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09】
【09】
吳楚窈将鞋襪脫去,她的腳腕上系着一根紅繩紅映着白,更顯着纖纖玉足白如初雪。
潔白的玉足,豐滿圓溜的腳趾頭,就這樣入了席如銘的眼中。他那耳廓,肉眼可見的紅了。
席如銘擺正了姿勢,用身體遮擋住吳楚窈的玉足,回頭看了眼墨成,見他背朝他們,也就安心的松了松身子。道:“你這把鞋襪脫了是幹什麽?”
吳楚窈看着席如銘道:“泡腳玩啊,這大中午的熱的慌,這湖水一看就很涼,泡腳一定很舒服。”說罷就将自己的腳放入湖水中。
席如銘見她的一雙玉足泡在水中,兩腳一晃一晃的,漸起一層又一層的水花,這一晃一晃可真是晃進了自己的心裏。便就扭過頭不再看她,向遠處望去。
吳楚窈扭頭看席如銘背向這他,就伸手去碰席如銘的手背。道:“你要不要也試試,這湖水冰涼涼的可舒服了?”
這手背上傳來的麻蘇,耳畔傳來的一下一下帶節奏的水花聲,激着席如銘腦海中滿是靡意。這耳廓的紅暈染到了整個耳朵。
“你自己泡着,我不泡。”
吳楚窈自知依席如銘的性子定是不會跟她一起戲水的,便不再強求他,便就撿了新話題來聊。問道:“你今天我沒有發現我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啊?”
席如銘早就注意到今天吳楚窈帶了自己給她選的那根簪子,但仍舊答道:“沒發現,沒啥不同的。”
“都說攝政王洞察秋毫,怎麽就沒發現了,你別背對着我,你轉過來,看着我”吳楚窈牽起了席如銘的袖子。
席如銘轉過來,綠葉荷花為底,巧笑美人入眼中。
“你看我頭上,有沒有發現什麽?”吳楚窈坐在船沿上,雙手扶着船沿,側身看着席如銘。還晃着兩條腿,就像不怕掉下去似的。
在席如銘的眼裏此時的吳楚窈就像那水中而生的荷花精,毫無經意地撩撥他的心弦。道:“你小心的坐着,別摔下去。”
“你真沒發現我有什麽不同,我就不轉過去,所以你再仔細的,認真的看看。”吳楚窈故意将身子一晃,做出要摔下去的樣子,往後輕輕一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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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如銘見吳楚窈飄飄欲墜的樣子,那心裏一疙瘩,像是有一雙手将他的心髒狠狠的捏了一下。立即伸出手,将往後倒的吳楚窈,攬入懷中。
吳楚窈就這樣躺在了席如銘的懷中,道:“這下你可看清楚我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了嗎?”
席如銘不好意思的用手指碰了碰發簪,示意他知道哪兒不一樣。
吳楚窈滿意地笑看着席如銘,道:“你就打算這麽抱着我,不松手了?”
席如銘聽吳楚窈這麽一說,才發現自己将吳楚窈環在懷裏。放開環着吳楚窈的手,将吳楚窈小心的扶起來,道:“你自己坐好,安分點,再摔我可就不管你了。”
“哦哦哦”,吳楚窈應了他,繼續将腳放在水裏蕩來蕩去,絲毫沒有要安分的意思。
席如銘見她聽不進自己的話,只好悄悄地挪了挪,離她更近些,免得等會她掉下去,自己來不及護她。
吳楚窈覺得這樣背對着席如銘,看不到他的臉,這游湖就缺了那麽些趣味。就将腳從水中拿來出來。
席如銘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看着吳楚窈的背面,看到她要将腳放回船板,就拿出帕子,平平的鋪在了船板上。
吳楚窈轉了身,看見那鋪在板上,上好的汗巾帕子,調笑道:“阿銘,你對我可真好,這錦繡綢緞都舍得給我踩。”
席如銘見吳楚窈沒有一個正行,便就裝樣子要将那帕子抽出。那骨節分明,纖長的手指才剛碰到那巾面,雪白的玉足就映入了眼簾,踏在了帕上。
吳楚窈見席如銘還不松手擡頭,就将那足輕輕地順着席如銘地手,往他手臂上去蹭,足在那錦衣上摩梭,那染了蔻丹的腳指還靈活的夾了夾席如銘的衣袖。
席如銘看着吳楚窈這番作為,只感覺那喉嚨發啞,理智在瓦解。
就這時吳楚窈也彎下腰,盯着席如銘看,道:“你為啥還不松手,你這是真心舍不得那錦帕不成?”說着還摸了下席如銘的耳朵。
吳楚要放大的臉對着席如銘,笑靥如花,那腦海裏的最後一根弦就這樣“啪“的一聲斷了。
手輕握住吳楚窈的頭,用力的壓住吳楚窈的朱唇,就那樣重重地吻了下去,那雙唇糾纏,那唇間的溫度傳遞,将人心裝滿。
待二人緩不過氣來,才松了口。二人在親的過程中早就将那頭擡了起來,吳楚窈媚眼如絲,那眼中像是盛着一壺佳釀,像是要把人看醉了。
席如銘那還在迷失的理智,越消越遠,再次熔斷。又吻了下去。
吳楚窈被席如銘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也是神經錯亂。于是那手抓住席如銘的衣襟,反客為主,輕咬着席如銘的唇,一下一下的,像是小貓撓癢,霍亂人心。
而撐着船的墨成看着這一幕,這激情的,看的都不禁紅了臉。非禮勿視,趕緊地扭了頭。這幹柴烈火,真是旺的很。
待二人終于停下來,那唇都顯得微微紅腫。
席如銘溫柔地摸着吳楚窈的眉眼,那原本低沉的聲音,染上了紅塵的味道,溫柔而又纏綿“你可願意當那個予我一世糖的人?”
吳楚窈被他這麽一問楞住了,她當然知道席如銘說這話是什麽意思。這願望還是她叫他寫的,這是要向她求婚?進度這麽快的嗎,自己怎麽跟不是他的思路了,此時的吳楚窈只覺的腦子混沌,像是一團漿糊。那心也突然砰砰地跳了起來,“定力了,定力了”吳楚窈暗下定神。
席如銘見吳楚窈怔愣的樣子,以為她聽不懂。于是又緩緩地深情道:“你可願意嫁給我席如銘為妻?”
吳楚窈更加發愣了,不知道怎麽回答他,她也沒有想到席如銘這麽直接,成婚這事自己真沒想過,自己這麽快就勾搭成了,吳楚窈滿腦子的問號,那腦子嗡嗡地發響。
吳楚窈沒有回應,倒是那一直聽着二人對話的墨成受了大驚,那腦子沒轉過彎,對着他們二人就是一句“啊。”
墨成那樣子,是下巴都要吓掉了,打死他,也不能相信他家主子剛剛在求婚,他家這個寡淡脫俗的攝政王被那萬花叢中行的長公主,給勾搭走了。沒天理啊,怎麽說也不能這麽勁爆啊,本以為這攝政王府這輩子都不會有拿主人,本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不用受女主人的氣,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這時候在墨成腦海裏穿梭的都是那些世家女主人,嚣張跋扈,虐待仆人的事。此時的墨成想要回去抱着“饅頭”痛哭。人狗相擁,開腦演大戲,感嘆日後的悲慘生活。
被墨成這麽一“啊”,這求婚的氣氛是沒了,吳楚窈也從那混沌中出來了,這麽早結婚是不可能的,吳何旭沒有真正掌握政權,她是不可能,放下心去,嫁做他人婦的。再者她亦不知道席如銘是否有意取而代之,稱帝。
席如銘見墨成大驚小怪,沉不住氣,壞了這好氣氛。不就是自己求婚嗎,男大當娶,有啥好驚奇的。就向墨成撇了一眼,墨成被這眼神一殺,就蔫了,低下了腦袋。
席如銘看着吳楚窈又希冀地問道:“你不願意?”
已經從混亂中回過神的吳楚窈,如是現在不答應他,又怕他想上一世那樣将自己鎖在身邊;但若是現在就答應他,這麽容易得到的話怎麽能珍惜了,她要的是死心塌地的那種愛。
于是吳楚窈眨眨眼,笑着道:“這麽容易被你娶回家,我很虧的。我現在不答應你,看你以後的表現咯,你要是對我好,我就……”
吳楚窈将唇貼在席如銘的耳邊清語:将剛剛斷了的話補上“答應你”。
席如銘眸中一暗,見吳楚窈這麽說,不能抱的美人歸,終究是有些失落的。但本來越珍貴的東西就越難得倒,将世界所貴,她之所喜,捧到他面前又有何防,他席如銘等得起。
席如銘取下他系在腰間的那塊瓊玉,放在了吳楚窈的手中,道:“這塊玉給你,在你沒有答應我之前,就讓它陪着你,以次為證,我席如銘今生定回娶你為妻。”這塊玉是席家的傳家寶,席如銘今日将它給了吳楚窈便就是認定了她。
那在一旁偷瞥的墨成,看這場景,自知這輩子也是逃不過這女主人了。
吳楚窈接過玉笑着道:“嗯,等那一天。”這笑意染上眉梢,如一夜春風花滿園。
吳楚窈的腳沒穿上鞋襪,就大大咧咧的踩在帕子上。席如銘看了眼吳楚窈那已經幹了的腳,便就俯身為她拾起了鞋襪,要她穿上。
吳楚窈才不要穿上了,這她夏天的還要包的那麽緊,一點都不暢快,于是撒嬌道:“我不穿,我不穿,這樣多好,可以吸收太陽的精華。”
抗議着不穿鞋,又将那眼睛到處瞟,看到那桌上的用琉璃盤裝着的冰鎮葡萄,頓時覺得口中生津。便就伸手摟住那盤葡萄,将它捧在了懷中,那冰涼的溫度從琉璃盤中穿出,冰冰涼涼的,好不快活。
摘了一個葡萄,剝好了皮,放入嘴中,一邊含糊不清的對席如銘說:“你這冰鎮葡萄可真好吃,真甜。”
席如銘看着吳楚窈這沉醉在美食中的樣子,那笑意深達眼底。看吳楚窈一副吃的來不急剝的樣子,就想要幫她剝幾顆。那手剛伸入盤中,摘了一粒圓潤飽滿的紫葡萄。
那手裏的紫葡萄一瞬間就被吳楚窈搶走了。席如銘看着自己手中的葡萄落入吳楚窈之手,認為她是覺得自己搶了她的吃的,看着吳楚窈這護崽的樣子,看着她,一臉自己也不知道的寵溺。
吳楚窈哪是要護食呀,道:“你別動手,我來剝給你吃,算是付你這盤果錢。”
吳楚窈低下頭仔細地剝着葡萄皮,将那剝了皮的葡萄遞入席如銘的口中。席如銘那嘴角都要咧到後腦勺去了。
那葡萄鮮嫩多汁那溢出來地果汁就黏在了吳楚窈的手那一滴圓潤潤的,吳楚窈就吮了一下手指。
在席如銘看來那丁香舌舔着芊芊玉指,那可是赤裸裸的誘惑,于是從盤中拿出一顆葡萄道:“我來剝”。
吳楚窈将席如銘剝的葡萄卷入口中,二人就這樣你一口我一口将着一盤的葡萄吃的一顆不剩。
那在烈陽下撐船的墨成真是覺得氣,原本那盤中的葡萄還有自己的份了,攝政王又不愛吃這些,原本剩下的都是墨成的份,這下可真是一個都沒了。墨成這是第一次感受道有了主母的滋味,于是就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還有那看不見場面,只能聽的見聲音的對話“你別動,我來剝。我來剝。”你剝我剝,墨成那小腦瓜子,腦補了一場更激烈的畫面。
這吃完了一盤葡萄,這太陽也塊下山了,三人便就泛船回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