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小長假後的日子按部就班,秋冷開始還想着八班一群人會不會玩得收不了心,結果才開學第一天學習小組就全員到齊,彭向晨神清氣爽,帶了滿滿一兜零食請人吃,專門遞給了秋冷一個大袋子。
秋冷接過來差點沒提穩,死沉死沉的:“什麽呀?”
“火鍋底料。”彭向晨抓抓後腦勺,“老大你不是喜歡吃火鍋嘛,正宗的重慶紅油底料,這次去玩住的民宿老板親自炒的。”
“什麽什麽?我看看。”白遷湊過來打開袋子,一股濃郁辛香的紅油味漫了出來,激得他連打三個噴嚏。
彭向晨嫌棄的把袋子口掩得死死的:“遷子你能有點禮貌嗎。”
白遷給他一腳:“你他媽還好意思說我,你帶東西給老大怎麽不跟我說,我啥也沒帶!”
“所以說你沒禮貌。”彭向晨下結論。
倆小弟又滿階梯教室跑着掐了起來,秋冷喜滋滋的發消息給講臺上的牧若延:“男神,下次吃紅油火鍋呀!”
“行。”牧若延一邊回她消息,一邊擡頭看過來,“這周末?小深負責做,我們負責買食材。”
妥。秋冷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周末有火鍋吃啦!
“秋冷。”魚聽蘭小小聲的叫她,“你能給我講講這道題嗎?”
“哪題。”秋冷在她旁邊坐下,遠遠丢了個橡皮擦過去打在白遷腦袋上,他倆才停止了吵鬧,教室裏的人也都紛紛放下了零嘴開始翻書出來學習。
“老大。”白遷把橡皮擦撿回來上交,看了一眼魚聽蘭指着的題,“這我會啊,我教你?”
“你教我?”魚聽蘭不可置信地瞪圓了兔子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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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誰呢。”白遷“啧”一聲撇過頭,“不聽算了。”
“不不不,聽的聽的。”魚聽蘭連忙收起自己的驚訝表情。
“你講。”秋冷說,“我也聽聽。”
“得嘞。”白遷這才興致勃勃轉過頭來,磕磕巴巴把題講了一遍。
秋冷突然發現他英語講的挺不錯,她回想了一下,好像白遷确實沒怎麽問過她英語上的題,平時也就考個四五十分,在八班算是平均水準,但他之前基本不背單詞,現在每天都被盯着背,水平上升的似乎挺快。
她問白遷,白遷也爽快,倒豆子一樣叭叭說了一通。
“我爸媽基本在國外,每次假期接我過去住一兩個月,不過他們都忙他們的,我就自己出去玩,我媽還讓她秘書來給我當翻譯,老子直接把他甩了,煩死了不如我直接跟人比劃呢。”
秋冷第一次聽說比劃還比劃出了優越感的。
不過算是知道白遷為什麽英語水平上升快了,之前他就像個文盲,在國外時常被語言環境浸淫,能聽懂但不會說也不會看,現在背了單詞詞彙量多了,自然就和本身的基礎結合起來了。
她自己的基礎也是和外教老師聊天聊出來的。
秋冷深感語感環境的重要性,于是和牧若延商量了一下,從此以後除了講題之外,學習小組的日常對話必須切換成英語模式。
于是下午來階梯教室巡查學習情況的一班語文老師,一進門就被裏面墳場般的寂靜壓低了腳步聲。
沒有人講話,一個都沒有!
再次感慨不良少女當班委簡直是班主任的福音,都不用管紀律。
語文老師還在感慨,就見他們一班那個瘦高的男生上講臺去找秋冷,以一個“please”開頭,然後憋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秋冷開口就是流利的英語,發音純正,語速放慢了不少,語文老師基本都聽懂了。
大意就是讓他不要害怕發音不标準就不敢開口,在外國根本沒人在乎你口語純不純正,能說清楚就行,她以前發音也不好,外教老師從來沒說過她什麽,跟她聊得很開心,給了她很大的學習自信。
語文老師默默點了點頭。
這話以前他們班的英語老師就說過好幾次,奈何好多孩子的父母不太同意,特別是他們一班,一半以上的家長都是高知,對自己孩子的要求也很高,開班會的時候不止一次說過孩子在家裏練習口語發音不标準,希望老師多幫忙糾正。
普通話也不是人人能說标準的,何況外語。
後面幾天她再去階梯教室,發現大家明顯放松了很多,也不太管發音标不标準的事了,因為一旦你特別在意這個,小組讨論的時候根本插不上嘴,特別是争論題目的時候,誰還管發音,連比劃帶說跳起來用蹩腳的英語争個臉紅脖子粗都比不出聲的好。
目前看來一班很占優勢,畢竟詞彙量廣。
八班英語比較弱,有時候活生生被氣得像炸毛的鹌鹑。
周末的火鍋秋冷惦記了好幾天,星期五晚上就和牧深說好,周六一大早她起床去了牧若延家,順便把冰箱裏的紅油底料分了兩份,一份她留着,過年爸媽回來可以給他們做火鍋吃,一份送去牧若延家當謝禮,方便她蹭吃蹭喝。
白遷聽了大為欣賞,贊揚他老大很會借花獻佛。
怎麽聽怎麽像是諷刺她占小弟的便宜,偏偏白遷覺得自己真情實感在誇獎,秋冷被搞得一個不好意思,就邀請了他和彭向晨來一起吃。
“可以啊。”牧若延無所謂,“我家桌子大,坐得下。”
牧深也沒什麽意見,反正火鍋多個人少個人一樣吃:“那你們多買點菜。”
出門的時候在過道口遇到李嬸,她和另外兩個小區裏的阿姨一起,看樣子剛買菜回來,秋冷笑着和她打招呼:“李嬸,門口的燈昨天已經請人來裝上了,今晚就會亮。”
李嬸見鬼一樣的看着秋冷,張了嘴一個字都沒憋出來。
另外兩個阿姨的眼神也差不多,要不是擔心得罪秋冷怕她晚上會去砸窗玻璃,她們絕對破口大罵。
裝什麽裝,當初砸路燈的是她,放狠話的是她,現在莫名其妙來示好?別不是又憋着什麽壞水吧。
一直到秋冷和牧若延走遠了,李嬸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打開了門口的路燈開關,外面她兩個姐妹大叫起來:“亮了亮了,真的亮了。”
她出去一看,哪怕是早上,燈罩裏的白熾光也亮的晃眼。
“怪事了,她不說打擾她睡覺了?”
“這燈真是她找人安的?我怎麽這麽不信呢。”
三個人小聲說了幾句,愈發一頭霧水,對秋冷反常的舉動充滿了戒備。
“對了,還有小牧,怎麽就和她混一塊兒去了?”
“多好個孩子……是不是被威脅了?”
李嬸皺着眉:“我得找機會跟小牧說說,少跟那種人混在一起,學壞了怎麽辦?我看他父母也不在身邊,還帶着個弟弟,挺辛苦的。”
“還是算了吧。”另一個阿姨不贊成,“只是鄰居,哪管得了那麽多。”
“就是,要是小牧跟她關系好,轉頭把你說的話告訴秋冷,指不定她怎麽報複呢。”
“哎,這些小年輕啊就是這樣,少管他們的事。”
她們說了幾句就散了,李嬸看了看亮着的燈,進去把開關關上。
她這幾天得觀察觀察,看看燈到底是不是秋冷裝的,要真是,她得把錢拿過去,省的讓別人知道了還以為她承了秋冷多大的人情。
至于牧若延,她還是要提醒他一下的,那孩子看着就老實,秋冷跟個狐貍精似的,上次打扮成那樣也不知道是去幹什麽,難保把小牧這個好孩子給帶毀了。
剛這麽想完,她就留意了一下秋冷的動靜。
短短一個早上,她先是和牧若延出門買東西,回來的時候拎了好幾袋菜肉食材,快十二點的時候又有兩個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的男生來找她,一起去了隔壁的小牧家。
李嬸痛心得直搖頭,并且認出了其中一個就是砸燈放話那天跟在秋冷身後的混小子。
她得趕快趁秋冷不在的時候去找小牧,不三不四的人怎麽越來越多了!
“媽。”李若的小電瓶騎到門口,邊摘頭盔邊叫門。
李嬸出去開門,李若擡眼看了下門對面的路燈:“你讓人修燈了?也好,我再買個監控安上,她要是再敢來砸我們就報警。”
“報什麽警!”李嬸瞪了女兒一眼,“鄰裏街坊的,鬧那麽難看做什麽。”
“她都不怕難看我怕什麽。”李若沒好氣道。
秋冷砸燈并且上門叫嚣那天也就是她不在,不然非給她點顏色看看不可。
她進了屋,順手把車鑰匙丢在桌上的小盤子裏,一張淺藍色的卡被砸的彈了出來,她拿起來瞟了一眼放回去,下一秒又拿了起來。
“媽,這是什麽?”她拿着卡出去問院子裏的洗菜的李嬸。
李嬸擰上水龍頭:“哦,是門衛新給的卡,咱們這周不是把門禁裝上了嗎,我買了三張呢,你爸和我都有,這張是盤子裏的吧,留給你的。”
“買?”李若扇了扇卡,“多少錢?”
“沒多少。”
“那是多少?”李若語氣重了點。
“一張一百二,三張三百六。”
“什麽!?”李若差點把卡摔地上,“這叫沒多少?”
“哎呀你喊什麽?”李嬸咂了下嘴,“門禁下星期就開始用了,沒有這卡都進不了門,門衛一說我就趕快買了三張,還有你陳姨和蘇姨,我們一起買的。”
李若哭笑不得:“媽,錢都算在物業費裏的,裝個門禁還要我們再自己買門禁卡,物業費白交了?而且這種IC卡頂多二十塊一張。”
“真的?”李嬸一聽說自己買貴了,頓時緊張起來,“門衛說了,這是高級門禁卡,貴有貴的道理,他們一開始只做了五十張,不趕快買就沒了,門都進不了。”
“沒有這張卡他還能把你堵門口不讓進啊?”李若嘆了口氣,“行了你別管了,三張卡都給我,我去退。”
“能退得了嗎……”李嬸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
白遷和彭向晨來過秋冷家不止一次,但還是第一次去她的鄰居家。
白遷依然不敢置信:“老大,你經常來他們家嗎?”
“也……沒有吧。”秋冷翻出杯子倒水,“為什麽這麽問?”
不用問,從你熟練的找到櫃子拿杯子就能看出來了,白遷轉頭企圖和彭向晨交換一個眼色,彭向晨翻了個白眼:“早說了老大每晚在他家補課,你怎麽就是不信呢。”
白遷有點傷感:“老大都沒去過我家。”
彭向晨也瞬間沮喪:“也沒去過我家。”
秋冷:“……那我下次去玩?”
也要去謝謝大晨的媽媽,經常給她做好吃的帶到學校來。
倆小弟原地滿血複活,彭向晨一拍大腿:“老大你來提前告訴我,我爸念叨好久了想請你吃飯,我跟你說我媽的紅燒肉和麻辣肥腸可是拿手好菜,可以開店那種,保證你吃一次就忘不了。”
“我可以作證。”白遷舉手,“我家就我一個人,老大你來了我們叫上大晨,我讓廚師到家裏來,你們想吃什麽自己點……”
“起開。”牧深端着電磁爐出來,打斷了白遷的話。
湊在一起的三個人自動讓開,牧深擺完東西凍着臉回廚房去了。
“大神的弟弟一直這麽酷?”彭向晨問。
本來之前他和白遷都叫牧若延年級第一,組了一段時間學習小組後被秋冷傳染了,從他們老大五花八門的叫法中挑了一個,跟着她喊大神。
“嗯。”秋冷點點頭。
“很拽啊。”白遷說。
“确實。”彭向晨贊同。
秋冷發現他們語氣挺平和的,特別白遷是屬炮仗的,誰要是這種語氣跟他說話,他早龇牙咧嘴跳起來挽袖子了,現在卻對牧深冷淡的态度格外寬容。
這算是吃人嘴短嗎。
火鍋煮上的時候白遷先驚了:“靠,怎麽這麽香!”
“牧深手藝好着呢。”秋冷幫着端碗,“吃過保證你的口味提升一個等級。”
“怎麽聽口氣你比我還驕傲?”牧若延笑道。
彭向晨跟在秋冷後面端着菜出來,菜是他洗的,白遷來人家做客完全不客氣,進屋就踏踏實實坐下了,一看就是平時不幹活的,他可坐不住,進廚房去幫忙洗了菜。
雖然看大神的弟弟似乎挺不情願的,但他臉皮厚,就當沒看見。
以前秋冷都是埋頭苦吃,卷得牧若延和牧深每頓都能多吃不少,飯桌上還算安靜,現在多了白遷和彭向晨倆活寶,飯桌上一人一句,話又多又密集,吃出了一桌子人的效果,非常熱鬧。
吃到中途牧若延從冰箱裏翻出了起泡酒,他和白遷彭向晨一人一杯,秋冷和牧深面前是冰牛奶。
“那個,牧深。”白遷端着酒杯站起來,“我敬你一杯。”
“我不喝酒。”牧深說。
“知道,你喝什麽都行。”白遷繼續說,“我就是想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們老大。”
“對。”彭向晨也站了起來,“要不是你老大她就危險了,謝謝你,以後有什麽事你打個招呼,咱們肯定幫忙。”
秋冷覺得鼻子酸酸的。
他們對牧深沒脾氣原來是因為這個理由。
彭向晨說完就擡起杯子,咕咚咕咚把一杯酒喝完了:“咦,怪好喝的。”
白遷看着他。
彭向晨眨眨眼:“看我幹什麽,你怎麽不幹,這就不行啦?”
“這可是好酒,要慢慢品。”白遷優雅的喝了一口,“好幾萬一瓶呢。”
彭向晨:“……大神再給我倒一杯慢慢品行不?”
牧若延倒酒,秋冷也跟着湊過去:“男神我也想喝一點。”
牧深按着她的腦袋把她頭轉開,往她杯子裏倒滿牛奶:“你那點酒量喝什麽,自己沒點數嗎。”
然後他離桌了一會,再回來就在秋冷面前擺了個鎏金鑲邊的淺盞玻璃小杯,裏面是香槟色的起泡酒,映着燈像一汪金色的月光。
“就這麽一小杯,嘗個味。”牧深說。
好叭。
秋冷端起來抿了一小口:“好喝诶!”
然後夾了一筷子涮好的肥牛給牧深:“報酬。”
牧深沒拒絕,把肉都吃了。
白遷悄悄和彭向晨咬耳朵:“怎麽感覺大神的弟弟和老大的關系也很好?”
“啊?”彭向晨很茫然,“能不好嗎,他都舍身救老大了啊。”
“哎我說的不是那種危難關頭的好,就是感覺他對老大是那種挺信任的……嗯怎麽說呢……”白遷抓耳撓腮半天也講不清是什麽感覺,只好嘆了口氣,“怎麽突然好多人跟我們搶老大?禹盛之前還來找我們問老大的聯系方式,老子才不告訴他。”
“白哥,你也就針尖那麽大點的小心眼。”彭向晨嘲笑他。
起泡酒就幾度的酒精量,還沒啤酒高,白遷和彭向晨都是大酒量,喝着跟喝水一樣,牧若延一看就是平時不怎麽喝酒的,但酒量也很好,三個人喝了七八瓶,一點醉意都沒有。
秋冷羨慕死了。
她中二時期有一段時間身體格外不好,只能躺着,姐姐下課回來就給她念書聽,她很愛古詩詞,尤其愛李太白,晚上做夢還夢見自己狂飲大醉,想象中的酒就是香醇肆溢,醉了也該是飄飄欲仙的。
上次醉過一回才知道非也。
難受死了,頭疼欲裂。
酒仙的夢想碎的很徹底,還是飲料好喝,起泡酒少喝幾口也不錯。
五個人一頓火鍋從十二點半吃到了晚飯時間還意猶未盡,要不是菜都涮沒了,秋冷覺得他們可以吃到第二天。
牧深吃的不算多,但中途也沒提前離席,和牧若延兩個人都饒有興味的聽白遷和彭向晨講他們以前的“輝煌”歷史,反而是秋冷很想走。
全特麽都是黑歷史好麽!
以後吃飯再也不帶這倆攪屎棍了,尤其是白遷,什麽都往外抖。
吃完又收拾洗碗打掃,天快黑幾個人才摸着肚子達成共識,必須得出去散散步消食,順便把垃圾提出去丢了。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發現保安亭圍了幾圈人,吵吵鬧鬧的,不知道在幹什麽。
白遷就愛湊熱鬧,立馬擠了進去,沒一會兒又擠了出來:“乖乖,你們小區門禁卡這麽貴啊,老大你買了嗎?”
秋冷聽得不明所以:“我們小區還要買門禁卡嗎?”
人群裏又是一陣喧鬧,一個啞嗓子的男聲大聲吼起來:“操你們煩不煩啊,我也只是個打工的,有本事你們找物業去鬧,找我算怎麽回事,那錢也不是我拿了!”
“是你說必須買門禁卡,不買進不了門的!”一個年輕的女聲也中氣十足的響起來,“錢也是你收的,我們不找你找誰?退錢!”
秋冷他們聽了個大概,也聽明白了。
前段時間小區新換了一家物業公司,剛來就大刀闊斧,說國家規定老式小區也必須換電子大門,出行才安全。
小區的人都很支持,當月就由各區的區長來統一收了錢,秋冷交錢的時候還挺心疼,不過這個物業公司也很有效率,半個多月就把老舊的鐵大門換了,小區從外看上去煥然一新,以前的門衛室也變成了保安亭,還換了新的門衛。
圍着保安亭的人都是這幾天買了門禁卡的,大部分都是阿姨大嬸,秋冷他們走近過去,看到一個老巴巴的身影坐在旁邊的小花壇上,默默的抹眼淚。
牧若延緊走幾步過去在她面前蹲下:“孫阿婆,怎麽了?”
老婆婆頭發花白,聞言擡頭,看到是牧若延就想講話,秋冷走過去,她頓時閉上嘴,緊張的縮了縮身體,明顯很害怕她。
秋冷心中也默默抹淚了,原身你居然還欺負這麽老的婆婆?
她只好後退站遠了一點。
孫阿婆這才顫顫巍巍把手搭在牧若延伸過去的手背上,哽咽到:“我真是老糊塗了,聽他說過兩天沒有這個什麽卡連大門都進不來,就趕快給家裏人都買了一個。”
“我想着這卡不是能一直用嗎,也不算虧,他們過年回來正好可以用,但是……四張卡刷了我一千塊,我這個月養老金還沒發下來呢,還有半個多月我怎麽過呀?”
四張卡就一千塊!一張豈不是就兩百五十塊。
秋冷咂舌,什麽門禁卡這麽貴,鑲金了嗎。
“一千!?”白遷大叫一聲,要不是扶着牧若延的手,孫阿婆差點吓得撲倒,驚恐的看向秋冷他們。
“小聲點。”秋冷踢了白遷一下,“別吓到婆婆。”
白遷這才放低了聲音:“裏面在和門衛吵的那個女人說她一張卡是一百二買的,這阿婆被忽悠了吧。”
“我、我也願意買卡的。”孫阿婆說,緊緊攥住了牧若延的手,“他們幫我們修了大門,提高了安全性,我沒想白用這個卡,是隔壁的小陳跟我說她的卡是買一百二一張,我就想着能不能把多餘的錢退給我……但他們不認,非說我只給了四百多,我沒辦法……”
她說着,眼淚又流了出來。
“阿婆。”秋冷走過去在牧若延旁邊蹲下來,輕輕笑了笑,“別擔心,咱們幫你把錢給找回來,一千塊,一分都不會少。”
孫阿婆看着眼前一臉認真的秋冷,突然覺得有點不認識她了。
這是在小區窄道裏跑步差點撞到她,還罵她老東西不長眼睛的秋家那個閨女?老天爺給她換魂了吧。
阿婆不要再開上帝視覺了謝謝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尤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白雲深處有只喵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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