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蕭鸾走進趙長月的大張，吩咐兩個侍女道：“出去。”
“是。”
趙長月知道這次自己必然免不了責罰，見蕭鸾走過來，主動跪下道：“對不起太子，是我私自出軍營，情太子責罰。”
“責罰？”蕭鸾擡起趙長月的下巴，“你私自出了軍營又與叛軍飛燕一同回來，是否洩露軍機也未可知，你這是殺頭的大罪！”
趙長月撇過頭去，“無論太子殿下想怎樣責罰我都認了。”
蕭鸾低頭看着她，暧昧開口：“無論怎樣責罰嗎？”
趙長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蕭鸾一把拉起後扔到了榻上，“你真當我不會對你做什麽嗎？”
趙長月咬牙道：“你身為一個太子，居然已經到了要對女子用強的地步了嗎？”
蕭鸾道：“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側妃，本該伺候我，是我看中你的能力，所以一再對你忍讓，可我的忍讓也是有限度的，啊。”
蕭鸾感覺脖頸一痛，轉頭看見飛燕穿着一身寧國士兵的衣服，自言自語道：“娘老子的，在水裏泡的我手都酸了，幹什麽呢你，沒聽到她說不願意嗎？”說着一把将蕭鸾從榻上薅了下來，三下五除二的用腰帶綁上了他的嘴和手。
飛燕蹲在蕭鸾面前道：“她不願意，我願意啊，我伺候你怎麽樣。”
蕭鸾皺着眉不知道在唔唔什麽。
趙長月笑道：“太子，殿下，我覺得你就從了吧，畢竟人生不能光有完美，也要有點變态啊。”
“就是，”飛燕道，“我這姿色，給你當個太子妃算是便宜你了，我還沒嫌棄你後宮女人一大堆呢。你，去外面給我守着。”飛燕吩咐趙長月。
趙長月道：“太子殿下，你知道的，我也打不過她，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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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長月剛轉過身就聽到啪的一聲，飛燕的臉歪向一邊，蕭鸾不知道什麽時候掙脫，打了飛燕一巴掌。
接着兩人在帳中過起招來，蕭鸾招式雖多，可到底是沒怎麽搏鬥過的花架子，飛燕的本事是真正殺出來的，沒過幾招，蕭鸾便又被飛燕綁了起來。
飛燕看樣子是真的氣急了，“天殺的，老娘長這麽大還沒被人呼過巴掌，是這只手是吧，看老娘不給你剁了！”說着就拔出頭上的簪子，那竟然是一把短刃。
鮮血不斷地流到了地上，可蕭鸾并沒有感覺到手上的疼痛。
說時遲那時快，趙長月伸出手臂擋了過去，頓時痛的說不出話來。
“你幹什麽？”飛燕道。
“你不能傷了他，”趙長月道：“他是寧國太子，傷了他你便是死罪，兩方也無法議和，你大當家陳牛怎麽辦？南關的百姓怎麽辦？”
“可是他打了我。”
“那你打回去。”
“趙長月！”蕭鸾喊道。
趙長月道：“喊什麽，你說你從了她不就行了嗎？還害得我為你擋一刀，嘶，疼死了。”
“把這裏給我圍起來！”
左蒙沖進來快速制服了飛燕。
“屬下救駕來遲，還請太子殿下責罰。”
蕭鸾道：“你連人都看不好嗎？”
左蒙道：“屬下知罪。”
蕭鸾惡狠狠的看着飛燕道：“把這個女人拉下去，杖五十軍棍。”
飛燕喊道：“你敢打我，我大當家不會放過你的！”
趙長月道：“太子殿下息怒，兩軍還未議和，還是先免去責罰吧。”
蕭鸾看着趙長月手臂上的傷，道：“罷了，先把人關起來，叫軍醫過來。”
“是。”
趙長月手臂上的傷口極深，飛燕用了十成的力道，拔刀的時候趙長月疼的一把攥住了蕭鸾的手臂。
蕭鸾皺眉看着軍醫，“輕點！”
軍醫道：“這.......傷口太深了。”
趙長月咬着牙，疼的滿臉汗水，道：“我沒事，太醫，你動手吧。”
軍醫道：“側妃忍耐一些。”
趙長月疼的牙都快咬碎了，一頭紮進了蕭鸾懷中。
再醒來時，天色已經亮了，手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了，趙長月撐着另一條手臂起身。
兩個侍女聽到動靜那趕忙進了大帳，道：“側妃醒了，側妃可要用飯？”
趙長月搖了搖頭，“太子呢？”
侍女道：“太子今早進城去和叛軍議和了，太子對側妃還真是深情，昨晚守了側妃一整夜呢。”
“哦，”應該的，她還救了他一只手呢，趙長月道：“齊侍郎回來了嗎？”
侍女道：“應該還沒，沒有聽到消息，應該還與太子一同在南關城。”
趙長月下榻道：“幫我穿衣，我要出去一趟。”
侍女攔道：“側妃要去哪？太子殿下囑咐我們要好好照顧側妃。”
“別攔我，”趙長月道：“快幫我穿啊。”
兩個侍女正面面相觑時，趙長月聽到左蒙在帳外道：“太子有令，側妃受了傷，還是好好休息吧。太子前往南關城中與叛軍議和，今日一定會回來的，還請側妃好好待在帳中。”
“不會的，”趙長月走到帳簾前，對着外面道：“在陳牛占山為匪之前，飛燕才是大當家的，飛燕甘願讓出大當家之位，然後與陳牛結為異性兄妹，兩人生死之交，情誼深厚，如果陳牛沒有見到飛燕，他一定不會放了太子，左将軍，你一定要相信我。”
南關城中，太守府。
陳牛坐在案前，看見蕭鸾進來也并未起身行禮，對身邊的人哈哈笑了兩聲，道：“沒想到咱們這輩子還有機會能見到太子這樣的人物，從前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他身邊的人臉上戴着青玉面具，倒是起身向蕭鸾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那青玉面具蕭鸾再熟悉不過，他轉頭看向齊願初，齊願初并未表現出驚訝的樣子，他道：“你早就知道了？”
齊願初道：“太子殿下高看我了，我也是進了城中之後才知道長兄還活着。”
陳牛道：“三弟，他們在說什麽？”
“大哥不是一直想知道我長什麽樣子嗎？”齊司暮修長的手指放在青玉面具上，将面具摘了下來。
陳牛吃驚這站了起來，指了指蕭鸾，又指了指他，道：“你......你們，怎麽長的一模一樣啊？”
齊司暮道：“長得一樣只是個巧合。”
蕭鸾道：“可你出現在這裏絕不是巧合吧。”
齊司暮道：“當然不是，我從亂葬崗中爬了出來，被人救下，知道南關之亂特意來了這裏祝大哥一臂之力。”
蕭鸾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齊司暮道：“我想做什麽？我為寧國，為太子沙場征戰多年，只是要得到我應有的東西罷了。”
陳牛道：“三弟，你不是教書先生啊？”
齊司暮道：“對不起，大哥，騙了你，我并非教書先生，而是寧國撫遠大将軍崔子楚部下軍将。”再次提到這個名字，齊司暮心中難以抑制的痛了一下。
陳牛哈哈笑道：“哎呀，那我真是撿到寶了，我還納悶你一個教書先生怎麽那麽厲害呢，沒關系沒關系，哎，可是你這在大将軍身邊待的好好的，是誰害你啊。”
齊司暮看着蕭鸾道：“沒有誰害我，不過是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罷了。”
“不太懂，”陳牛道：“不過你們的恩怨先等會兒，太子殿下，我二妹呢？”
蕭鸾道：“飛燕将軍喜歡王宮的糕點飯食，便留在軍營中了，我們商議好後，飛燕将軍自然會毫發無傷的回來的。”
“你他娘的！老子聽明白了，”陳牛立刻抄起斧頭，廳中的衆人瞬間把蕭鸾圍了起來。
“你竟然敢綁我妹妹，老子看你根本就沒有誠意，也不必議和了！”
蕭鸾道：“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她現在還沒事，可如果我今日出不了城，她一定有事。”
陳牛道：“你們算什麽東西，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們一樣算計來算計去？老子這妹妹脾氣倔，她就算死也絕不允許別人用她威脅老子，老子這就殺了你為她報仇！”
“且慢！”
衆人轉頭看去，飛燕跑從門外跑進來，笑道：“大哥，我沒事。”
趙長月跟在後面，手臂上還纏着紗布，道：“大當家別擔心，我只是給飛燕将軍選了一些漂亮的衣服。”
陳牛道：“是嗎？”
飛燕道：“當然了大哥，我是誰，誰能傷的了我？”
陳牛這才示意圍着的人散開。
齊願初一眼就注意到了趙長月手臂的傷，頓時皺起眉來。
陳牛道：“哎？你不是來城中找情郎的嗎？到底怎麽回事啊？”
趙長月道：“其實我是......”
“夠了，”蕭鸾道：“既然人已經給你帶回來了，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又轉頭對趙長月道：“下去。”
“是。”趙長月正要行禮退下，忽然眼前一黑，身體頓時倒了下去。
齊願初眼疾手快的将她抱在懷中，“長月？長月？怎麽回事？有軍醫嗎？”
蕭鸾伸出去的手又縮回了袖子中，攥緊了拳頭。
飛燕道：“沒事沒事，她就是虛的，失血加上一天一夜沒有進食了。”說着走過去扶起趙長月，“交給我，我一會兒喂她點點粥就好了。”說着提醒似的朝蕭鸾那邊歪了歪嘴。
“那個太子啊，那我先帶你的趙側妃下去了，你們談吧，好好談啊。”
飛燕把趙長月扶進了一間房休息，又叫人去煮了粥。
看着趙長月道：“你真的不喜歡那個太子嗎？”
趙長月搖了搖頭。
“那你喜歡的是那個小白臉嗎？”
趙長月道：“他叫齊願初。”
“我知道，原來這你喜歡這種啊，雖然小白臉，但是長的真好看，比那個太子還好看，咱倆口味一樣，我也喜歡好看的，就是我沒有你長得好看。我看他也很喜歡你啊，那你們為什麽沒有在一起啊？你怎麽嫁給太子了？”
趙長月道：“說來長遠，不是幾句話能講完的，但就是因為已經錯過了很久，所以我不想再錯過更多的時間了。”
“可是你既然不喜歡太子，為什麽還要為了他下跪求我？”
趙長月道：“也并不全是為了他，你也知道，南關城盡管易守難攻，可不管是需要一年還是兩年，總有一天會被朝廷攻下，可到時候一但戰敗，你和陳牛面臨的便是淩遲處死。而戰亂之下，最終受苦的還是百姓，現在議和對兩方都好。”
飛燕點點頭：“你說得對。哎你給我講講王宮是什麽樣啊？聽說王宮很大，宮裏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精致，你說我要是被招安了能不能去王宮看看啊？”
趙長月嗤笑道：“王宮雖然大，宮裏的女人雖然精致美麗，可你也要适應勾心鬥角的生活，你願意嗎？”
“那不行啊，成天鬥來鬥去的有什麽意思？有本事直接打一場不就好了。”
趙長月道：“你聽說過金嫃将軍嗎？”
“啊！金嫃女将軍，我聽過我聽過！”飛燕一下子來了精神，“我早就聽過她，寧國唯一一位女将軍，還是陳王妃，我最崇拜她了，你見過她嗎？”
“嗯，”趙長月道，“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可以把你推薦給她，相信她也一定很喜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