,眼淚半落不落地挂在眼角上,讓人打心底裏疼惜她。
可憐的小瞎子。
可憐的小瘸子。
蘇垂雲嘤嘤嘤個不停,明舒捂住她的嘴,“你和宋惜也這樣撒嬌?”
蘇垂雲立刻不嘤了,“沒有,我在她面前不愛說話。”
明舒:“但會和她盤算着一起騙我錢。”
蘇垂雲:她什麽都聽不懂,她只是一個無辜的小社畜而已。
蘇垂雲有苦難言,只好繼續裝成一朵柔弱的小白花。
“只有在姐姐身邊我才有家的感覺,姐姐是我的一切,我沒有姐姐,我不知道過得多苦。”
蘇垂雲的這句話發自肺腑,如果沒有穿越見到明舒,她現在還在熬夜畫圖。
拿着微薄的薪水,還着高額的房貸,出入高級寫字樓,兜裏卻沒有幾個錢。
更別提九九六,和零零七。
明舒:“。”
她姑且信了。
清冷的女人身穿家居服,一對又長又白的腿上套着絲綢短褲,随着走動間,那雙腿白得耀眼。
地上鋪了一層厚厚的長毛毯子,明舒從抽屜裏拿出藥膏,她盤腿坐在毛毯上,彎腰給蘇垂雲檢查腿上的傷。
蘇垂雲一個勁地抽氣,“姐姐好疼。”
明舒:“姐姐不疼,是你疼。”
蘇垂雲:“……”
聽出來了,還沒消氣。
明舒把她腿上固定的支架解開露出裏面青紫色斑駁的腿。
因為雙腿長期沒有受力而變得纖細,腳踝嶙峋,一只手可以完全握住。
明舒把藥膏塗抹在掌心,揉開焐熱後,撫摸在她的腿上。
蘇垂雲的腳踩在明舒的膝蓋上,“別動,忍着一點疼。”
明舒的聲音很輕,“阿雲喜歡這套房子嗎?”
蘇垂雲:“喜歡的。”
她從春秋戰國開始打工都買不起這套房。
明舒低着頭,看不清神态,“我原來想把這套房當成嫁妝。”
蘇垂雲道:“嫁妝?”
明舒點頭:“是的,嫁給你的嫁妝。”
蘇垂雲呼吸一頓,沒有人可以拒絕赤.裸裸的金錢誘.惑,也沒有人可以拒絕主動上交錢款的愛人。
但蘇垂雲此刻目光落在了腳下踩着的膝蓋上。
明舒雪白的膝蓋被她踩出了一個紅印,在明舒雪白的皮膚上很是打眼。
蘇垂雲的呼吸,她的腳被捧起來,踩到了另外一個膝蓋上,“擡一下腿。”
蘇垂雲乖乖擡起腿,明舒的手指按摩在蘇垂雲的腳背和腳心上。
手軟軟的手指磨蹭在她細軟的腳心,腳趾上的觸感神經很豐富,每一下觸碰都能讓蘇垂雲從脊椎升起一陣酥麻。
“嘶……”
蘇垂雲倒吸了一口涼氣。
明舒擡頭望着她,無邊框眼鏡讓女人增添了一抹難以接近的距離感,但面頰上的緋紅則昭示着她此刻并不平靜的心情。
明舒說:“明天就把房子過戶到你名下?”
蘇垂雲說:“這些是你的錢,我不能要。”
明舒說:“只要你不給宋惜,我都可以。”
明舒在試探她,亦或者是真心想要過戶給她,蘇垂雲分不清楚,她現在的大腦很亂。
突然間蘇垂雲的腳背産生了一抹潮意。
明舒柔軟的雙唇貼在蘇垂雲的腳背上,然後一直向上直到腳踝。
“唔——!”
蘇垂雲瞳孔一縮,她想把腳抽回來,腳腕卻被明舒箍住。
“別動,小心又骨折了。”
蘇垂雲耳朵嗡的一聲,只聽明舒小聲說:“外面下雨了,今天晚上有雷暴天氣,陪我一起睡。”
蘇垂雲輕聲說好。
明舒笑了笑,又親了一下她的腳踝。
明舒是傳統意義上很漂亮的那一類美人,很有社會精英感,在層層疊疊工作裝的包裹下,她顯得格外像個只懂得計算利益的機器人。
當這位高端的機器人臣服于某個人的腳邊時,能給人帶來頭皮發麻的戰.栗和征.服感。
明舒的呼吸很快,每一下熱氣都噴灑在蘇垂雲的腳踝上,讓她的整條腿都變得粉紅。
蘇垂雲鬼使神差地拿下她鼻梁上的鏡片。
“姐姐,起來吧。扶我進房間吧。”
“我給你沖點藥。”
明舒戀戀不舍,不想離開,“那個……”
明舒一雙鳳眼上蒙起了層水霧,“我……有點腫,你能不能幫我上個藥?”
明舒說完快速地竄到廚房去給蘇垂雲泡沖劑,她把玻璃杯放到蘇垂雲手邊,“趁熱喝,對眼睛有好處。”
那裏有點腫。
腫的地方不言而喻。
明舒羞赧低着頭,“你快點喝,喝完幫我弄弄。”
說完她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管藥膏,扔到蘇垂雲腿上。
蘇垂雲想要說自己看不見,話還沒到嘴邊,頓時覺得入戲太深。
蘇垂雲喉嚨幹澀,“好。”
蘇垂雲把過于苦澀的藥喝完,整張臉都皺成了包子褶。
明舒埋怨了一聲,“阿雲不情不願,怎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似的。”
蘇垂雲心想:我怕占了你便宜。
昏暗的卧室裏只開了一盞小夜燈,落地窗沒有拉窗簾,能看到外面的電閃雷鳴和城市夜景。
明舒把絲綢睡褲扔到一邊,“阿雲,別走神。”
蘇垂雲神游天外,拿着藥膏的手都在顫抖。
她如果真的是個瞎子倒也好。
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卧室裏的主燈一直都沒開。
明舒把手機閃光燈打開,在床上趴着,像只小貓在撅辟谷——
蘇垂雲:!
她手抖得更厲害了。
“摸到腫的地方了嗎?”明舒把頭埋到枕頭裏悶悶說。
明舒羞赧得就像只煮熟的螃蟹,頭腦上冒着白色蒸汽,她不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猛浪又下.賤。
她查過蘇垂雲和宋惜之間沒有任何肢體接觸,她回國後,蘇垂雲也從未把自己給予她的任何東西送給宋惜。
她的蘇垂雲是喜歡她的,至少沒有那麽喜歡宋惜。
明舒是個很沒有安全感的人,她迫切地想要在小妹妹身上确認她愛自己。
不論是給她公司的股份,還是兩條商業街,又或者是這套房子……
明舒要努力賺錢,要讓別人都沒有辦法給蘇垂雲如此多好處。
明舒喉嚨裏發出了貓咪似的叫聲。
一陣電閃雷鳴,明舒害怕到嗚咽。
“別怕。”
蘇垂雲拍拍她的後腰。
明舒把頭往枕頭裏埋得更緊了,她的膝蓋跪在床上發麻。
“好了嘛。”
“好的。”
兩人身上均是一層薄汗。
明明明舒很害怕打雷下雨天,現在有蘇垂雲陪在身邊竟也沒有那麽害怕,只是哭了兩聲而已。
蘇垂雲擦幹淨手指,“我去洗澡。”
明舒叫住她:“我陪你去,我幫你洗。”
蘇垂雲幾乎落荒而逃,“我一個人可以的,自從失明後都是我一個人洗的。”
明舒張了張嘴,最終沒有堅持。
“下個星期,蘇家該出下半年新品家具了,需要幫忙嗎?”
蘇家在國內一直是這方面的龍頭,公司有職業經理人來管理,為了追上現在的互聯網熱潮,公司也會做一些聯名項目。
蘇垂雲點頭:“好,到時候麻煩姐姐轉發一下。”
現在蘇垂雲穿越回來後,慢慢開始接手蘇家的資源,這段日子都很忙。
卧室的房門關上,明舒一個人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她的臉紅得不像話,嘴唇被牙齒咬過,變得鮮血淋漓。
明舒抱緊了枕頭,把頭死死埋在裏面,長腿一勾,把另外一個枕頭也夾住。
“阿雲……”
明舒心裏抱怨那個小瞎子胡亂上藥,弄得她渾身起火。
外面電閃雷鳴,尋常日子,明舒此刻應該把房子裏的所有燈打開,抱着被子縮在角落,生生熬過一夜的雷暴大雨。
此刻明舒朦胧着雙眼,不敢發出聲音。
明舒心想:如果被阿雲看到了,會覺得她過于放.蕩吧。
她在國外潔身自好,從來沒有碰過任何人,但五年的空窗期仍然在一段感情中屬于無法解釋的疑點。
明舒是個很傳統的人,越是傳統,越是壓抑,越是壓抑,越是燥熱。
蘇垂雲從浴室裏出來時,明舒已經抱着枕頭沉沉睡去了,臉頰上殘留着一抹餍足。
卧室裏小夜燈散發着幽幽的暖黃色光芒,外頭電閃雷鳴,豆大的魚點砸在玻璃窗上。
蘇垂雲把明舒用被子裹起來,隔着被子抱住她。
金主姐姐香香。
連續好幾天,蘇垂雲都住在明舒家裏。
等回到園子時已經是深秋時間了,外頭雖然不下雨,天氣卻涼得很。
陳玥抱臂靠在廊柱前,“您終于回來了,走,去公司一趟。”
蘇垂雲打了一個哈欠,像一只睡飽了的貓咪。
陳玥上下看她,“您……調整好心态,明舒人挺好的,哎,辛苦您多操勞了。”
蘇垂雲沉默了一瞬。
操勞什麽,操什麽勞?
你怎麽也開始開黃腔了。
蘇垂雲捏了捏額角,“我會好好吃軟飯的。”
陳玥原本也不想見到自家小姐說出這種話,蘇垂雲的父母把蘇垂雲托付給她,自然是不希望蘇垂雲在國內發展受人制約。
雖然但是……
陳玥說,“明舒給咱公司投資了,”她說了一個數,“明舒說這是近期最小的一筆投資,後期還會追加。”
蘇垂雲:“……明舒真是個好人啊。”
陳玥點頭:“明舒真是個好人啊。”
遠在北橋大廈的明舒打了一個噴嚏。
她揉揉鼻子,覺得有人背後在嘀咕她。
被發了好人卡的明舒并不知曉蘇垂雲此刻複雜的心情。
姐姐有什麽錯呢?姐姐只是想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全部給小阿雲而已。
蘇垂雲自從穿越後是第一次來到蘇家的公司。
原本以為會和明舒買來的北橋大廈一樣處在市中心的CBD,車開到公司門口,不曾料想也是一處類似于自家的園林式建築。
公司的占地很大很廣,隔壁就是香火旺盛的佛寺,每天來往香客絡繹不絕。
聽說這處公司的選址有風水先生來看過,自從坐落在此地後,蘇家的財運如虎添翼。
蘇垂雲從車上下來,白荔把車門關上說,“小姐聞到味道了嗎?”
深秋時節正是丹桂飄香之際,金黃的小花點綴在翠綠的葉片中,馥郁芬芳的桂花香,沁人心脾,和不遠處佛寺中的金色塑像交相輝映。
蘇垂雲:“聞到了,金錢的芬芳。”
白荔笑容溫柔,“這處桂花樹有百年之久,啊,等等???”
蘇垂雲:“咦,不是銅香味,我再嗅嗅。”
白荔看蘇垂雲的眼神像在看一個渣女,“這處百年桂花是明舒特意找人移植在此處,說小蘇總喜歡聞桂花香,便特意着人尋來。”
蘇垂雲:“……”
就這原主還不喜歡明舒?
原主活該摔死,沒品的東西。
公司裏的門檻很多,亭臺樓閣,小橋流水,充滿了江南園林的韻味,但缺點是不适合輪椅推行。
白荔正在門口和陳玥盤算着把蘇垂雲擡進去,卻見蘇垂雲從輪椅上站起來。
蘇垂雲她——站了起來。
笑死,這裏又沒有明舒,她裝什麽瘸。
白荔目光驚恐,“小蘇總,您……回光返照了?”
白荔:“?”
蘇垂雲:“。”
你可真會說話。
蘇垂雲幹咳:“醫生說讓我多走動走動。”
白荔仍然不可置信,心說,上回醫生分明還說您半身不遂呢。
白荔為了避免明天左腳先踏進公司被開除,默默咽下了嘴裏的話。
蘇垂雲不需要人攙着,好像能夠看見搬走到了屬于她的辦公室裏。
辦公室外是一處桂花林,透過玻璃幕牆,可以把桂花林的所有景色盡收眼底。
此刻職業經理人已經站在辦公室裏了。
季玉蘭看到蘇垂雲來微微躬身,“小蘇總。”
季玉蘭是個純粹的打工人,董事長和夫人在國內時,她聽兩位的,兩位走後她聽蘇垂雲的。
只是因為蘇垂雲長期養病,季玉蘭并不常見到這位小蘇總。
季玉蘭聽過許多關于蘇垂雲的傳聞,比如說人不學無術,性格暴戾。私生活不三不四,又瞎又瘸,下半輩子是個廢人。
季玉蘭心裏對公司的前景很擔憂。
在此刻見到蘇垂雲之前,季玉蘭在辦公室裏來回轉悠了大半個小時。
直到她收到明舒的新一筆投資,季玉蘭對同僚贊嘆,“小蘇總和明舒……”
同僚知道蘇垂雲和明舒過往的事諱莫如深。
季玉蘭在同僚忌諱的目光下贊嘆,“真是一對好姐妹!明舒真是個好人啊!”
聽說小蘇總和明舒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同僚:?
好,好姐妹?
在小蘇總眼睛出問題後,明舒仍然不離不棄,這不是好姐妹是什麽?
顯然這位忙碌的職業經理人并不知道同性之間另外一種打開方式。
随着門咯吱一聲被拉開。
季玉蘭快步走出來,“小蘇總。”
她見蘇垂雲穩穩的站在地上,她的身高有一米七幾,在多雨的南方算得上高挑,一雙煙灰色的眸子霧蒙蒙的,始終中都籠罩着煙雨。
蘇垂雲端出商業笑容和她握手,“你好。”
季玉蘭大半晌都說不出話,“小蘇總,您……”
蘇垂雲疑惑:“嗯?”
作為職業經理人,看到公司的繼承人不用輪椅和拐杖,難道不應該放下心?
季玉蘭險些端不住職業精英的笑容,“您這是……回光返照?”
蘇垂雲:“……”
白荔:“……”
陳玥:“?”
辦公室裏的衆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垂雲閉了一會眼睛,“季總嘴真甜。”
季玉蘭暗地裏被陳玥踹了一腳,按捺住心中的疑惑,把人請到沙發上來詳談這次的新品發布。
蘇垂雲聽了一陣子皺眉說,“你們打算登報紙宣傳?”
季玉蘭:“公司傳統。”
公司的主要客戶群體都是些上了年紀的中老年人,這些群體有着每天閱讀報紙的習慣。
蘇垂雲的父母也是很傳統的類型,對當今互聯網一竅不通。
蘇垂雲:“有沒有一種可能,現在的老年人不止看報紙。”
季玉蘭:“小蘇總的意思是?”
蘇垂雲:“注意看,這個男人叫小帥……”
季玉蘭&衆人:“!”
“可以有!”
這回輪到蘇垂雲沉默了,公司的管理層年紀都不算小,和蘇垂雲的父母一樣,對互聯網都一概不知,竟然隐隐覺得這種方法可行。
蘇垂雲:“我只是開個玩笑。”
蘇垂雲從前在公司不止擔任産品設計,還負責一部分的營銷宣發工作。
原先蘇垂雲是不負責營銷的,但公司大裁員,好消息蘇垂雲沒有被裁員,壞消息是蘇垂雲需要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
蘇垂雲捏了捏眉心,手指敲在設計圖上,放在最上面的一張設計圖是紫檀雕洋花茶幾,下面一張是用來放香爐的大漆掐金梅花式香幾,每一樣的設計都精妙絕了,很有明代的風采。
蘇垂雲:“公司應該有微博,去發微博,對了,這幾件的東西原件在哪裏?”
季玉蘭說出了一個國外博物館的名字,那博物館裏的寶貝都是曾經被從故土掠奪走的。
蘇垂雲心想那好營銷啊,“去博物館拍兩張照,就說咱們公司是愛國企業,雖然沒有辦法把文物原件要回來,但可以以複原的方式讓這些寶貝回家。”
季玉蘭抿了一下唇:“但是……”
蘇垂雲手指點了點設計圖,“在微信的視頻號也發,老年人最喜歡看視頻號了。”
老年人聽到那段讓人心碎的歷史,一個熱血上頭就買了。
蘇垂雲說了幾條她在以前公司經常用的營銷手段,整個辦公室的人都陷入了一片寂靜。
“您真是個奸……”開口的人頓了一下,“奸,簡直是太厲害了!”
蘇垂雲心想你的轉音太離譜了。
季玉蘭抿了抿幹澀的嘴唇,“激起情懷,确實是一條財路,但是……”
蘇垂雲:“什麽?”
季玉蘭說:“但是現在這幾樣東西已經被送回國了。”
蘇垂雲說:?
季玉蘭說:“被明舒帶回來了,昨天才送到咱庫房,現在怕是拍不了照片。”
這回輪到蘇垂雲陷入沉默了。
季玉蘭解釋:“明舒在國外有一個AI建築制圖項目和當地政府合作,為了展現合作的誠意,當地就把這幾樣家具贈送給明舒,相對應的明舒的公司需要和當地簽署十年的合作協議。”
季玉蘭說:“小蘇總要不去看看?”
蘇垂雲感到一陣眩暈。
這也可以的嗎?
鈔能力!
蘇垂雲張了張嘴,“明舒為什麽要提出要這幾樣東西?”
剛剛好和她們這一季的新品重合。
難道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就是緣分嗎?
季玉蘭說:“明舒來看過咱的圖紙,明舒當初可以選擇獲得別的免稅優待,但明舒拒絕了。”
和公司發展相比,幾樣家具着實是算不上什麽。
季玉蘭點名扼要:“所以明舒大概是為了咱才把東西拿回來。”
蘇垂雲喉嚨滾動,“明舒她真是……好人啊。”
季玉蘭深以為然:“是啊,您和明舒真是姐妹情深,真不敢想是哪個男人有那麽好的福氣把明舒娶回家。”
蘇垂雲表情怪異:“什麽?”
季玉蘭沒有意識到說錯話,“以明舒的發展來看,聯姻可以少費很多事。”
季玉蘭話音還沒說完,就被陳玥踢了一腳。
季玉蘭哎呦一聲,莫名其妙看向陳玥。
目光裏明晃晃的是現在不興職場霸淩哈。
蘇垂雲:“明舒确實需要聯姻,”應該和我在一起。
空氣中桂花香浮動。
小秘書提着食盒,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
辦公室裏商談的聲音停下,季玉蘭放下茶杯,“誰?”
蘇垂雲回頭看去:哦,她的金主姐姐着人給她送軟飯。
跟在明舒身邊的小秘書把食盒放在桌上,“蘇小姐,我們老板聘請了位國寶級的廚師,這是老師傅剛做好的奶糕,還熱乎着呢,老板特意讓我送來給小姐嘗嘗。”
軟飯香香!
說着小秘書從随身的包裏拿出一條粘了栀子花香的厚毯子,“老板說天涼,小姐腿不好,要保暖。”
同樣的厚毯子,蘇垂雲有好幾條,在明舒的公司,在家裏,現在辦公室裏也有了一條。
這是,人類貓窩!
小秘書把厚毯蓋在蘇垂雲腿上,“午飯晚一些送來,小姐先墊墊肚子,這幾日小姐清減了許多,明總心疼得很。”
季玉蘭嘆為觀止,“蘇垂雲和小蘇總真是姐妹情深啊!”
她家妹妹怎麽每次見她都嫌她煩呢,人比人氣死人。
小秘書:?
人家是小兩口,你說嘛呢。
評論區有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