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早有預謀
早有預謀
晨曦徐徐拉開了帷幕,又是一個絢麗多彩的清晨。微風陣陣,空氣清涼,猶如一縷清泉流入人心。
沈嫣然睜開惺忪睡眼,餘鴻還在睡夢中,柔光流瀉在其隽秀的側臉上,投下淡淡剪影。沈嫣然看着餘鴻那完美的無可挑剔的臉龐,含情脈脈的眸光中似乎能溢出那夾雜着淡淡憂傷的愛意,回想這段短時間裏發生的種種,一切都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不禁嗟然長嘆。
“一大早嘆什麽氣啊?”餘鴻醒了,語焉朦胧道。
“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沈嫣然鑽進被窩,枕在餘鴻的胳膊上,柔情的看着他,“餘總,我們現在這樣算是在一起談戀愛了嗎?”
“不然呢?”
“我沒有談過戀愛,不太會。”上帝對她的眷顧未免太多,沈嫣然怕承受不起,擔憂道,“可是別人都是門當戶對,旗鼓相當,我們差距過于懸殊,我怕我們的愛情只是昙花一現,轉瞬即逝,幸福卻短暫。”
在她眼裏,霸道總裁與灰姑娘的愛情是不現實的。她想抱緊餘鴻,卻總覺得隔着一層玻璃,看似觸手可及,卻又遙不可及,不禁憂慮萬分。
不料餘鴻聽到這樣發自肺腑的感嘆,非但沒有安慰體貼一番,反倒又是一陣取笑:“你是嫌我時間太短給你的幸福不夠長嗎?”
話題翻轉太快,沈嫣然反應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害臊的說:“唉呀!人家跟你說正經的,你居然又取笑我!”
餘鴻摟緊她,在耳邊細語道:“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你的幸福到底是短暫的還是綿長的。”說完就用他偉岸的身軀,結實的臂膀環繞着沈嫣然開始新一輪的翻雲覆雨。
……
“怎麽樣?”
餘鴻望着全身酥軟,陶醉其中,沉醉不知歸途的沈嫣然呵呵笑了起來。
“嗯~~”她意猶未盡,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去,嬌喘籲籲,如同在夢境一般,“餘總,其實我從來沒想過會和你做這樣的事。”
餘鴻癡笑,“誰讓你挑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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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然不服氣道:“明明是你吓唬我的。”
“那你內心是抗拒的還是願意的?說實話!”
沈嫣然當然是願意的,她早就不知不覺愛上了餘鴻,只是她自己還不知道呢,不然為何昨天哭的那麽慘?但她怎好意思承認她願意,又不會說謊,難為情的哼哼着,伸個懶腰把被子拽上來蓋住了自己羞羞的臉龐,說道:“我不管,反正現在我是你的人了,你以後只能一直對我好。”
餘鴻抱着沈嫣然寵溺的說道:“好好好,一直只對你好,從相識到以後。”
倏而沈嫣然意識了什麽,問道:“昨天這一切該不會就是你設的局吧?你故意給花隐訂房好讓我吃醋,然後欲擒故縱,最後把我收入麾下!”她恍然大悟,茅塞頓開,細思極恐,焦慮之中帶有一絲期待,小臉通紅。
“是又如何?我才不像你這麽傻,動心了都不知道”。餘鴻得意的笑起來,刮了下沈嫣然的鼻子說,“洗洗下樓吃早飯去。”
吃過早飯餘鴻注意到一邊兒的羽毛球場上有人在打球,餘鴻看向他們對沈嫣然說:“走,我們一起去打羽毛球。”
沈嫣然兩腿發酸,十分孱弱,下樓梯都不利索,為難的表情似乎在乞求着餘鴻。可是餘鴻才不會心疼小羔羊,他是鐵石心腸的資本家,只會毫不在乎的榨取別人的剩餘價值。
餘鴻硬是拉着她進了運動場,邊走邊說:“你嚴重缺乏鍛煉,是時候該有個教練好好調教你了!”
沈嫣然本就缺乏鍛煉,加上昨晚運動量太大,受了點“內傷”,以及球技不精,根本就不是餘鴻的對手。
餘鴻還是留有餘地的和她打了幾個回合,彼此都出了一身臭汗。
“剛才只是熱個身,接下來該讓你來撿撿球了。”餘鴻說。
沈嫣然柔弱的身體哪裏招架得住餘鴻的全力出擊,總是接不住球。基本上只有撿球的份。不一會兒,就累的沈嫣然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
還好是休息日,沈嫣然不用為了上班的事趕時間,熱戀中的餘沈靜靜享受着二人世界。吃完飯,休息一會,聊了會天,餘鴻便送沈嫣然回她的住處。
餘鴻問都不問,麻利的将車子開到沈嫣然的住處門口。走到門口的沈嫣然才反應過來說:“你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的?我好像沒有告訴過你啊!”然後環顧四周驚恐的說:“你該不會真的在什麽地方安裝了攝像頭吧?”
餘鴻一臉壞笑,嘚瑟良久才打量着沈嫣然的全身說:“當然!你的什麽我不知道?” 然後從容的拿出鑰匙開門。
“你居然還有鑰匙。”沈嫣然驚訝道。
“對啊!這是我的房子,我讓孫琦租給你的。反正空着也是空着,租給你還能收點房租。”餘鴻不緊不慢的說着。
沈嫣然覺得不可思議,吃驚萬狀,資本家就是資本家,待宰的羊羔,被吃幹抹淨,甚至渣都不剩。憤憤道:“原來你早有預謀!”
“是啊,不僅如此,我知道你喜歡玩水,公司團建也是我臨時起意的,為的也是想和你有更多的相處機會。”餘鴻笑着說。
沈嫣然震驚不已,難以置信,但想到原來餘總對自己早就有了情意,心裏頓時美滋滋的。
餘鴻推門而入,沈嫣然物件不多,到顯得房間十分空曠,餘鴻滿意的說:“房間不大,收拾的到挺雅致。看來以後除了金渤瀚,還有別的落腳點喽!”
沈嫣然聽餘鴻如此說,驚訝道:“餘總不會以後要住我這裏吧?”
“怎麽?不歡迎嗎?”
沈嫣然忸怩不安,小聲道:“婚前同居這樣不好吧?”
餘鴻沒有答話,他環視着房間裏的擺設,一個老樹根玻璃瓶引起了他的注意,“這小破玩意兒金渤瀚要多少有多少,居然還有人寶貝着呢!”
沈嫣然心思被撞破,羞的面紅耳赤,一把奪過餘鴻手裏的瓶子,解釋道:“一個喝水的杯子罷了,我學校裏有,我在這只是做暑假工,再買一個的話到時候帶到學校也是多餘。所以就先用這個代替,沒別的意思。”
餘鴻看着沈嫣然,輕撫她羞紅的臉,悅目娛心,柔情蜜意的問:“真的沒談過戀愛?”
沈嫣然躲避着餘鴻的目光,羞赧的說:“騙你作甚,我第一次和男生拉手,初吻初夜都是在夜場。”
餘鴻饒有興趣,說:“哦?你的初吻給誰了?”
沈嫣然想到那日在九五包廂衛生間門口的強吻,仍然心有餘悸,瞥了餘鴻一眼,轉而低眉垂眼道:“也是你。”
餘鴻有些吃驚,擡起沈嫣然的下巴問道:“之前陪酒的男人都這麽正人君子的嗎?”
沈嫣然羞得難以自持,移開餘鴻的手,轉過身去,佯嗔道:“你以為都像你啊?”
餘鴻喜逐顏開,背後環抱着沈嫣然,不說話,頭搭在沈嫣然的肩膀上。沈嫣然感受到餘鴻均勻的呼吸,耳根癢癢的。
“那大老板談過戀愛嗎?”
“談過。”
“幾個?”
“一個。”
“為什麽分手?”
餘鴻沉默良久,松開沈嫣然,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說:“她父母嫌我窮,不同意。”
沈嫣然驚訝道:“你有這麽大公司居然還嫌你窮,她家是有多大的家産啊?”忽然她想到餘鴻曾經說過,他小時候家裏窮的連書本費都買不起,才明白過來。見餘鴻眉宇憂郁,借煙消愁,上前安慰道:“現在他們家肯定後悔死了。”
“她結婚了,孩子都有了。”
沈嫣然語塞,不知拿什麽話安慰,只能沉默,後悔自己提了這麽不好的話題,轉身為餘鴻燒起水來。
忽然,餘鴻感到頭暈惡心,冷汗直冒,手腳不自覺的發抖,他顫顫巍巍的翻包拿走一袋白/粉躲進了衛生間。
沈嫣然見此情景,頓足失色,忙問:“你怎麽了?”
她見餘鴻顫抖着雙手将白/粉到在洗面臺上,急促而慌亂。鏡子裏的餘鴻表情痛苦扭曲,雙眼猙獰渴望,仿佛換了個人。他拿出吸管慌亂的一陣猛吸,許久才恢複平靜。
沈嫣然既心疼又害怕,上前抱着餘鴻,小心翼翼的說:“我們把這個戒了吧。”
餘鴻緩了許久,閉眼颔首,說:“好,你放心,是該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