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夜未歸
一夜未歸
顧清韻不知為何，喜悅蔓延在心底，一種想要哭的沖動湧了上來。這不是她的感情。顧清韻立即意識到。顧清韻承認自己對蕭玉衍有好感，但也是僅此而已。而這一刻的感情，太過于強烈，就好似盼了許久終于盼到了一般。
“小姐，他的心裏沒有你，你清醒一些。”耳邊傳來了有些熟悉的聲嘶力竭地喊聲。
顧清韻覺得頭痛欲裂，不由得捂住了額頭。
“清韻。”蕭玉衍覺察出顧清韻的不對，将搖搖欲墜的顧清韻抱在懷裏。
伸出手搭上顧清韻的脈搏，蕭玉衍皺了皺眉。将顧清韻打橫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主上，奴婢熬了碗熱湯，給小姐暖身子。”門外傳來了安娘的聲音。
“你先進來吧。”蕭玉衍道。
安娘推門進來，看到躺在床上的顧清韻，愣了愣。
“你在這裏守着她。”蕭玉衍丢下這麽一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安娘把熱湯放在桌子上，守在昏迷了的顧清韻身邊兒。
昏迷中的顧清韻很不安穩，低聲呓語着什麽。安娘嘆了口氣，伸出手，搭上了顧清韻的脈搏。
“怎麽會……”安娘皺了皺眉，“不該啊，就算是覺醒，也不該是凝香先起作用。”
顧清韻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她從未來過這裏。顧清韻有些茫然地往前走，路過一個水榭，又走過了一個巨型各自雕塑，顧清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月輪。顧清韻快步走了過去，卻發現月輪根本就看不到她。
“月輪……”顧清韻喚道。
月輪沒有理會顧清韻，而是怔怔地看着前方。顧清韻覺得有些奇怪，順着月輪的目光，她看到了另一個自己。這就是月輪和原身嗎？顧清韻有些疑惑地想着。這是屬于這具身體的記憶？
“你都知道了？”顧清韻聽到了另一個自己的聲音。
“小姐，你瘋了。”月輪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顧清韻，“他的心裏沒有你，清醒一些。”
“我知道，可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面前的自己苦笑，“一直以來，我都防備這他，也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心悅于他。可是，在我最難的時候，是他在幫我。我知道，他是想利用我把那個人吊出來。可是，我幫他又何嘗不是在幫我自己。我這副殘破身軀，已經拖不了多久了，不若一命換一命，也算還了他對我的恩情。”
“小姐，還沒到最後一步，你的身體還有救，那位說了，他會救你，他不會讓你死。”月輪一瞬間就慌了。
“有沒有救，我心裏清楚。他若是真的有辦法，我也不會這般模樣。與其拖着殘破的身體失去芳華、茍延殘喘，不若在最美的時候離開，也省得遭人厭惡。我這麽美，就算是死了，也能被人記住吧。”女子有些憔悴的笑了笑，顧清韻只覺得，這一刻，面前這個和自己容顏一樣的女子美得讓人心疼。
顧清韻靜靜地看着這個和自己面容相同的女人，不知不覺淚水流了出來。不知為何，她此刻竟然能夠讀懂她的心情。
安娘看着緩緩流出眼淚的女孩兒，嘆了口氣，忍不住低語：“造孽啊，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大祭司，你看看你做的是什麽事。”
安娘拿出繡帕，想要替顧清韻擦去淚水，門卻突然打開了。安娘放下手帕，轉過頭去。
“主上。”安娘施了一禮。
蕭玉衍走了過來，伸出手，替顧清韻擦去淚水。
“主上，天都快亮了，小姐一夜未歸。晉陽侯世子的人一直暗中跟着，寧陽長公主和淮陽王的侍衛也頗為關注小姐的行蹤……”安娘說完看着蕭玉衍。
“不用管他們。”蕭玉衍的聲音傳來一絲不屑。
安娘見狀，也不多言。
“安娘，你是府裏的老人了，你說，一個凝香能醒了多少人？”蕭玉衍突然問道。
安娘怔了怔，随即垂下眼簾：“這個說不好，想來大凡被牽扯進來的人，多少都會受到影響。倘若意志堅定，又糾纏之深，大抵是會醒得來的。”
“糾纏之深？他們也配。”蕭玉衍冷笑。
“他們是不配，然而小姐這般美好純淨之人，讓人見了怎能不忘懷？”安娘看着顧清韻說道。
蕭玉衍一陣沉默，良久才開口。
“你真信移香、凝香和平香的傳說是真的？”
“信則有，不信則無。主上若是不信，何必把平香給小姐用呢？”安娘笑了笑。
躺在床上的顧清韻動了動，立即吸引了蕭玉衍的目光。安娘笑了笑，趕忙退下。
“醒了？”蕭玉衍将顧清韻扶了起來。
“我……”顧清韻揉了揉頭。她剛剛到底是怎麽了？難不成夢到了原着的情節？可是原着中，原身的性子可不是這個樣子。
顧清韻揉了揉太陽穴，心中一陣疑惑。原着中，原身似乎是病死的。而夢中，原身的死似乎另有隐情。顧清韻更傾向這只是她做的一個夢罷了。
安娘這個時候進來，給顧清韻端了一些吃的。顧清韻吃了早飯，這才離去。顧清韻只覺得，安娘的手藝倒是不錯。
“我這點兒手藝算什麽，秋娘的手藝才是好呢。”安娘笑了笑，“就看主上肯不肯割愛了。”
“秋娘的手藝确實更好，我把她給你可好？你昨日吃的點心，也是她做的。”蕭玉衍坐了下來，“你日後的吃食，都出自秋娘的手。若是不能，那也要先過紅玉的手。這天底下，就沒有紅玉分辨不出的毒。”
顧清韻點了點頭。
“這個給你，每日服用兩粒，之前的就不要用了。”蕭玉衍又給顧清韻一個瓷瓶。
“毒藥？”顧清韻晃了晃手裏的瓷瓶，笑道。
“對，毒藥。”蕭玉衍含笑點頭。
蕭玉衍凝視着顧清韻的樣子，讓顧清韻有些不好意思，顧清韻白了蕭玉衍一眼
顧清韻沒有驚動任何人回到了顧家。前腳，顧清韻剛到顧家，後腳晉陽侯世子就來了。顧清韻皺了皺眉，只覺得這個表哥有些陰魂不散。
“表哥這麽早過來了，可是查到了什麽？”顧清韻問道。
“表妹昨日休息得可好？”晉陽侯世子凝視着顧清韻。
顧清韻第一個反應就是晉陽侯世子知道了什麽，然而，這一刻，顧清韻的心卻出奇的平靜。
“自然是很好。”
晉陽侯世子氣得差點兒一口氣沒提上來。一夜未歸，如今居然還說很好。又是那個男人。前世，他怎麽不知曉表妹身邊兒還有這麽一個人？晉陽侯世子有心說些什麽，卻到底忍住。他如今對這個表妹而言，還是個陌生人，貿然說出來，定然會破壞兩人的關系。晉陽侯世子稍微一思索，頓時有了主意。
“表哥今日來找我，可是有事？”顧清韻又問道。
“表妹可認識南族的人？”晉陽侯世子問道。
南族？顧清韻只覺得有些耳熟，卻又一時半刻想不出是在哪裏聽過的。
“表妹小心南族，這一次給表妹下毒的，和南族有關。”晉陽侯世子丢下這麽一句話，便匆匆離去。
顧清韻皺了皺眉，南族，到底是在哪裏聽過。
“小姐，這些衣服可要帶走？小姐過去很是喜歡，不過最近卻沒見兄阿姐穿過。”月輪抱着一堆衣服走了進來。
顧清韻的喜好和原身有很大的差別，穿越過來以後，原身用過的東西她基本上沒怎麽動過。顧清韻走了過去，随意看了看這些衣服。
“挑幾件帶走吧。”
顧清韻雖然不喜歡，可這到底是原身喜歡過的東西。縱然原身不是什麽好人，一生都是個悲劇，可是她借着原身的身體活了下來，受了她的恩惠。如今，原身沒了，能代表原身曾經出現過的，也只剩下這些東西。
顧清韻嘆了口氣，将手裏的衣服放下，手縮回去的時候，把一件衣服刮了下來。顧清韻蹲下身子去撿，卻看到了一個樣子有些奇怪的香囊。顧清韻将香囊撿起來，打量了一番，很有民族特色，也不知道是哪個族的。
“這就是小姐以前說過的那個南族的香囊吧？好久沒看到小姐帶了。”月輪說道。
“南族的香囊？”顧清韻怔住。
“是啊，小姐以前很喜歡有南族風格的東西。只不過，那個南族人口稀少，主要生活在西南一帶，不與漢族接觸，他們的東西也很少流出。”月輪頗為惋惜，南族的東西倒是真的漂亮。
顧清韻突然想起來在哪裏聽過南族了。前世，顧清韻看過原着，原身進京以後，原身身邊兒就突然多了幾個南族的人替她做事。也是如此，原身才能有那麽多機會陷害女主白月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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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檸身上有許多光環，第一世家傅家的小姐，第一宗門老祖宗的弟子，淩潇仙君的仙後，
然而，父兄與師門都視她為污點，仙君更是迫不得已才娶了她。
突然有一天，楚青檸想開了。她不要什麽傅家，不要什麽師門，也不要什麽夫君了。
然而，還沒等楚青檸離開，她就死了。
死而複生的楚青檸失去了記憶。
她的父兄、師父、夫君哭着求她原諒。
楚青檸：你們是誰？
她的夫君：青檸是我此生摯愛。
她的父兄：青檸是我傅家唯一的小姐。
她的師門：青檸是我仙門的驕傲。
楚青檸：我和你們不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