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罰
開箱日期是早就定好的,張雲雷給姑娘的票也是早就留好的,就在他的右手邊,他在臺上一低頭就能看見的地方。沒想到正月十五正品元宵的時候,接到了姑娘的噩耗。
來不了了!
“為什麽?”三慶園後臺,楊九郎問張雲雷。
張雲雷抓抓頭頂的頭發,“說是去省裏學新的社保系統。”他喜歡蓬松一些的發型。
這理由…買賣是自家的,讓誰去不行,姑娘理由也太牽強了吧。看角兒這滿臉的不在乎,楊九郎納悶,“你怎麽這麽淡定啊?”
“她舍得不來嗎?”張雲雷噴了點定型的,老神在在,“爺的姑娘爺心裏有數。”
“得,姑娘落你手裏沒好了。”楊九郎忒了解張雲雷了,雖然不是腹黑流,但是對人事物看的賊透,加上社會上摔摔打打這些年,哪能不明白姑娘的小戲碼,更何況是如此拙劣漏洞百出的理由,就看張雲雷想不想配合了。
“浪費我一張好票。”張雲雷“啧啧”兩聲,“這事兒得好好說道說道。”
臨近上臺的時候,九涵幫張雲雷穿大褂,一邊系扣一邊小聲報告,“哥,我看見她了。”
張雲雷挑挑嘴角,“嗯,知道了。”
姑娘在靠他右手邊的二樓,位置挺偏,要不是九涵剛剛告訴他大概位置,以他的眼神真有可能看不到她。沒舉單反,一件V領綠色毛衣襯得小臉雪白。
他收完禮物看似不經意的往她那邊看,姑娘還挺警覺的用手擋了一下臉。張雲雷搖搖頭,傻丫頭!
張雲雷和楊九郎不喜歡對詞兒,這樣的活兒出來的包袱更有意外效果,臺下姑娘們許久不見兩人,情緒高漲格外捧場,喊叫聲差點震碎三慶園的房頂,場面炸了好幾次。
張雲雷演的興奮,小曲兒的調門兒往上翻了幾度,楊九郎拉着節奏,角兒太興奮的時候摻着扶着,生怕角兒再在把鋼釘折騰出來,一次血濺三慶園舞臺就夠了。他忘不了那次角兒被鋼釘紮穿的腳,下臺後脫下來的內搭都能擰出水兒來,得疼成什麽樣啊。他是真心疼自家角兒,好在張雲雷年輕,複原能力強,這個年過完傷勢又有好轉,起身走路微微借力即可,他相信用不了多久角兒又可以扭着腰肢兒在臺上唱《白蛇傳》了。
一出活兒演完,沒送完禮物的粉絲又湧在舞臺下。張雲雷看見了于慕丁也在“上供”的人群中,捧着一把紅玫瑰,笑盈盈的,臉上滿是惡作劇完後的滿足感。
張雲雷咬咬牙,送他玫瑰花是怎麽個情況,別的粉絲送他可以欣然接受,可是她的,他一點都不想接!女朋友送玫瑰花可還行?!他都還沒送她呢,又“刨活兒”,怎麽說都不聽是吧,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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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慕丁的花他還是接了,不能讓她太顯眼,但是接花時,他不着痕跡的彈了姑娘額頭一下,像是無意碰到的,算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開箱的返場注定要折騰的晚一些,三慶園有時間限制,張雲雷開玩笑說再不散就得被罰錢了。
一個粉絲大叫一聲,“我給你掏罰款。”引起又一波互動高潮。
張雲雷寵着大家,都是姑娘家的,買票大老遠跑來看自己,臺下撒嬌不讓他走,玩笑似得說他不寵她們。他實在舍不得說一句重話趕大家,可是真的已經超時太多了,無奈的笑着,“還說我不寵你們,看看這都幾點了?”
最後還是張鶴帆出來做黑臉,“散了吧散了吧,再不散你們二爺就折舞臺上了,心疼心疼他吧。”
姑娘們別的理由可以不管,一上升到二爺的身體,立刻都乖了,連聲說讓他去休息,三慶園這箱總算是開成了!
張雲雷的車是在離開三慶園繞着周圍跑了幾圈後才開往一個胡同的,姑娘這次住的是民宿,幽靜的四合院片區這個時間一片寂靜。
九涵拿鑰匙開門扶着張雲雷下車,把人送了進去,離開的時候手裏多了一個塑料袋,裏面是一兜海産,姑娘特意從HLD帶來幾箱海産,其中有九涵一份。
張雲雷脫掉外套,活動僵硬的肩胛,聽到姑娘關好大門走進來,一個轉身将人抵在牆上,托着後頸狠狠包裹住姑娘的嘴唇吮舔。
姑娘瞪大眼睛,雙手去推他,又被他抓住扣在手掌裏。
“唔唔。”姑娘眨着眼睛抗議,被張雲雷狠狠瞪了一下,立刻乖了,閉上眼享受起偶像的親吻。
直男接吻從來都不會滿足于嘴唇的碰觸!張雲雷臺上騷氣臺下卻比鋼鐵更直,舌頭在姑娘唇齒間游走,如同獅子巡視自己的領地,手也從姑娘的頸肩往下游走,圈住姑娘的腰宣示主權。
直到吻夠了,他才把舌頭收回來,在姑娘唇上輕咬一下,“我的!”語氣霸道堅定。
被圈地的姑娘嘤咛一聲,把頭埋進張雲雷胸口,“讨厭,咬疼了!”
張雲雷笑着把姑娘摟緊,“真讨厭?那我可走了啊,正累着呢。”
姑娘沒說話,卻把手臂圈在張雲雷精瘦的腰上,怕他跑了似的。
兩個人抱着溫存一會,直到張雲雷的腿發出嚴重抗議,“我不走,想走都走不動了。”張雲雷苦笑着,“扶着我過去坐會。”
姑娘緊張兮兮的把張雲雷扶到沙發上坐好,蹲在他腿邊看他,擔心的問:“沒事吧。”
“沒事。”張雲雷揉揉姑娘的頭發,“今天站的久了,歇會就好了。”
姑娘把頭輕靠在他的腿上,手一下下的撫摸衣服下不知何種情景的傷痛,輕聲說,“你乖一點,別讓我的二爺再疼了。”
姑娘窩心的話暖了張雲雷的心,靠在沙發裏在柔和的燈光下享受此刻的溫暖。姑娘在他腿上依了一會,突然想起自己從老家搬來的東西,擡頭問他,“餓了嗎,我帶了海鮮。”
張雲雷搖頭,“先別忙,咱倆先把這段時間的帳算算。”
姑娘高級哺乳動物的天性告訴自己此時她很危險,小心翼翼的站起來退後兩步,“什麽帳。”
張雲雷把手放在沙發扶手上,直視姑娘,雖然坐着氣場卻讓姑娘有一種被俯視的感覺,又緊張兮兮的退了一步。
“剛剛讓我的腿乖,你自己呢,這段時間乖嗎?”張雲雷板着臉,他等這一天等了小一個月,得把氣氛做足了,
“我…我挺乖的啊。”姑娘想起電話裏的自己,明顯底氣不足。
張雲雷不說話,用氣場繼續欺壓小粉絲。姑娘怕了,“有那麽一丢丢皮。”說着用手指比了一個長度,大概三厘米…
張雲雷差點破功笑出來,低頭輕咳一聲掩飾笑意,擡起頭又是一副皺起眉頭的嚴肅臉,“一丢丢嗎?”
姑娘在心裏跪了,“比一丢丢多一點?”說完決定了似得,“就一點,不能再多了。”她得堅定,絕對不能承認更多了,抱定打死都不招的信念!
張雲雷想笑的要憋死了,他又發現這姑娘的另一面,哏成這樣簡直太可愛了,讓他忍不住想逗她。
“皮一點兒也是皮,錯一點兒也是錯,我從小學藝最先懂得的就是嚴謹,沒有模棱兩可!”張雲雷教育她。
“怎麽語氣跟我哥似得。”姑娘撅着嘴。
“我就得像你哥似得管着你。”張雲雷這是心裏話,姑娘年紀小,又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他可得好好引導她,之前在電話裏撩的過火的話女孩家可不能說,尤其是對一個對她本就欲火難耐的男人更不能說,太危險!
“錯沒錯。”張雲雷板着臉。
“錯了。”臺上張雲雷也喜歡玩笑似得問粉絲這句話,姑娘聽的多了,沒留意順嘴就回答了。
“錯了得罰,去。”張雲雷指指牆角,“站那喊口號。”
姑娘蒙了,“啊?什麽口號?”
“八隊口號。”張雲雷無比認真。
姑娘腦袋裏瞬間出現中振聾發聩的32個字,臉一下紅了,“我不,太難為情了…”雖然以前也跟着全場粉絲一起喊過,可是當着正主的面一對一,她實在是喊不出來。
“喊不喊。”張雲雷站了起來,“不喊我可過去了啊,電話裏撩我的話,你沒覺得錯的話,我可要付諸行動了。”
一分鐘後,四合院小屋裏傳出奇怪的口號聲……
“德雲八隊,一統江湖,號令天下,誰敢不從。願吾教主,壽與天齊,教主夫人,仙福永享。”姑娘站在角落裏面對牆壁,小聲念着口號。
張雲雷在沙發上捂着肚子,原來笑不能出聲這麽難受呢,發現姑娘的聲音越來越小,咬了自己腮幫子一下,忍住笑聲,出聲訓斥,“大點聲。”
“德雲八隊,一統江湖,號令天下,誰敢不從。願吾教主,壽與天齊,教主夫人,仙福永享。”姑娘聲音大些,臉熱的都快燒着了。
男朋友罰我站牆角喊中二口號否則就要做羞羞的事腫麽辦,在線等,依舊很急!
口號喊了幾遍,稍稍安撫了張雲雷這一個月以來被姑娘撩的酸疼難耐的右手,站起身悄悄來到姑娘身後,微微側頭看着姑娘紅撲撲的臉,越看越喜歡,這段時間真的想死她了。
嘆息一聲,從後面抱住姑娘的腰,微微用力讓姑娘靠在懷裏,側頭含住姑娘柔軟的耳垂,耳垂何其敏感,姑娘怕癢,驚呼一聲連忙扭頭躲開,卻把白皙的脖子送到他的嘴邊,張雲雷順勢含住姑娘優美的側頸,微微用力吮咬出一個紅印。
“蓋章了,我的教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