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求子
求子
似乎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又似乎是過于感動的原因，夜妃笑整個人愣在那裏。
“傻丫頭，發什麽呆。待會兒有宴會，你先準備一下。”郁清逸輕笑着捏了捏夜妃笑的臉頰。
宴會？夜妃笑随即反應過來，這裏不是鳳陽。這幾年，夜妃笑也學了不少禮儀。自大知道郁清逸的身份以後，夜妃笑便不曾懈怠。只是學了歸學了，夜妃笑卻從來都沒有用過。畢竟鳳陽就那麽大點兒。
“你往日已經做得很好了，無需緊張。再者，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麽差錯，也沒有人敢說你什麽。”郁清逸看出了夜妃笑緊張，笑着安慰道。
“話是如此，可是我出門代表的是你，總不能丢了你的臉。”夜妃笑說着。
“有笑笑陪着我，便是我最大的幸運，又何來的丢臉？”郁清逸說道。
夜妃笑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什麽時候這般會哄人了。”夜妃笑的心情好了許多。
“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郁清逸看着夜妃笑道。
“對了，待會兒參加宴會的都有什麽人？”夜妃笑問道。
“在業亭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去，包括周氏。”郁清逸道。
“都會去？”夜妃笑愣在那裏。
“今日算是給你我接風。如今正是亂世，沒那麽多講究，這種場合，也不分男女。再者，周氏身份特殊，自然也得去。”郁清逸沒有說的是，今日也算是正式把夜妃笑介紹給業亭的人。
夜妃笑明白，那周氏就是一個精神象征，證明着郁家大公子不會虧待那些跟在他身邊的老臣。所以周氏是個極其特殊的存在。
“大哥日後有多少個妾我不管，可是你要是敢有妾，我就立馬走，給她們讓地方。”夜妃笑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要說的話，急忙說道。
“怎麽辦？”郁清逸露出一副苦惱的樣子，“為了笑笑以後不離開我，看來我日後不得和女子說一句話了，免得笑笑誤會我。要是把笑笑弄丢了，那便是天大的損失了。”
夜妃笑聞言，眼底的笑意越發地藏不住了。
“所以，你要對我好一些，知道不知道？”夜妃笑說到最後，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郁清逸看着這嬌俏的樣子，心中忍不住一動。
“你……怎麽了……”夜妃笑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那裏，只覺得郁清逸的眼神有些怪異，讓她有些害怕，想要逃離。
“笑笑……”郁清逸的聲音有些沙啞。
“公子，夫人，大夫人請夫人過去。”就在這時，婢女的聲音打斷了郁清逸的話。
“大嫂？我這便過去。”夜妃笑帶着幾分自己也不太懂的急切，慌忙地離開。
夜妃笑在婢女的引領下，來到了孟氏的院子。
“大嫂。”夜妃笑施了一禮。
沒有看到周氏，到時讓夜妃笑松了一口氣。
孟氏見到夜妃笑來了，笑呵呵地拉着夜妃笑的手坐下。
“想着今日是你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便想着和你唠叨唠叨雖然說有二弟在，只是他一個男子比不得女兒細心。”孟氏是真的挺喜歡這個弟妹的，自然也願意多提點一番。
夜妃笑聞言，心中一陣感激。
孟氏的話也不多，只是簡單地給夜妃笑講了一些流程以及個別需要注意到事項。
孟氏比郁清逸更加了解女兒家的心态，因此孟氏告訴夜妃笑的東西，都是夜妃笑需要知道的。而且，孟氏的語氣溫和，言語中帶着一絲漫不經心的态度，仿若待會兒那個宴會根本就不算是什麽一般，如此，倒是讓夜妃笑又放寬了幾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孟氏便把夜妃笑松了回去。
晚間，夜妃笑和郁清逸相攜去了晚宴。這倒是夜妃笑第一次露面，誰都知道，郁家那位驚才絕豔的二公子因着了塵大師的批命，娶了一個農家女。雖然覺得郁家二公子那麽一個谪仙般的人物，卻去了一個平凡的農家女，多少有些惋惜。不過想着郁家二公子到底因此活了性命，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了。
還有不少貴婦人都覺得哦，那夜氏定然是個有福氣的，多接觸一番沾沾福氣也好。然而，誰都沒想到，原本以為的一個粗俗的農家女，會有這般美貌和氣度。再看看二公子護着的那副樣子，在場的多少都明白了這位夫人在公子心中的地位。
之前也隐隐有消息從鳳陽那邊兒傳回來，說是二公子十分看重這位夫人。大家聞言真沒當回事，只當這傳言多是是真的。如今看來，倒是覺得這二公子是真心看重二夫人。畢竟這麽多年來，這二公子身邊就沒見過別的女人出現。
郁清逸并不能一直陪着夜妃笑，見孟氏笑着将人拉走，郁清逸倒是放下心來。
孟氏是個長袖善舞的，而夜妃笑則不怎麽喜歡和人交際。好在有孟氏的幫襯下，也不會讓人覺察到不妥。倒是一直待在孟氏身邊的周氏也一直沉默不語。
夜妃笑不着痕跡地看着周氏，只覺得這周氏也是個美人，更有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絲毫不像是武将家出身的姑娘。和孟氏的美不同，孟氏的美是端莊大氣的。夜妃笑覺得，單純地比容貌，孟氏是輸了，但是比氣質，周氏是比不過孟氏的。
讓夜妃笑意外的是，不是說周氏的父兄才去世沒多久嗎？怎麽周氏不為父親守孝，反而穿得花花綠綠的？
“唉，總算是把這些人打發了。”孟氏笑了笑，拉着夜妃笑上一邊兒做着休息。而周氏則被原先的小姐妹叫走了。
“怎麽，好奇？”見夜妃笑一直看着周氏，孟氏嘆了口氣，“看來你是知道的了。”
夜妃笑不解孟氏為何會這麽說。
孟氏四處看了看，見周圍沒外人，這才低聲對夜妃笑說道：“這消息外界并不知道，所以周妹妹不但不能為她父兄……還得……”
夜妃笑一愣，沒想到是這個原因。至于其中原因，定然是有郁家大公子的考量。
“是了，就是這個原因，所以她其實心裏也不好受。好在她素日便不怎麽活潑，性子也腼腆，倒是不會讓人覺得有什麽。”孟氏是打心裏憐惜這個妹妹。
雖然說她才進門沒多久便回到鳳陽老家替夫君照顧弟弟，剛一回來，夫君身邊就多了一個如花美眷，而這如花美眷還是她動不得只能供着的。誰曾想，竟然還有這麽一出戲在。連孟氏都同情這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了。
夜妃笑聞言也沉默了。
不能通報周氏父兄的死訊，估摸着就是在迷惑敵人一類的了。夜妃笑知道，古代極其重視孝道。而且規矩還多，不像是現代許多情況心意到了就可以了。想來，周氏心裏定然極其難過。父兄都亡故了，她不但不能守孝，反而要強顏歡笑的嫁人、穿得花花綠綠的出席宴會。日後，待真相大白以後，先來會有不少不明事理的人以此為借口去指責周氏。而不出意外，周氏未來的身份是皇帝的妃子，是要進後宮的。一瞬間，夜妃笑也頗為同情這個周氏了。
知道這些以後，夜妃笑又多看了周氏幾眼。之前不覺得，如今倒是覺得周氏确實是不開心的樣子。夜妃笑想着，倘若換了她，她做得肯定沒有周氏好。
晚間回去的時候，夜妃笑和郁清逸說了這件事。
“就知道你心軟，心裏會難受，這才沒跟你說。”郁清逸把夜妃笑擁進懷裏，柔聲安慰道，“你也不用為她難過，她父兄定然希望她過的好的。有着這份功勞，再加上她父兄的功勳，日後她在後宮裏，大哥也會護着她，大嫂也會格外照顧她，她的一生也算是無憂了。日後她的兒子，只要不犯大錯，便是親王，她的女兒，日後也會有個好人家的。安心吧。”
夜妃笑聞言，在心裏嘆了口氣。這樣的日子對于一個古人而言，也算是好的了，可是這卻并不是夜妃笑想要的。夜妃笑想着，也只覺得比起周氏，她算是幸運的。
在業亭不比在鳳陽，這裏人多，更有不少出身世家的人。夜妃笑雖然出身不好，如今在業亭的身份卻極高。因此倒是接了不少帖子。
夜妃笑除非推不掉的，大多數都推了，就算是真的推不掉，也就跟着孟氏一起。夜妃笑不由得再一次感嘆，孟氏的厲害之處。
這日早上，夜妃笑和孟氏一起吃着飯。
“他們男人都去了軍營了，留着咱們幾個，真沒什麽意思，不若去城外的靈隐寺吧，去那裏拜一拜。據說那裏的松子泉水極為靈驗的，這郁家也該添丁了。”孟氏笑說着說道。
如今郁家大公子和二公子都成親了，卻都沒有孩子，也難怪孟氏心急。不過，她和郁清逸之間什麽都沒發生過，哪裏來的孩子啊。不過，夜妃笑也知道，這話她不能說。畢竟，她和郁清逸已經做了那麽多年的夫妻了。如今她就要十七了，在古人心中也不小了，完全可以做娘了。可是夜妃笑心裏明白，她這個年紀，在現代，還是一個孩子啊！
這麽想着，夜妃笑的臉就不怎麽自然了。
孟氏見狀，也只當夜妃笑是在害羞，并不多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