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25】
席如銘看着吳楚窈的唇角下粘着一塊魚肉渣,伸了手,用拇指肚揩去了她唇角那魚渣,放進了嘴中。
吳楚窈看着席如銘将她唇邊的魚渣放近了唇中,眨了眨眼睛,臉上帶着些紅暈,将手中的烤魚遞給他,道:“你可是看我吃,饞了?你嘗嘗看?”
席如銘将送到自己嘴邊的烤魚咬了一口,鮮嫩多汁,但是沒什麽味道,沒有看她吃起來的那種香。
“可好吃啊”吳楚窈甜甜的笑道。眉眼彎彎,那明眸中盡是星光,迷了席如銘的眼。
“甜。”
這魚不甜啊,他為什麽說甜呢,吳楚窈疑惑的戳了戳自己的臉,道:“好吃,你就多吃點,不過你得再給我烤幾串。”
吳楚窈指了指那還未上架的魚,用一串換多串真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我幫你拿着烤魚,喂你吃,你就可以空出手來烤魚啦”說着吳楚窈奪過席如銘手上烤魚,道:“快點快點,吃呀,你快點烤呀。”
席如銘看烤魚枝上的纖細白指,黑與白形成明顯的對比,白的煞是好看,席如銘那唇角的笑意跟融了些。咬了一口吳楚窈喂着的烤魚,又将那些未上架的魚上了架。
吳楚窈看着那火焰,晃動的紅色光圈,熾烈的熱,增添了二人之間的暧昧。
待到二人都有了烤魚,席如銘打算切入正題。道:“你與何術認識?”
吳楚窈嘴中咬着魚肉,含糊地道:“嗯,認識啊,不認識我們能一起講話?”
席如銘沉吟了片刻,接着道:“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就有一次我去濟慈院,碰巧遇見他在那教書,這可是個善舉,他還挺善良的,是個翩翩公子。”
席如銘心中暗暗的吃味,自己之前說的玩笑話,竟然成了真,看來是真的要好好藏起吳楚窈不讓他見到才好,現如今倒是晚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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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們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單獨見面。”席如銘将心中的偏執換成柔和點的方式說出口。
盡管怎樣壓制這情感,吳楚窈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強求,笑這道:“你怎麽這麽愛吃醋,你是醋壇子吧?”
席如銘看着吳楚窈,那眼神中帶着熱烈的情愫,仿佛要将吳楚窈灼燒殆盡,道:“我是醋壇子,你要是老讓我吃醋,我就天天跟在你旁邊,酸死你。”
吳楚窈扭了頭,笑着道:“好,我答應你以後不跟何術單獨見面,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跟別人女人勾勾搭搭,你的心裏只能有我。”吳楚窈将手指戳在了席如銘的心髒上。
看着這白淨的手指戳在自己的胸膛上,席如銘抓住吳楚窈的手,将它移動到了右胸處,道:“我的心跟別人不一樣,它長在右邊,那你只有你。”席如銘生來這心髒就長在右邊,與旁人不同。
吳楚窈雙頰漲起了暈,垂了眸子,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微微顫動,故作淡定地“嗯”了一聲,點了頭。又道:我與所謂的“面首只是朋友,我不喜歡他們,跟他們也沒有什麽不清不楚的關系。”
席如銘沒有想到吳楚窈會跟他解釋她跟面首的事,更讓他心喜的是她心裏沒有他們。席如銘道:“阿窈,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心裏只有我。”
吳楚窈抿嘴笑道:“果然是攝政王,好大的自信呀。”
席如銘聽此笑了,這是他曾經對吳楚窈說過的話“果然是長公主,好大的自信呀。”這是他曾經對她說的,她還記得了,而他已經入了她所織的情網,不可逃脫。
待吳楚窈回到帳篷中已是傍晚,進了帳篷,只見如畫正逗着饅頭和阿懶,吳錦棠坐在椅子上玩着杯中的水,而何術早就回去。
“你去哪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等你可久了,快收拾收拾,那夜宴都快要開始了。”吳錦棠看見吳楚窈圍上來道。
“看我這記憶都把這事給忘了,我馬上好,你等我一下”吳楚窈攏了發髻,又換了一件衣裳。将那饅頭與阿懶讓人照顧着,便就和吳錦棠一起去了。席如銘将饅頭托給她繼續照顧,它還要在她這多呆幾天。
夜色如墨,點綴着繁星,草場上燈火通明,人滿席坐。待吳何旭說完幾句客套話後變,這席就開了,熱鬧非凡。
吳楚窈坐在女席中,旁邊坐着吳錦棠。
對面坐着吳夢盈,那些女眷不時地拿眼睛去瞅吳夢盈,然後低頭用帕子捂住嘴,偷偷與旁人竊竊私語。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吳夢盈今日這一身打扮着實怪異,像是故意往醜裏打扮似的,還不時羞答答地看向坐在上座的席如銘。
她的心思再明顯不過了,前幾日買通了席如銘的一個侍從,打聽到席如銘喜歡長的醜的,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就有了今天這一副打扮。
席如銘向此處看來,忽視吳夢盈的視線,對吳楚窈笑了笑,吳楚窈也回他一笑,這一笑間含情脈脈。
吳夢盈見席如銘往這看也嬌羞的低下頭,心中暗自竊喜。
坐在一旁的吳錦棠将二人的小動作看在眼裏,拿着手肘頂了頂吳楚窈的手臂,笑着道:“看來你們發展的不錯啊,今早還扭扭捏捏啥。”
吳楚窈但笑不語,掃了這席上的女眷,眼眸一驚,只見一眉間帶着英氣又不失美色的女子坐在席間。
吳何旭竟然邀了楚盛衣來這秋獵,吳楚窈眉頭一皺。再看向那坐在席間的夏情淑,這眉頭又皺了皺。夏情淑好像感受到吳楚窈的視線,對她笑着點了頭。吳楚窈收起那微蹙的眉,換上笑,回了一個颔首。
“這裏太悶了,我們去外頭騎馬可好?”吳錦棠對吳楚窈道。
“不如叫上大家一起?”
“你想帶上那夏情淑一起去?”
吳楚窈點了頭,她确實是這麽想的,都說這妯娌關系最難處,她想要盡力的将這關系處理好。
“帶上她也可以,不如把楚府的嫡女楚盛衣一起叫上,聽說她從小跟着她父親習武,這馬騎的相當好。”
“嗯”吳楚窈點頭答應。
起了身,邀了她們一起出來,這出了宴席,四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異。
楚盛衣喚了吳楚窈一聲阿窈,這小時候的閨中密友,多年來再沒什麽交際,這突然約在了一起,這心裏的感覺是說不清道不明的,說是親近卻沒有親近的樣子,但若說是疏遠,那心中的情也不容許自己這麽說。
當年以為淑美人和盛将軍的事,吳楚窈故意與楚盛衣疏遠,這無論是在吳楚窈心裏還是楚盛衣的心裏都是個疙瘩。
還有選了夏情淑當皇後這件事,吳楚窈心裏隐隐約約覺對不起她。回了楚盛衣一聲:“盛衣。”
楚盛衣似乎是有意要與她緩和關系,繞到了她旁邊繼續說道:“我記得你好像不會騎馬,當初我要教你,你還說是怕摔,不學了,你現在會了?”
吳楚窈見楚盛衣說起當初的事,再想起自己當是那慫的很的性子,笑着道:“是呀,我那是怕摔,現在還是怕摔的。”
“那你就是還不會咯,現在我教你你可要學?”楚盛衣聽吳楚窈還不會騎馬,眼睛一亮,激動地道。
吳楚窈搖了搖搖頭道:“還是不了吧,這摔下來的多疼,我看你們玩就好了,我也不過是出來通個氣,還是不學了。”
楚盛衣笑着道:“那你就只能看着我們玩了,你要是看我騎馬,覺得好玩了,你便再叫我教你。”
吳楚窈點了頭,這看馬人見有人來了,上前恭敬地問道:“各位小姐是那家的貴女?”
報了來處,又說了來的目的,看馬人就為她們引了路,帶她們去了養馬的地方。
吳錦棠選了一匹高大白馬,對吳楚窈道:“你真的不學嗎,我看那一匹小白馬就挺适合你的,也不高,摔小來也不疼,你确定不學?”
吳楚窈看了看那溫順的白馬,依舊搖了搖頭,笑着道:“你們去吧。”
吳錦棠和楚盛衣都挑好了馬,唯有這夏情淑還未選馬,呆呆地站在一旁。吳楚窈意識到,她們好像都還沒問過夏情淑會不會騎馬。
剛剛吳楚窈問她要不要出來一起去騎馬,她答應了。吳楚窈便就下意識地認為她會騎馬了。
吳楚窈道:“你會騎馬嗎”
夏情淑依舊保持着臉上的端莊,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的不自在,回道:“小女不會騎馬。”
楚盛衣和吳錦棠看了看對方,對夏情淑道:“你要跟我們一起學馬嗎?”吳楚窈也在一旁道:“你若是不想學,我們一起看她們騎也行。”
夏情淑對吳楚窈行了個禮,道:“我願意向公主與楚小姐學騎馬。”
吳楚窈見她願意,笑着道:“跟你比起來我可真是自愧不如,你去吧,我就在那看你們騎馬?”吳楚窈指了那處專門為人準備的看臺道。
吳楚窈坐在這看臺處看着那三人騎馬,教夏情淑的任務攬在了楚盛衣的肩上。楚盛衣是個直爽的女子,若她不是,怎麽會跟當時什麽都沒有的吳楚窈成為朋友了。
吳楚窈雖知道吳何旭對楚盛衣有意,卻不知道楚盛衣是否對吳何旭有意,是兩情相悅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吳楚窈無從得知,寬慰自己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事,該怎麽處理還是讓他們自己決定吧。
吳楚窈看着這滿天的繁星,聽着從這耳邊傳來的馬蹄聲,将這世俗的愁絲放在一旁。
“你為什麽不跟她們一起騎馬?”溫和的聲音夾雜在這馬蹄聲中。
星空璀璨,繁星點點。吳楚窈轉了頭,看向自己面前突然出現的陸時安。
明天停更一天,後天雙更補上,打算思考一下文章的走向,改改錯別字(o^^o)
大家等我回來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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