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 60 章
牧若延第二天早早就被司機接走了,大家下山的時候分開坐,魚聽蘭和彭向晨坐白遷的車,秋冷和牧深坐莫大少的車。
秋冷憋了一晚上總算憋到了極限,在車裏吃了份溫泉山莊臨走時候贈送的小蛋糕,開始纏着牧深打探他隐私。
“是誰啊?”她眨巴眨巴眼看着牧深。
牧深手裏半個蛋糕還沒吃完,用勺子舀了一口喂給她,秋冷張嘴吃了,還是不死心:“說說嘛,咱們都這個關系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什麽關系?”開車的莫臨也很好奇。
“你很在意?”牧深幾乎和他同時開口。
秋冷直接忽略掉莫臨,只聽到了牧深的問題,連忙點頭:“在意在意。”
牧深嘴角不易察覺的揚上去一點:“為什麽在意?”
“我當然在意啦!”秋冷說,“你想啊,我認識你時候你每天都凍着臉,小小年紀氣場三米八,這樣的你居然會早戀,多稀奇啊。”
秋冷眼睛都被八卦點亮了:“初吻肯定是初中時候的事吧?以前貴族學校的女孩子?不能吧,初中你要是在戀愛,肯定會告訴你哥,但你哥都不知道……那就是小學!”
“啧啧啧。”秋冷邊分析還邊給自己拍了拍手,“小學的話也太可愛了吧!你初三的時候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還有點嬰兒肥呢,小學肯定是個米團子,鼓着兩個小臉頰去親人。”
“我的天太可愛了!”
秋冷一個人演完了全部戲份,捂着臉被想象裏小牧深去親人的畫面萌得直想在後座上打滾。
這個時候但凡她擡頭看一眼牧深的臉就知道自己犯了個多大的錯。
她的小男朋友不止把臉凍了起來,還被她氣得嘴角都抽搐了。
莫臨在前面開車,把後座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忍笑忍的有點辛苦。
“你們終于在一起啦?”他多此一舉的問。
“終于?”秋冷立刻抓住重點,“什麽意思啊,你知道我們會在一起?我喜歡牧深這麽明顯,你早就看出來了?”
不是他喜歡你更明顯嗎?莫臨不想多解釋,點了點頭:“啊。”
“那……牧若延看出來了嗎?”秋冷問的有點忐忑。
“差不多吧。”莫臨說,“估計比我早看出來。”
“他對我喜歡他寶貝弟弟,沒什麽意見吧。”秋冷眼巴巴得看着莫臨。
莫臨有點好笑:“你怕阿延覺得你拐了他弟弟呢?不會,放心吧,巴不得送你呢。”
“他要是有意見呢?”牧深突然問。
“誰,你哥啊?”秋冷轉頭看牧深,發現他冷着臉,于是挪回去挨着他,“那我就只能先把你還給他了。”
“哦。”
秋冷看他板着臉,笑着伸手過去在他眉間輕輕按了按:“然後我每天趁你哥不注意,翻牆過去悄悄看你,哇塞,好刺激。”
牧深沒忍住笑了。
“你十八歲生日要怎麽過?”秋冷看把人逗笑了,很有成就感,靠着牧深捏他手指玩,“要辦成人宴嗎?”
“不辦。”牧深說,“懶得。”
哦對,秋冷想,現在牧家當家人是牧若延,才不會強迫他弟非要辦他不喜歡的成人宴。
“那咱們在家過生日?”她問。
“我想你陪我過。”牧深說。
“好啊。”
“就我們兩個人。”牧深看了一眼秋冷,“不在家,出去過。”
“好,去哪?”秋冷任他予取予求。
牧深眉眼間溫柔下來,在秋冷發間親了一下:“沒想好,等我想想。”
莫臨這條單身狗默默把後座的隔板升了起來。
牧深寒假課程結束那天秋冷去接他,二月初天氣正冷,那天還飛了點小雨,她在出版社幹完手裏的活,去樓下打包了四杯熱的燕麥奶昔,打車到市一中的時候時間正好。
“你怎麽來了?”牧深看到她就大步走了過來,取下圍巾把她的脖子和臉包了個嚴嚴實實。
“接男朋友放學呀。”秋冷只露着一雙眼睛,笑得彎彎的,遞了杯奶昔給牧深,“暖手。”
紀嘯和宣冉跟牧深一起出來的,一人分到了一杯。
“冷冷姐你怎麽這麽貼心!”宣冉跑過來給了秋冷一個熊抱,戴着厚手套的手短粗短粗的,半天戳不開奶茶杯上的塑封紙。
紀嘯把她奶茶拿過去“啪”一聲戳開了遞給她:“怎麽樣?”我也很貼心吧。
宣冉撇嘴:“就你手靈活,炫耀個啥。”
紀嘯:“……”
宣冉還要去挽秋冷,被紀嘯拉着胳膊轉了個向:“走這邊,我想先去吃個薯餅。”
“那冷冷姐也一起……”
“他們不吃。”紀嘯拖着宣冉往小吃店裏走,“我請你。”
“那我要吃番茄味的。”宣冉成功被帶走。
“什麽薯餅?”秋冷立刻被吃的吸引了。
“你待會兒還要吃火鍋。”牧深提醒她。
“宣冉和紀嘯也一起去吃啊。”秋冷不服氣。
牧深嘆了口氣,呼出一口霧蒙蒙的熱氣:“讓我們單獨相處一會兒,你不想啊?”
“……想。”秋冷笑了起來,“那我們慢慢走到店裏去吧,你告訴紀嘯他們。”
走過了學校門口那一段路,馬路兩邊就沒有熱氣騰騰的小吃店了,街上行人來去匆匆,誰也不想在這樣的大冷天裏散步,除了談戀愛的小年輕。
牧深牽着秋冷的手塞在自己大衣口袋裏,秋冷的手指動來動去,一會兒摸他的手背,一會兒捏捏他的指節,他捏住她的手指包在手心裏:“別動,趕快喝奶茶,一會兒冷了。”
“噢。”秋冷這才專心喝奶茶。
“要不你生日我們出去露營吧。”秋冷提議。
“我們兩個?”
“嗯。”秋冷吸了口奶茶,“不行嗎?晚上可以躺在椅子上看星星。”
“行。”牧深點點頭,看了看秋冷的奶茶杯,又看了看自己的,“味道是不是不一樣?”
秋冷湊過去看了他杯子上的标簽一眼:“你的是香橙味,我的是芒果味。”
“你怎麽那麽愛吃芒果味。”牧深笑着說。
秋冷眼珠轉了轉:“你想嘗嘗嗎?”
她眼珠一動牧深就知道她要出什麽幺蛾子,但還是配合的點頭:“嗯。”
秋冷往前湊了湊:“你頭低一點,我跟你描述一下。”
牧深不明所以的往前了一點。
“再低一點。”秋冷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樣子,牧深只好傾身低頭過去,說時遲那時快,秋冷飛快的湊過來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又飛快地退開。
“怎麽樣?”她自己撩人,自己臉上緋紅一片,眼睛都瞪圓了。
調戲人這件事,只要有一個人不好意思,那另一個人必定會變得非常好意思。
牧深淡定的舔了舔唇:“唔,不錯,挺甜的。”
秋冷的臉更紅了。
她想往後退,被牧深拉住了圍巾,只能被迫微微仰着臉。
“到你嘗我的了。”牧深說。
“不不不。”秋冷手忙腳亂得掙紮,“不用了,我不喜歡香橙味,謝謝!”
“由不得你說喜歡不喜歡。”牧深兇狠的說,然後拉起秋冷的外衣的帽子兜住她的後腦勺,俯身下來也在她唇上狠狠親了一下,“快嘗。”
“好,好。”秋冷捂着嘴,巴不得把自己整個縮到衣服裏去,“可以了吧?”
“不可以。”牧深不放過她,“你還沒嘗。”
“啊?”秋冷快哭了。
牧深又親了她一下:“快啊。”
秋冷只好舔了舔被牧深親過的唇:“可以了吧!”
“甜嗎?”牧深不依不饒。
“甜……”秋冷投降。
“唔。”牧深這才放開她,還幫她理了理被弄亂的頭發,若無其事牽着她繼續往前走。
秋冷發誓這輩子再也不主動調戲弟弟了,除非先把人綁起來,不然她實在不是對手。
過年前幾天秋冷的爸媽打電話回來,說今年不能回來過春節了,北方連日大雪,老板留他們這些外地的員工一起過年。
秋媽媽在電話裏跟秋冷道了好幾次歉,生怕女兒一個人在家過節難過,秋爸在旁邊哼哼:“她現在朋友多着呢,不會一個人過,那個小白、小彭家,她哪裏不能去過!”
“哦對。”秋媽被點醒了,“那我給他們父母打個電話,你過去打擾的時候記得帶水果,要懂禮貌。”
“好的媽媽,我知道。”秋冷安慰她,“你們在外注意安全,等化了雪回來,我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
她已經拿到了第一筆版權費,這幾天魚聽蘭他們正陪着她看鋪子呢,他們選了好幾家合适的,等秋爸秋媽回來再确定。
秋冷挂了電話,聽到門外吵吵鬧鬧的,開門出去發現隔壁門口對了一堆碩大的紙箱子。
“什麽呀?”她走過去看。
“不知道。”牧若延正在拆一個小箱子,裏面一堆零件,看上去好像是什麽做手工的東西。
道口又有人指揮着人搬了一個大箱子進來,遠遠的叫了秋冷一聲:“老大!”
“大晨。”秋冷和他打了個招呼,“你要搬家來我們小區啊?”
“你不知道?”彭向晨說,“不是牧深弟弟說你們要去露營,讓我幫他準備點東西嗎,我就把我爸我們平時露營的東西都搬來了。”
秋冷:“……”
她看着門口堆着的箱子,有點絕望:“露營要帶着這麽多東西呢?”
“不多吧?”彭向晨看了看,“帳篷,天幕,幾把椅子,桌子可以用收納箱代替,那箱是照明燈,煤油燈也給你們準備了一個,串燈你們自己決定帶不帶,爐子,擋風板,燒水壺,杯子,氣墊床,睡袋,防潮墊,然後其他的日用品呢你們……”
秋冷目瞪口呆,露營要帶這麽多東西呢!?她以為就帶個帳篷出去呢!
孤陋寡聞了。
牧若延倒是非常感興趣,每個箱子都看了看,好幾個東西都拿出來問彭向晨怎麽用。
“牧深呢?”秋冷往隔壁屋裏看了看。
“買菜去了。”牧若延說,“下午請大晨吃飯,這麽麻煩他。”
“那我去幫他提東西。”秋冷一溜煙跑了,留他們兩個在那研究。
晚上吃完飯出去散步,秋冷走的時候看了眼堆在院子裏讓人忽略不了的所有露營裝備,試探性的問牧深:“我們不去露營了行不行啊?”
“為什麽?”
“感覺好複雜。”秋冷說,“我們的水平應該連方便面都煮不熟,太高端了,像我們這種新手玩家應該從最簡單的開始。”
“那什麽是最簡單的?”
牧深牽着秋冷,她就跳到路邊的臺階上,順着窄小的邊緣一歪一扭的走。
“比如先找個那種人工露營的地兒。”秋冷伸着手臂保持平衡,“人家搭好了帳篷,我們就負責去住。”
“我搭帳篷,你負責住,也是一樣的。”
“不一樣。”秋冷站住了,“你過生日啊,太累了。”
秋冷站在臺階上,比牧深高了一個頭:“而且你還沒有駕照,我們怎麽去,扛着這些設備去嗎?”
牧深:“……”
秋冷觀察他的臉色:“你該不會沒想到這個問題吧?”
牧深确實沒想到:“我會開車。”
秋冷送上致命一擊:“不行,未成年開車被逮到我們就完了,我可是知名譯者,丢不起這個臉。”
距離成年還有五天的牧氏小少爺有冤無處申,遵照女朋友指示要露營,屬于是他苦學良久,又準備好了設備,計劃卻被全盤推翻。
沒辦法,誰叫他有一個遵紀守法的女朋友。
只能改變計劃。
年三十前秋冷叫上隔壁兩個人,三個人去買了年貨,牧若延給她買了好多零食,搞得秋冷差點忘了買對聯,回家都走到一半才想起來,又折回去年貨街買,她抱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在門口等,牧深和牧若延擠進去速戰速決,結果牧家當家人選擇困難症犯了,把看上的對聯全買了。
拿回家一數,一共十多副對聯,秋冷又趕快打電話讓白遷他們別買對聯了,愛家給他們送過去,還給小區裏幾家兒女回來晚的阿公阿婆家也送過去幾幅,才算是把對聯分配清楚了。
三十那天家家放鞭炮,秋冷他們就應了應景,用手機也在門口放了一串噼裏啪啦的鞭炮聲,晚上一起吃年夜飯。
“雖然我們只有三個人,但吃的是真的不少呀。”秋冷舉杯,“春節快樂!”
“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春節。”牧若延笑着端起杯子。
“嗯。”牧深也端起杯子。
三個杯子碰在一起。
吃完了飯就窩在沙發上各自回信息,牧若延的手機叫的最歡,提示音一直就沒消停過,他就挑着回了幾個,直接把手機靜音丢在一邊了。
秋冷的手機也沒怎麽消停過,她就像只有八個觸手的章魚,抱着手機回信息,手指都快舞出殘影來了。
牧深的手機早就關了靜音,但他也沒拿起來看過。
秋冷一邊回各個班級群的信息,高三理科班的群,複讀時候文科班的群,以及高中那兩年組的學校小組群,還有大學時候各種讨論組,以及私發給她的,群發的消息她就看一眼,人家認真發來拜年的她就挨個回。
她用手肘敲了敲坐在旁邊的牧深的膝蓋:“看手機。”
牧深傾身拿過自己蓋在桌上的手機。
他和牧若延不同,之前處理牧家的事他換了個號碼,以前的那個依然是私人號碼,只有一些同學知道,微信上人也不多。
他打開掃了一眼,有幾條拜年信息。
置頂的是秋冷的聊天框,有了個紅色的小紅點。
【沒人給你發信息呀小可憐?】
秋冷偷看了牧深一眼,牧深臉上沒什麽表情。
她又發了一條。
【姐姐給你發呀,春節快樂春節快樂~】
秋冷自己發完,湊過去牧深那邊看,看到牧深點進聊天框讀信息,還有模有樣地認真回複了她一條謝謝,笑得要死。
正看着,一條消息發進來,秋冷置頂第一的頭像被頂到了第二,牧若延的頭像跳到了第一。
牧深點進去,親哥給他發了個兩百塊的紅包。
“我的呢!”秋冷感受到了區別對待,十分不滿。
“早給你發了啊。”牧若延從桌上翻了袋薯片打開吃,“你都不收,果然金錢對你的吸引力不是很大。”
秋冷立刻狂翻自己的微信:“哪有!你騙人。”
“零食堆裏找找?”牧若延提示。
秋冷将信将疑的去翻買年貨那天她提回來的大零食袋,從最底下翻出來一個厚厚的紅包!
“哇!”秋冷拿着颠兒颠兒跑回沙發邊,跟牧深炫耀,“這麽厚的壓歲錢!”
“對。”牧若延把紅包接過去,“啪”地放在秋冷手裏,“這是五百萬,拿了錢,離開我弟弟。”
秋冷懵了一下:“啊?”
牧深無語了:“哥……”
牧若延正色道:“你別說話,我在跟秋小姐談,怎麽樣,考慮清楚了嗎?只要你點頭,坐上我安排的飛機從此消失在我弟弟面前,你賬戶上還會再多五百萬。”
“一千萬啊。”秋冷眼睛裏金錢的小圖标閃了閃,“那我什麽時候走合适呢?現在我就走?”
牧若延“噗”地笑了:“真走啊?不是說真愛得加錢嗎?”
“不加了,挺多了。”秋冷說,“人要知足。”
牧深:“……”
然後秋冷扭頭就把大紅包給了牧深:“快,弟弟!數數有多少,咱們一人一半!”
“喂秋小姐,說話算話啊。”牧若延繼續演。
秋冷眨眨眼:“不行,你弟給的更多。”
“他給你什麽了?”
“一顆金子般的真心。”秋冷比劃了一下,“這麽大一顆,真金的。”
“那也不值一千萬。”牧若延說。
“啊?”秋冷又比劃了一下,“這麽大一坨金子,沒有一千萬?”
“沒有。”牧若延點點頭。
秋冷認知收到了沖擊,難過的轉頭看牧深:“怎麽辦弟弟,我們要被棒打鴛鴦了。”
牧深生無可戀的凍着臉看他們表演:“那你堅定一點啊。”
“可是你哥給的實在太多了,他是個大方的霸道總裁……”
最後牧若延和秋冷演夠了,靠在沙發上笑了半天,使勁渾身解數才把旁邊懶得理他們的牧深哄好,三個人一起倒計時跨年。
天幕上升起煙花的時候秋冷也從口袋裏摸出了兩個紅包,一個給牧若延,一個給牧深。
“我知道你們不缺錢。”秋冷說,“只是我的一點心意,錢只是讨個彩頭,從現在起是真正的新的一年了,也祝你們有全新的人生。”
原來的軌跡已經被砍掉。
操縱命運的那只手已經在暗中退場。
從此以後天大地大,你們自由了。
第二天他們睡了個懶覺,一點多莫臨來接牧若延,他們要去機場接人,之前為牧若延做心理治療的那位教授受邀來中國過年,兩位大少過去親自陪着。
秋冷和牧深就自己坐車去露營基地享受二人世界了,地方還是牧深在網上訂的,是個森林露營基地,冬天去玩的人挺多,他們差點沒訂到。
坐高鐵過去差不多四個小時,到了站有車來接。
到了地方牧深也不用人送他們進去,牽了秋冷就帶着她往林子裏走,地上是小石子和木板鋪成的,順着走進去看得到樹林間隐沒的帳篷,有的還挂着五彩的串燈,他們朝裏走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終于看到了他們的帳篷。
三角形的尖帳篷,有點童話風,用的東西一應俱全,都擺好了。
帳篷後還有間獨立的小屋子,估計是客人如果晚上冷就可以去屋裏睡,店家也算是兩手準備了。
秋冷新奇的把每個東西都看了看,和牧深一起組裝了一把小凳子,用固體酒精燒了壺水,頓時找到了樂趣,之後牧深只要用水,她就守在小爐子邊燒水燒得不亦樂乎,是一個快樂的燒水工。
店家給他們了一個小型的燒烤架,炭也在箱子裏,牧深生火,點炭,架炭,上鐵網架,全程秋冷都在旁邊看着,看得牧深好幾次擡頭無奈的扒拉她腦袋一下:“別老看着我。”
“不要害羞。”秋冷笑眯眯抓着他的手親一下,“認真工作的弟弟最帥了。”
然後就可以看到牧深冒紅的耳朵尖。
果然,只要她不要臉,要臉的就成了別人。
秋冷越來越熟練,時不時就親牧深一下,做飯的時候跑過去親一下,烤肉的時候親一下,一起吃飯的時候偏頭偷親一下,晚上躺在帳篷裏,隔着透明的帳篷頂看着星星的時候湊過去再親一下。
反正這一小片林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她再是不要臉,也只有牧深知道。
跟男朋友面前誰還要臉呀,不要臉好快樂!
直到牧深看了一眼表,目光沉沉的看向她:“冷冷,再過十分鐘我就十八歲了。”
“我知道啊。”秋冷說,“我等着跟你說生日快樂呢。”
“提前說吧。”牧深說。
“為什麽?”秋冷不明所以。
“因為你待會兒沒有時間說話。”牧深說。
秋冷:???啊?
為什麽?
會還是弟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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