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趙長月壓在他寬闊的胸前,舉着他手中的花朵,兩片花瓣被她折下了一片。
嬌豔欲滴的花瓣覆在齊願初漂亮的唇上,趙長月又湊近了一點,雙眼朦胧的盯着他的唇,僅僅殘存了一絲理智。
“我脾氣差,以前對你并不好,總是忽略你,就算這些你都不在意,可我已經不是富商趙女郎了,我只是一個使女,我可能永遠也翻不了身,可你還前程似錦,齊少卿,我只相信:若不勢均力敵,便不能長相厮守。”
況且她還要查黃家的事,若有個萬一,她不能連累齊願初。
齊願初從懷中拿出一封信,道:“這份禮物是去年我要在生辰時交給你的,可你沒來,現在交給你。”
“什麽?”趙長月抽出信紙,看着紙上的小字有些虛影,所以只看清了最上面的三個字。
“......賣身契?”
齊願初道:“其實八歲那年我便已經簽下了,只是後來你忘了。這就是那個讓我相信的,你永遠不能不收留我的契約。”
趙長月有些想笑,道:“我那時候一定是哄騙你的,你若簽了這個,我豈不是說把你賣了就賣了。”
齊願初道:“我不怕,能不能讓你改變主意,那是我的本事。我送你這個是想告訴你,不管你有任何顧慮我都絕不會成為你的顧慮,我只會幫你解決顧慮。怎麽樣?趙員外,我可還劃算?”
趙長月伸手撫上齊願初的耳廓,勾了勾嘴角,道:“你如今是官身,賣不了自己,還想騙我?”
“我都如此倒貼了......”
齊願初耳根通紅,盯着她的唇要吻上去,趙長月卻閃起身,躲掉了。
趙長月緩緩起身,腦袋有些發沉,可她覺得并不礙事,低頭看着一臉委屈的齊願初。
“天色不早了,我該出宮了。我沒醉,你不用送我。”說着就扶着木梯下了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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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願初起身跟在她後面。
趙長月下了角樓,轉身指着齊願初道:“說了不用送我。”
齊願初笑道:“我不送你,我順路。”
趙長月點頭道:“哦,順路,那就一起走吧。”
一路風清月朗。
齊願初一直跟在身後。
趙長月雖然烈酒喝的頭有些痛,可卻少有的感覺心情暢快,尤其是在趙家發生那些事情之後。
再堅強的人也會害怕冷,害怕孤獨,但如果身後一直有一個人在等,那便是最溫暖的依靠。
“啊。”
一個女子慌慌張張的從趙長月身前跑過去,撞的她踉跄了一下,齊願初立刻上前一步扶穩了她。
趙長月眯着眼睛看那名女子,她提着裙擺一直跑向遠處,連歉都沒道。
“這宮婢也太沒禮數了。”趙長月嘟哝道。
齊願初看着那女子,覺得她穿着并不像宮婢。
“好像有人喊救命。”齊願初道。
趙長月點了點頭,指着一個方向道:“好像是那邊。”
“不對,是那邊。”齊願初拉着她的手一起跑。
再往前就是水橋的方向,
清風一吹,趙長月清醒了不少。她和齊願初一起站在漢白玉的拱橋上,下面便是貫通皇宮與外河的魚池,池面上月光粼粼,越發顯得池水黑暗。
趙長月正要往下看,忽然齊願初捂住了她的眼睛。
“別看!”
*
宮中侍衛很快趕打撈。齊願初原本就是廷尉少卿,此事順勢移交廷尉,可最先發現的趙長月和齊願初卻成了嫌犯,因為那人正是黃梓青。
趙長月被關在了廷尉,可她畢竟是平樂郡主的人,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扣在廷尉府了,齊鴻便另派人去通知平樂郡主。
牢房一成不變,陰冷潮濕,連臭味都是一樣的。趙長月的酒已經徹底醒了過來,她蹲在地上,怎麽都想不到,這才一年不到,她竟然又進了大牢。
齊願初在對面的牢房,他扒着木欄道:“長月,你別怕,只是例行審問而已,等查到兇手之後就會放了我們。”
“兇手......”趙長月忽然站起來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慌慌張張撞到我的女人?”
齊願初也想到了,道:“等會廷尉過來我便叫他去查。”
沒一會,齊鴻便帶人過來了。
趙長月忙道:“齊大人,我真的是被冤枉的,你可告訴平樂郡主了?”
齊鴻皺眉看着她,道:“平樂郡主?平樂郡主死了。”
趙長月道:“......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