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李俊生跑的沒有年輕人快,過來就被擋在了外圍,聽到人群裏秋冷一聲帶着哭腔的叫喊,當即腿就軟了。
他覺得自己真的是顫抖着手扒開人往裏擠,早知道不瞎給他們報名了,運動會什麽的,集體回憶什麽的,有就有沒有就算了。
他一面祈禱一面暗罵自己,如果秋冷的腳真出了什麽事,他這個做老師的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牧深也被秋冷一嗓子吓到了,攬着腰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不忘小心翼翼避開她受傷的手,看着擠過來的人,少有的出現了抑制不住的焦躁情緒,本來就冷峻的一張臉罩上了寒霜:“讓開!”
周圍都是大他幾歲的高中生,卻硬生生被他的氣場壓住了,停止了往前擠過來的動作,白遷和彭向晨也稍微冷靜了下來。
李俊生這才得以突破重圍,清了個口出來,帶着他們去醫務室。
隔着醫務室還有一個走廊,校醫就聽到了白遷心急火燎的叫喊聲,趕快小跑了出來,看到這陣仗吓了一跳。
“怎麽了,暈倒了!?”
“摔倒了。”李俊生邊走邊交代了一下情況。
校醫被左右護法白遷和彭向晨擠成了邊緣人物,差點連醫務室的門都沒能進去,氣得柳眉一皺,發火了:“趕集呢你們!全都出去外面等!”
然後只留下李俊生和抱着秋冷的牧深,其餘閑雜人等通通被拒之門外,包括被無故波及的牧若延。
“把她放椅子上。”校醫吩咐牧深。
牧深目光逡巡了一圈,把秋冷抱到病床邊動作小心地放下去。
校醫拿完藥瓶子回頭發現椅子上沒人,轉了個方向才看到人在床邊,只好拿着藥過去:“我先幫你看看手。”
“先看腳先看腳。”秋冷兩只胳膊摟着牧深的脖子不放,閉着眼睛一疊聲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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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怎麽了?”校醫這才往下看。
秋冷膝蓋上兩個護膝灰撲撲的,其中一個整個被磨破了,露出來的皮膚紅紅的,但好歹沒有流血。
腳踝看上去有些微腫,應該是扭到了。
“還好戴了護膝。”校醫說,“腳問題不大,眼睛受傷了?老閉着幹什麽?”
秋冷這才睜眼,但還是不敢往自己的腳看,聲音還帶着鼻音:“我腳還在嗎?”
牧深:“……”所以剛才是真的以為自己腳掉了?這是什麽樣的腦子才會有的反應?
校醫沒忍住被她逗笑了:“還在,你自己看。”
秋冷哭唧唧地斜着眼瞟了一眼,猛地松了口長長的氣:“那怎麽我腳沒感覺了?”
校醫臉色嚴肅起來:“鞋脫了我看看。”
秋冷彎腰要去脫鞋,牧深先一步蹲下去幫她把鞋脫了,小心的握着她的小腿,動作輕柔的把她的運動長襪褪下來。
右腳沒事,左腳腳踝整個呈暗紅色,校醫輕輕按了按,問秋冷疼不疼。
“疼……又好像不疼……”秋冷陷入自我懷疑。
“待會兒得去醫院一趟,要拍片。”校醫說,“我先幫你處理下手上的傷,你們叫個出租車,車來了就立刻去醫院聽到沒?”
“我腳斷了嗎?”秋冷一臉震驚,眼淚又要往下滾,“還能好嗎姐姐?”
“當然能。”校醫哭笑不得,秋冷睫毛上沾着眼淚,白皙的小臉上兩道淚痕,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校醫被那聲姐姐叫的心都要化了,拿棉簽沾了藥輕手輕腳幫她處理手上的傷:“腳肯定是扭到筋骨了,其他的我不敢确定,疼得都麻了你居然也沒暈過去,只掉了點金豆豆,算是很勇敢了哈,難道以前經常受傷習慣了?”
要是牧若延在這兒,就會發現他弟耳朵豎了起來。
“嗯。”秋冷點了點頭,“大概……是吧。”
可不是嘛,她以前身體差,基本都躺床上,十七歲以後情況惡化,就不止是需要靜養那麽簡單。
哪怕是好好躺着,身體也會不知道什麽時候被突然襲來的劇烈疼痛占據,整個人好像被一雙大手捏住肆意扭壓,疼得她連喊都喊不出來,何況她也沒力氣喊,不過這樣也好,省的家裏的人全都跟着受罪,姐姐和媽媽又要哭,爸爸會請假好多天一直守着她。
疼的次數多了,她也就習慣了,不是習慣疼痛,而是習慣了忍耐。
她依然會哭會撒嬌說難受會要姐姐陪着念書給她聽,但絕不會讓自己露出疼到扭曲不忍的表情,不想讓家人因為無法幫她分擔而愧疚。
反正表不表露出來都是那麽疼,她自己一個人承受就好了。
“小帥哥。”校醫叫牧深,“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吧,要我幫你們叫車嗎?”
“我已經發現信息給司機了。”牧深一直盯着她給秋冷處理手上的傷,冷着臉也能很明顯的感覺出他緊張擔心的情緒,“馬上就到。”
“你弟呀?”校醫小聲問秋冷。
“嗯。”秋冷點頭,不要臉的替他自誇,“帥吧?”
“帥,挺酷的。”校醫轉向牧深,“你姐姐手沒事,雖然看上去腫,但是沒傷到骨頭,就是傷的是右手,接下來幾天得提醒她少用,寫字也要少寫,恢複會快一點。”
牧深禮貌地點頭:“知道了,謝謝。”
司機很快就打電話過來:“小少爺,我到了,學校不讓開車進來,你們在哪?”
“馬上就出來。”
牧深挂了電話,伸手去抱秋冷,秋冷往後一縮:“我自己走。”
牧深根本不聽她的,動作強勢地把她抱了起來:“別動,小心你的腳。”
他抱着秋冷走到門口,又不放心的補充一句:“待會兒去看醫生,疼了就喊,別忍着,又不丢人。”
“哦。”秋冷回答的怪敷衍的,被牧深瞪了一眼。
車子只能坐下四個人,李俊生、牧若延、牧深、秋冷,剛好四個,白遷和彭向晨被留在校門口幹着急,想打車才發現忘記問去哪個醫院,只好在學習小組的群裏問了牧若延一聲,等着大神回複。
李俊生本來以為要去市醫院,結果車子根本沒往那個方向開,直奔三環外,停在一家一看就消費不起的私立醫院門口。
下車秋冷怎麽都不讓牧深抱了。
牧若延在旁邊看着呢!不能讓弟控覺得她在欺壓他的寶貝弟弟。
牧深看了一眼秋冷偷偷瞥向他哥的眼神,睫毛顫了顫,目光暗了一瞬,沒有再堅持要抱她,但還是攥着她沒受傷的那只手扶她下了車。
早就有醫生等在門口,推着輪椅走過來:“少爺,小少爺。”
牧若延和醫生打了招呼,醫生二話不說推着秋冷去做檢查,後面跟着的護士引着他們去單獨的休息間,茶和水果也很快送了過來,牧深心不在焉,喝了口茶就出去找秋冷去了。
李俊生這才知道學校裏除了成績從不顯山露水的牧若延家底不簡單,但牧若延不說,他也不會主動問,畢竟學生的家世怎麽樣,跟他這個做老師的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也不會因為這些東西區別對待誰。
秋冷的手和校醫說的差不多,問題不大,皮外傷加扭了一下,注意休養就好。
腳就比較嚴重了,踩到杯子失去平衡的時候應該就傷到了筋骨,她還爬起來沒輕沒重的跑步沖刺,直接導致骨頭錯位,輕微骨裂,主治醫生是個慈眉善目的爺爺,給她矯正了骨頭,還挺佩服小姑娘的,疼的眼淚水狂掉,表情硬是繃着沒亂。
醫生懷疑她是個小明星,平時過度注重表情管理,不然哪個小年輕這麽能忍。
走的時候醫生詢問牧深需不需要每天定時上門檢查,秋冷狂搖頭。
不要啊!她真的不喜歡麻煩別人。
“不用了。”牧深順着她的意,秋冷剛要放心,又聽到他說,“鄭醫生以後會負責。”
“那就好。”醫生笑了笑,“小鄭我還是放心的,上藥讓她來,你和小延別亂動,不小心碰到骨頭會加重病情。”
“知道了。”牧深說,老醫生拍了拍他的肩就走了。
秋冷神奇的看着牧深,這醫院明顯就是牧家的私人醫院,這小子居然沒有對他們牧家的人擺臭臉。
不過她想了一下,好像每次鄭醫生來他也不會板着臉。
“小時候病了都是關醫生給我看病,對我挺好的。”牧深,“鄭醫生算是他弟子。”
小朋友還挺恩怨分明。
後面兩天的運動會秋冷只能被迫在家靜養,牧深也沒去學校,每天一大早就來敲秋冷的門,不由分說把她扶到隔壁去。
“我在家就可以靜養。”秋冷一邊用左手拿着勺子喝粥,一邊企圖用右手夾馄饨吃,被牧深涼飕飕的看了一眼,只好把右手放下了。
牧深走過來把馄饨挪到她左邊,放了個勺子:“不是老說你家沒空調冷嗎,我哥說給你裝一個你又不願意,還有地暖,你也說不用。”
當然不願意,她的零花錢怎麽夠買一臺空調。
過年她爸媽回來她怎麽解釋,難道說隔壁鄰居實在太好心所以送了她家一套空調設備?
秋冷想了一下原書裏她爸的性格,估計會把她抽得小腿開花,然後押着她去隔壁,把所有錢一分不少的賠給牧若延。
他們賺錢不容易,空調本來就是額外開支,對于他們家的條件來說不是享福而是負擔,所以秋冷不願意。
好在牧若延和牧深都不是霸道總裁,沒有強行讓人上他們家安空調。
要是她對上的是男主蘇修辰,別說安空調了,早就指揮人來給她搬家,住到他安排的地方去了。
想想都可怕。
秋冷用左手笨拙的舀起來一個馄饨,慢吞吞喂到嘴邊吃了,吃了一會兒後覺得熟練了就換上筷子,一碗馄饨吃完,她差不多能用的似模似樣了。
然後她就找到了用不熟練的手做事情的樂趣,甚至企圖用左手試着寫作業。
“幹什麽呢?”牧若延回家發現秋冷架着一只腳,趴在沙發邊的小茶幾上寫字。
“看!”秋冷把自己默寫好的詩詞給他看。
牧若延笑而不語。
牧深就不客氣了:“李白的《陽春歌》?老醫生開的處方都比這個像字。”
秋冷語重心長:“不要對一個剛開始用左手寫字的人這麽苛責嘛年輕人,你看你哥,他就很懂得包容和欣賞。”
牧若延這才恍然大悟:“哦你寫的是詩啊,我以為你無聊畫符玩呢。”
秋冷:“……”
好的懂了,你們哥倆是一家人,我只是個意外的闖入者。
運動會連着周末,秋冷一連休息了四天,前兩天還好,後兩天她就蠢蠢欲動想刷題,但牧深盯得緊,防她像防賊一樣,她只要一拿起筆,這小子就放下自己正在做的事用眼神無聲的警告她。
她很不理解,她只是個上進的刷題人而已,為什麽要被如此嚴防死守?
白遷和彭向晨來看她,對她這個心态也非常不理解,可以心安理得的好好休息為什麽還要刷題?完全以他們的學渣之心來度秋冷的好學之腹。
最後她只能用左手刷題,第一次體會到了手速跟不上腦速,腦子已經進行到最後一個步驟,手還在計算第二個步驟的答案。
就顯得她腦子非常好使。
牧深做完了自己的,看她寫的艱難,就坐過來接了她的筆,讓她說,他來幫她打草稿計算,高三的題,他一個初三生居然毫無障礙的跟上了秋冷的思路,做化學的時候甚至還能幫秋冷配平公式。
秋冷只好收回自己腦子非常好使的話。
牧深的腦子才是真的好使,科科精通,重點是他學得非常輕松,舉重若輕游刃有餘,是真正的天才。
這樣的能力後期被他用來對付牧家,也不怪他們翻車,反過來被這個他們看不起的私生子全權把控住。
周一開學去上課,牧若延專門叫了司機,每天接送他們上下學。
秋冷去了學校才覺得牧深對她的“照顧”一點都不嚴格,給她做吃的除了少油少糖,其他東西都不強迫她忌口,她坐不住了還扶她出去單腳跳着走一走。
白遷和彭向晨是真的把她當成殘疾人在對待,進了教室就把她供在位置上,一驚一乍地不準她動,要什麽都送到面前來,要不是她給他倆展示了一下自己能順利的用左手吃東西,白遷恨不得親手喂她。
中午吃飯彭向晨去給她買水,白遷去打飯,都是清淡的菜式,秋冷倒是無所謂,反正她不挑食。
彭向晨跳出來鄙視他:“白哥你這打的啥菜,肉呢?”
“不是說不能吃油膩的?”
“就咱們學校這飯菜,配菜比肉還多,能有多油膩,你想油膩食堂也不答應啊。”班長過來給彭向晨幫腔,瞎說了一段大實話。
“算了算了,明天讓我媽做好我帶進來吧,中午拿到班頭那裏熱一熱就行,老大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彭向晨問。
“嗯?”秋冷正在專心致志的用左手夾豌豆,一心二用的回絕,“不要麻煩阿姨了……”
教室後門傳來兩聲敲門聲。
白遷擡頭看過去,咦了一聲:“大神你怎麽來了?還有魚聽蘭。”
“送湯。”牧若延走過來把一個保溫盒放在秋冷桌子上,“小深今天大清早起來就炖上了,剛剛讓人去取了從家裏送過來的。”
魚聽蘭小跑過來,把兩個水煮蛋塞給秋冷:“還熱呢,我媽剛才送過來的,我就跟着牧若延一起來看你。”
“謝謝。”秋冷接過雞蛋,一邊和魚聽蘭說話,一邊把保溫盒打開,骨頭湯的香味飄了出來。
同班的幾個人聞見味道紛紛過來感嘆了一下,班長更是一臉羨慕:“運動會那天的小帥哥是你弟弟吧,太帥了!對你真是好啊,還親自給你炖湯,難怪那天你摔倒他那麽緊張,不愧是親姐弟。”
秋冷魚聽蘭白遷彭向晨扭頭,八只眼睛一起看向牧若延。
魚聽蘭懷疑認知的迷茫臉:那不是大神的弟弟嗎,怎麽變成秋冷的了?
白遷和彭向晨忍着笑幸災樂禍:哦豁大神你弟跟你沒默契啊,別人都看不出來你們是親兄弟哈哈哈哈哈哈哈。
秋冷則是一臉得意:牧老師聽見沒有!你弟跟我更像是姐弟,人家覺得他對我更好,我贏了!你弟歸我了呼呼~
牧若延不禁失笑,揉了把秋冷的頭發:“嗯,歸你了,趕緊拿走。”
“噫。”秋冷沖他皺鼻子,“你說這話被你弟知道咱倆這幾天肯定沒飯吃,你別害我啊。”
旁邊的同學們:“……!!!”
啊啊啊啊啊牧若延居然摸秋冷頭發!好寵!他們好甜!!
八班女生們集體捧心。
但很神奇的是,明明男神和秋冷說話的時候眼裏的溫柔都快溢出來了,他們尖叫的同時卻又有種詭異的心如止水,因為秋冷和牧若延的互動實在太自然了,就像哥哥和妹妹在鬥嘴。
……莫非他們才是親兄妹?
下午李俊生推了個輪椅進來教室,說他去校醫務室借的,校醫讓秋冷随便用,如果腳不舒服就趕快告訴她。
秋冷十分感動,但很疑惑:“班頭,我們在五樓啊,我怎麽用輪椅?”
李俊生抹了把額頭上的汗:“上學放學,從校門口到教室不是挺長一段路的嗎,那段路上就可以用,下午去階梯教室學習也可以用。”
“那你幹嘛擡上來啊?”白遷也很疑惑。
李俊生:“……”他腦子抽抽了。
“行了我搬下去,就放一樓樓梯下面。”他指了指秋冷,“右手少用,上課讓其他人幫你記筆記。”
“好嘞班頭,用得着你說。”旁邊幾個同學回答。
李俊生推着輪椅到了樓梯口,正要彎腰去搬,輪椅就被擡了起來,白遷和彭向晨一人端着一邊,配合無間的把輪椅搬了起來:“哎操真重,班頭你怎麽搬上來的,牛逼了。”
李俊生沉下臉一推眼鏡:“學校裏不要說髒話!”
白遷和彭向晨忙不疊地擡着輪椅往樓下跑了。
李俊生看着他們的背影,想起剛才大家自動表示幫秋冷抄筆記,還有這次運動會上齊心協力的各種準備、參與,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點眼眶發澀。
這群孩子真的改變了,那些屬于青春的美好溫暖和熱烈,終于在高三這個最後一年的學期裏被他們自己找到了。
能給自己的學生時代留下一點閃閃發光的回憶,是很值得的一件事。
秋冷的腳足足養了一個半月,也在隔壁鄰居家蹭了一個月的飯,等她的腳能踩在地上走的那天,秋冷覺得自己非常明顯的胖了。
“哪裏胖?”學習小組休息的間隙魚聽蘭陪着她去操場上走了一圈,“你現在正好,真的,之前才是太瘦了點。”
“真的?”
“真的,現在才最健康。”魚聽蘭狗膽包天的捏了一下秋冷的臉,沒辦法,前不良少女扛把子嘟着嘴的樣子太可愛了,“不過一個多月不曬太陽,你現在好白,都反光了。”
秋冷姑且信了小兔子的話。
原身一直想往娛樂圈發展,身材控制得非常嚴格,之前就很瘦,她骨頭本來就纖細,現在胖起來了一點,整個人看上去确實更加有氣色。
“哦對。”說到這個,魚聽蘭想起來一件事,“你記不記得之前運動會,你開幕式上的照片被貼在公告欄,後來不知道怎麽流傳了出去,我們市好幾個學校的論壇裏都有你的照片?”
“記得。”秋冷點點頭。
因為開幕式的一組照片,她在各家學校論壇上風頭無兩,還有很多人專門繞路來學校門口,就想看看她,其中也不乏娛樂公司的星探。
這些還是白遷他們跟她說的,那段時間都是牧家的司機來接送,秋冷什麽都不知道,高三部不少學生都被詢問過她的信息,但大家反詐意識很好,根本不敢搭理,更別說透露秋冷信息了,比起騙子,他們更怕被不良少女帶人來堵。
“好像有一家娛樂公司找到學校來了,專門去找你們班主任談,你知道嗎?”
這個秋冷還真知道,李俊生第一時間就告訴她了,說尊重她的選擇,但也希望她認真考慮升學,秋冷根本沒考慮,一口就拒絕了,娛樂圈對她沒什麽吸引力。
她的夢想是星辰大海山川湖泊好嗎,絕對不想成為公衆人物呀!
魚聽蘭小聲說:“那家娛樂公司是天盛傳媒诶。”
天盛傳媒,稍微了解一點娛樂圈的都知道,國內最大的造星公司,現在娛樂圈活躍在最前線的第一梯隊明星差不多一半都是他家旗下的。
“哦。”秋冷點點頭。
“你不心動嗎?”魚聽蘭覺得她的反應過于平淡了,“天盛傳媒呀。”能被他們看上,就是半只腳踏進娛樂圈了。
不心動,秋冷內心堪比死海,她躲還來不及。
天盛傳媒,星川文化公司背後的大東家,也就是男主蘇修辰家蘇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
原文裏她就是在星川文化當主播期間夠努力夠豁得出去,也夠好看,才最後簽進了天盛傳媒,從網紅實現了到明星的階級跨越。
也是在那裏秋冷愛上了蘇修辰,處處針對榮舒,最後被蘇大少親自毀掉了她得之不易的夢想。
不過也是她自己作死在先。
現在她好不容易改變了原來的人生軌跡,是個懂事的女配了,絕對不會去摻和主線劇情。
讓男女主盡情地轟轟烈烈山崩地裂的愛吧,她提前退場鞠躬送祝福。
冷冷:別來沾邊,栓Q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橘子 20瓶;寫意寫意 8瓶;十五、锺、遙遙無欺 5瓶;48485350 1瓶;
寶們親親親~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