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藺修懷破産了?
第93章 藺修懷破産了?
宴會達到了藺修懷的完美預期,圓滿結束。當然,在其他人心裏就不是那麽圓滿了,至少在藺文忠心裏不是。
他心裏是止不住的懊悔,他忍不住後悔了無數次,早知道是個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就該早早告訴藺星文白霁沅已經跟藺修懷結婚的事情了。
而不是信奉什麽狗屁‘兒孫自有兒孫福’這種鬼話,鬧得現在老臉都沒地方放。
可是就算他再後悔也沒有用了,事情已經發生到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他氣的把自己厥過去也不能改變任何結果。
只能顫着身子,任由侍者将他扶回車裏回老宅。
藺擎看着老爺子的車離開,站在門口無奈的看着藺修懷:“滿意了?”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他作為親爹,藺擎自認還是了解自己兒子的,雖然從面上是看不出來有任何藺修懷的手筆,但他就是知道,這件事少不了他兒子的幹預。
看着藺文忠那個樣子,藺擎都生怕把他給氣出個好歹來。
藺修懷聞言也只是挑了挑眉頭,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藺擎見他那滴水不漏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只能瞪了他一眼,壓低聲音呵斥道:“三十多歲的人了,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這麽意氣用事的時候?什麽時候跟星文挑明了說不行?非要在這種場合?你就不怕氣到你爺爺?”
藺修懷一點兒也不怵,盤着手中的手持,游刃有餘道:“這有什麽?藺星文未婚先孕搞大人家的肚子,他都沒氣個好歹出來,就這點兒小事兒,還能氣到他老人家?您也太小瞧爺爺的度量了吧?”
藺擎:……
藺擎幾乎氣笑了,他咬牙道:“那能一樣嗎?星文那件事兒說到底也就是年輕不懂事兒,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兩件糊塗事兒?大家最多一笑了之,而且也沒鬧大,頂多就是我們藺家的私事兒,你這能一樣嗎?你這就差把所有人召集起來開個發布會,宣布你們的關系和你們仨的愛恨糾葛了,這能一樣嗎?”
藺修懷淡淡挑眉,眉眼間帶着戲谑,輕描淡寫道:“年輕不懂事兒?那您年輕的時候也做過這種糊塗事兒?我媽知道嗎?”
藺擎原本微怒的臉色一僵,到嘴邊兒呵斥頓時一噎,趕緊道:“你可別胡說八道敗壞我的名聲。”
藺修懷好整以暇:“哪兒是我敗壞您的名聲?是您自己說的,‘誰年輕的時候沒幹過兩件糊塗事兒?’現在怎麽又成我誣陷您了?”
藺擎又氣又惱又着急:“胡說!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你可別往我頭上按,影響我的家庭和睦,到時你媽要是聽見了,跟我鬧離婚,你信不信我也讓你離婚?”
藺修懷:…….
說不過你就威脅我?
藺擎:那又怎樣?
兩父子臉色都微微沉着,一個站着一個坐着,兩人的氣勢誰都不弱,針鋒相對。
白霁沅和霍绮文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個樣子。
霍绮文見狀啧了下嘴,問道:“你們兩個又幹什麽?跟鬥雞一樣,又出什麽事兒了?”
藺擎率先收斂氣勢,狠狠的瞪了藺修懷一眼,道:“沒事兒,公司的一些事兒,有點兒分歧。”
聽藺擎這麽說,霍绮文便也不再多問,聞言點點頭道:“既然是公事兒,就好好商量商量,弄成這個樣子幹什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倆是冤家呢。至于嗎?”
藺修懷也緩緩收斂的氣勢,聞言淡淡點頭:“媽說的對。”
說完,也不等藺擎再接話,便繼續道:“時間也不早了,小崽兒的胳膊被藺星文抓了那麽久,也不知道有沒有又傷着,我先帶他去醫院看看,就先走了。”說着,朝白霁沅招了招手。
白霁沅耳朵微紅,朝他走去,一邊推着他的輪椅,一邊對霍绮文夫妻道別。
霍绮文本想跟他們一起吃個飯的,但是一聽藺修懷的話,便也沒有多留,聞言點了點頭,道:“好好,那你們快去看看,好好檢查一下,小白還年輕,別因為造成什麽後遺症,我聽說胳膊脫臼的人如果不好好修養,以後會習慣性脫臼,如果真是那樣,就太遭罪了。”
藺修懷點點頭,跟霍绮文夫婦道別之後,兩人離開了。
他們走後,霍绮文臉上的笑意一斂,朝藺擎看去,沒好氣的問道:“你又說兒子什麽了?惹的他生氣。”
藺擎:…….
我說是你兒子他誣陷我,所以我才罵他的,你信嗎?
霍绮文顯然不信。
藺擎有苦說不出……
而藺修懷這邊兒,雖然說的是托詞,但顯然也是真的擔心白霁沅的胳膊,兩人從酒店的宴會廳出來,就直奔醫院去了。
在醫院檢查了一輪兒後,好在沒有再次傷到,藺修懷這才放下心來,兩人回家。
而外界也确實如白霁沅猜測的那樣,藺家的這間繼子喜歡上後爹的戲碼确實廣為流傳。豪門世家最不缺的就是各家的辛密。
能在這個圈子裏渾的,也有不少無聊之輩,就喜歡打聽別人家的龌龊。但好在話題的中心從始至終都圍繞在藺星文身上,雖然對白霁沅有些許揣測,但至少沒有太過惡意的扭曲事實。
畢竟白霁沅可是‘義正嚴詞’的拒絕過他無數次,是藺星文自己癡心妄想觊觎自己的後爹。
大家可是都從藺星文的女朋友,也就是溫柔的口中已經聽到了,人家早就拒絕過藺星文了,是他自己腦子不清醒。
誰家都有幾個腦癱的子孫敗類,所以這件事兒一出,藺星文很快就被大家給歸結為那其中的一類。
無論是豪門世家,還是市井小戶,都少不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這件事兒頂多也就是流傳一陣子之後,就會被其他豪門辛密給代替。
白霁沅反正也不混那個圈子,壓根兒也聽不到,所以根本就不在意,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窩在家裏養傷,一邊想着怎麽能跟藺修懷再進一步。
雖然藺修懷從始至終都沒說過什麽,但經過這些事兒,白霁沅也隐約感覺到了,藺修懷對他并不是沒有感情的。
但是對他的感情是哪一種,又有多深,白霁沅感覺不到。
藺修懷這個老陰比,最會隐藏自己的心思,要不是白霁沅天天跟他同床共枕,不然還真不一定能察覺的到。
要知道,藺修懷那麽一個精明的商人,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外面任人拿捏?他只會跟個毒蛇一樣,隐藏在暗處,等着他的獵物主動送上門,然後迅速出擊,一擊必中!
白霁沅一邊吐槽加罵着藺修懷,一邊兒絞盡腦汁的想着,怎麽讓藺修懷能稍微表露出一下自己的心思。
雖然忿忿,但白霁沅還是不得不承認,他确實是不如藺修懷的城府深。別的不說,藺修懷比他大了那麽多,多吃了那麽多年的飯,在跟藺修懷的博弈中,他能保持不敗,已經是非常難得,更妄論占到便宜了。
但是白霁沅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太過居于人下,所以就想讓藺修懷率先表露心思。
不過……說實話,他自己也知道,難……
真沒幾個人,能在藺修懷手裏占到便宜。他現在能不吃虧,都還是藺修懷讓着他的情況。
如果真到雙方博弈的程度,他就是個弟弟。
白霁沅盡管再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藺修懷的厲害。甚至還有閑心感嘆,這也就是原著中藺修懷沒有醒過來,不然他要是醒過來了,藺星文只有被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資格,哪兒還有角逐家族主事人的資格?
白霁沅這邊兒正天馬行空的想着,傭人走了進來,輕聲道:“白先生,宣思小姐來了。”
白霁沅一頓,說來也是,自從上次綁架之後,他跟宣思也确實好久沒見面了。這麽想着,他招手讓傭人帶人進來。
片刻後,宣思提着一箱東西走了進來。
白霁沅看着她手裏的東西,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你帶的什麽東西?”
宣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人參,給你補身子的。”
白霁沅這才滿意,“我這年輕力壯的,吃人參會流鼻血吧?你多少錢買的?”
宣思忍不住提高聲音:“怎麽?你的意思是你吃不得,還想拿去賣了啊?”
白霁沅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腼腆的笑了下。
宣思:…….
宣思深呼一口氣,到底沒忍住問道:“藺修懷快破産了嗎?”
一聽這話,白霁沅的眉頭頓時皺起來了,“怎麽說話呢?你爹破産了他都不會破産。”
“那你這幅掉進錢眼兒裏的樣子幹什麽?”
白霁沅摸了摸鼻子,欲蓋彌彰道:“我這不是為了等我被踹出家門的時候做準備嗎?”
宣思無語至極:“你眼瞎還是腦子被驢踢了?他把自己踹出家門都不可能把你踹出家門好嗎?他都快恨不得把你栓褲腰帶上走哪兒帶哪兒了。”
白霁沅一臉無辜:“可是他從來就沒說過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