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撒幣
撒幣
第十四章
兩條商業街的不動産。
蘇垂雲的眼睛唰的一下亮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明舒。
這是可以随便送人的嗎?
明舒好似感受不到她的驚訝,把人安安穩穩地抱到輪椅上,吩咐身後的秘書,讓保安把人救上來後,抱着她的小女友走了。
在明舒懷中的蘇垂雲靠在她的肩頭,感受着明舒心髒怦怦的跳動聲。
在涼風中,栀子花的香味清透撩人,伴随着竹林被風吹過的沙沙聲,讓人産生了一股子青澀的悸動。
明舒不确定蘇垂雲的喜好,“還有幾件古董瓷器,大約是明清留下的,我養父不識貨,他留不住好東西。”
寂靜了幾秒,明舒接着說,“如果阿雲覺得不喜歡,我下午要去拍賣行拿一條古董項鏈,你長得漂亮,适合戴鑽石。”
明舒小心揣摩着懷中少女的喜好,卻不知蘇垂雲不可置信極了。
上輩子作為社畜的蘇垂雲掰着手指頭悄咪咪地算着每月的進賬,作為曾經高考數學一百四十多分的學霸,她愣是算不明白。
這輩子沒見過那麽多錢,人無法想象不存在的東西。
蘇垂雲再次感受到了有錢人的世界對社畜不友好。
明舒小心觀察小妹妹的神色,“阿雲?”
蘇垂雲慫不拉叽說,“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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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鑽石戒指和耳環上可以說是小情侶之間的情趣,那送兩條街算什麽。
明舒會錯意了,“阿雲不喜歡嗎,還是阿雲覺得我送你這些是有侮辱這段感情的意思……”
明舒笨口拙舌,她從來都不會說什麽好聽的情話,只想一股腦地把自己認為好的東西給蘇垂雲。
蘇垂雲:“……”
如果這是侮辱,請不要大意地多侮辱她一點。
蘇垂雲忙不疊地答應,“我可以!我喜歡!”
明舒這才放下心來,回頭陰恻恻地望了一眼,被保安如同拖死狗一樣拖上來的男人 。
王家寶不知是在石岩小池中腿抽筋了,還是看到深不見底的水,心生恐懼,上來後失魂落魄,整個人發抖,蜷縮在草叢裏。
王家寶顫動着發白的嘴唇說,“蘇垂雲故意讓我下水撈镯子,她是在謀殺!她犯法的!應該報警,把那個女人抓起來!”
在王家寶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安保人員熟練地把王家寶的嘴捂起來。
“閉嘴”
王家寶眼球縮成針尖,揮動四肢,掙紮着想要逃走,在安保人員絕對的武力壓制下,被死死按在地上。
蘇垂雲看熱鬧不嫌事大,“姐,他剛剛摸我胳膊。”
聽到這句話的安保人員眼裏露出更明顯的厭惡,在王家寶掙紮時,順手一棍子敲在了他的胳膊肘上。
蘇垂雲輕聲詢問,“明舒姐,這人身上是不是還背着上個公司貪污公款的案子?”
明舒眼底一片冰霜陰霾,白裙子不止沒有讓她的氣場變得柔和,反倒更增添了神聖不可侵.犯的冰涼疏離感。
“嗯,我通知相關人員過來。”
聽到這邊的慘叫聲,王嫂子趕忙從陳姐那邊跑過來看到兒子被警車環繞。
王嫂趕緊要從警察手裏把兒子扯過來,卻被警察攔住,“執法辦案,無關人員請離開。”
王嫂子被吓得腿軟,她不是不知道兒子在外面幹了什麽好事,心下有一點心虛。
“他還小,她能犯什麽事兒啊。”
王嫂子倒在地上,呆呆愣愣說,“他還是個孩子啊。”
“沒見過将近三十歲的孩子,王家寶涉及貪污公款超過六百萬元,涉嫌私下賭博和猥亵女同事未遂。”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嫂子,“你認識他?你也來警局走一趟。”
明舒淡淡收回視線,“碰你哪裏了?我用酒精給你擦擦。”
也不知明舒是什麽時候回來的,卧室的碩大的實木床,被換成了老梨花的四合如意紋六柱架子床。
不知這個床是從哪個古董倉庫裏搬進來,床腳還附着一層灰,工作人員正在用特殊的護理劑擦拭木頭表面。
床圍欄上雕刻着卷草和雲紋,頂蓋上垂着帳幔和白玉做的墜子。
蘇垂雲看到這床,頓時吓住了,她從前是學古董和園林相關的專業,一看便知道這東西顯然不是清朝的産物,看樣子怕是明中期的古董。
別說是整個床的價值了,就算是掰下一塊床板上的黃花梨,每克的價格都比黃金貴。
明舒:“蘇家下半年會出明清系列的仿古家具,我從老爺子家的倉庫搬來了一套,家人尚不知曉,阿雲可以依照這個為藍本設計。”
蘇垂雲再次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蘇垂雲兢兢業業裏裝着沒有視力的盲人樣子,她伸手借此撫摸床架上的花紋,每摸一下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蘇垂雲小聲嗫嚅,“這多少錢?”
明舒道:“也不貴,市面上沒有流通的。”
蘇垂雲:“。”
工作人員把架子床收拾幹淨,上面鋪上了曬到蓬松的被褥,明舒慢慢地把自家漂亮女友放在上面。
明舒用酒精擦拭着蘇垂雲的胳膊,她心思浮動,心下又藏着一層不确定性。
明舒感受到蘇垂雲身體的僵硬和不自然,以為她是不喜歡這些東西。
随着冰涼的酒精觸碰到皮膚,蘇垂雲的神經一跳,不自然地瑟縮了一下。
酒精帶來的涼意浸入肌膚,随即蘇垂雲感受到明舒熾熱的雙唇貼在她的手臂內側。
滾燙的唇,慢慢往上延伸。
明舒的嗓音帶着氣球和誘.惑,“把轉讓合同簽了。”
蘇垂雲頓了一下,“我沒有管理商店街的經驗。”
“我教你”明舒握着她的手,“簽了吧。”
明舒似乎有着充足的逼.迫人簽合同的經驗,她從口袋裏拿出螺紋鋼筆,放在蘇垂雲手掌心裏,“難不成要我找陳姐來給你念合同內容?”
兩人滾燙的呼吸無限交織在一起。
蘇垂雲手腕輕動,很不熟練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随着最後一筆的落下,鋼筆被收進了筆套中,咔嚓一聲滾在了架子床上的小幾上。
蘇垂雲摟着懷中的高嶺之花,她心下嘆息,
“明舒你太武斷了,這樣做生意會虧的。”
在散發着幽幽木香的架子床,明舒的長發落在了蘇垂雲的鎖骨上,發出了一層層癢意。
蘇垂雲主動去親吻明舒的眼角,“你身上沾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我不喜歡。”
蘇垂雲如同明舒給她擦拭和親吻手臂那樣,企圖把明舒身上的消毒水味道給驅散。
今日她的金主花了很多錢,她要提供更好的服務。
但是手指真的很累啊。
開心之餘,蘇垂雲有一些郁悶,她估計需要一些鍛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