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3】
【13】
作為圍觀者之一,吳楚窈将席如銘這話聽得清楚,不帶思索的就聽出來了這是他的聲音。于是就從這人群的內圍擠了出來。
笑着道:“這是你的狗啊?”
席如銘見吳楚窈是這圍觀者之一,這本來鐵青的臉上緩了些,連着語氣都溫和了幾分,道:“這是誰的狗……”這後半句“這麽不知羞恥”還未說出口,就因為聽見吳楚窈說是她的狗,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道:“長的真好。”與前半句連起來就是這是誰家的狗,長的真好。”席如銘對自己的饅頭投去愧疚的眼光。
吳楚窈笑着道:“你這只也好看。”
席如銘将吳楚窈拉到了觀看處的C位,對吳楚窈道:“這場景還挺好看的。”
一衆婢女與墨成看這傳說中暴戾攝政王的操作,這是吓掉了下巴。墨成在心裏感嘆“這真是有了媳婦,不要閨女的典範。”
待墨成向吳楚窈旁邊的宮女看去,與那青衣少女四目相對,那小心髒突然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了。那少女面頰微紅,嬌羞地低下了頭。墨成頓時意識到他那還未見過面的對象,現在見着了,他對這女子一見鐘情了。
吳楚窈看到旁邊一臉潮色的如畫,道:“你這是怎麽了,臉咋這麽紅?”
如畫擡了擡眼,向席如銘身後看去,又嬌滴滴的低下了頭。
吳楚窈順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墨成的臉也有些泛紅。吳楚窈當即明白了,她這小婢女是思春了。這明明夏天都要過去了,那情窦初開才伸出了它的魔爪。
吳楚窈見着狗的主人都來了,自己的狗還在對它做這種事,覺得不太好,便向前跨去,想要阻斷這場景。
席如銘見此,抓住了吳楚窈的手臂,道:“這樣對它們的身體不好。”
吳楚窈覺得席如銘說的很有道理,就停了下來,對席如銘微微一笑。
原本還在愛海中的饅頭聽見自己主人說的這話,像是有靈性地向他投去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狗,但是你是真的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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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吳楚窈那一笑迷得三葷五素的席如銘哪還有空看它呀,這鄙夷的眼神他是看不到的。
待阿懶結束了這場運動,吳楚窈将那神情氣爽的阿懶抱在懷中,席如銘則将那累的奄奄一息的饅頭抱着懷中。
席如銘摸了摸吳楚窈懷中的阿懶道:“你的這只狗叫什麽名字?”
吳楚窈道:“叫阿懶啊。阿懶阿懶,懶蟲的懶。”
席如銘想這名字聽着怎麽這麽耳熟,細細一想。“阿懶”“阿瀾”,這下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吃了狗的醋。頓時不知道是該悲還是該喜。
跟在他身後的墨成聽到這個名字,反應到上次自家主子讓自己查的“阿瀾”。就問如畫道:“你們府中可有一個叫阿瀾的?”
如畫想了想,道:“沒有叫阿瀾的,只有叫阿懶的。”
墨成聽此低聲的笑了起來,如畫見了好奇,問道:“你怎麽突然笑起來?”
墨成靠在她的耳邊道:“我家主子連狗的醋都吃。”
如畫聽了,一臉懂了的表情,點了點頭。
這二人在後頭聯絡着感情。吳楚窈和席如銘走在前頭,拿着狗扯話題。
吳楚窈看着席如銘懷裏的狗,道:“它叫什麽名字呀?”
席如銘看着自己懷裏跟自己鬧變扭的饅頭道:“它叫饅頭。”
吳楚窈道:“這名字真可愛。”吳楚窈懷裏的阿懶聽到這,好像很高興的樣子,向饅頭伸着爪子。
吳楚窈看着自己懷中像是通了靈的阿懶 “這是知道自家媳婦名字高興?”
而席如銘懷中的饅頭看到阿懶又向她伸爪子,那是下意識地抖了兩抖。往席如銘懷裏鑽。
“前幾日你往我晨華殿送的禮,我還未謝過你”吳楚窈撫着中地阿懶,好似随意地提起。
“說謝就生疏了,你喜歡便好”席如銘抿唇笑道。
“這個給你,雖比不上你的禮來的貴重,但亦是我的心意。”吳楚窈将昨日剛剛完工的香囊遞給了席如銘。
席如銘看着這香囊上繡的是對小人像,月夜星光,一男一女同騎一馬,不難看出這香囊上的小人像是他們二人。
聞聞這香氣,是那前世夜裏入夢而來的香氣,桂花香,是她身上的味道。前世他看她織過香囊,那香囊上繡的是一男一女于桃花樹下。那日是他的生辰,夜裏回府,看見房中桌上的香囊,他以為那是她給他的,本是心中歡喜,欲收入懷中。結果吳楚窈卻硬生生的将它奪取,用銀剪把它給繳了。後來才知道這繡中人另有其人。
這一世她竟願意親手繡了荷包,贈與他,那心中的喜就似要溢出了。席如銘接過香囊道:“我必日夜系之于腰間,見其思你。”
吳楚窈嗔羞道:“送你了,就送你,你愛怎麽弄,就怎麽弄,跟我說做什麽。”
那跟着身後的如畫對墨成嘟囔道:“我家公主這是害羞了。”墨成回道:“我家主子那是癡了。”
吳楚窈突然想起前幾日的疑問,道:“上次你送我的禮中還有一份桃花酥,你怎麽會想來給我那個。”
席如銘前幾日只想她前世喜歡吃,便就給她買了,倒是沒想到在一堆珍寶中混入桃花酥有些怪異。
于是道:“我之前偶然聽別的女子說過,這西街的桃花酥好吃,便就想着你因當也會覺得好吃,便就給你買了。”席如銘想要自圓其說。
“哦,這樣啊”吳楚窈道。“別的女子是誰,他的白月光,那個上一世自己只聽過,沒見過的女子?”想到這心中有些不爽,還好自己還沒答應他的求婚,這要這麽應了,自己以後不就虧了,這勇打小三的情節自己真不想發生。
席如銘看這吳楚窈一臉氣鼓鼓的樣子,奇怪道:“怎麽了?”
吳楚窈收了表情,淡淡地道:“沒事。”
“再過幾日就是鎮國公的壽辰了,你可要去為他祝壽”吳楚窈問道,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這席如銘與鄭國公是有師徒之義的。
“自是要去的,你也要去?”席如銘問道。
“嗯。”
“那那日同行?”這多點與吳楚窈相處的機會,便就多幾分娶她回家的可能,這一世他可不能讓別人搶了她,無論是身還是心。
吳楚窈點了點頭,道:“你不問我今年怎麽突然親自去給鄭國公拜壽?”這跟這席如銘一起去一來可以有機會親近鄭國公,二來可以加大讓他把女兒嫁給吳何旭的可能性。總的來說就是狐假虎威。
席如銘只回道:“你若想說,必定會說。你若是不想說,不說便可。”
吳楚窈自知以席如銘和鄭國公的關系,她要讓夏情淑當皇後的事,定會被他知道,還不如現在就說了,探探他的意思。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确實是有目的,我想讓鄭國公的嫡女夏情淑當皇後。”
席如銘皺了皺眉,道:“這怕是不妥,讓夏情淑當皇後怕是不太合适。”
“不太合适”吳楚窈愣是沒想到哪裏不合适,反倒覺得是席如銘不想讓吳何旭掌握實權,不想他有家族的輔佐。就冷冷地回了聲“哦,我沒覺得哪裏不合适。”
席如銘聽出來那話中不滿的情緒,只好不再說什麽。并不是他不願告訴她為什麽,只是這牽扯到前世,無法說的清楚。
身後的墨成見這二人間的氣氛驟冷,便就示意如畫,打破僵局。
墨成道:“公主,攝政王今兒都到這禦花園來了,不如去看看那錦魚。”
如畫附和道:“是呀,那錦魚池可靈了,前幾日我剛許了個長俸祿的願,昨天邱管事就給我長了月錢了。攝政王,長公主不如一起去看看。”
席如銘自然是希望能做些別的事緩和一下現在這氣氛,點了頭,又看了看吳楚窈。
現在這個時候跟席如銘耍小性子确實不和時宜,還是給他個臺階下吧,就應了下來,一起去錦魚池瞧瞧。
那懷中的阿懶向來不曉得安分,被吳楚窈抱久了,又想下來自己溜。吳楚窈将它放下,它那一溜煙的就跑到席如銘身邊打轉,扒拉這席如銘的腿。
吳楚窈見它這樣,便就明了這是個有了媳婦忘了娘的狗子。看它一直拽着席如銘的腿,指着它對席如銘道:“它看上你懷裏那只了,我吃醋了。”
席如銘寵溺的笑了笑道,将自己懷中的饅頭遞給吳楚窈,道:“你抱抱,這下就該換它吃你的醋了。”
吳楚窈将饅頭抱在懷裏,眼睛微彎,嘴角勾起,孩子氣的對阿懶道:“你的心上人在我手上哦。”大有誰讓你不好好待在我懷裏,我就要讓你看的見,摸不到你的心上人之意。
後頭跟着的墨成想“自家主子真是舍不得閨女,套不着媳婦,這饅頭平日裏自家主子都不讓人碰的。”
吳楚窈抱着饅頭,阿懶只得老實的跟着她旁邊,就這樣一起走到了鯉魚池。吳楚窈這一将饅頭放下,阿懶就沖了過來,把這饅頭帶到一邊,汪汪的彈情說愛去了。
吳楚窈随手拿了塊桌上的糕點,捏了碎丁,投喂給池中的錦鯉。
看着這一轟而上的錦鯉,如畫道:“這些錦鯉可真是可愛。”
“喲,長公主也在這了,真是巧了。”如畫的話被這矯情的聲音打斷。
回頭只見這吳夢盈扭捏這步子帶着一個婢女向這兒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