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第 63 章
這件事沒有鬧大,沒有被幾個人知道,牧若延和牧深去接秋冷也只是兩個人,蘇氏那邊更是恨不得抹掉這段經歷,蘇董狠狠把兒子抽了一頓,禁足一個月,還親自去F大找了秋冷。
秋冷剛開學一個月,出版社那邊只有李晴知道這件事,本來想給她申請輛車,請個出版社的司機接送她,但牧若延已經先一步給秋冷派了車,這段時間只要她出校門,不管去哪都車接車送。
蘇董堵了好幾次沒堵到人,只好直接進學校去找。
秋冷上課上到一半,副校長來叫她。
“找我?”秋冷以為是學校有什麽事,跟着去了校長辦公室,進門就看到一個很有威儀的中年人,眉眼間跟蘇大少五分像,立刻就确認了對方的身份。
“打擾你上課了。”蘇董和藹的對她說,“坐。”
秋冷沒坐,辦公室裏只有她和蘇董兩個人,校長也不在,感覺很像是來找她麻煩的。
狗血文裏不都是這麽寫的嗎,自己兒子做了錯事,家裏大人首先想的事堵住女方的嘴,警告對方不要瞎說話影響男主家集團的形象。
但秋冷萬萬沒想到,蘇董站起來,給自己彎了腰:“對不起。”
秋冷吓了一跳:“叔叔,您這是幹什麽?”
蘇氏集團,堂堂一個董事長,嘆了口氣:“修辰做錯事,是我這個當父親的管教不嚴,今天我先代他道個歉,等他悔改了,我再讓他給你親自賠罪。”
“不用。”秋冷說,“我也不想再看見他。如果您真的覺得對不起我,以後就不要讓他再來找我,我不想和你們蘇家扯上任何關系。”
蘇董大概也沒想到秋冷既沒有哭天喊地,也沒有提別的要求,面前的女孩子看上去嬌小可愛,跟他說話态度卻不卑不亢,眉眼間也沒有強撐出來的倨傲,只有平和和堅決。
他點了點頭:“我會管教好他,以及我給你準備了謝禮……”
“謝罪的禮物?”秋冷笑了笑,“那我不能收。”
“為什麽?”蘇董道,“只是長輩的一份心意。”
“不管它代表的是什麽我都不能收。”秋冷說,“蘇董,我不想見您兒子,不代表我原諒他了,也不代表這件事在我這裏過去了,我只是單純的不想看見他,收了禮物算什麽呢?你兒子知道了又有理由來找我麻煩了。”
蘇董沉吟了一下:“好,是我考慮的不周,我确實沒什麽立場送東西給你。”
他就像個真正的長輩,和秋冷閑聊了幾句,問問她的學習和工作,最後告辭離開了。
秋冷回了教室,剛好下課,同學們一呼啦全圍了上來。
“發生什麽事了?校長找你?”
“是不是有什麽麻煩事?”
“有事兒要說啊,咱們古歷史學整個班的人都是你後盾。”
秋冷被圍在中間,有點窩心:“沒事,不要多想。”
同學們才一起舒了口氣。
“你開學這段時間感覺心情不好,我們正在計劃要不要組織個活動一起出去玩呢。”
“拿我當接口吧,早就想出去玩了是不是?”秋冷笑起來。
“哎會回嗆了那估計是真沒事了。”
“靠沒事就好,這段時間看你去食堂吃飯都不香,吓死我們了。”
同學們嘻嘻哈哈的跟她開着玩笑,秋冷聽了一會兒,提議晚上一起去第六食堂吃燒烤,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天氣漸漸暖起來,四月初下了一場霧蒙蒙的細雨。
大學裏的課程秋冷照樣安排的很擁擠,自己的專業加上哲學系的課程,她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兩張課表都是滿的,出版那邊秋冷的《叛徒》加印第三版,開始面對國外開放版權,立刻就有好幾家出版商來聯系合作。
他們一起合辦的譯者系列推翻了一開始的想法,準備做成聯合期刊,沒兩個月一期,根據各國情況拟定選題和內容,由出版社選出來的譯者負責完成稿子。
出版社負責其他,秋冷就負責稿子還有翻譯,李晴給她組了個小團隊,挑了幾位出版社合作的老牌譯者和她一起合作。
秋冷覺得自己忙的幾乎都沒有時間談戀愛了,在學校是學習,去出版社就是工作,因為是聯合辦刊第一期,他們正南又是牽頭人,必須把第一期辦的漂亮,她的書在國外雖然還沒上市,但各大出版商都很看好,更是給秋冷這次的稿子增加了很大的壓力。
“啊……”周末好不容易回家一趟,秋冷抱着自己一堆要看的專業書,還有出版社那邊寫稿子的資料,一直在牧若延家的大書桌前奮戰到晚上。
牧總親自給她倒了杯水:“感覺你比我還忙啊。”
“你可是牧總,不敢跟你比。”秋冷說。
“喲,挺會陰陽怪氣的。”牧若延笑。
“哪有。”秋冷放下筆揉了揉眼睛,牧若延把水遞給她,她接過去就一口氣喝完了。
市一中高三下學期一個月只放兩天假,秋冷專門挑着這周回來,就是可以見一見牧深,她看了看表,快到九點了,伸了個懶腰站起來。
“我去接弟弟。”
“一起去吧。”牧若延也站了起來,把秋冷的外衣遞給她,“有事跟你說。”
“什麽事?”
“好幾件,邊走邊說。”牧若延今天沒工作,難得沒有穿正裝,套了件衛衣在襯衫外面,像個大學生。
如果牧家不是這樣的,他也确實只是個大二的學生。
秋冷心裏剛冒出來這個念頭就被她按下去了,這是牧若延自己選擇的,他當然也可以不管牧家,不管牧深,就安安心心的讀大學,以後回去接管本家,像他父親那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他沒有。
他選了自己的路,沒有什麽好替他遺憾的。
兩人從小區出來,天色已經暗了,兩旁的路燈都亮了起來,年前小區門口的這段路做了城市新規劃,建了幾排商房,現在開了幾家花店和咖啡店,晚上路過的時候兩邊都是彩燈,整條路都不顯得黑了。
牧若延買了兩杯熱咖啡,兩個人就端着邊走邊喝。
“我第二階段的治療也差不多了,教授說我現在基本沒什麽問題了。”牧若延說,“下周再去美國一趟,最後做個測試評估就結束了。”
“恭喜呀。”秋冷和他碰了一下咖啡杯。
牧若延從那次車禍後就一直堅持治療,也差不多兩年多了。
聽到他沒事,秋冷很開心。
“第二件事。”牧若延接着說,“榮舒來找過我。”
“什麽?”秋冷甩頭甩得太快,一下子有點頭暈。
“別激動。”牧若延笑道,“喝口咖啡。”
秋冷喝了口咖啡壓驚,不滿的看向牧若延:“先說個好消息,再來一個壞消息,說之前怎麽不問問我要先聽哪個呢?”
“我又不是小深。”牧若延說,“你們倆講話的模式就不要往我身上套了吧?”
“我們什麽講話模式?”秋冷不解。
“我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哪個?”牧若延笑得十分狡黠,秋冷立刻就聽出來他在模仿自己說話,“這話你跟小深說過吧?上次在家陪了他一天,晚上就告訴他你要住校一個月不能回來。”
“記性很好。”秋冷眯着眼點點頭,“跟你弟一模一樣。”
“謝謝。”
“并沒有在誇你們!”
牧若延笑着把話題繞了回來:“還要不要聽我說?”
“要要要。”秋冷捏着咖啡杯暖手,“她找你幹什麽?”
“她說知道我為什麽出車禍了。”牧若延看了一眼秋冷。
秋冷頓時有些心虛,這事還是她告訴榮舒的,當時實在是氣不過她什麽都不知道,還來指責她不關心牧若延,她沒忍住。
“沒事。”牧若延揉了一下秋冷頭發,“她早晚會知道的,你先告訴了她也好,我開不了口。”
榮舒找他也就是前兩天的事,他在開會,助理進來說有人找他,他也沒在意,讓人先去會客室等,等他開完會過去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他進去的時候榮舒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沒有叫醒他,就在旁邊坐着等。
榮舒沒睡多久,很快就醒了。
“怎麽不叫醒我?”她有些不好意思。
“沒關系,我也沒事了。”牧若延把手上的資料合起來,“你剛從國外回來是嗎,還沒吃飯吧?我請客。”
他讓助理訂了附近的一家私菜館,菜色清淡,賣相很漂亮。
“都是我愛吃的。”榮舒說,擡手把臉邊的碎發別到耳後,她太漂亮,舉手投足優雅又自然,端菜進來的侍應生都在悄悄看她,“這麽多年,阿延你還記得我的口味。”
“嗯。”牧若延淡淡點頭。
他想起來之前也帶秋冷他們來吃過,秋冷嫌棄得不行,說這些菜也就是擺的好看,量又少味又淡,不如學校門口的麻辣燙,牧深還叫了侍應進來,冷着臉讓人去端辣椒醬,搞得一衆服務生估計在背後吐槽他們幾個是土包子不懂欣賞美食。
他想着,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阿延?”榮舒有些奇怪的看他。
“沒事。”牧若延笑了笑。
“你不吃嗎?”榮舒問。
“晚上回家吃。”他說。
牧深每天晚上上課到很晚,他只要有空都回去陪他一起吃個宵夜。
榮舒沒吃多少,每個菜嘗了點,牧若延看她吃完就讓人上了茶。
“我其實……是來跟你道歉的。”榮舒說,“阿延,我之前并不知道火災的事,我……”
“都過去了。”牧若延淡淡地說,“你不用放在心上。”
榮舒靜靜的看着他,突然說:“你變了好多,阿延。”
“嗯。”牧若延喝了口茶,沒有否認。
“是因為秋冷嗎?”榮舒問。
牧若延沒有說話。
榮舒輕輕嘆了口氣:“挺好的,她……很優秀。我上次有些誤會,專門去找她說了些不應該的話,好像讓她不高興了,你幫我跟她道個歉吧。”
“不用。”牧若延說,“她不會放在心上,估計早忘了。”
“這樣啊。”
榮舒和牧若延相顧無言,她還想再說點什麽,卻又覺得面前這個人突然之間就離她很遠,他還是記憶裏的樣子,溫柔,體貼,處處照顧她,但今天榮舒從他的話語和姿态裏體會到了什麽叫疏離。
她站起身來:“那我走了。”
“我送你。”牧若延溫和的說。
“阿延……”榮舒頓了頓,“我……我拒絕了修辰要我進他公司的打算,我說服了他,讓他送我去國外學舞蹈,以後我會把這些費用都還給他的。”
“嗯,你決定就好。”牧若延微笑着說。
“那,我們還是朋友嗎?”榮舒期待的問。
“一直都是啊。”牧若延笑容沒變,“祝你學業順利,大舞蹈家。”
榮舒“噗”地笑了。
他們小時候牧若延就經常這麽叫她,那個時候他看着她的眼睛裏有閃閃的亮光,現在裏面卻只剩下平和和淡然。
她好像錯失了一個曾經喜歡自己的人,大概以後再也找不回來了。
“就這樣?”秋冷問。
“就這樣。”牧若延說,“你還想怎麽樣?”
“我以為你聽說榮舒現在和蘇修辰隔得那麽遠,你會……”秋冷眼珠咕嚕嚕轉。
“想什麽呢。”牧若延按着她腦袋揉了幾下:“行了接你男朋友去吧,我先回去吹空調,冷死了。”
牧若延招了招手,一直跟着他們的司機就把車開了過來,他從車上拿了兩條圍巾下來,一條裹在秋冷脖子上,另一條塞給她:“小深的,這是莫臨從英國帶回來的,你倆一人一條。”
“你呢?”秋冷被圍巾裹住了嘴,往下拉了拉。
“我又不是小孩。”牧若延說,“小孩才要禮物。”
然後他就鑽上車跑了。
“一個總裁,如此幼稚。”
秋冷對着車屁股比了個鄙視的手勢,裹着圍巾找了個避風的角落等牧深放學,忍不住想到剛才牧若延告訴自己的事。
榮舒沒有和蘇修辰在一起。
這算是好事吧,反正蘇大少作為男主哪哪都好,作者把他寫的簡直是人設天花板,如果不和榮舒糾纏,不把自己的控制欲傾注在榮舒身上——當然也不要來和她糾纏——他應該搞事業會搞得蒸蒸日上。
至于榮舒,她有機會實現她舞蹈家的夢想,也沒有為了蘇修辰而放棄這個機會,那她和文裏的榮舒還是做出了不同的選擇的。
好像每個人,都發生了改變。
牧若延沒有再陷在過去裏,他積極治療,擺脫了心理陰影,也擺脫了牧家的控制。
牧深沒有失去哥哥,不用活成一個滿心只有仇恨,活得一點都不快樂的怪物,秋冷之前的車禍和榮舒脫不了幹系,但牧深也沒有過度的沉湎在這件事情上,他沒那麽偏執了。
秋冷沒有成為原書裏的炮灰。
一直跟着她的白遷和彭向晨也沒有成為社會上的小混混,高中畢業就一事無成,秋冷當了網紅後就沒有再和他們聯系,這一次,他們都努力讀書,也有了不一樣的人生。
所有人都做出了和原書裏不一樣的選擇。
秋冷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一個詞。
蝴蝶效應。
不論她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她都像是一枚錯誤鑲嵌進來的齒輪,帶着命運走向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向。
以後她再也猜測不到“劇情”的走向了。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徹底掙脫劇情後,新的開始吧。
秋冷想。
“冷冷。”牧深不知道什麽走了過來,高大的身軀擋掉了吹過來的冷風,他站在秋冷面前,鼻尖被凍得有點紅,過來就親了親她的額角。
“幹嘛呀!”秋冷緊張得扒拉開牧深的臉,“周圍都是人呢!”
“沒人了。”牧深被她推得偏開了臉。
“那也不行。”秋冷拿出圍巾幾下子包住他的脖子和臉,一本正經的說,“你是高三的準考生,不能談戀愛影響學習。”
“好。”牧深無奈的點頭,“這位鄰居能不能陪我去喝杯熱牛奶。”
“可以的小朋友。”秋冷看了看周圍,确實都沒人了,估計她發了會兒呆,牧深出來沒看到她,找了一會兒,學生早走光了。
“你為什麽都不叫我姐姐啊。”等牛奶的時候秋冷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她仔細追本溯源,發現從她認識牧深以來,這臭屁的小孩就沒有一次認真叫過她姐姐的。
去傳銷窩點那次不算,那是情勢所迫。
但是那段時間牧深每天乖乖叫她姐姐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牧深不答反問:“我們都在一起快三個月了,你叫我弟弟不覺得別扭嗎?”
“不啊。”秋冷搖搖頭,“你本來就是弟弟嘛。”
牧深:“……”
哦豁,又凍臉,可愛。
秋冷覺得她确實有很大的改變的,以前牧若延喜歡逗牧深,每次都把人逗得生氣,簡直就是惡趣味,但她現在非常理解大神,這麽可愛的弟弟誰不逗啊,每分每刻都想逗得他把臉繃起來好嗎。
反正逗急了之後特別好哄,親親就好。
性價比真的很高。
“叫聲姐姐來聽嘛。”秋冷開始耍賴了。
“不。”牧深已經不想理她了,字都只願意蹦一個出來。
“叫嘛叫嘛。”
“……”這次幹脆連字都不蹦了。
秋冷墊着腳湊過去,咬着牧深的牛奶吸管喝了一大口:“叫不叫姐姐?”
牧深拿着牛奶任她喝,不說話。
“叫不叫?”秋冷再次開口,冷豔地威脅,“不叫的話……我就把你奶瓶揚了!”
牧深總算無語的開口了:“幼不幼稚。”
好嘛,剛才她還罵牧若延幼稚呢,他弟這麽快就給他哥報仇了。
月底秋冷接到了李俊生打來的電話,說學校給高三生辦了個動員大會,前幾年一中都考的非常好,就讓各位班主任聯系以前的學生,看看能不能請人回去簡單做個演講,他立刻就想到了秋冷,給她打了電話。
“行啊,我去。”秋冷一點都沒猶豫就答應下來了。
“有時間嗎?”李俊生不放心的追問,他知道現在秋冷是個大忙人。
“有。”秋冷說,“班頭,你應該說‘沒時間也給我擠出來’。”
“沒時間也給我擠出來。”李俊生笑着說,“那說定了,我發時間表給你,你提前安排。”
挂了電話,秋冷從宿舍床上一蹦而起。
牧深學弟,學姐來了!
之前還說我早就畢業了不算你學姐,這次就讓你心服口服的喊姐。
卓卿剛好看累了書擡頭休息一下眼睛:“冷啊,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愛卿請講。”秋冷趴在床邊上。
“……你現在笑的特別像個反派。”卓卿沉痛的說,“被看到了要開除系花頭銜的程度。”
回校的時間就在五月初。
秋冷大清早起來從學校過去,這件事她沒告訴牧深,也叮囑牧若延不要說漏嘴,因為李俊生說他也打電話給牧若延了,牧總忙的根本抽不出時間,說以後有機會回去一趟,看看能不能把廢棄的那幢老教學樓建成圖書館,校長隔天還專門打電話過去感謝了他。
秋冷聽得直唏噓,她還是學生,牧若延已經叱咤商場,能給學校捐樓了。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這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啊。”
李邂進大門就逮到秋冷了,專門從包裏掏出了秋冷出版的書,在她面前翻得嘩啦啦響:“秋大作家,你現在可是不得了啊。”
“李導好李導好。”秋冷一副客套的樣子和她握手,“你也不簡單,你上學期拍那個小短片我看了,簡直太美了。”
李邂大學讀的導演系,秋冷看過她導的那個短片,還入圍了大學生電影節,意境絕佳,非常有天賦。
她們倆都來的比較早,先去辦公室和老師們打了招呼,學校一衆英語老師都認識秋冷,知道她是現在翻譯界的小名人,還有老師買了她的書,說親戚家孩子喜歡,讓她簽個to簽。
李邂在旁邊起哄起得仿佛她不是被要簽名,而是被遞情書。
李俊生過來和她對流程,說留了挺多時間給他們往屆生,校長就簡單講幾點,剩下的就讓學長學姐們上臺去坐着跟大家聊聊天,不演講也行的,其實主要就是讓學生們放松下心情,調整心态。
李邂回答的豪氣幹雲:“那沒問題啊,多簡單的事兒!”
然後臨上臺前李導怯了,一把把秋冷薅到了自己前面:“你上,姐在下面給你鼓掌!”
“我是幕後人員!”秋冷拼命想繞到她後面。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比他們低一屆的帥學弟,看她倆互相推拒,就站了出來,大方地笑道:“我先吧,待會兒結束了可不可以要學姐一個微信?”
“哦豁。”李邂笑得賊兮兮的看着秋冷,“魅力不減呀。”
“我想要的是李學姐的微信,可以嗎?”帥學弟不好意思的補充。
“哦豁——”這次輪到秋冷起哄了。
李邂剛才還叫的起勁,直到對象是自己頓時蔫了,臉紅得像個番茄。
旁邊一起回來的學長學姐們也開始起哄了,一群人在舞臺側面憋着聲音笑得挺熱鬧。
臺下高三部。
高三一班坐在禮堂最前面,牧深坐在靠邊的位置,秋冷偷偷摸摸的從禮堂側舞臺進來他就看見了,看到她起哄別人被要電話號碼,和其他人一起笑的眉眼彎彎的樣子,牧深輕輕磨了磨後槽牙。
中間這兩年半的差距到時候時候才能被磨平呢。
他也想時時刻刻都站在秋冷身邊,希望她那些高興的時刻,自己都可以參與。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我是腿毛它姐、江燼 5瓶;栀子葉、君鋆 1瓶;
謝謝小可愛們的營養液哦~
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一年萬事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