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生如夏花

第4章

第四章

就這樣，又過了兩年，盡管我依舊沒有開眼，但是憑借紮實的基本功和斑的豪火球，我順利通過下忍考試。

這期間又發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佐助叛逃了，鳴人和自來也修煉成功做成了很多大事，櫻姐姐跟着火影大人練習着百豪之術，雛田大人跟着寧次哥哥練習柔拳和白眼的秘術。我發現，寧次哥哥真的很厲害，并且在五年前從他被鳴人打敗的時候，他就變了很多，再也沒有嘲笑過我，反而是經常給我一些技巧的指點。

但是小小的不平靜背後是巨大的暗流在湧動。

我十三歲的某一天，完成任務的我回到了家中。疲憊的我拿起母親的鏡子——鏡中的女孩長着一頭紅色的秀發和與日向一族格格不入的綠眼睛……忽然鏡中的景色發生了變化，河水映照着漆黑的深夜，我看到斑正控制着九尾和柱間進行着戰鬥。

我意識到，是終末之谷那一戰最終還是發生了。

斑近乎癡狂地說道：“柱間！我的石子早就能扔到對岸了！來一決高下吧！”

柱間擔憂地望向村子，然後眼神變得堅定。“斑！不要執迷不悟了！”

曠世之戰持續了幾乎一整晚，最後斑臉朝下倒在湖泊裏，我看到他嘴裏似乎含着什麽東西，而留着血的腹部則是被柱間的利劍刺穿。閉眼前他似乎看到了在鏡子這一端的我。

所以他的計劃徹底失敗了嗎？

那晚之後，我又抽空去了終末之谷，數年前斑和柱間的雕像依舊屹立在那裏。我不禁開始回想課本中寫的終末之谷的場景。終末，真的是斑的結束嗎？一種莫名的感覺從我心中升起，我感覺斑并沒有真正的死去。

果然，又過了一年，鳴人和雛田大人聯手擊敗了六道佩恩，而我又見到了斑。

他告訴我，他在終末只谷之前在右眼植入了伊邪那岐，所以又複活了。

“夏菊……我看了宇智波石板上所寫的字，我已經徹底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一定要進化出輪回眼，召喚出森羅萬象，重塑這個世界！”

“夏菊，這應該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等我修煉成功，這個世界終将成為我的囊中之物，柱間已死，我會成為最後的贏家，哈哈哈哈哈哈！”

語畢，他狂笑着離開了河邊。

對我來說，再次見到斑并不是很久以後。不到半年，忍界四戰爆發了，我跟随着櫻庭老師和我的忍者隊友們一起上了戰場。我聽到前線的人說着什麽——“宇智波斑回來了。”

宇智波斑視力非常強大，宇智波帶土等人用“輪回天生之術”把他複活了。即使五影也不是他的對手。

彼時，我們這邊的境況也十分緊急，宇智波帶土已經控制了十尾，而我則是跟着忍者聯軍去支援鳴人。

十尾使用了扡插之術，從手臂處生長出木質長刺，插向敵人進行穿刺攻擊，刺入敵人體內後會繼續分叉生長，能從內部将人身體刺穿。遠遠地，我就看到雛田大人和鳴人正在合理抵擋敵人，寧次哥哥也飛快趕去保護雛田大人。

忽然，一道扡插朝鳴人飛去，雛田大人想也沒想便擋在了鳴人前面，我站在雛田大人的附近，頭上的印記似乎是應着家族的本能，我飛一般地擋在了雛田大人的前面。

非人的疼痛并沒有襲來，回過頭，寧次哥哥的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他口吐鮮血，面色灰白。用口型勉強對我說：“小蠢貨，就別來送死了。”

“寧次哥哥！”雛田和鳴人立刻圍在寧次身邊，我則在一旁盡力抵擋着向這邊飛來的扡插。“為什麽救我？”鳴人無比震驚地問。彌留之際，寧次口中擠出幾句話：“因為你說我是天才……”随後，他便沒了氣息。

鳴人和雛田大人來不及為寧次感到悲痛，必須繼續聚精會神地應付十尾和帶土。而我卻不然，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過去寧次哥哥的關心和指點，幼時，他總是說我蠢貨，因為我沒有白眼，根本學習不了日向的基本招式，然而，他并沒有放棄我，他總是抽空幫助我提升——盡管我也是分家。

無數的回憶裹挾着悲痛向我席卷而來，我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眼前的景色變得模糊不清，太陽穴劇烈地跳動。似乎有溫熱的液體從眼睛裏流出，是淚水嗎？

直到聽見雛田大人的驚叫：“夏菊！你的眼睛怎麽了？”

我伸手一摸那黏糊濕熱的液體，才發現，那是血。

眼眶四周的青筋暴起，眼前的景象驟然變換，我能看到身前鳴人體內龐大的查克拉，我能看到無數人的經脈走向，甚至視野被無限地擴大。

寧次哥哥的死，換來了我的開眼。

盡管從來沒有人教過我怎麽使用白眼以及日向一族的傳統招式，但是憑借我出色的感知能力，以及還算紮實的基本功，我終于能夠教流暢地抵禦強敵。不過，我頂多算的上普通的日向一族的忍者，仍舊沒有超凡的能力。

再後來，鳴人和趕來的佐助等人合作成功擊敗了十尾，在先代火影們的幫助下，打敗了宇智波斑。

我作為數萬忍者大軍的一員，在黑壓壓的人群裏，看到了斑，看到了他的輪回眼，以及再次看到了他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