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你腹肌好看
沒你腹肌好看
電話那天突然忙音讓裴司臣頓感不妙,蘇野只來得及說了兩個字,玫瑰。不出意外就是他那天提到的玫瑰戀人酒吧。
啧,這個傻憨憨,告訴他不能去不能去,還非得上趕着去。
“臣臣,蘇野到底怎麽了?”
“他去了玫瑰戀人的酒吧。你系好安全帶,咱們走小巷子繞過去。”
從大路出去,繞開川流不息的車流,從一旁的小巷子裏駛過,裴司臣開車的手很穩,沒有絲毫的慌亂。
反倒是顧遠洲一直惴惴不安,是不是因為他刻意提了,才讓蘇野更好奇,按耐不住還是去了。
等兩人一路疾馳到酒吧門口時,天色已經有些昏暗。五光十色的彩燈裝飾着酒吧的大門,大片的玫瑰從門口往裏延伸,配色奇怪又張揚,有些陰森森的。
剛走了兩步,帶着裴司臣體溫的西裝兜頭落在了顧遠洲身上。
“穿好,跟在我身後。”
顧遠洲攏好衣服,手指得寸進尺地勾住裴司臣的小拇指,他笑得腼腆,說出口的話卻極致張揚,“裴司臣,我保護你。”
裴司臣手指一顫,幹脆轉了下手腕直接把顧遠洲的手掌整個包住。酒吧裏的人魚龍混雜,不幹不淨的東西太多了,還是牽着放心些。
酒吧的第二道門緊閉,裴司臣稍稍用力,沉重的大門發出嘎吱的聲響。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今天不營業。”
裴司臣掀了掀眼皮,冷冰冰的眼神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面前的酒保。
巨大的壓迫感随之而來,酒保雙腿止不住的發顫,只能倚靠着吧臺努力擡起胳膊擦了一下額前滲出的細汗。
這是頂級alpha對他的警告。
酒保臉色慘白,卻也沒有再說什麽,只是默默按響了門口的鈴。
酒池沙發上的路仁義倒酒的動作一頓,他賠笑着拍了拍蘇野的肩膀,這才慢慢起身,避開蘇野的視線立馬變了一個臉色。陰沉沉的,似乎要殺人似的。
“呦,什麽風把裴總您吹來了。”
路仁義在三秒之內切換了四五個表情,現在這副點頭哈腰的樣子看得顧遠洲目瞪口呆的。
“蘇野吹的口風,他人呢?”
“野哥啊,嗐,他怎麽沒提您也要來,招待不周,招待不周,您裏邊請。我這酒吧開張請野哥來暖場子的。”
“開張?我看着不像吧,哪一家的酒吧開張大門緊閉神神叨叨的,怕什麽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裴司臣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路仁義,從心底蔓延的恐懼感差點讓他當場就軟下來,他的指尖死死扣着手心,勉強笑了笑,“裴總說笑了。”
啪嗒。
舞池中間的音樂霎時間停了,顧遠洲微微擡眸,剛剛看見幾個沒穿幾塊布料的人,眼前卻突然黑了。
裴司臣近乎把他圈在懷裏,大掌從背後繞過來捂住了眼睛。
“別看,不怕晚上回家長針眼啊。”
“臣臣,沒你腹肌好看。”顧遠洲用氣音說的一句話,差點讓裴司臣的手指都麻了。
濃郁的血腥味襲來,讓顧遠洲隐隐作痛的喉嚨好受了很多。他擰着眉呼吸放緩,這酒吧的味道比下水道還嗆的慌。
“誰他媽關的音樂。”
喝的醉醺醺的男人眼睛都睜不太開,搖搖晃晃地就要往裴司臣這邊過來,看起來要跟裴司臣打一架似的。
路仁義也是個有眼色的,立馬使眼色讓人把他拖了下去,捎帶把亂七八糟的人都清了清。
舞池中央圍坐在一起的幾人一看是裴司臣,頓時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個立馬成了大尾巴狼,夾起尾巴做人。
“蘇野,過來。”
蘇野愁眉苦臉地拍了拍腿,無奈道:“裴司臣,來都來了,要不坐會?”
“是啊是啊,裴總,坐一會兒吧。”路仁義殷勤地把裴司臣引到主座,拿袖子擦了下一塵不染的沙發,樂呵呵的請裴司臣坐下。
裴司臣也沒推辭,拉着顧遠洲一起坐在了主座上,兩人牽着的手指一直沒有松開。
路仁義還想着給裴司臣找個陪酒師的心思頓時歇了,只是尴尬地給裴司臣倒了一杯酒。
“裴總大駕光臨,小店蓬荜生輝啊,我先幹為敬。”
裴司臣修長的手指搖晃着酒杯裏的液體,微微舉起,輕輕嗅了嗅,唔了一聲,冷笑道:“加了頂級抑制劑的酒味道就是好,蘇野沒少喝吧。”
頂級抑制劑最初設計出來是抑制失控alpha的易感期的,因為副作用過大早就停産了,現在出現在酒杯裏的,都是非法所得。
“裴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呀。我們都是守法好公民……”
“放你娘的狗屁,合法個毛線,老子喝了一口酒,就上了個廁所回來就起不來了,你說說你加了多少。”
蘇野那個憋屈啊,他造了什麽孽,好奇心害死貓,招惹路仁義幹嘛,上來就喝酒,喝完就要自己投資,一副不投資你走不成的樣子。
他怕他哥知道了家法伺候,只能躲廁所給裴司臣打了個電話,誰知道話沒說完路仁義就又把人“請”了出來,然後腿就軟的起不來了,信息素又直接被壓制住,憋屈啊。
謝謝,我是大傻逼。
蘇野恨不得甩自己兩個大耳刮子,不要臉的玩意兒,哎呀,信就信了呗,還還非得來驗證一下傻逼啊。
“姓路的,老子告訴你,你完蛋了,沒你好果子吃,我到要看看路家保不保的住你。”
路仁義臉上的笑一點一點隐去,他惡狠狠道:“裴總,你也是來陪蘇野砸場子的嗎?你說你來就來嘛,還帶這麽漂亮一個omega,怎麽着,不知道我路仁義是什麽人?”
裴司臣就是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頂級alpha,帶着兩個拖油瓶掀不起什麽風浪來,嘿嘿,這個omega是真好看啊。
顧遠洲聽着這人的邪笑就一陣惡心,裴司臣剛想說話就被顧遠洲捏了捏手背,他漫不經心地把長了一截的西裝往上扯了一點,眉頭一挑,把裴司臣手裏是酒接過來,迅速潑在了路仁義臉上。
“現在知道了,落、湯、雞。”
“媽的,你找死啊。”
路仁義抹了一把臉上粘膩的酒漬,揮拳就要朝着顧遠洲打過來。
“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砰。
嘈雜的酒吧霎時間安靜下來。
幾秒鐘後,哀嚎聲又響徹整個酒吧。
顧遠洲一腳把路仁義踢到遠處幾米外的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響,路仁義順着凸起的牆角滑下來,在地上疼得直打滾。
“嗚嗚嗚,臣臣,我的鞋是不是髒了呀。”
周圍的人各個都長大了嘴巴,安靜如雞。
emmm,他們剛剛看到了什麽!
眼花了,一定是眼花了,那是好幾米,不是好幾厘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