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百分百
百分百
徐菀順利吃到草莓味的糖果。
“吃完飯去圖書館看看？聽說很大。”
“行，回家吃，我煮面。”
“好～”
徐菀從衛生間出來打頭陣，确認門口沒有人了才讓陳木予出來，兩個人又隔着長長一段距離，各走各走，但又緊緊跟着。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上學真的好幸福，反正陳木予是這麽想的。
“那個楚可好漂亮啊。”徐菀抓着他的手跟自己的比大小。
“各花入各眼。”
“我漂亮她漂亮？要聽最最最誠懇的回答。”
“我記不住她長什麽樣，也懶得看她是什麽樣，菀菀無論跟誰比，在我這裏都是第一位。”
“陳木予，這一點也不真誠。”
“有機會把心挖出來看看夠不夠真誠。”
“在你眼裏我哪裏是不好的？”徐菀問的随意又認真。
她以為陳木予的回答清一色都是‘沒有不好，我的菀菀哪哪都是最好的。’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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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數不過來。”
大差不差。
“陳木予我的磚頭呢。”
他找準徐菀的死穴瘋狂撓她癢癢，兩個人扭在沙發上笑得瀕臨岔氣。
徐菀的不好有太多了，陳木予每天都有好多煩惱，她能不能多吃點，能不能陽光點，能不能聽話點。
就算再不好，她也是最好的。
徐菀第一次去這種非常正規的圖書館，安靜的就連自己的腳步聲都嫌多餘。
她暫時還是靜不下心來找書看，索性借了兩本學法必閱的書帶走。
“好巧！你也在圖書館呀。”楚可怎麽陰魂不散的。
徐菀暗暗給了個白眼。
陳木予和徐菀僅隔了一米遠。
楚可又笑着對徐菀打招呼“跟你男朋友一起來的嗎？”她并肩站在陳木予旁邊，真的很給自己找氣受。
“對啊。”
“在哪呢我怎麽沒看見。”
在你旁邊。
徐菀低頭翻着書，耳朵在站崗。
“我請你喝奶茶，一起去學校裏走走呀。”
陳木予沒回。
“走呗，我好無聊。”
他蹙眉不解的看向她“關我什麽事？”
陳木予就差氣急敗壞牽起徐菀的手了，除了她不管哪個女生帶着目的性跟他說話他都嫌煩。
“好吧。”她轉身走到徐菀身邊挽住她的手。
徐菀一整個就是僵硬住，讨厭沒有邊界感的挽手“我們去學校裏逛逛呗。”楚可湊到她耳邊“你和他性格好像，能不能告訴我學霸都對什麽感興趣，我想取取經。”
“行。”
她答應，他就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江武是被陳木予的電話震醒的，還以為有什麽急事，來到約定好的地方……
兩個長相優越的男生走在一起，回頭率真的很高。
“你是在跟蹤還是尾随。”
“有什麽區別。”
“沒。”
陳木予忍不住開口“你去把徐菀手上的書拿過來，她拿着太重了。”
“你怎麽不去？”江武插着口袋沒有想去的意思。
“她玩過家家，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們在戀愛。”
“徐菀旁邊那個女生今天中午就已經誤認我是她男朋友了。”
“所以，你去。”
“放心，她拿的動，這才幾斤幾兩啊。”
“她嬌嬌的怎麽拿的動，不去我就在徐菀面前抹黑你。”
“你不要太幼稚。”
江武快步走到徐菀身邊奪走她手上的書，徐菀被吓的還以為光天化日遇上搶劫了。
“你幹嘛？”
“書太重了，我來拿。”
徐菀瞄了眼陳木予，江武拿着書走到他旁邊，楚可興奮的要跺腳了“你男朋友和陳木予認識呀？能不能幫我問問他陳木予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有機會幫你問問。”
江武把書塞到他手上“我是不是要謝謝你讓我cos了一分鐘徐菀男友。”
“江武，你說徐菀到底哪裏好。”
“你問我這個問題？”
“只是想知道你喜歡她什麽，我讓她改。”
“誰說我喜歡她了，你懂不懂什麽叫純友誼。”被揭穿了他有點心慌，臉上保持着事不關己的笑。
江武從來就不曾表明過這份心思，以前不會，今後也不會說。
“喜歡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他甚至還想讓更多人喜歡徐菀，讓她自信一點呢。
“你想讓給我也不是不行。”
“想都不要想。”
他們又走了一段路，陳木予看着徐菀的背影道“江武，謝謝你。”
“雖然我之前真的很不爽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出現在她家，還可以和奶奶相處的那麽好，甚至徐菀去哪貌似都有你的影子。”
“但是我轉念一想，還好那段時間有你陪着徐菀，如果我們不是情敵，應該可以是很好的朋友，當然，就算是你也敵不過我。”
陳木予覺得，他是可以變成像梁初銘那樣等級的好友。
江武釋然的打趣着“你都這麽說了，那情敵這個稱呼我就收下了。你問我喜歡徐菀什麽啊，她一天到晚對我都擺着個臭臉，偶爾心情好的時候…不過心情好是後話了，都是你在她身邊，她才會笑。”
“所以到底喜歡她什麽啊，我也說不上來。”
他不放心，又補充道“你別告訴徐菀，不然她以後看見我都得繞道走。”
“嗯。”
徐菀回家就捂着肚子大笑，“第一次見到他就被迷住了，這輩子只想跟他一個人親嘴的那種喜歡。”
“陳木予你好大的吸引力，我要笑出腹肌了。”
“可不可以不說了。”徐菀已經重複這句話不下十遍了，陳木予坐到她身邊幫她揉着肚子。
“那你想跟她親嘴嗎？”
“好了，不笑了，肚子都僵了。”陳木予無奈捏了捏她的臉，倒是挺開心她能捧腹大笑的。
“楚可無論對你做什麽你都會只愛我嗎。”
“菀菀想讓她對我做什麽？”
徐菀靠在他肩膀上思考了一陣“其實我有跟她說，你或許有女朋友，然後她回答說你看起來清心寡欲不像有女朋友，她想當能撼動你的那個。”
“陳老師，我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清心寡欲這個詞能用在你身上。”
陳木予不知道從哪裏拿了把指甲剪，“手伸出來。”
怕她懸空着手會有不适感，還在她手腕下面墊了個抱枕。
“什麽時候能說？”
陳木予是真的非常異常想讓大家知道，這樣手能随時牽，也可以坐在一起，同時那些對她有意的男人也會望而卻步。
這樣的狀态持續了一個月，徐菀尤為邪惡的接受楚可的日漸親密，但徐菀真的對她喜歡不起來，時常還會覺得自己略有心機。
每日到班級都要被楚可拉着坐到陳木予的前面後面左邊右邊，正合他意。
“诶？陳木予的書怎麽在你這？”
徐菀沒反應過來，書被風吹到了扉頁，赫然寫着他的名字，昨晚拿出來複習的時候…拿錯了。
徐菀略顯尴尬，“不小心拿錯了吧。”
她把書丢到陳木予桌面上，又在書包裏翻了翻，徐菀木讷的回過頭，“我的在你那？”
“嗯。”陳木予把書翻開遞到徐菀手上“這頁的筆記抄錯了。”
已經感覺到楚可的冷眼了。
下課，徐菀只能說也許自己的感官有問題，楚可跟沒事人似的。
“我給他帶的早餐他還是沒吃啊。”楚可挫敗的瞄了眼已經涼透的牛奶。
徐菀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再接再厲。”
陳木予糾錯的那頁徐菀昨天看了好久都不覺得有問題，怪不得說這個男人心細呢。
由于楚可每天早上都送各式各樣的早餐，徐菀也每天起大早給他準備，當然陳木予每天都會半路殺出來不讓她做。
如果是粥就得喝兩碗，如果是饅頭就得吃兩個，反正就是什麽都要雙倍，要他飽到什麽也吃不下。
徐菀要去小超市買水，她還是更喜歡獨來獨往，沒和楚可有過多交流整理好書包放桌上人就出去了。
陳木予心中默念三十秒。
徐菀回頭的時候發現他也跟着，走到了一棵完全可以擋住她的大樹後面。
“我去買水，跟着幹嘛。”
“保溫杯裏的水喝完了？”
她搖頭，“太燙了，中和一下。”
“給我發信息讓我去買就好了。”他捧起徐菀的手哈着熱氣，都被凍紫了“很冷吧。”
周圍的溫度沒有風度可言，徐菀擡頭看着他“班裏好多人都在織圍巾啊，我也想給你弄一個。”
“不是有個定律，送了圍巾就必定會分手，我寧願凍脖子，不要做這種事情浪費時間。”陳木予又搓搓她的手，“回去吧，我去買。”
“不行，我的戲還沒演夠，我自己去買吧。”
“好，先走吧，我在後面跟着。”
踩着上課鈴進的班級，楚可揣着笑意上前“徐菀，最近怎麽都沒見你男朋友來找你啊？”
“真的只是朋友。”細想起來，果然是好久沒有看見江武了，可能醫學生壓力給的早吧。
“我們都這麽熟了你還不好意思說呀。”
徐菀揣起書來看。
楚可從包裏給她拿了顆果凍。
“謝謝。”
徐菀感覺自己除了祝星，對其他的女生敵意都太大了，楚可并沒有做錯什麽，只是單純喜歡陳木予，對徐菀也不差，但徐菀就是喜歡不起來。
徐菀在周日下午收到了他親手織的圍巾，米白色的，上面還繡了個不像兔子的小兔子。
陳木予黝黑的眼中亮着光，他伸手幫她理了理圍巾帶着她到鏡子前“喜歡嗎？”
“超級！”
“我怎麽都沒有發現你在偷偷織。”
“驚喜被發現了就不叫驚喜了。”
圍巾摸起來軟軟糯糯的，她真的特別喜歡！
但徐菀手不巧，奶奶之前織毛衣的時候她學過，真的很繞怎麽都學不會，不過在班裏有看見別人在用織圍巾神器，她之前也躍躍欲試，不過陳木予說有分手定律，她試都不想試了。
“不是說送了就會分手嘛。”徐菀說着湊到他懷中。
“我是這麽想的，關于我的心，我有百分百的把握它只屬于你，所以基于這個基礎，不會分的。”
徐菀輕輕推了他一下，“你的意思是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咯。”
“那也不是，做這個費時又費眼睛，我看了好久教程才學會怎麽起線勾線，菀菀只需要當我的小公主就好，不需要做別的。”
如往常回到學校上了一早上的課，她正準備從衛生間裏出來，門打不開了。
徐菀敲了兩聲問有沒有人，她聽見了很細微的嬉笑聲。
徐菀用力踹了一下門鎖，廁所的門是旋鈕式的，抵不住這重擊，‘砰’的一聲，把外面的幾個女生吓一跳。
沒一個她熟悉的面孔，徐菀沒多想，從她們面前走過。
陳木予給她綁的丸子頭被一股力抓住，她整個人向後倒。
徐菀摔在地上，頭發散了下來，她茫然的看向帶頭的女生，眼裏的不解要溢出來了。
“就喜歡拿着這張清純小白花的臉勾三搭四是吧？”把她弄倒的女生蹲在她面前，說這句話時很不屑的拍着徐菀的臉。
她一把扯掉徐菀的圍巾，扔到身後“剪了。”
“還給我。”徐菀的臉色白的像張紙，她咬牙切齒着怒目看着那個女生。
直到後面那些人真的從口袋裏掏出剪刀。
她扶着牆起身想上去搶回來，被一個女生踢了一腳膝蓋，她吃痛的跪在地上。
“哎喲，還會掙紮呀？本來想剪你衣服的，今天只是一條圍巾而已，便宜你了。”
圍巾被分成兩塊，四塊，八塊，再徹底撕碎。
徐菀的手緊緊抓着自己的衣袖，她潛意識裏知道，只要不吭聲，就不會被揍的太慘，可是那是陳木予親手織的圍巾，她才擁有不到二十四個小時。
“我們很快還會再見面的，下次看看剪點什麽，還是…”女生毫無征兆惡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徐菀的頭磕到了門上，耳鳴了一陣，捂着頭閉眼緩了許久才慢慢睜開。
“下次我會更用力一點哦，再見同學。”圍巾的殘骸被抓起扔在她臉上。
她低頭看着那只醜醜的小兔子愣了好久，随後把這塊有兔子的碎片收好放到書包裏。
徐菀整理好頭發，拍了拍身上的灰，在鏡子前确認自己看起來沒什麽異樣，抹去眼角的淚水深吸了一口氣，對着鏡子扯起一絲微笑。
“你還沒走啊？”楚可還在班級裏刷手機，只剩她一個人了。
徐菀背上書包“現在走。”
“頭發怎麽散着了？丸子頭比這個更好看。”
“太冷了，散着頭發給脖子當衣服。”
楚可捂嘴笑了兩聲，掏出鏡子給那紅唇抹的更豔了些。
陳木予在小區樓下等了徐菀快二十分鐘了，還以為她已經上樓了，回去也沒見人影，發信息又沒回。
“陳老師。”徐菀一路跑着撞進他的懷抱。
“跑去哪了？”
她擡起頭鼻尖蹭到了他的下巴“對不起，圍巾被我弄丢了。”
“沒事，剛剛去找了？”
她點點頭。
“沒關系，先回家吧。”
“你不怪我嗎…”
“又不是故意的，當然不怪。”
他牽起她的手。
徐菀到家了也要抱在一起不肯撒手，陳木予只以為她是弄丢圍巾了在內疚。
“陳老師，我想請一星期假，我想奶奶了。”
“好，陪你一起回去，我去找導員批假。”
陳木予看徐菀不在狀态，如果是因為丢圍巾這樣，似乎是有點太過了，像，又不像。
他讓徐菀去睡午覺，自己溜出去買了塊蛋糕。
她不喜歡睡完午覺起來一個人孤零零的，所以陳木予趕在那之前回來鑽進了被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