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葛磊說的話也是在情在理, 這讓葛森的表情變得猶豫了起來, 然而想了一會兒之後, 他還是搖了搖頭。
“二蛋你別勸我了, 這事兒我自己也清楚該怎麽做,越過咱爹去跟二堂伯說這樣的事我是幹不出來的, 一切還是讓咱爹做主,不管是咱爹做什麽樣的主,我也都認了。”
見到葛森這個樣子, 葛磊也有些氣急,然而他也說不出來什麽指責葛森的話,葛森打小便是這樣子的性子,他最是聽爹娘的話,現在讓他不聽自己爹娘的話自己去做主, 這樣的事兒他是絕對幹不出的。
然而葛磊知道前輩子發生的那些事情的, 他不忍心看到葛森最後落得那樣一個下場, 若是有更好的選擇, 葛森的日子一定會過得紅紅火火的。
他還想再勸說, 葛森卻說道:“你不用再勸我了, 這事兒碗盤我已經做出了決定了, 都聽咱爹他們的,他們怎麽說我就怎麽做。”
葛森這犟脾氣上來了以後也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的,葛磊有些無奈,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勸說他。
在他們兩個人的氣氛僵住的時候,葛淼從遠處走了過來, 她看着蹲在葛森面前的葛磊,有些疑惑地問道:“二蛋這是怎麽了?你在和二哥說什麽悄悄話?”
葛磊的心情有些不太好,他搖了搖頭沒有說話,看着低頭在那裏忙碌着的葛森,他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了。
葛淼看了看葛森,又看了看離開的葛磊,總覺得現在這樣子的兩兄弟有些不太正常,她便問了一聲:“二哥這是咋了?你們兩個鬧矛盾了嗎?”
葛森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我沒跟他生氣,二蛋他小孩子家家的,我跟他能置什麽氣?你別問了,這事跟你沒關系。”
見葛森不說,葛淼也不好再問下去,她小聲咕哝了一句什麽,轉身去到廚房那邊開始忙碌了起來。
等到人都走了,就只剩下葛森一個人在這裏,他将手中正在收拾的黃鳝放到了一邊,擡起頭朝着葛磊離去的方向看了過去,其實剛剛葛磊所說的那些話他也都記在了心上,但是這事情哪裏有葛磊想的那麽簡單?
就算二堂伯堅定地要他去學習,但是這事要是爹不點頭,終究還是沒有辦法的,與其從其他方面入手,倒不如直接去跟爹娘說。
先前的時葛森還覺得這事情要順其自然,但是想到剛才葛磊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之後,他突然之間便有些不太想順其自然了。
他想要賭一把,為自己的未來和人生做個選擇,若是他盡了最大努力卻沒有結果,那他也認了。
若是他沒有盡自己的努力去争取,最後生活不得人意的話,他怕自己以後的人生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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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葛森的目光便變得堅定了起來,他低下頭去用力地收拾起黃鳝來,很快便将手邊的這些黃鳝全都弄幹淨了,他将弄好的黃鳝清洗過後送進廚房,接下來的活兒便是葛淼和葛晶兩個的了。
而他自己則将手上的血跡用胰子洗幹淨了,然後去了東屋那邊。
白珍珍正靠在床上面看書,進到葛森進來了之後,她便将手中的書籍放了下來,擡起頭來朝着葛森看了過去。
“木蛋,你現在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看坐在床上面像個瓷娃娃一樣的白珍珍珍,葛森的唇角抿了起來,他雖然在來之前心中已經打好了草稿,但是到現在他自己的心裏面還是沒個譜,并不敢将自己的想法說出口,盯着白珍珍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終于鼓起勇氣說道:“娘我來是有事要跟你說的。”
“有什麽事你說。”
雖然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但是真正面對着白珍珍的時候,葛森心裏面仍舊有些發憷,他不停地在給自己做着心理建設,好一會之後,他終于鼓足勇氣說道:“娘我想說的就是二堂伯的事情。”
聽到他說的話之後,白珍珍真挑眉看着他:“二堂伯的事你先前不是已經跟我說過了嗎?我已經跟你說了這件事要看你爹做什麽決定。”
葛森搖了搖頭說道:“娘,雖然這是要看爹做什麽決定,但是我自己個兒也想争取一下。”
“我是真的想要跟着堂二伯去學這門手藝的,娘你也知道我的資質愚笨,跟着爹學醫術前腳學後腳就忘,但是我在這木工上面還有一番手藝的,您看咱們家裏面的小椅子都是我做的,我覺得我在這一方面還有一些天賦,也許我去學的話能學出來個什麽一二三的。”
這是葛森長大之後頭一次在白珍珍的面前說自己想要什麽東西,聽到了他所說的話之後,白珍珍的臉色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她看着葛森問道:“這些話都是你自己要說的嗎?”
他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些話都是我想說的,我真的很想去學這門手藝,我覺得要是我去學的話,我不說能達到二堂伯的手藝,單頁能差個**不離十,娘你答應我好不?”
“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情要由你爹來做主。”
聽到自己娘這麽說,葛森的臉色暗淡了下去,他咬住了嘴唇,将自己心底裏面的那些失落感全都壓了下去,他低下頭去,剛剛鼓起的那些勇氣好像在這一瞬間都消失殆盡了,他垂在身側的手握了起來,臉上浮現出幾分茫然之色。
難道還是不行嗎?
看着低垂的頭站在那裏的葛森,白珍珍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起來,就在他徹底失落對自己産生懷疑的時候,白珍珍說道:“不過這事雖然是由你爹做主,但是我可以和你爹說道說道,不過你也要把你的想法告訴你爹。”
聽到了白珍珍的話之後,原本已經放棄了的葛森猛地擡起頭朝着白珍珍看了過去,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些什麽話、
看到他這個樣子,白珍珍有些心疼,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嘆了一口氣說道。
“木蛋,你這個孩子什麽都好,但就是這心思實在是太重了,我們是你的老子娘,你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直接跟你的老子娘說,且不說我們會不會答應你的事情,但是你說出來還有答應的可能,若是你不說了,誰又能知道你心裏面在想些什麽呢?”
聽到白珍珍說的這些話之後,葛森心中有些觸動,他喃喃地喊了一聲娘,情緒有些激動。
白珍珍朝着他擺了擺手,開口說道:“好了,這件事就先到此為止,你先回去,回頭我會跟你爹說這件事情的,但是就算我跟你爹說了,你自己也要跟你爹在那裏說上一說。”
葛森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一些笑容來,他看着白珍珍那精致的眉眼,先前對白珍珍産生的那些懷疑也都煙消雲散了,他的老娘或許是不像其他人的那些老娘一樣全心全意地為自己的孩子做奉獻,但是她所做的事情一點都不比那些人少。
葛森在想些什麽白珍珍也不知道,她看了葛森一眼,朝着他擺了擺手,讓葛森出去忙活。
葛森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白珍珍的房間。
從白珍珍房間出來之後,葛森整個人的心情都很暢快,他神情有些激動,想要哼些歌出來,但是心中卻又隐忍着什麽都沒有表露出來,這件事情暫時還不知道是怎麽個樣子,還是等真正确定了的時候再說。
另一邊因為剛剛進了水塘的緣故,葛磊覺得身上有些髒,他便打了盆水來擦洗身體,換好衣服從屋子裏面出來的時候他正好看到滿臉笑容的葛森從東屋裏面出來。
看到這個樣子的葛森,葛磊心中一動,便朝着葛森走了過去:“二哥,你這是怎麽了?是有什麽好事嗎?”
看到葛磊,葛森心中也有些觸動,先天若不是葛磊和他說的那些話,他怕是也不會鼓起勇氣來找自己娘說自己心裏面的那些打算的,所以對這個小弟,他其實也是很感激的。
“是啊,我剛才去跟娘說了一會兒話。”
至于說了什麽話,他卻并沒有說。
不過他雖然不說,看到他的樣子之後,葛磊心中隐約也有了一些猜測,他笑了起來,不管怎麽樣,事情有個好結果總歸是件好事。
他朝着葛森點了點頭,沒有在說話間,起身去将盆裏面的那些髒水全都潑到了外面的場子上面。
換下的衣服葛磊準備端去自己洗幹淨了,原本洗衣服這種活都是葛晶和葛淼幹的,但是現在的葛磊并不是原來的那個葛磊,他自然也就幹不出來讓自己姐妹幫自己洗衣服的事情,他便将盆端到了門口的那個塘邊上開始搓洗了起來。
這些衣服也就今天剛穿上的,就是因為剛才下了水所以他才想要清洗一下的,所以這些衣服并不算髒,只要簡單地揉搓一下也就成了。
葛磊在洗衣服的時候遇到了自己的幾個童年玩伴,在看到葛磊在洗衣服的時候,他們對葛磊進行了無情的嘲諷,認為葛磊做的都是娘們才會做的事情,他們真沒有見過哪家小男孩來塘梗邊兒洗衣服的。
對于他們所就說的這些話葛磊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在忙着自己的事情。
在葛磊看來這些小孩子真的就只是一些屁囊孩子而已,已經六十三歲的老爺爺和他們真沒有什麽共同語言。
那些孩子們葛磊不搭理他們,也就覺得有些無趣,便拎着他們手裏面的魚簍子之類的東西離開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也是想要去水塘那邊釣魚的。
這年月的糧食都是定量分配的,資源匮乏導致能吃的東西很少,下雨天的時候也就是他們能弄點吃的東西解饞的時候,哪怕知道下水塘有危險,但是一般大人們也會很少阻止這些孩子們去水塘邊上。
葛磊看着那些孩子們,還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你們等會下塘裏面的時候記得先活動開了身體再下去,要不然的話會抽筋的。”
他這麽多嘴喊了一句,那些小孩子們卻并不領情,反而又一次嗤笑起他來,認為葛磊這衣服洗着洗着,整個人都變得娘們唧唧的,這麽婆婆媽媽的話他都說出來,真的變得和他們的老娘一樣了。
自己好心好意告誡他們,卻落得這麽一個下場,葛磊有些無語,但是自己該說的話還是說了,他不會和這些孩子們計較,他要做的就是讓自己問心無愧。
他沒有再搭理那些嘲笑他的小孩子們,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忙着做自己的事情了。
這些小孩們也就是習慣性的嘴欠,其實并沒有什麽惡意,見葛磊不搭理他們,他們也就覺得有些無趣,沒有再和他說些什麽了。
洗幹淨衣服之後,葛磊端着這些洗幹淨的衣服進了家裏面去晾曬。
看到他這麽一會兒不見竟然去洗了衣服,葛晶便炸炸呼呼地叫了起來:“二蛋哥,這種事哪裏是你該做的?你怎麽能洗衣服呢?你有衣服叫我來給你洗就好了,你自己怎麽能動手呢?”
葛晶這小丫頭在這裏絮絮叨叨地數落起他來了,這讓葛磊覺得有些頭疼,他無奈地說道:“不過是洗個衣服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你甭在這裏叨叨了。”
葛晶咬了咬牙,大聲說道“:這怎麽能說是小事兒呢?這是很大的事情好不啦?”
葛晶正想說些什麽,葛淼從廚房裏面出來了,她将葛晶和葛磊之間的對話聽了個完全,看到葛晶那氣呼呼的樣子,她有些無語地說道:“洗個衣服怎麽啦?他是個男孩子就不能洗衣服了?”
她将葛晶數落了一通,覺得葛晶的這些念頭都是有毒的,真是不知道是誰給她灌輸了這麽多東西,什麽是女孩子該做的事情?什麽又是男孩子該做的事情?明明只是個小姑娘而已,可偏偏給她自己個兒弄的像是個老媽子似的。
原本自己是在這裏和葛磊說話,結果到頭來卻被自己姐姐給數落了一頓,葛晶有些不太高興,嘴巴撅了起來,看模樣似乎是乎十分委屈。
葛淼這姑娘把自己的小妹教訓完了之後便走,接下來收尾的事情根本就不管,她就是把人招哭了就成。
葛磊看到葛晶這個樣子,無奈之下開始哄她,好一會兒之後,好歹是把人給哄了過來。
看着葛晶破涕而笑的樣子,葛磊又再三做出了保證,保證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去洗衣服了,葛晶這才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彎彎的月牙狀。
看着葛晶這傻乎乎的樣子,葛磊笑了起來,距離上一輩子葛晶去世的日子時間越來越近了,葛磊心中其實一直都有些不安,但是這些天他對葛晶是嚴防死守,再三交代她什麽地方能去,什麽地方不能去,交代她不要到水邊去,也不要去做放牛這種危險的事情,葛晶倒是極為的聽話,沒有做什麽危險的事情。
衣服晾好了之後,葛磊便幫着葛淼和葛晶兩個到廚房裏面去做飯,看葛磊來做飯了之後,葛淼便甩了甩手,将事情交給葛磊自己去做,而她自己則回了房間去躺着了。
她自己倒是得了白珍珍的真傳,有些事情旁人做了的話,她自己就不會再去做了。
對她這樣小小的偷懶行為,葛磊并不怎麽在意,左右也沒有多少的活計要幹,他自己能做了,也沒有必要強行套着一個人在這裏。
他們家雖然經常會有葷食吃,但基本上只要有葷食吃的時候,因為怕他們這些孩子們糟蹋了,基本上都是葛青山親自下廚來做的,現在葛青山去那邊處理葛忠厚的事情,自然是忙不到家裏面事情,得虧葛磊回來了,他便接過了葛晶手中的飯勺開始忙了起來。
葛磊好吃,像是炒黃鳝這種葷菜他自己也是經常做的,因此他将飯勺接過來之後,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将黃鳝炒了出來。
他自己舍得放油,又加了鹹肉提味兒,味道自然要更好一些,那撲鼻的香氣很快便從鍋裏面冒了出來。
葛晶聞到這樣的香味之後,頓時饞得要命,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葛磊說道:“二蛋哥,我怎麽從來沒發現你有這樣子的手藝?”
看到葛晶的樣子,葛磊笑了起來,伸出手去摸了摸葛晶的臉:“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
葛晶嘿嘿一笑,看着她那傻呵呵的樣子,葛磊便用鍋鏟從鍋裏面抄出一骨碌黃鳝喂給了葛晶。
“張嘴。”
葛晶啊嗚一口将那黃鳝吃進了口中,黃鳝入口生香,他的眼睛瞬間睜大了,含糊不清地說道:“二蛋哥,你這手藝比爹的手藝還要更好。”
葛磊笑着問道:“你這話是真誇我呢,還是在這裏給我灌**湯呢?”
葛晶急忙舉起自己的手保證:“二蛋哥,我是說真的,我向**保證,你這手藝就是比小吃店的大廚都棒。”
自己有這樣的手藝是這麽多年鍛煉出來的,也難怪葛晶會是現在這樣沒出息的樣子,見她還想再吃,葛磊便又拿弄了一骨碌黃鳝遞到了她嘴裏面。
葛晶又吃了一塊兒,不過在葛磊還想再喂她的時候,葛晶搖了搖頭說道:“二蛋哥,我吃好了,我不吃了,剩下的等哥哥姐姐們回來我們再一起吃。”
葛磊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勉強。
今天中午這一大盆黃鳝就是他們的主菜,其他只要再炒幾個素菜就可以了,不過素菜若是炒早了的話,那味道就不太好了,葛森便沒有弄這些東西,剩下的還是等到他們回來了之後再弄也不遲。
先前吃了葛磊的那些黃鳝,葛晶便對葛磊的的廚藝佩服不已,跟前跟後的在葛磊的身邊繞着,詢問葛磊有沒有什麽事情要她幫忙的?
葛青山他們直到吃中飯的時候才回來,等到他們進了家門之後,葛磊方才開始炒素菜,沒一會兒的功夫便将弄好的飯菜端到了桌子上面。
葛青山原本是要說上兩句的,但是聞到那香甜的味道之後,他說教的心思便淡了,美食在前,現在他哪裏有什麽閑心說這些,還是先吃飽了再說。
中午吃過飯了之後,葛青山讓葛淼和葛晶兩個人去洗碗,而将葛磊和葛焱兩個留了下來。
葛青山将葛磊和葛焱兩個人帶到了東屋的客廳裏面,看着坐在大板凳上的葛青山,葛磊心裏面咯噔一下,他規規矩矩地站在那裏,臉上到神情倒是沒有什麽變化。
葛青山一直沒有開口說話,葛焱倒是沒有其他的什麽感覺,仍舊是大咧咧地站在那裏。
葛磊有些不安,不過很快那些不安也都消失不見了,他仔細回想了一下,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沒有什麽比較出格的,哪一件事情都能解釋得清楚,因此他便慢慢地鎮定了下來。
葛青山盯着他們兩個看了一會兒之後方才開口說道:“二蛋,我先前聽四哥說葛忠厚溺水以後是你幫着他施救的。”
他要問的果然是這個,葛磊也沒有隐瞞,點了點頭說道:“是的。”
“那些東西你都是從哪裏面學的?”
葛磊不慌不忙地說道:“我都是從爹的書籍之中看到的。”
“從我的書籍之中看到的?”
葛磊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都是從爹的那些書裏面看到的。”
“你就只是看看書就會這麽多的東西了?”
葛青山的語氣聽不出其他的什麽意思。
在醫學這方面雖然葛磊有一些天賦,但是他并不是什麽天賦異禀的人,自然不可能随便看看書就會這麽多的東西,這一切都是他前生所積累的東西帶來的,但是這樣子的事情他自然是不可能告訴葛青山的,便點了點頭應下了天才的名頭:“是的。”
在和葛磊這麽一問一答的過程之中,葛青山的臉色迅速地發生了變化,緊接着他便站起來大步走到了葛磊的面前。
“好好,我葛家門上終于出來一個有天賦的,二蛋,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聽到葛青山這麽說,葛磊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麽接口,而葛青山似乎也沒有等着他接口,直接開口問道。
“葛忠厚的肋骨斷了,你知不知道有什麽藥能促進他的肋骨傷處愈合的?”
這便是在考他了。
葛磊略微沉吟了一下,便說道:“取活的土鼈蟲搗碎了之後用酒或者醋調制成糊狀物,大約二三兩左右,糊在傷患處即可。”
其實這樣肋骨上面的傷因為不好上夾板固定,基本上都是要靠自己愈合的,但是在中醫藥上面卻有其他的方子可以幫着他愈合,像是這種土鼈蟲便是其中的一種方法。
聽到葛磊的話之後,葛青木的眼睛越來越亮,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之後,他再沒有說別的,而是讓葛磊和葛焱兩個先行一步離開,直到他們走了之後,房間裏面才傳來了葛青山的大笑聲。
葛焱看了看葛磊,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葛磊的神情有些恍惚,想到剛剛葛青山和自己說的那些話,他的心中有些不安,仔細回想一下,覺得自己并沒有什麽解釋不清的,他這才徹底放下心來,然後去了廚房那邊幫着葛晶她們收拾碗筷。
葛忠厚他們來看病,藥物自然是要葛青山提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