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願意
願意
徐菀回到家，受傷的那只腳鞋也忘了拿回來。
奶奶剛剛打完麻将回來，見狀擔心的問前問後。
“我就是走在路上不小心踩到釘子了。”這個謊言奶奶也聽不出什麽破綻，嘴裏嘀咕着說徐菀怎麽這麽不小心，便去翻櫃子裏補身體的藥材拿去熬湯了。
人有的時候就這樣，當一個人對你言語辱罵，明目張膽的嘲諷時，你會覺得面前的這個人怎麽如此讨厭，當時會想，我以後再也不要跟她講話，她無論做什麽都不會換取我的原諒。
可當她稍微對你好一些，你又會既往不咎。
她讨厭奶奶的陰晴不定，可無論怎麽厭惡，都無法越過親情那道坎。
徐菀拿了私自攢起來的一千，“這些您拿去花。”
她打工，倒也不是為了自己。
思來想去，總覺得賺點錢給奶奶，自己心裏能平衡她養了自己這麽多年。
“雖然錢不多，但也夠打幾天麻将。”
奶奶撇着嘴收下“又去打工了？”
“沒，之前存下來的。”
“行了，你先進屋裏躺着，我煮好了叫你，你這腳別再跑出去了，學校那邊請個假好了再去。”
徐菀點點頭，一蹦一跳的撲到床上，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看陳木予有沒有發來信息。
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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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師：怎麽才分開就開始想菀菀了
W：該怎麽辦呢，那就多想我幾天，我奶奶讓我在家好好待着呢
陳老師：該怎麽辦呢
她笑着又發了一遍
W：該怎麽辦呢
陳老師：做題
陳木予發了張模拟卷過來，徐菀撕了張紙當草稿。
W：那我開始寫了
究竟是不是太沉溺在戀愛裏，她覺得看到很多題腦袋裏都是空蕩蕩的。
明明有印象，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落筆。
徐菀又下床合上門，把手機音量調小，給陳木予打了視頻通話。
他那邊很快就接了。
“怎麽了？”
“好多都不會啊。”徐菀編輯了圖片，把不會的都圈起來發過去。
“你圈的第一題，上次教過了。”
“哦，不記得了。”徐菀扶額，是真的想不起來，随後為了減輕一點自己的‘罪孽’改口道“最近的精力都用在喜歡你這件事上了，不能怪我。”
他邊寫思路邊說到“就算動了心也不能停止動筆。”
徐菀把手機湊在耳邊聽實在是不方便，痛恨自己為什麽不買個耳機，不過後來寫着寫着膽子肥了，音量調到了最大，手機放在桌上邊聽他講邊寫題。
“可是這個公式我沒聽過啊。”
陳木予正要解釋，徐菀那邊就傳來了屬于第二個人的聲音。
“談戀愛了？”
徐菀門沒鎖，一開始沒想着會打電話，奶奶不知道倚在門框上聽了多久，徐菀一整個就是回想剛剛有沒有說‘好想你，好喜歡你’這類的詞，不過應該是沒有說。
她不太會撒謊，腦子想說沒有，但嘴快了一步。
“是的。”
奶奶點點頭，并沒有對此做出多大反應“也是，要是放在我們那個年代你這個年齡孩子都生了，談個戀愛也沒什麽。”
她說完就去給徐菀端來了湯，又回了自己房間，傳出短視頻的bgm。
徐菀看向手機鏡頭，“完了，這是可以說的嗎。”
陳木予那邊黑着屏，應該是後置攝像頭貼着桌面。
“我在想，既然這樣，要不要讓我爸媽也知道你的存在？”
她想都沒想就拒絕，“我只是一時說漏了嘴，沒想到奶奶如此通情達理，我還以為會把我痛罵一頓呢。”
徐菀心有餘悸。
“笨死了，我現在才不會告訴他們，等會他們把我的菀菀逼走了怎麽辦，得不償失。”
“好啦，接着講題，你說這個公式是你自己研究出來的？”
之後的幾天都沒有見面，徐菀也沒去學校，陳木予放學回到家便開始教徐菀今日學了什麽，不過高級中學跟一中的教學內容偏差的厲害，有種你明明在學一加一等于幾但你的同齡人已經開始學奧數了。
包着紗布除了走路不方便之外，傷口也不疼，于是她把紗布拆了，那個疤好像在說‘你要是沒包這麽緊實我第二天就能好’。
休息了整整一周。
周六。
前幾天無聊包了一堆餃子，特意給陳木予留了一袋，徐菀梳起高馬尾，人顯得更精神。
正巧不知道奶奶去哪了，拿餃子時都光明正大了些。
才七點半，她篤定陳木予沒醒。
陳木予家的密碼他和徐菀說過，她盡量按的快一些，免得陳木予被這持續的噪音吵到。
客廳裏安安靜靜，挂在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她輕輕推開陳木予房間的門，果然還在睡。
她又輕手輕腳的合上走到廚房，為了隔音效果更好一點順便把廚房門也關了。
徐菀搗鼓了半天，她家用的是煤氣，然而陳木予家的竈臺貌似是集成竈。
搜了半天廚房也沒有看見蒸籠，還是得多見見世面，徐菀照着手機上的說明書把餃子裝進盤子裏擺好再放入竈臺下面，按下蒸煮鍵。
她起身掐腰，喜滋滋道“終于搞定咯。”
又在鍋裏放了點水，煮開之後又下了幾顆餃子進去。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徐菀就拉開門制造噪音了，先讓他清醒清醒。
徐菀把窗簾拉開，陳木予皺了皺眉把被子悶頭上，索性她又把窗簾拉了回去。
她蹲在床邊，把被子慢慢拉下來，陳木予艱難的睜開眼又很快閉上，憑着剎那的記憶，手精準的搭在她腦袋上揉了揉，“上來陪我睡會。”
“我特意煮了餃子，起來吃了再睡吧。”
又磨蹭了好一會，陳木予還是不想起。
“之前六點都能起來陪我一起去上學，現在都快九點了呢。”
陳木予抓着他的手“早起是因為想見你，現在菀菀都在我身邊了，想再多睡會。”
徐菀在他唇上蜻蜓點水。
好的，人是清醒了。
趁他洗漱的間隙，徐菀把餃子盛好，在蒸的那份餃子旁放了一碟陳醋一碟番茄醬。
他迎面走來，她欣喜道“我親手包…唔...”
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摟進懷裏堵住嘴巴了。
“好想菀菀。”
“繼續親吧，就讓早飯當午餐，就讓我想想孩子叫什麽。”
陳木予捏了捏她的臉，笑意漸濃“老想這些。”
他往桌上看了眼，餃子的形狀有那麽一絲絲慘不忍睹。
“快吃吧，一會冰了。”
徐菀早上也沒吃，淺淺嘗了一塊，恨不得立刻馬上吐掉，但還是忍着那股勁吞了下去，“我從沒覺得餃子可以這麽難吃。”
然而陳木予一口接一口，“不難吃。”
這讓她覺得是只有那個不好吃，于是她特地蘸了醬。
水餃可能是煮過頭了，雖然整體看着沒散，但是入口就有種七零八碎的感覺，裏面的餡料一點味道都沒有，蒸餃就...看陳木予的表情應該是不難吃的。
“好吃你就都吃了吧。”
吃完徐菀打算去洗碗，也就幾個碟子又好洗，陳木予絕不妥協，想起之前見她在餐館裏洗碗的模樣，他的心就揪着。
“只要有我在，這種事情別想跟菀菀沾上邊。”
糖衣炮彈這一套，他是懂的。
徐菀打了個哈欠，回到卧室蠕動到床上。
床單上屬于陳木予的味道濃烈的讓人想犯罪，她趴在枕頭上猛吸，這裏，比老地方更有安全感，還有..歸屬感。
陳木予洗完碗，給徐菀倒了杯水，“喝完陪我睡覺。”
“好燙，想喝冰的。”
陳木予吹了吹，又遞到她嘴邊“來例假了還喝冰的？”
徐菀深吸了口氣，有點不太好意思“有味道？”
“沒有，看見衛生間的垃圾桶了。”
徐菀抿了一小口，“放涼了再喝，不喜歡喝燙的。”
陳木予捏着她下巴微微擡起，徐菀這個角度只覺得他好欲。
他把水含在嘴裏，有一滴從嘴角滲出，徐菀掙脫開他的手，跪坐在床上雙眼迷離，勾住他的脖子，舔了舔滲出的那滴，“奇怪，突然又愛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