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非魚7
非魚7
細碎的腳步聲響起,桑靈聽見有人低聲說話的聲音傳來。
“……真的有用?”這是一道女聲。
随後一道蒼老的男聲說道:“有用。合作了那麽多年,我的找的祭品你還信不過?放心,這次這個可是萬裏挑一的極品,保證你煉化之後永葆青春,再也不用擔心反噬。”
那女聲道:“最好是,可別又竹籃打水一場空,到最後什麽用都沒有,白費功夫。”
很快兩人交談聲音靠近了桑靈所在的屋子,似乎就隔了一堵牆。
那道蒼老的男聲又說道:“這些事你已經做的很熟練了,這次我就不出手了。”
“行。”
水色傳送門突然出現,桑靈也終于看見了來人的廬山真面目。
一個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人,女星元知怡。
一身紅色旗袍,大紅近黑的胭脂口紅,丹鳳眼上揚,顯得十分高傲淩厲,左手挎着一個黑色的挎包。桑靈本能的察覺到了同源地力量,裏面應該放了一個和他本源相似的靈器。
元知怡右手掐着桑靈的下巴,強迫他仰起頭來,看着這張臉,嫉妒一瞬間占滿了她的眼睛,但是她的臉上還保持着得體的微笑,就像在電視節目裏一樣,她永遠是溫柔得體的女神。
“你真好看,多麽鮮活的皮膚,多麽美麗的樣貌啊!如果你在娛樂圈,一定會有很多人喜歡你的。可惜了,這麽鮮活的生命馬上就要變成歷史了……我最喜歡的就是看着‘紅顏枯骨’在我眼前上演,雖然你不一定喜歡,但我想那場景一定非常美妙……你的靈魂一定美味極了!”
桑靈難受的皺眉,若非他現在靈力被封,行動不便,否則他一定會剁了這只手。
桑靈反唇相譏:“不需要你提醒,你倒是從頭到腳,從裏到外,渾身散發着瀕臨死亡和腐爛的惡臭。你一定會死在我前面……哦不,我說錯了,你不會死,你只會腐爛,你的這張臉一念之間就會老去,你的皮肉散發出腐爛的惡臭,肉生疽,骨潰爛,膿血流胞。等到你這渾身是嘴的身軀爛幹淨了,你的靈魂也不會得到自由,你會堕入地獄,一遍一遍的經歷腐爛的過程,直到贖清罪孽。通常情況下,即便罪孽已消,你也不會有轉世投胎的機會,你會投胎成你最讨厭的牲畜,最邋遢的豬和最惡心的老鼠。”
元知怡愣了一下,臉上溫婉的笑意一瞬間消失不見,眼中扭曲的恨意一瞬間就毀了這張‘保養’得體的臉,她嘴角擒着陰冷的弧度,就像地獄裏爬回來索命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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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麽?做夢吧夢裏什麽都有。放心,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你美麗動人的容貌也不會腐爛,它只會變成一捧灰而已。”
元知怡從提包中拿出一個血紅近黑的玉質蓮臺,大小大約有兩雙手掌那麽大,這顏色倒是和元知怡口紅的顏色想差不大。
“十二品功德蓮臺!你真的是元知怡?這東西是誰給你的?!”桑靈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上古法器之一,和他屬于同源,誕生于天地,但是他記得,功德蓮臺是一朵金色蓮花所化,根本就不是這樣的,除非被魔氣污染了。
都是同類,只是十二品功德蓮臺這樣的神器化形特別艱難。桑靈難免有點物傷其類的傷心。
元知怡見桑靈忽然激動起來,開心的彎了彎眼角,不過她關注點似乎有點歪:“我這張臉你不知道我是不是元知怡?”
“哈,全世界估計救你不認識元知怡的臉了,你是眼瘸麽?”
元知怡這話可真就是不要臉了,不過她都變态了,臉估計早就不要了。
桑靈故意勾着她說話:“看來你就是用這東西煉化活人魂魄,保持自己的青春美貌,你一個凡人怎麽發現這東西的妙處的?怎麽拿到的?”
元知怡豎起中指,按在桑靈嘴唇上,笑容可怖殘忍,“噓,小家夥好奇心別那麽重,死前不要想那麽多,你是個小樹精吧?你看看你的同類,電鋸一鋸就沒了,無知無覺多好啊。化形這麽艱難,做妖怪的要随時提防道士,還要對普通人隐藏自己的身份,多苦啊,現在你還要像人一樣經歷死亡的痛苦,多慘吶,做人可不容易,你又何苦來哉?”
“不過沒關系,這雖然是我第一次操刀抽魂,但我會盡己所能給你一個愉快的經歷,麽麽。好了,閑聊時間結束了,那我們盡早開始吧……”
“我放一點你的血,只要一點點就好,不會疼的……嘶,我真想在你臉上來一刀。……唔,不過你都要死了,這于你而言都是浮雲了……”
她一邊碎碎念一邊在桑靈腳腕上劃了一刀,鮮紅的血順着白皙的腳腕流進功德蓮臺。
桑靈倒是第一次見這麽多話的兇手,他打了個呼哨,笑說:“我覺得我可能不會那麽早死,你真的很變态,但是幫你的那位老先生沒告訴你十二品功德蓮臺對我無用麽?告訴我他是誰?”
桑靈低頭,眼睛對上元知怡那雙眼睛的瞬間,攝魂術發動,他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紅光,元知怡的雙眼幾乎立刻呆滞起來,像個沒有感情的提線木偶。
桑靈先是直接看她的記憶,結果那個老人每次見面都遮掩了自己的相貌,沒有法術的普通人看就是一張普通的臉,有法術,像桑靈一樣的去看就是霧蒙蒙的一片。
桑靈只好重複了剛才的問題:“告訴我,他是誰?叫什麽?”
元知怡:“……劉大師。”
劉大師?
桑靈又問:“你和他怎麽聯系上的?”
元知怡:“有一個網站,叫‘弑神’,裏面有很多高人大師,他好像是裏面的老大,一次偶然的機會看到的。”
攝魂術一成,除非掙脫,否則沒有說謊的可能性。
桑靈又問:“十二品功德蓮臺你從哪裏得來的?”
元知怡:“前夫前妻家祖傳的,我前夫的前期死後這個蓮臺就傳給了她女兒,我從她那裏拿來的。”
桑靈從這複雜的人際關系中回過神來,十二品功德蓮臺生成後一直跟随女娲,後來又被女娲贈給風氏族人,他一直以為風氏一族早已滅亡,沒想到竟然還有幸存者。
桑靈忙問:“她女兒叫什麽?”
元知怡:“梁佑京。”
竟然是她!
這實在出乎桑靈的意料,難怪之前她會出事,想必真實的原因是極樂弓感受到了風氏一族血脈的吸引,才會指引楊萍找上梁佑京。
梁佑京現在還小,天賦血脈估計還沒覺醒,她自己沒有察覺到異樣,特管局估計也不會發現。
還好當初救下了她,桑靈心裏有點慶幸。
女娲悲天憫人,慈悲為懷,後來更是身化後土,隔開地府九幽,作為她的後人,風氏一族不該如此受難。
桑靈有點走神,猝不及防被元知怡掙脫攝魂。
“噗!”元知怡吐出一口老血,狠狠瞪着桑靈。
僅憑意志強行掙脫攝魂的束縛,倒是小瞧她了。
“咳咳!你去死吧!”元知怡突然從提包裏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桑靈。此時桑靈靈力還未完全恢複,不知道是誰封了他的靈力,桑靈已經很久沒有這種受人掣肘的感覺了。幾乎是本能,桑靈腰腹用力,抓住綁繩向上起躍,避開刺向他腰腹的匕首,又一腳踢在元知怡後背上,力道之大,直把她踢得撞在牆上,倒地吐血。
雖然普通的匕首殺不死他,但桑靈也不想身上憑空多個血窟窿。
“你想殺人,我告訴你如果你殺了人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你放了我,刑法最多判你一個被脅迫犯罪的罪名,殺了人就是死刑了,你想死嗎!你好好想一想到底值不值得?”桑靈深吸一口氣,平複呼吸,又一口氣說到底,試圖轉移注意力,還有一點時間他就可以完全掙脫了。
元知怡艱難的爬起來,那一腳實在是太疼了,她感覺後心都要被踢出來了,臉上蒼白無比,冷汗順着後背滑下。
她元知怡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哈哈哈,你覺得都這種時候了我還會怕死麽?荒蕪人際的舊莊園,誰知道是我殺了你,我和你有什麽關系,殺了你我有什麽好處,警察可不會想到是我哦。”
元知怡顫顫巍巍的撿起匕首,正要動手,便聽那人說道:“就算如此,你殺了我你要怎麽出去?你也看見了那個傳送陣法是單向的,你聽,外面一點聲音都沒有,那個劉大師已經走了吧?你說的不錯,我死在這裏,警察不會懷疑到你身上,我死了不要緊,可是你出不去了,唯一的出口是一個連耗子都轉不出去的小洞。這裏沒有水也沒有吃的,你能堅持多久呢?噢,人在沒有東西吃的情況下,最多可以堅持七天,你連水也沒有,最多就是三天。真可惜,三天,你能堅持到警察找到你的那天麽?不過我覺得不能,你們來這裏用了法術吧?避開了所有監控,等警察找到你的時候,估計屍體都腐爛幹淨了。你比我還可憐,在無人知曉的荒野,在寂靜無聲的黑夜裏死去,你的皮膚會慢慢變僵,發黑,然後腐爛,生蛆,最後變成一捧白骨,等到數年之後,在被人發現,随便找個地方埋了,燒了,沒有人知道你是誰。”
“閉嘴閉嘴!!閉嘴!!!”
元知怡最怕什麽?死亡和衰老?不,是被人遺忘,是再也不能站在人前,沒有人追捧喜歡,盡管那些喜歡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
桑靈這些話像一把把利劍直戳在她心坎裏,殺人不見血,捅人不拔刀。她發了瘋,臉龐被恨意扭曲,眼中被恐懼占據,肢體被支配,好像有無數的觸手從黑夜裏伸出來,一只一只全都想把她拉下神壇,扼住她的脖子,捂住她的口鼻,殺了她。
下來吧,腐爛吧,這肮髒的扭曲的靈魂!
桑靈看着幾乎已經失去神智,舉着匕首亂揮亂砍的元知怡,心道:好像刺激過度了,不過歪打正着,剛好。
誰知,桑靈剛高興了一會兒,元知怡突然轉頭死死盯着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罵道:“賤.人!又搶我的角色!蘇水幻是我的!是我的!老娘撕爛你的嘴劃了你的臉!看你怎麽搶!”
靠,蘇水幻又是誰?饒是桑靈,此時此刻也忍不住爆粗口想罵人了。
看着元知怡的冷笑,桑靈心裏打突,電光火石間想起在灣灣頭村萬瑛飾演的角色好像就叫蘇水幻!
難怪,她說蘇水幻是她的,桑靈想,那次應該是元知怡第一次害人,是她走上不歸路的起點,難怪她一直記到現在。
“賤.人!我殺了你!”元知怡突然發瘋舉着匕首沖了過來,桑靈又想故技重施,結果忽然間全身僵硬,牆上的陣法亮了,血紅色的光芒凝結出一寸寸鎖鏈飛撲上來,纏住桑靈和元知怡。
即便如此,元知怡尤不肯放過他,沉浸在魔障裏,舉起匕首就沖桑靈刺過來,還不斷叫嚣着賤.人償命。
如此近的距離,桑靈根本避不開,心道:“算了,反正又死不了刺就刺了!”桑靈睜眼看着那匕首鋒芒就要刺傷自己的臉,只尺寸間忽然停滞不前,一道細碎的金光籠罩在桑靈身上。
護體結界?
當年,蒼術親手給他設下的護體金光又一次救了他,桑靈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他有多久沒有感受到護體金光的存在了?!
白麒開始恢複力量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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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早上,西岐山莊園。
作為錦城最神秘的存在,西岐山莊園位于郊區紅血楓林裏,千百年來很少有人踏足這裏,沒有知道它的主人是誰,誰也說不清西岐山莊園是何來歷。
錦城幾乎一半的恐怖故事都和西岐山莊園以及它那神秘的主人有關。随着現代社會獵奇文學的發展,越來越多的青年喜歡來這裏探秘,但他們大多數連紅血楓林都進不去,更別說探秘了。只有一些少數有錢人,曾經坐着直升機越過紅血楓林,進入莊園內部,那些錄像資料一度引發西岐山莊園熱度,但是錄像最終無疾而終,進去的人也再也沒有出來,在幾百萬觀衆面前上演了一出鬼打牆的戲,莫名其妙就死了。
後來,特管局對外的解釋是西岐山存在一個特殊的磁場,進入其中的人受到影響出現幻覺自殺了。這地方也随之稱為禁地,連特管局的人也不敢輕易前來。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出了郊區,直奔紅血楓林而去。
這輛車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原本荊棘遍布的紅血楓林自發的分開一條路,像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把這輛渺小的轎車吞了進去,随後又恢複了老樣子。
完了完了,這個變态居然把我帶到如此恐怖的地方,殺魚煎魚?池魚快吓死了,他壓抑着嗓音,聽起來快要哭了一樣:“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裏?你到底想幹什麽?”
車上正是池魚和程西落。
程西落沒理他,因為他怕自己忍不住想殺魚,畢竟殺魚那麽簡單,開膛破肚就可以了。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在一道鐵門面前停下車,眼前的景象不同于紅血楓林,這鐵門不知矗立了多久,但仍然油漆光亮,從這裏可以看到遠處的城堡的頂尖,就像上世界三四十年代的歐式建築一樣。
“下車。”
“我不!”池魚抱住座椅靠背,表明自己誓死不下車的決心,下去他就死定了。
程西落冷冷一笑,像個變态殺人狂似的陰冷的看着池魚,像看一條在案板上垂死掙紮的死魚。
程西落低聲道:“聽說過紅雪楓林麽?知道西岐山莊園麽?”
池魚哭喪着臉搖頭。
程西落指着鐵門上方的五個字說:“現在你知道了吧。”
池魚順着他的視線擡頭,“西岐山莊園”五個大字像五個黑黝黝的洞随時能把他吸進去。
冷厲缥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聽說進去的人就沒有活着走出來的,你想進去玩玩麽?”
池魚快吓哭了,瘋狂搖頭:“我聽你的話!不要讓我進去!”
魚可以死,魚拒絕被吓死啊!
“那就下車。”程西落站在路邊,負手而立,聲音冷酷如寒冬。
池魚磨蹭着下了車。
程西落一擡手,鐵門咯吱一聲打開,“進去。”
池魚:“……”
“我不要!我都聽你的話了你還要讓我進去?!我不!”池魚直接躺地上了,不去。
程西落也不管他,率先走了進去,纏在池魚身上的黑色霧氣直接把池魚拖了進去。
池魚:“……”
程西落看了他一眼:“你都已經進來了還要繼續躺?我看你不是池魚是死魚吧,站起來!”
池魚一抖,沒骨氣的爬起來,自以為悄咪咪的往程西落身邊蹭了蹭,收到程西落的冷眼後,尴尬的找補:“這裏那麽危險,我離你近點好保護你。”
程西落:“……”
“你既然已經化形了,在你記憶恢複之前,我給你立三條規矩。第一,記住你是誰的魚;第二,你可以對我的命令提出疑問,但是不可以違逆我的命令,我讓你死你不許活。第三,記住第一和第二。明白嗎?”
池魚:“……你怎麽這麽霸道?”
程西落微笑:“記住了嗎?”
池魚翻白眼:“哼。”
程西落:“記住了嗎?不要讓我重複第三遍。”
池魚繼續翻大白眼:“記住了記住了。”這個魔鬼混賬東西。
程西落:“你罵我。”
池魚笑出一張單純無辜臉,努力睜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程西落說道:“我沒有你不能冤枉我!”實際內心罵娘,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
“是嗎,”程西落面似寒霜,但也沒有揪着不放,利落的轉身就走,留給池魚兩個冰冷的字:“跟上。”
池魚除了跟還能怎麽樣。
一路走上來,看着離大門很遠,實際上一點也不遠,只是門前似乎攏着一團白霧,倒把城堡襯托遠了。
這裏保護的非常好,就像一直有人在修剪樹枝,打掃衛生一樣。
但是,這裏一點人氣都沒有,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一陣輕風都讓池魚覺得陰冷,毛骨悚然。
池魚:不想進qwq。
“磨蹭什麽?”程西落瞪眼看着他,好像在說我想喝魚湯。
麻麻救我!
然鵝,池魚并沒有麻麻咪,只能壯士斷腕(似乎有什麽不對?),總之,池魚以壯士一去不複返的姿态跨進了城堡。
裏面确實有三兩只小鬼,不過被拘在這裏做些雜物,沒人來的時候打掃打掃房間,有外人闖入就裝鬼吓吓人,主人回來的時候就找個旮旯一藏,萬事不愁。
事實證明池魚想多了,腦容量不大想的不少。
池魚盤腿坐在沙發上,愁眉苦臉:“你到底要做什麽啊?就不能放我走麽。”
把魚關在這裏什麽都不讓魚做?
程西落有點煩躁:“你出去做什麽?你就這麽想離開我?跟着我有什麽不好?你怕我吃了你?你放心,就你那體格,剮了都沒二兩肉,我對吃你沒興趣。”
可是我不想當替身qwq,池魚委屈得快哭了,整條魚都蔫吧了,耷頭慫眉的化成一尾魚,蹿進魚缸裏吐泡泡了。
薄薄的霧氣從山間席卷上來,很快籠罩住紅血楓林,初冬特有的寒氣從四面八方席卷而來,凍得人恨不得裹上毛毯,癱在被窩裏。
不過對于玄門和妖族而言,這種寒冷就顯得不夠看了。
一輛輛越野車飛速飙過高速,停在了血紅楓林的入口。
打頭的車上下來一個青年,手中握着一片金紅色的羽毛,羽毛尾尖指向血紅楓林的方向。
青年走到後座對窗戶裏面的人說了一句什麽,很快上面下來一個白發男子,頭發雖白,容顏未老,另外一邊下來一個少年,正是白麒。而那握着羽毛的青年就是瀚海私立的校長,妖族長老鳳司寧,白發的青年則是妖族族長白澤。
青年收起羽毛,說道:“我先去探探路。”
“一起去。”白澤神色肅穆,眼裏難得有點憂色,他道:“如果真的在裏面,直接把人帶出來,越快越好。”
白澤沖司機喊了一句:“小吳,帶着弟兄們在外面等着,不要讓普通人靠近。”
小吳應是。
鳳凰本來就會飛,麒麟和白澤禦風而行,三人飛快的向血紅楓林內部迅捷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