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節(中)
于慕丁一直在等張雲雷!他去玫瑰園開會她不敢打電話問他還回不回來,就一邊看劇一邊等,後來趴在沙發上睡着了。
張雲雷開門進來看到電視一閃一閃,而他的姑娘就在昏暗的燈光下睡在沙發裏,心下一片柔軟。走過去坐在地上看她,越看越覺得喜歡,低頭在她唇上輕嘬了一口。
“嗯…”于慕丁睡的淺,被他這一口給親醒了,睡眼惺忪間已經笑了,“你回來啦。”
“嗯。”張雲雷在她眉心輕吻,“怎麽不回卧室睡?”
“等你。”姑娘把手搭在他脖子上,“想你。”
張雲雷笑着,“我也是。”拍拍她的小果凍,“起來,回屋,爺抱着你睡。”
于慕丁點頭,扶起張雲雷,低頭看見茶幾上的保溫桶,疑惑得問,“這是什麽?”
張雲雷一拍腦門,“差點忘了!湯,我媽和我姐做給你吃的。”
“啊?”姑娘開心的推開張雲雷抱起保溫桶,“給我的嗎?”
張雲雷差點沒站住,哭笑不得,“妞兒诶,湯比你家二爺重要嗎?”
于慕丁隔着保溫桶聞了一下,眉開眼笑,“真香。”
“隔着蓋子都能聞到?”張雲雷不信,他這一路都沒聞到。
于慕丁點頭,“心意聞得到。”說着就往廚房跑,“我餓了,要吃夜宵。”
張雲雷搖搖頭跟着後面,“不睡了嗎?”
于慕丁已經把鍋放好了,“不睡不睡,幸福的睡不着。”打開保溫桶,“是西紅柿牛腩啊!”
張雲雷走到她身後探頭去看,“看起來真不錯,要不我也吃點?!”
Advertisement
姑娘把湯倒在鍋裏,“我的!”
“小氣!”張雲雷環住她的腰,輕輕晃動着,低沉的說,“對不起。”
姑娘一滞,随後搖搖頭,“沒事兒。”
“以後你想什麽時候去玫瑰園,咱就去,大大方方的。”張雲雷繼續晃啊晃。
姑娘低下頭,把爐竈點燃,吸吸鼻子,“你…你別以為說兩句好聽的我就會把湯分你,都是我的!”
張雲雷親親她的頭發,溫柔的說,“成,都是你的,咱們敞開量吃!”
姑娘敞開量吃,吃了一多半,最後撐得直哼哼,張雲雷翻箱倒櫃找出兩粒消食片喂了,抱着她給她揉胃,“讓你護食兒。”嘴上這麽說手上卻一直沒停,直到于慕丁漸漸睡下,他才活動活動酸疼的手腕。
那天用她的手量他的尺寸時,她曾怯生生的嘟囔手疼,今天,換他手疼了,張雲雷苦笑,他以後再“欺負”她之前得好好想想,沒準哪天就“報應”回來了!
張雲雷在家歇了兩天,幫于慕丁拍拍視頻打打下手,十分逍遙自在。
兩天後,十月一日鋼絲節!
于慕丁起了一個大早,群裏的姐妹昨天已經陸續到達北京,她跟她們約好先去逛逛然後再去北展看演出。
張雲雷難得賴床,躺在床上刷手機,眼睛時不時看看忙碌的姑娘,“妞兒,你都化了一個多小時了吧。”
于慕丁正往臉上壓散粉,“嗯嗯,最後步驟了。”說着拿起巨大的粉刷掃掃臉,“搞定!”
張雲雷忍不住給她鼓掌,“恭喜恭喜。”
“接下來是頭發!”姑娘插上熨發板。
張雲雷長嘆一聲,起身下床,準備去給自己泡一杯濃茶醒神兒,燒水的功夫忍不住哼唱起小曲兒,“生來不把別的怨,怨的是女人出門你們太麻煩。怎麽那麽煩,怎麽那麽煩,早就應該走,還得等半天。磨磨蹭蹭蹭蹭磨磨……”
“啊!”于慕丁的一聲叫聲打斷了張雲雷的小調兒。
張雲雷連忙走過去,“怎麽了?”
姑娘一手拿着熨發板一手捂着嘴,眼睛裏含着眼淚,冤巴巴的看着他,“燙…燙嘴了。”
張雲雷一頭霧水,“啊?我看看…”把姑娘的手拉下來,果然看到唇峰上有一道血紅的印子,“這…這怎麽弄的,沒事兒往嘴上怼什麽啊,拿這玩意兒熨胡子了?!”
于慕丁打他一下,吸吸鼻子,把眼淚憋回去,“人家都疼死了,你還笑話我。”
張雲雷沒想笑她,他是真沒明白,“不是,這玩意兒怎麽能燙着嘴呢。”
于慕丁吸溜着,拿起熨發板進行場景重演,“我每次都習慣試試溫度上來沒嘛,我就這樣…這樣…”說着把熨發板中間那裏靠近嘴巴,“用嘴巴吹吹它,結果沒控制好力度,碰到這了…”姑娘用手指指熨發板邊緣包裹住板夾的金屬,“就燙了。”
張雲雷又心疼又好笑,盯着姑娘有些腫脹的上嘴唇,感嘆着,“我還是第一次看見真人版香腸嘴。”
“啊!”于慕丁連忙照鏡子,“這麽嚴重嗎。”仔細确認過後捶了他一下,“哪有那麽嚴重,就一點點。”
張雲雷點頭,“嗯,一點點,上嘴唇撅撅着,特別可愛,特別好親,就是這…”張雲雷輕輕碰了一下血印,疼的姑娘直吸氣,“印子比較明顯。”
于慕丁仰頭把眼淚憋回去,她可不能哭,不然眼妝就花了,“我塗顏色深一點的唇膏就遮住了。”
張雲雷皺眉毛,“不行,我看你敢抹的,把唇膏都給你扔了信不信。嘴都那樣了,除了蘆荟膏什麽都不能抹。”
“啊,我怎麽這麽倒黴啊。”姑娘拉着他的衣角仰頭看他,“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順,我不會再遇到什麽倒黴事兒吧。”
張雲雷彈她的額頭,“錦鯉在這呢,還能讓你倒黴嗎?”他出事兒後一直有人說他幸運,就是錦鯉本人之類,他一笑置之,現在卻用錦鯉梗來安慰姑娘。
張雲雷把蘆荟膠翻出來,用棉花棒蘸着給她上藥,一邊塗一邊哄着,“本錦鯉說了,我家妞一帆風順,黴運走開!”
“黴運走哪去?”姑娘笑着。
“左右,前後,愛去哪去哪!!”
錦鯉真準!
于慕丁看着哭成淚人兒的卿卿本卿,在心裏感嘆着,錦鯉的威力不可小觑啊,她是不倒黴了,黴運跑人家姑娘身上了,卿卿的票丢了!
暖暖把卿卿的包翻了無數遍,四個人又去酒店找了個天翻地覆,最後不得不接受事實,票是真丢了!
“別哭了。”暖暖拍拍卿卿,“再買一張吧,我問問黃牛。”
“我…嗚,沒錢了…嗚。”卿卿嗚咽着,“我還是學生,那張票…我省吃儉用…買來的…嗚…”
暖暖嘆氣,“姐這有錢。”
卿卿連忙搖頭,“我不要,我…我寧可不去看…也不會借錢買票的。”
菇娘豎起大拇指,“好樣的!。”
菇娘和卿卿都是在校大學生,尤其感同身受,學生追星錢是大問題,畢竟沒幾個家長會支持孩子追星。卿卿的觀念跟她一樣,為了追星省吃儉用可以,借錢可不行!
“可是,你不是白來了嗎?”暖暖有意無意的看看于慕丁,她知道她有辦法,可是一旦她幫忙了,有些事兒就瞞不住了,嘆息一聲到底沒有開口,總不能為了解決一個人的困境讓另一個陷入更大的困境啊。
“快到點了吧,你們去吧…不用陪我了…”卿卿忍着眼淚強顏歡笑,“我在酒店待會就好了。”說着眼淚又滑下來了。
“卿卿…”有一個菇娘看她這樣受不了了,抽抽搭搭的陪着哭上了。
于慕丁受不了,兩個姑娘哭成這樣,她明明有幫助她的可能性,實在做不到坐視不理,“卿卿,那張票,你拍照片了對吧。”
卿卿點頭,“票是我好不容易弄到的,票到手我還發超話了。”
“我想想辦法。”
于慕丁給九涵打了電話。
電話裏聽完事情經過後,九涵猶豫了,“你确定要幫忙?”九涵提醒她,“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于慕丁确定,“我實在看不了小姑娘哭成那樣。”
九涵嘆息一聲,“我去問辮兒哥,他同意再說。”
張雲雷同意了,九涵很詫異,小聲跟他确認了一遍,“哥,你确定?”
張雲雷點點頭,“那姑娘不是有票面照片嗎,告訴她進去後就按照票面位置坐。”
九涵急了,“不是這事兒,是那個…”
張雲雷笑了,“哪個?行了,去吧,跟門口的好好說說。”
九涵撓撓頭去了。
楊九郎在旁邊看的明白,眯着眼睛湊過來,“想公開了?”
“哪有不透風的牆啊,哪天突然被爆出來會吓着她。先小範圍試試水,讓我的姑娘有個适應期。與其突如其來,不如慢慢滲透。”張雲雷笑着,“溫水煮這只小青蛙。”
楊九郎抖了一下,抱緊自己,“你怎麽越來越慎人了呢,栾雲平的腹黑還傳染嗎?”
栾雲平正好路過,聽到自己的名字走過來問,“我的什麽?”
楊九郎一縮脖,“沒什麽沒什麽。”
張雲雷給他一個鄙視的手勢。
栾雲平搖搖頭,不跟楊九郎多做計較,拍拍張雲雷肩膀,“那姑娘也來了吧,沒事讓她來後臺坐會,都聽說她的豐功偉績了,還沒見過真人呢。”
栾雲平口中的“豐功偉績”指的是姑娘為張雲雷絕食的事兒,三哥逢人就幫于慕丁宣傳,現在姑娘簡直就成了當代“崔莺莺”了。
現在“崔莺莺”正被兩個人夾在中間拷問。
“有一個菇娘”手立成刀狀,在空中摩擦兩下,“說,你跟九涵是什麽關系?”
“啊?”于慕丁一頭黑線。
暖暖捂着腦門搖頭無語,她就不能再發散思維一下嗎?!
“別不承認,明明就是九涵跟檢票的解釋和擔保,我才能進來的!”卿卿笑嘻嘻的挑眉,“鋼釘姐姐潛伏的夠深的啊。”
暖暖再次搖頭無語,沒出校門的孩子思想就是單純。
“那什麽…”于慕丁努力組織語言,“朋友,九涵跟我是朋友來着。”
“了解了解。”菇娘拍拍于慕丁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還沒确定關系是不是?”
“暧昧期啊。”卿卿托着下巴做沉思狀,“九涵是暖寶寶一枚,還是二爺的身邊人,以後看到二爺的機會會大大增加…鋼釘姐姐,我支持你。”
于慕丁,“!”嘴角忍不住顫抖,“謝謝你哈。”
暖暖實在看不下去了,一手一個把兩個頭腦簡單的帶走,“我們三個位置比較近,一起找座位去!餓不餓,我包裏有核桃,沒事多吃點核桃。”
倆人疑惑,“吃核桃?”
“嗯,補腦洞的!”
目送三人離去,于慕丁虛擦一下冷汗,太驚悚了,怎麽比懷疑她和二爺還驚悚呢。要是正主知道九涵被“設定”成她的暧昧對象…姑娘打了個冷顫,九涵和她都得完!
“想啥呢!”“暧昧對象”董九涵從角落裏出來。
于慕丁吓一跳,下意識離他遠點,“沒啥!”
“辮兒哥說一會讓你去後臺。”九涵壓低聲音,“等我電話哈。”
~~~~~浪裏個浪~~~~~
亰亰醬:單位的事兒實在太操心了,昨天真的沒精力更文,讓姑娘們久等了。這兩天腦洞被工作占據的比較多,文上用的比較少,可能沒那麽多甜蜜的小細節,但是放心絕對不虐。生活中已有太多不如意,沒必要讓小說情節再虐自己。看小說嘛,開心最重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