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第 16 章
趙源兩個問題都想知道。
王院士眼角勾起細紋，慢聲問答：
“那我先給你說一說整體的情況吧。現在，國內的超能者們，整體情況都不太穩定，所以，我們需要你的數據，去幫他們把狀态穩定下來。
“嗯，你想具體了解哪一位超能者呢？”
趙源立馬回答：“我想知道那位叫淩有期的！”
“淩有期的話，他目前的狀況比剛開始好了很多，但還是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能力，他表示，他的頭很痛。”
017告訴宿主，這應該是因為腦域突破太快，能量值沒跟上導致的後遺症。能力控制不好也是如此，慢慢升上去是不會有這種情況的。
趙源點點頭，繼續問道：“那其他的超能者們，都是哪方面的能力？”
王院士無奈笑笑，告訴他，其他超能者情緒不太穩定，不好交流，現在還不清楚有哪方面的能力。
趙源一時也想不到還要再問什麽，他支支吾吾地站起來，準備告辭回家。
王院士想起自己上次答應他的話，于是領着他去1樓拿報酬。就在趙源正準備出研究所的時候，他突然出聲：
“孩子，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我可以盡可能的幫你。
“但現在情況其實并不樂觀，動物們還在不斷進化，我們需要一批穩定的超能者來改變局面。
“你，之後還會來的，對嗎？”
他看見趙源朝他點了點頭。
送走趙源後，王明德院士開始檢測起血液樣本。
他看着報告結果，食指開始輕輕敲桌，
能力開啓時的血液樣本裏的“進化因子”濃度和最開始的樣本濃度差異過大，按淩有期的數據來對比，不應該有這麽大的差距……
所以，之前他是有意識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嗎？
而且，還有剛才聊天中透露出來的異常……
王明德大概理解為什麽趙源那天會這麽害怕了。
“懷璧其罪啊……”他嘆息道。
王明德把趙源所有的數據都整理好，放進了保密文檔，鎖進了櫃子。
他打開衛星通訊，報告了趙源開啓能力時的血液樣本數據，然後隐瞞了其他的所有異常。
……
這兩天，趙源還是正常幹着工作，偶爾去找肖向陽和潘群青他們聊聊天。
根據他們的反應，王院士還是沒有把他的情況說出去。
趙源覺得有些奇怪，按自己上次的表現，王院士絕對是察覺到了異常的。
但是，這兩天，也沒有政府人員、武警官兵來找自己談話。
王院士，好像，真的在幫自己。
趙源跟017說了自己的感受，決定還是去王院士那一趟。
017的電子音平平穩穩：“宿主，我尊重您所有的決定。
“根據我目前的觀察，王院士應該是想和您建立良好的信任關系，您可以适當的跟他交流一下，或許對您也會有一定好處。”
趙源來到了研究所。
王院士這次沒有讓他抽血檢查，而是直接把他帶到了辦公室裏。
他告訴趙源，他的同事們根據趙源上次的血液樣本數據為參考，做了計劃方案，在他們的幫助下，b市的淩有期已經可以嘗試主動開啓能力了。
他功不可沒。
趙源聽見這個消息很開心。
王院士觀察着他的反應，跟他聊起了家常，問了問他現在住哪，現在家裏有幾口人。
趙源一一回答後，王院士抿了一口茶，問道：
“我聽武警那邊說，你之前在禁區裏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只體型正常的馬來熊，一掌拍斷了20米高的大樹，是真的嗎？”
趙源嚴肅回答：“是真的，我親眼看見的，我當時在車上，看見後我就跑了。”
王院士放下茶杯思索道：“正常的馬來熊，應該沒有那麽大的力氣。”
趙源也有心把進化動物的事告訴王院士，他斟酌了語言，慢慢說着：“我也覺得很奇怪，那只熊不像其他變異動物那樣體型變大了，但力氣很大，就像…就像‘進化’了一樣？”
王院士十指交叉放在桌上，身體微微前傾，輕聲詢問：
“那你覺得，你妹妹林小晨養的那只橘貓，有沒有進化？”
趙源微微冒汗，眼神躲閃，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王院士靜靜的看了他一會，然後遞給他幾份報告。
“這是那只橘貓之前在我這裏收集到的數據，你母親她們有跟你說過那只橘貓的異常嗎？”
趙源低着頭翻看報告，輕輕的回答道：“有說過。”
王院士仿佛在自言自語：“你說的那只熊和你妹妹的橘貓，情況有點類似，說明這種情況應該不是個例。”
随後，他感謝起了趙源，“孩子，謝謝你主動告知，如果沒有你這個情報，以後可能會害死很多人。”
聽完王院士的話，趙源狠了狠心，直接一口氣說道：
“我覺得，這種進化動物不是個例，我、我感覺我妹妹的小橘要比普通橘貓聰明很多，還有，小橘能打過變異的比特犬，它們應該會比其他變異動物更厲害！”
王院士聽趙源主動說了那麽多，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欣慰的笑了：“孩子，今天時間也不早了。
“嗯…你家就三個人，有些東西吃不完會壞掉，太可惜了，我送你一個我這裏閑置的小冰箱，你拿回家去用吧。”
趙源抱着小冰箱，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謝。
王院士和藹的朝他揮了揮手，“回去吧。”
趙源走後，他敲着桌面，分析起趙源的意思：
不是個例、變得聰明、比變異動物更厲害……
“進化動物麽？”他喃喃道。
王院士看着窗外，正走在路上的趙源，有些慶幸。自己撿到的這個孩子，比起其他同事不是情緒失控，就是能力失控，好得太多了。
就是有點膽小，容易被吓到，不過順着毛捋捋，再獎勵點東西，很快又能哄好。
從今天的談話來看，有同情心、有道德感，是個好孩子。
他把趙源今天透露出來的消息整理好，以警告的形式發給了武警和政府，只是沒有提及趙源是信息的提供者。
王院士端着茶杯感嘆，華國還是運氣比較好，目前出現的兩例明确能力的進化者，都還算是配合工作。他聽同事說，花旗國那邊的第一例進化者直接炸了一個州政府。
與此同時，趙源抱着小冰箱，開始跟自己的“外置大腦”商量對策：
“017，我感覺，王院士好像知道了什麽。”
“宿主，根據今天的談話內容來看，很明顯是，王院士認為您知道些什麽，他在旁敲側擊的向您打探着情報。”
“那我…下次還要去嗎？”
“宿主，去不去王院士那，您可以自己決定，但我建議您如果去的話，可以多主動問些有價值的問題，
“比如：現在空氣中‘進化因子’的含量如何？
“他們是根據什麽指标來劃分禁區和安全區的？
“其他超能者體內的‘進化因子’濃度是多少？...”
有“外挂”就是好，趙源點頭記下017的建議。
第二天午休的時候，張一航和喬木森又湊來找趙源一起聊天吃飯。
張一航說，他有個在政務大廳裏工作的親戚說，昨天收到一項工作任務，要把k市現在所有的動物都清理出來，抽血檢查一遍。
喬木森奇怪道：“之前不是已經清理過一次了嗎？怎麽又要清理了？”
張一航咬着饅頭回答：“不知道啊，但估計還是跟變異動物有關吧，不然也不會這麽大動幹戈。”
他轉頭望向趙源問道：“趙哥，你認識的人多，你知不知道些什麽啊？能不能跟我們說說，讓我們心裏也好有個底。”
趙源估計是自己昨天跟王院士說了“進化動物”的事，引起了王院士的警覺。
“我也不清楚，但既然跟動物有關，那我們就離動物們遠一點吧。”
喬木森嘆息着：“這日子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趙源心裏默默回答——這才只是個開頭。
天要變了。
......
王明德覺得，這個世界變了。
昨天從趙源那裏得知進化動物的情報後，他重新要來了小橘做實驗。
在林小晨和趙源的配合測試下，小橘展現出了不輸10歲小孩的智商——它甚至能計算100以內的加減乘除。
不同于其他研究員的興奮驚訝，王明德院士緊緊鎖着眉頭。
趙源觀他的表情，讓林小晨帶着小橘先回家。
他準備跟王院士好好聊聊。
趙源跟着王院士進了他的辦公室，這次，王院士沒有泡茶的閑情逸致。他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嘆息道：
“在這場生物進化大競賽的比拼裏，動物們好像走在了前列。”
情況很不樂觀。
趙源開口問道：“王院士，這次k市，重新抽查的動物，有異常的情況嗎？”
王院士搖了搖頭，他們對比小橘的數據來進行的此次盤查，沒有發現進化動物的存在。
他開口詢問趙源，在禁區時期，遇到的進化動物比例。
趙源知道這個問題很重要，他怕撒謊會對王院士産生誤導。而且，王院士一直沒有把自己的情況說出去...
他這次全部說了實話。把自己在哪一天，遇到的竹葉青、馬來熊還有小烏龜，都告訴了王院士。
說完，他挺胸擡頭，做好了被追問的準備。
“謝謝你，孩子，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家吧。”
趙源拎着肉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覺得王院士今天很奇怪。
難道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017解答了他的疑惑：
“宿主，如果k市目前所有的動物都不存在進化現象的話，這個比例是不對的。
“也就是說，進化動物們，它們藏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