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二個火葬場（4）
第二個火葬場（4）
黎秧看着對方的表情，仿佛只要她說一句不相信，就能立刻哭出來一樣。
還真是個小孩啊。
“沒有說不相信你。”黎秧沒有再逗小孩，坐直了身體，也收了逼問人的氣勢，變得親和起來，“明天有空嗎？一起吃個飯？”
對方緊張的神色瞬間就消失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也開始蓄滿笑意，他連連點頭，生怕慢一秒黎秧就會後悔一樣。
“有的有的，我什麽時候都有空。”
兩人商量了一下明天吃飯的地點，然後又雜七雜八聊了一些，眼看着時間已經快到十一點，就挂掉了視頻。
黎秧收拾好東西準備睡覺。
另一邊，挂斷視頻後，徐聿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興奮起來，他轉了轉手裏的畫筆，随後靈感爆發，刷刷刷在面前的宣紙上畫起來。
半個小時的功夫，上面出現一個女孩，與他頭像上一樣，只不過這一次女孩轉過頭，露出一張好看的臉。
徐聿看着看着就臉紅了，随後偷偷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圍沒有人，便湊近畫布，距離還有十幾厘米的地方停住，做了個隔空親吻的姿勢。
終于找到你了。
就在這時，畫室的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美大叔走進來，還未看清楚裏面的場景，就聽到他的聲音。
“兒子，明天……”他的話說到一半頓住，用一種看變态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家在做奇怪動作的兒子，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顏料有毒，你悠着點。”
徐聿剛剛退下去的紅暈一下子又燒上來了，整個人像只被煮熟的蝦子，他惱羞成怒吼了一句：“沒有親到。”
“哦哦哦哦。”美大叔敷衍一句，并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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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親到……”徐聿癟嘴，“要親我也會去親真人的好嗎？”
這話一出，美大叔瞬間愣住，随後注意到自家兒子面前畫架上的畫，女孩子已經有了臉。
兒子記事起就一直夢到同一個女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甚至女孩的長相他都清楚，前幾年，他還派人去找過，确實也找到過一個相似的，叫陳思安，跟徐家留下的那小孩還有點關系。
他偷偷把女孩帶家裏來給兒子看過，那時候才上初中的兒子第一次對他發了脾氣，并且從此以後，兒子畫上的女孩再也沒有了臉。
這次，兒子重新畫上了臉，是不是表示……
“你找到她了？”
“我找到她了。”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得到肯定答案，美大叔開心得不行，甚至比徐聿看起來還要興奮一些，三步并兩步走到徐聿身邊，拖了個凳子坐過來，詢問具體情況。
徐聿将兩人相見的情況說了一下。
“她肯定喜歡你。”美大叔斬釘截鐵。
徐聿有些不好意思，但又希望自家老爸說的是真的，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自家老爸。
美大叔都快要被自家兒子萌化了，從小到大他這個兒子就主意大，特別特立獨行，幾乎沒有怎麽撒過嬌，服過軟，甚至都不像別的小孩那樣好奇心旺盛。
他總是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仿佛外面的一切都跟他沒有什麽關系。
正是因為這樣，這二十年來，美大叔半點也沒有享受過當父親的感覺，這一次兒子巴巴的眼神讓他非常受用，輕咳一聲，開始用自己為數不多的情感經歷給兒子“科普”。
“你想啊，她要是不喜歡你，怎麽會給你打電話？怎麽會主動約你吃飯？”美大叔信誓旦旦，和他兒子一樣，選擇性忘記電話并不是黎秧打過來的這件事，“而且，你看看你這張臉，是不是特別完美？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就連鬓角都很好看，性格又好，從小到大喜歡你的女生排隊都排到外灘去了，怎麽可能有人不喜歡你？”
此刻，美大叔帶上了八百米厚的兒子濾鏡，在他眼裏他兒子就是世界上頂頂好的，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為過。
于是，一個敢說，一個敢聽，同樣沒什麽情感經驗的徐聿同學聽信了自家老爸的話，開始向老爸征求明天去吃飯的建議。
**
第二天，黎秧做完上午的事情，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給小朋友打個電話，讓他出來吃飯。
對方很快接聽了，說是已經在附近，要過來接她。
黎秧覺得無所謂，便答應了。
誰想，才過去五分鐘，就聽到外面的同事在讨論。
“你們剛剛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哈哈哈哈哈哈，都2022年了，為什麽還有人打扮的那麽老土啊？”
“哈哈哈哈，雖然但是，你們沒看到那張臉嗎？超帥的！”
現在是下班時間，大家都在休息，閑聊也沒有太多顧忌。黎秧聽到這些話，但也只是聽到了，并沒有将這個與自己關聯起來。直到她走出辦公室，迎面就被塞了一大捧鮮紅的玫瑰花。
然後，徐聿出現在她面前。
原本個性張揚的半長發全都往後梳，頭上打了非常多發蠟，是十幾年前流行的油頭，他穿了一身深色西裝，西裝款式也是老舊款式，但因為颀長的身材和模特般的骨架，舊款西裝也穿出幾分韻味來。
見到黎秧，對方還有些小緊張，他習慣性揚起燦爛的笑容，那種油膩感瞬間消散了很多。
“姐姐！”男孩叫姐姐的聲音也很甜，像網絡上流行的小奶狗，只是如果不是配上這副打扮的話，就更奶了。
黎秧沒有讓小孩覺得尴尬，接過玫瑰花，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湊近說：“你不太适合這身。”
男孩子燦爛的笑臉瞬間垮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扯了扯自己的西服：“很難看嗎？”
“不會，就是……”黎秧斟酌了一下用詞，“過于成熟。”
“可……”他頓了一下，沒有把後面那句“我想變成熟一點”說出來，而是很快就收拾了有些失落的心情，開口道，“那我下次換回來。”
“乖。”黎秧捏了捏小孩幹淨的臉，“走吧，去吃飯。”
兩人在辦公室外面明目張膽，沒有故意避開別人，所以很快辦公室的人就都知道了，開始叽叽喳喳讨論，有人将之前黎秧和徐漾的照片翻出來，發現照片上的人跟今天這個長得很像，便認定這是黎秧的男朋友。
有人忍不住感嘆：原來好看的人真的會遇30減10的！越活越年輕是怎麽回事！
大家讨論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有個人拿出手機給徐漾發微信。
【漾哥，你跟黎秧姐和好了嗎？】
那邊過了幾分鐘才回複：【我為什麽要跟她和好？】
【可是……】這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發，【我看到黎秧姐跟你出去吃飯了。】
那邊沉默，再也沒有回複過信息。
**
律師事務所，徐漾看着手機上的消息，臉色陰沉的吓人。
事實上，直到這一秒前，他還是抱着僥幸心理，覺得黎秧是知道了安安的事情，才故意編出一個不認識的人來氣他。
因為後面他去查，發現于康已經将安安的事情透給黎秧了，就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結果，到現在有人告訴他，黎秧與一個跟他長得幾乎一樣的人出去了，這特麽還能怎麽欺騙自己不是替身？
徐漾覺得快要被氣死了。
他怎麽可以做別人的替身？
他是一個獨立的人，怎麽可以被當做替身？
黎秧這是在侮辱他的人格，這口氣絕對咽不下去。
然而，徐漾忘了，開始的開始，是他先做出替身這件事來。
他讓人去查了兩個人吃飯的地方，準備過去搞事情。
而此刻，黎秧和徐聿去了昨天他們就定好的餐廳，這是一家川菜館，兩人聊天的時候，才發現都是喜歡吃辣椒的，于是定了這家。
這家川菜館不算什麽特別高檔的餐廳，但是味道很好，來吃的人也很多，他們兩進來的時候，光鮮亮麗的衣服和優越的外貌讓他們與這裏格格不入。
老板招呼他們去了裏面的包間。
兩人點的都是招牌菜，吃到一半，突然有一群人罵罵咧咧地走進來，不分青紅皂白就要過來動手。
帶頭的是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手臂上有紋身，嘴裏叼着一根煙，流裏流氣的。身後那些大多都是二十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一個個打扮得像是街頭小混混。
他們走到黎秧兩人面前，後面跟着不斷勸說的老板。
“喂，你們占了我們的位置知道嗎？”花臂老大開口。
老板連忙解釋：“大哥，隔壁包廂也是空着的，你看要不要去隔壁？”
大哥根本不買賬，仿佛這個包廂有寶貝一樣，他們說什麽都只要這個包廂，甚至在老板還想要繼續勸說的時候，用力推了老板一把，老板往後踉跄，扶住了門板才沒有摔倒。
他不敢再跟這幾位對着幹了，連忙轉向黎秧他們這邊。
“兩位可以不可以換個位置？今天這餐給你們免單。”
黎秧對跟別人争執沒有太大興趣，而且既然隔壁就有包廂，換個位置的事情，也花不了多少時間，還可以少點事情，當即就點頭答應了。
老板連連道謝，正準備讓人幫他們轉移包廂，然而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來吃飯的，更像是過來砸場子的。
黎秧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就被花臂大哥拽住了手腕：“搶了我們的包廂就想走啊？不陪我們哥幾個喝點？”
原本乖乖站在黎秧身邊的徐聿在花臂抓住黎秧的時候，就已經走過來，伸手拉開了兩人：“你們要做什麽？”
這些人很明顯就是沖着他們來的，根本不存在他們換了包廂就沒事這回事。
花臂男聽到他這問話，直接笑出聲來，然後撸起袖子開始打架。
幾個人圍着徐聿和黎秧，場面看起來還是挺吓人的，老板見勢不對，已經飛快地報了警，店裏也有其他人聽到這邊動靜，看熱鬧的、勸架的都來了。
徐聿看起來弱不禁風，尤其是在這身往成熟裏打扮的西服之下，更是顯得文文弱弱，但是當他脫掉西服，露出裏面貼身白襯衫的時候，纖薄而有力的肌肉線條分明，力量感十足。
他打起架來，技巧性很強，顯然是學習過的，別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而相對比他這邊，黎秧的打架方式就狂野了很多，畢竟是經歷了廢土世界來的，哪裏下手狠往哪裏來，那股狠勁兒連這些街頭小混混都怕了。
于是，等警察過來的時候，花臂老大嗷嗚一聲就沖向警察，啪叽坐在地上抱住警察小哥的腿，開始控述：“警察叔叔，他們打人，你們快把他們抓起來。”
如果是小朋友這麽說，警察小哥還會會心一笑，然後安撫他們。但是現在說話的是個身高一米八，比小哥還要健壯，身上滿是花花綠綠紋身的大漢，這種畫面就比較驚悚了。
一時間警察小哥也不知道是要先推開他，還是要先糾正警察叔叔這個稱呼，整個一個無奈加無語。
最後，打架的雙方和飯館老板一起去了警察局做筆錄，一番了解下來，黎秧發現了不對勁，雖然花臂老大說沒有人指使，但言語間卻不像是沒有人指使的，他們雙方無冤無仇，上來就動手，半點緩和的時間都沒有給，這本身就不合理。
從警察局出來，黎秧向公司請了個假，随後決定跟蹤花臂老大，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
花臂老大這次吃了這麽大的虧，哪裏會自己咽下去，一從警察局出來，就直接叫上自己的小弟，去找背後的人了。
那人出來，黎秧和徐聿就看清了樣貌。
是徐漾。
看清楚徐漾後，黎秧都覺得有些無語。
明明是個男主，做出來的事情卻像個反派一樣，而且一個法律高材生，能不能腦子聰明一點？怎麽就想到這麽low的辦法
黎秧怎麽也想不通，直到對方給了花臂老大一筆錢，花臂老大走後，她的手機響了。
微信上徐漾給她發了好幾張照片，照片裏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沒有拍到一個徐聿的正臉，全都是他們打架、他們進警察局的。
【黎秧，我還以為你誇得天花亂墜的那個人有多好呢，原來離開我，你也就那樣。】
黎秧：？？？
你沒事兒吧？
搞這麽一出，就為了證明自己比正主好？
黎秧突然有點搞不懂男主的腦回路了。
“姐姐，”徐聿控制住自己不要去看她的手機，但是這會兒兩人挨得很近，他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照片和聊天界面上的字，“有事找你嗎？”
“沒事兒，一個莫名其妙的人。””黎秧關掉手機，根本沒有理徐漾，“你吃飽了嗎？””因為男主那個神經病，他們連個囫囵飯都沒有吃全。
其實并不是很餓的徐聿搖了搖頭，堅定地說：“沒吃飽。”
“那我們再去吃點，反正我下午也請假了。”
徐聿開心了。
兩人沒有再去找什麽餐館，直接在附件商場邊逛邊吃，最後吃得差不多了，徐聿還把人帶去自己的畫室，讓黎秧給他當模特。
他們這邊玩得開心，被忽略的徐漾卻不是很開心。
他拿手機出來看了好多次，就是想看看黎秧有沒有回複，然而結果就是到手機快沒電了，也沒有半點回應，讓他整個下午的情緒都很暴躁，把律師事務所其他人吓得沒敢過來跟他搭話。
徐漾沒有發現的是，他越是在意，自己的腦子就越是被黎秧整個占據，他甚至沒有去想過陳思安的事情，滿腦子都是讓黎秧後悔，讓黎秧回頭，讓黎秧知道他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他只敢想想。
在确定那位真的是他堂弟後，他根本不敢正面跟對方杠上，生怕惹急了他的那個瘋子大伯，讓大伯想起徐家還剩下他這麽個人，所以總結下來，居然只能無能狂怒。
更生氣了。
**
而此時，故事線也進展到白月光回國，作為為白月光癡，為白月光狂，為白月光咣咣撞大牆的男主，徐漾自然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個消息。
在白月光回國的那天，徐漾特地穿着帥氣去機場接人。
陳思安有一張跟黎秧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在茫茫人海中，這張臉特別顯眼，讓人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徐漾朝陳思安揮手，兩人寒暄一番後，他突然想到什麽，拉着陳思安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朋友圈，故意配上暧昧的文案，讓人可以遐想兩人之間關系的那種。
而陳思安那邊，顯然也看到了這條朋友圈，她什麽也沒說，當做沒看見的樣子，跟徐漾有說有笑出了機場。
徐漾發這個朋友圈最大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黎秧看見，讓黎秧知道他也只是把她當做替身而已，仿佛這樣心裏就能平衡一些。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黎秧早就知道這些，甚至還因為他發的朋友圈，覺得故事的劇情走上正軌，欣慰得不行，欣賞了一眼，就關掉手機做自己的事情。
他們公司最近接了一個大單子，老板将這個項目交給了她，說實話最近還挺忙的，空閑時間80%都留給了小畫家，一起吃飯，偶爾給他當當模特，這麽下來，分到男主這邊的時間就很少了。
于是，徐漾這邊一頓操作猛如虎，結果該看的人，該注意的人，根本沒有關注。
他在跟白月光吃飯的時候，還忍不住一直拿手機出來看，那條朋友圈回複的人很多，大家都在猜測他是不是要跟陳思安在一起了。
偏偏這麽多人中，就少了他最想看到的那個。
好氣。
為什麽對方可以說斷就斷的這麽幹淨？難道他們之間在一起的四五年都是假的嗎？他就真的比他那個堂弟差很多嗎？
徐漾越是得不到想要的回應，心裏就越不甘心；越不甘心，就越想着黎秧，甚至連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都忘了。
陳思安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一看徐漾這樣，就知道對方的心思并不在自己身上。
“漾哥，我突然有點事，要先走了。”
這話才把徐漾的注意力拉回來，他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甚至也沒有發現陳思安情緒的變化，依然帶着溫柔的面具，開口道：“我送你吧。””
“不用了。””陳思安禮貌拒絕，随後自己打了一輛車離開。
徐漾看着開走的那輛車子，只覺得安安果然是最好、最溫柔、最善解人意的，也知道自尊自愛，不像某些人。
出租車開沒影了，他才去開自己的車，然後鬼使神差地去了黎秧公司。
目前，公司裏的人還不知道徐漾和徐聿是兩個人，見他過來，還沖他笑了笑，主動打招呼。
“又來找秧秧啊？她今天有點忙，可能沒這麽早吃飯唉。””同事說完，就看到不遠處，另外一個熟悉的人走過來了，手上杯子差點沒端穩摔掉。
這怎麽回事？
為什麽會有兩個長得一樣的人？
後面來的這個自然是徐聿，他已經沒有在故意扮成熟，恢複了原本的打扮，寬松T恤配上個性十足的外套，陽光氣息滿滿。
他顯然也看到了徐漾，臉上笑容僵住，帶着一種防備的心态走到徐漾面前。
“你怎麽在這裏？”
徐漾這是第二次與這個表弟對視，心裏還是有點發憷。
第一次他13歲，表弟5歲，大伯害死了他所有親人，他從一個富家小少爺變成無依無靠的小可憐。
那時候年紀小，還不懂得怎麽控制自己，面對仇人的兒子，他根本掩飾不住自己心裏怨恨，趁着堂弟不注意，就想将他從樓梯上推下去。
誰想對方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一下子就避開了，而他沒有剎住，自己從樓梯上滾下來。
那個時候，堂弟就站在上面的樓梯口，用一種沒什麽感情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什麽東西一樣。
徐漾就是被那一次吓住的，覺得連一個五歲的小孩子都是變态，大伯可能更加變态，跟這對變态父子作對，他讨不了好處。
于是，他就變乖了。
這次再跟堂弟對視，發現對方眼睛裏多了許多人氣，更像個正常人，但因為之前的心理陰影，導致徐漾下意識躲閃了一下，就這一下，原本對峙的氣勢，瞬間就弱了，再對上徐聿的時候，瞬間感覺自己矮了一頭。
徐漾：我要證明，我不是替身，我才是正主！什麽？白月光回來了？讓她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