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貴人可不是污穢之人能玷污的
第27章 貴人可不是污穢之人能玷污的
廖鴻燈笑眯眯道:“九殿下是有孝心,體恤皇上。”
趙氓之嗤了一聲,閉上了眼睛,“行了,既然他自己都選好封號了,那就按這個來吧。”
“是,奴才這就安排內務府盡快籌辦殿下的封王大典。”廖鴻燈輕聲應道。
“嗯。對了。”趙氓之再次睜開眼,沉思了一會兒道:“我記得敦親王府的位置不錯。也有那麽大,讓內務府的人好好修一下,賜給老九當親王府吧。”
廖鴻燈:“哎呦,這可是天大的恩賜,九殿下知道了必定感謝皇上聖恩。”
趙氓之搖頭笑罵着:“行了,別嘴貧了,趕緊去吧。”
廖鴻燈忙應了一聲,行了一禮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由于有趙氓之的口谕,廖鴻燈親自督辦此事,沒多久就到了內務府。內務府的總管太監丘松吟忙應了出來,恭敬行禮:“參見廖公公,難怪今兒起來的時候聽見喜鵲叫,原來是公公要來,公公快裏面請。”
廖鴻燈一甩浮塵走了進去,剛一落座就有小太監奉上了茶。廖鴻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丘松吟獻媚的上前:“公公這茶可還可口?”
廖鴻燈放下茶杯:“還行。”
“能入公公尊口便是這茶的福氣。”丘松吟供着腰媚笑道:“不知公公此次前來,可有什麽吩咐?”
“咱家是為了九殿下的封王大典而來。”廖鴻燈掐着尖細的嗓子道。
“哎呦,這哪裏值得公公親自跑一趟,有什麽吩咐讓個小太監傳個話過來就成。”
廖鴻燈用眼尾睨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皇上下旨将前瑞親王府賜給九殿下當殿下的親王府,命內務府好好派人修繕修繕。皇上特意叮囑,咱家怎麽能不來?”
丘松吟一愣,眼睛大睜,語氣止不住的詫異:“前端親王府?”前敦親王是皇帝的同胞兄弟,當年很得先帝的心,封王時先帝特意下令,将京中最好的一塊兒地劃出來給端親王建王府。建造王府時不惜重金修建的極盡奢華,整個京城無不欽羨。就連當時還是太子的皇上都眼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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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敦親王一生未娶,無子無女,先帝駕崩後沒過多久,敦親王也随先帝去了。
敦親王死後,皇上就命人将敦親王府收入皇室名下,這些年一直沒舍得賞人。誰能想到,竟然給了趙霜酒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皇子了?
丘松吟臉上是掩不住的詫異:“皇上真下了旨?”
廖鴻燈啐罵了一聲:“咱家還能拿聖谕開玩笑不成?!自然是真的。”
能坐到內務府總管的位置上,丘松吟自然不是傻子,呼吸間就明白了廖鴻燈的意思,心口一凜,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多謝公公指點,小的明白該怎麽做了。”宮中局勢瞬息萬變,誰能想到趙霜酒能不動聲色的得了皇上的青眼?
若是沒有得到風聲,還拿以前對九殿下的态度對他,那就真的是找死了。
想到這兒,丘松吟額角隐隐都出了汗,心有餘悸:“太感激公公的指點了,不然萬一下面的人怠慢了殿下,那就真的是萬死難辭其咎了。”要不是廖鴻燈來給他透露了消息,丘松吟估計這會兒都還毫無所查呢,萬一封王大典或者修繕事宜沒做好,那可是人頭落地的事!
見丘松吟明白了過來,廖鴻燈用眼尾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現在知道怕了,跟你說過多少次,貴人終究是貴人,就算一時低迷,也不是污穢之人能玷污的。心中有敬畏,才有可能保全自己的狗命。”
“公公教訓的是。”丘松吟連連點頭,聲音還帶着後怕,“小的長記性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廖鴻燈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笑,站起身子,彈了彈身上那并不存在的灰塵,居高臨下的看着丘松吟,聲音帶着輕蔑:“既然長記性了就成。九殿下的事兒如今可是頭等大事,半點兒都耽誤不得。你還能不能繼續在這個位置上作威作福,就看你自己了。”說完,廖鴻燈一甩浮塵,不屑的看了丘松吟一眼,擡腳走了。
廖鴻燈走後,丘松吟這才敢起來,旁邊的小太監見狀急忙把他扶起來,義憤填膺道:“師父,廖公公這也太猖狂了吧?絲毫就沒把咱們內務府看在眼......”
他的話還沒說完,丘松吟就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冷着臉呵斥道:“你知道什麽?!他廖鴻燈有猖狂的資本!別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就算是把我踩在腳底下,我都得恭維着他!”說着,丘松吟的臉色閃過一瞬的猙獰:“因為只有他才能救我的命!”
小太監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嘴角都打破了,卻不敢發出一點兒聲音。
丘松吟猶不解恨,厭惡的看了他一眼,“沒腦子的東西,去堂後跪着去,咱家不叫你起來,就一直跪着。”
“是......”小太監怯懦的應了一聲,頂着腫的老高的半張臉去了堂後。
廳中沒了外人,丘松吟深呼了口氣,調整了下呼吸,又稍微整理了下儀态,這才高聲喊道:“來人!”
很快就有幾個太監恭敬的走了進來。
“過些日子就是九殿下的封王大典了,準備的怎麽樣了?流程單在哪兒?呈上來給咱家看看......還有,皇上下旨,命咱們将敦親王府修繕.......”
趙霜酒壓根兒就沒在意宮裏的那些閑言碎語,只一心記挂着江韶身上的傷。眨眼五六天過去,在趙霜酒的精心照顧下,江韶的傷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那些細碎的傷已經結痂脫落,只留下些淺淺的痕跡。肩頭胸前那些青紫也開始變淡。
江韶靠在床頭,看着趙霜酒正認真的幫他擦着藥,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其實也沒那麽嚴重,以前剛學騎馬的時候,我爹就直接把我扔馬背上,被摔下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也确實有效果,我只用了半個月就學會了騎馬。我都摔習慣了......殿下別擔心了。”趙霜酒雖然側着臉,但江韶還是從他的眉眼中看出了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