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暴揍花隐
暴揍花隐
臘月二十九,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轉而變成黑壓壓的一大片。寒風呼嘯,血虐風饕。花隐躺在床上漫無目的的發着信息,她心裏無限惆悵,因為前不久和王碩吵了一架,他就人間蒸發了,手機電話全部拉黑,她着急難過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記憶回到吵架那天。
那天大雪下個不停,城市銀裝素裹,深夜的九五至尊仍然燈火通明,門口客人絡繹不絕,有下班的妹子微醺醉面,有喝醉的客人東倒西歪。花隐送客戶丁飛出門,丁飛是餘鴻的堂兄,他小眼微眯,臉蛋靥紅,顯然是酒醉的狀态,兩撇小胡須略添喜慶。他事業進展順利,美人在懷,心中歡喜不已。
他右手搭在花隐的肩膀上,微閉雙眼,走路搖搖晃晃,含糊不清的說:“怎麽樣?給你捧了這麽多次場,今天該兌現你的承諾了吧?”
花隐小鳥依人,說道:“那是自然。”
說罷二人一同上車,大雪封了路不好走,就在公司不遠處的賓館開了房間。
事後,花隐斜靠在丁飛胸膛,丁飛身心愉悅,一邊抽煙一邊享受這靜谧的時光,說:“花隐,等我新公司成立,天天來給你捧場。”
花隐喜笑顏開:“那我要祝丁總事業順利,節節高升了。”
“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飛隐集團。到時候給你分點股份。”
“真的啊?”花隐喜出望外,摟着丁飛喜笑妍妍。
“小娘們,到時候可要好好滿足我。”
“一定會的,丁總要多少給多少。”花隐笑靥如花,谄媚奉承。
纏綿悱恻一會,已經淩晨兩點多了。花隐不能在外面過夜,否則王碩知道就完蛋了。她見丁飛酣睡,起身利索的穿衣。
丁飛入睡不深,被細瑣的聲音吵醒,說:“你就在這睡吧,這麽晚了,何必再回去。”
花隐委婉拒絕道:“不行啊,我認床,在外面睡不着。”
丁飛也起身穿衣,說:“美人走了,我一個人在這睡也沒意思,我也回家了。”
Advertisement
“那我送您上車。”
誰知二人剛一下樓就見王碩站在大廳怒目凝視。花隐心中暗叫不好,無處躲藏。王碩怒不可遏,上前就一個巴掌甩在花隐臉上,怒吼道:“賤人!”瞬間花隐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的疼。
丁飛見王碩打自己的女人,上前阻攔,二人扭打在一起。王碩本就瘦小,根本不是丁飛的對手。
酒店大堂服務生見情況不妙,連忙叫來了警察。
警察局裏,王碩眼角淤青,傷口慢慢的滲出血,錄完口供天已大亮。回到家,花隐去衛生間拿來毛巾要為王碩擦拭傷口,王碩心裏窩火,越想越氣,一把奪過毛巾甩在地上,厲聲喝道:“你這婊子,不配碰我!”
婊子?這話像刀一樣深深地刺在花隐的心窩裏。倏的,兩行淚水滑落而下。
“你下班不回,聊天暧昧,是不是早就給我戴了綠帽子?難怪你訂臺不斷,原來是賣逼換來的……去年被客人□□也是你自願的吧?”王碩越說越氣,順手砸了身邊可以摔的東西,難聽的話脫口而出。花隐自知理虧,除了央求,別無他話。
自那以後,王碩便離開了九五,什麽東西都沒留下,走的幹幹淨淨,微信電話也被拉黑。花隐整日暗自神傷,欲哭無淚。年關将至,花隐本來準備多掙點錢,不回家的,如今也無心上班。回家以後,整日寝食難安,郁郁寡歡。
這時,媽咪發來一張截屏,那是王碩即将訂婚的朋友圈,公司裏沒有人知道花隐和王碩的事。她和花隐八卦道:“難怪王碩不來了,原來是回老家結婚了。”
花隐如墜冰窖,五雷轟頂,她很想歇斯底裏的失聲痛哭,可是在家裏,家人都為準備過年忙的熱火朝天,她只能偷偷的抹眼淚。她蹲在牆角,任憑淚水肆意流淌,任憑寒冷侵入骨髓。王碩,這麽快就要結婚,早就有備選了吧,誰給誰戴了綠帽子啊?
她恨,她好恨啊!
花隐翻着沈嫣然發的“年年有餘”朋友圈,既震驚,又失落。配圖是一張餘鴻和沈嫣然的合照和一張年年有餘年畫照,二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居然都見家長了?”
她曾經信誓旦旦的說餘鴻不是良配,她也真的以為餘鴻這樣優秀的人不會看上沈嫣然這樣的鄉巴佬,只不過是玩弄玩弄感情罷了。沒想到這麽長時間還如膠似漆,到了見父母一起吃年夜飯的地步了。她自嘲,心如刀紮,眼淚又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寒風蕭瑟,內心更是無限凄涼。命運為何如此眷顧沈嫣然啊?她蜷縮在被窩裏,感嘆命運的不公,痛恨王碩的無情。一想到沈嫣然幸福洋溢的眼神和目光,豔照的事好像對她一點都沒有影響,對比自己落魄凄戚,她就恨的渾身發抖。
“姐姐,出來吃飯了。”弟弟在外面喊她。
花隐躺在床上,如同死屍,日日茶飯不思,郁郁寡歡。
雪花飄飄,北風凜冽,吹的窗戶“呼呼”作響。庭院裏弟弟和孩子在嬉鬧,聲音逐漸遙遠,鞭炮聲煙花聲此起彼伏。
花隐起身懶懶的穿好衣服走出房間,形容枯槁。一出門就聽到母親的抱怨聲不絕于耳。
“天天就知道窩在房裏,也不知道出來搭把手。把你養這麽大,供你上大學,我容易嗎?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
花隐充耳不聞,只想趕快逃離。大年初五,就回九五上班去了。
大四下幾乎沒課,開學了花隐也沒回學校。雪季已過,暖陽高照,路邊積雪化的差不多了。這天花隐濃妝豔抹,踩着高跟鞋,穿着修身長裙,外套羽絨服,身子曼妙,準備去九五上班。遠遠的看到沈嫣然站在門口。真是冤家路窄啊!她眉毛一挑,上前譏笑道:“吆!這不是沈小姐嗎?你爸爸還沒把你的腿打斷啊?”
沈嫣然一見到花隐,不由分說,拉着她來到對面老小區的巷子裏,花隐本就瘦小,力不敵沈嫣然,又穿着高跟鞋,踉踉跄跄,險些崴腳,胳膊被沈嫣然拉扯的生疼。
花隐怒道:“沈嫣然,你要幹什麽?你放開我。”
不由分說,一記利落的響亮的的巴掌甩在了花隐的臉上,瞬間花隐感覺臉上灼燒的疼。沒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腳揣在她的肚子上,花隐招架不住,摔倒在地,痛的呲嘴獠牙,半天起不來身。沈嫣然揪起她的頭發就是用力一扯,花隐也不甘示弱,抓着沈嫣然的頭發二人厮打在一起。
“你他媽的我一味忍讓你就得寸進尺了是吧,欺負到我父母頭上來了,今天就好好教訓你。”沈嫣然說着開始朝着花隐臉上一陣亂扇,花隐吃痛,松開抓着沈嫣然頭發的手,沈嫣然擒住花隐的手,朝着她身上一頓猛踢。花隐妝也花了,頭發淩亂,全身負痛,毫無反擊之力。好在沈嫣然的電話來了,才讓她收住了手
“沈嫣然,你冷靜點,千萬不要幹傻事。”電話那頭的喬一着急的說道,“馬上就要畢業了,這個時候要是記過處分,那就太不劃算了。”原來喬一和沈嫣然微信聊天,聽沈嫣然說要去報複花隐,下一秒就不回信息,就猜到大事不妙,連忙打電話來制止。
“放心好了,我不會傻到玉石俱焚,我只是在九五門口揍了她一頓,學校不會知道的”
沈嫣然理了理淩亂的頭發,喘着粗氣,轉身對花隐厲聲喝斥道:“花隐,今天這事就算了了。你要是再敢做什麽小動作,我睚眦必報,必定讓你付出十倍代價。”說完揚長而去。
花隐整理了頭發,捂着疼痛的肚子,艱難的站起來,罵道:“沈嫣然,你會後悔的。”
沈嫣然來到公寓,餘鴻還沒有回來。現在是下班時間,同事們應該都已經下班了,她便又來到餘鴻集團,沒有門禁卡,只能在門口等待。她見只有少數幾個還在加班,公司裏一片寂靜。準備打電話給餘鴻,卻聽走廊裏有人在說話。
……
丁飛說:“我交代給你的事都辦的怎麽樣了?”
孫琦說:“放心吧!餘總已經簽字了,沒發現異常。”
丁飛說:“幹得好!注意點,事成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
沈嫣然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正欲仔細偷聽時,正好被出來的孫琦撞了個滿懷。
“沈嫣然,你怎麽來了?”孫琦驚道。
“我我我……”她支支吾吾,扯謊道,“我路過這裏,以前在這裏上過班,就想上來看看。”
孫琦秒懂道:“你是來找餘總的吧?我都看到你們發的朋友圈了,膩死了。”他一邊開門一邊招手讓沈嫣然進來,“餘總肯定還在辦公室,快進來吧。”
丁飛也從樓道裏走出來回以一個官方的微笑,三人一同進了公司。
餘鴻一見到沈嫣然,滿面春風:“然然,你怎麽來了?”
沈嫣然上前雙手環抱餘鴻,依偎在他的懷裏,羞赧的笑着,輕聲道:“想、你、”
餘鴻淺笑,輕輕的吻了沈嫣然的額頭,但見她鬓邊有傷痕,滲出的血跡已經結痂,忙問道:“這怎麽劃傷了?”他仔細端詳一下,脖頸處也有略微淤青,餘鴻輕微觸碰,沈嫣然咬痛用手遮掩,說:“學校裏有人欺負我,我今天狠狠揍了回去,大快人心呢!”
餘鴻打趣道:“哦?我的小羊羔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呢。”
沈嫣然将餘鴻推倒在椅子上,順勢坐在他的腿上,說:“那當然,倘若哪天你欺負了我,我也會狠狠揍回來。”她拿起餘鴻辦公桌上的一包煙,問道:“餘鴻老板,毒戒的怎麽樣啦?”
“一直在用藥控制,醫生說,不出半年就能完全戒掉了。”
沈嫣然騎坐在餘鴻身上,撫摸着他纖瘦的脖頸說:“你看看你都清瘦成什麽樣了,別人三十多歲都大腹便便,腦滿腸肥,你都快瘦成皮包骨了。為了我們的幸福,你可要老老實實吃藥哦。”
餘鴻抱着沈嫣然站起來,将她放在桌子上說:“我的小羔羊,這是嫌棄我給的幸福還不夠啊。”說着開始親吻沈嫣然的脖頸,沈嫣然奇癢難耐,又在辦公室,害怕有人進來,連忙制止道:“這裏是辦公室。”
餘鴻說:“怕了?你下次要是再敢傷自己一回,我就在辦公室辦你一回。”
“知道了。”沈嫣然嬌羞道。天色将黑,她說:“我得回學校了。”二人依依惜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