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修)
第 22 章(修)
第二十二章(修)
鹿星河擡頭,“不用。”
周斯岷被他這認真樣逗笑了,“還是加一點,一會杯子子就空了。”
要他管!
鹿星河好氣:“不喝了。”
周斯岷見人在炸毛邊緣,不再逗了,放低了聲音哄:“我們也去那邊?”
周斯岷說的是露臺上的小帳篷。
一頂裏面裝了梁淮京,現在還剩下一頂雙人的。
鹿星河在繼續和周斯岷坐在桌邊吹風和在雙人帳篷裏看星星之間,艱難地選擇了後者,主要是他想感受一下在露臺燒烤搞野營風這種沒有用的儀式感。
雙人帳篷看着并不大,其實裏面的空間并沒有想象中那麽小。
兩個座位之間,還有一個小桌。
桌上有一個服務鈴。
鹿星河實在沒忍住好奇,就按了一下。
剛按下去幾秒鐘,一位工作人員就立刻出現在帳篷外,禮貌詢問:“這位客人,請問有什麽需要?”
聲音聽着還氣喘籲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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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星河驚呆:“你好快。”
工作人員:“您客氣了,望遠鏡也不是很遠。”
鹿星河:“可是你很喘啊。”
工作人員:“為了表現對工作盡力了,應該的。”
鹿星河:
他不愧是能拉踩AI的人。
工作人員又問一遍:“那您有什麽需要呢?”
鹿星河不太好意思:“我能不能沒有需要?”
工作人員目光堅定:“不行。我們工作手冊規定了,一定要滿足客人的需要。”
他說完,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燈,放到了兩人中間的小桌上。
一閃一閃,亮晶晶的。
鹿星河:
沒有需要也得創造需要是吧?
工作人員滿意離開,鹿星河對着小燈默默無語。
他移開目光,看向帳篷頂上,也挂着一排小燈。交相輝映下,營造了一些大可不必的浪漫。
鹿星河絕望地回頭:“你聽我解釋”
周斯岷笑着看他,笑得有一些變質,很像是一些嘲笑。
鹿星河嘆氣,鹿星河放棄。鹿星河說:“算了,挺好看的。”
抛開他和周斯岷之間是他單方面的欺騙這件事不談,這些氛圍燈還是挺浪漫的,一眼望去像是能和天際的星空連成一片。
他們帳篷裏的小燈,也同樣是星星的形狀,像是被人故意摘下來珍藏似的。
周斯岷輕笑着,“嗯”了一聲。
他真喜歡啊?鹿星河仿若不經意地問:“你是說什麽?燈還是星星?”
知道周斯岷的喜好,他才能投其所好。
鹿星河期待地看向對方。
周斯岷好笑地:“說你啊。”
鹿星河:“。”
他選擇閉嘴。
他這個白月光,甜言蜜語已經積累一籮筐了,正經的是什麽也沒有。他在周斯岷身上獲得的信息,無限接近于零。
這個男人,到底怎麽給他灌迷魂湯!
鹿星河單手撐着下巴,十分憂愁。“星河。”周斯岷忽然叫了他一聲,連着上一句話聽起來,好像有點什麽特殊意味似的。
鹿星河幾乎是慢了半拍才反應:“嗯?”
周斯岷問他:“你前幾天為什麽沒跟我聯絡?”
周斯岷說這話時,姿态放得很低,像主動認錯似的。一下子,就把鹿星河給整不會了。
鹿星河一時沒接上話。
如果要說實話的話,那就是這幾天圍讀劇本天天熬大夜起大早,根本沒時間應付他的第二份工作。
可是周斯岷在這麽近的距離裏看着他,眼神裏甚至有淡淡的落寞。
周斯岷在鹿星河沉默中說:“你以後不再這樣對我了,好嗎?”
鹿星河:“”
他是什麽冷暴力的渣男啊。
他還能不答應?
鹿星河說:“我知道了。”
周斯岷這才滿意,目光往前移的時候,悄悄離鹿星河更近了一些。鹿星河對這種事敏感地要命,可他又沒什麽辦法。
他前一秒才答應對方要多聯絡,總不能大喊你離我遠一點,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小桌隔開距離。
鹿星河剛感到慶幸,下一秒就見周斯岷把那個小桌子擡起來,放到了小帳篷外。
鹿星河:“。”
他他他還能這樣啊?
鹿星河倔強地伸手,把那一盞小燈拿了回來,放到兩個人座位中間。鹿星河堅強地笑:“放着還挺好看的,你覺得呢?”
周斯岷:“”
鹿星河放下小燈才發現,周斯岷單手撐在身後,他的肩膀不偏不倚。搬開小桌子之後,帳篷裏除了寬敞一點以外,并沒有導致兩個人距離的拉近。
鹿星河麻木地:“你拿開桌子是因為太擠了?”
這是很客觀的,這個小帳篷的二分之一,對于周斯岷的身高來說确實有些過于擁擠。周斯岷反問:“不然呢?”
不然
“不然也可能是太熱?”鹿星河扭過頭,他解釋不了了,算他自作多情行了吧!
尴尬,一點點地蔓延開來。
直到周斯岷慢條斯理地說,“嗯,是挺熱的。”
鹿星河:“。”
他真的是好尴尬啊。
鹿星河不死心地問:“你剛才靠過來是為了拿桌子?”
周斯岷配合他:“如果你想聽的話,我也可以說是為了離你更近一些?”
鹿星河:
他還怪貼心的呢。
周斯岷的目光瞥向鹿星河,他能感覺到鹿星河對他的抗拒。他也不是看不見。他不拆穿,只是因為不清楚他和鹿星河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才會讓鹿星河對他這個态度。
周斯岷最終只是問:“星河,你沒有在跟我鬧別扭?”
鹿星河誠實地搖頭。
他不知道周斯岷為什麽這麽想,可是想一想兩個人的相處,周斯岷這麽想似乎也并不奇怪。鹿星河知道自己的表現有多糟糕,這一場白月光重逢的戲,他演得很不像話。
周斯岷這麽問一定是看出了什麽,鹿星河焦慮地摳了一下手指。
周斯岷卻還反過來安慰他:“星河,我只怕自己有哪裏做得不好。我并不知道,你曾經受過什麽委屈。”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真的沒受什麽委屈。
他只是得到了很多金錢
這也不興說實話啊。
鹿星河快速地眨了兩下眼睛,餘光瞥到近處,忽然蹦垩出來一個人。梁淮京單腳跳着出來,大驚小怪:“這地兒怎麽還有蟲啊!”
兩個人的對話戛然而止,鹿星河探出腦袋,仔細一看:“是蚊子。”
梁淮京:
他就沒受過這種委屈。
鹿星河靈機一動,按了服務鈴,工作人員果然很快出現。這一次,鹿星河看清楚了,這位侍應生在遠處時慢悠悠,剩下三五米才開始跑起來。
可謂是打工人之楷模。該幹的幹,該摸的魚是一條也不放過。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到的時候依舊氣喘籲籲。
鹿星河提醒:“我們剛都看見了。”
工作人員機敏應對:“我只是滿足您的好奇心。”
鹿星河:“。”
服務意識拉滿了是吧。
工作人員問:“請問還有其他需要嗎?”
鹿星河:“你有驅蚊藥水嗎?這位朋友很需要。”
鹿星河指了指單腳站立的梁淮京,梁淮京一驚,慢慢地把擡起的一只腳放了下來。
工作人員看了看,為難道:“這”
鹿星河福至心靈,從帳篷裏站起來,去按了一下梁淮京那邊的服務鈴。下一秒,工作人員就把驅蚊藥水拿了出來。
鹿星河開心一笑:“密碼正确!”
周斯岷被人的笑容感染,不自覺地翹起唇角。
梁淮京則是被驅蚊藥水噴滿了全身,從頭到腳不留一處死角。工作人員噴完了,還問他:“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梁淮京:
如果非要形容一下,那就是神清氣爽吧。
周斯岷也起身,朝着鹿星河說:“想再呆一會,還是送你還回去?”
鹿星河:“回去吧。”
夜漸深,露臺的風也有了一些涼意。周斯岷點頭,“好,我送你下去。”
梁淮京見沒人搭理他,自己找臺階下:“既然這樣,那我先回房間休息了?”
依舊沒人理他。
周斯岷正在監督鹿星河把白襯衫的袖子拉下來,剛才吃燒烤的時候撩上去的,這會要好好穿好,夜裏涼。
全場只有工作人員在意梁淮京,并在一旁貼心服務:“您還需要驅蚊服務嗎?”
梁淮京:“。”
他居然覺得那是驅蚊服務。
鹿星河系好襯衫的袖扣,才想起問:“你們今晚不回去?明天不用上班嗎?”
周斯岷理所當然:“不用。”
鹿星河:“可是明天周三。”
周斯岷:“我們都是老板,偶爾曠工半天并不要緊。”
鹿星河:
他打擾了。
三個人一起下樓,會所的工作人員已經替他們安排好了司機。鹿星河莫名有一種預感,并且很快成真了。
果然是他啊,白手套。
白手套在晚上依舊神采奕奕:“兩位晚上好,今天玩得開心嗎?”
鹿星河想起之前下車的時候,白手套那驚人的一嗓子,再接上這一句,總覺得是什麽奇怪的連續劇。
鹿星河說:“你怎麽還在加班?”
白手套天真活潑:“因為他們給得太多了,晚上給雙倍。”
鹿星河一邊上車還贊嘆:“哇。”
周斯岷擡手替他擋了一下,“小心撞頭。”
鹿星河低了低頭,彎腰進到車裏。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他和周斯岷已經不止第二次一起坐車了,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盡管這個場景已經解鎖多次,也還是有一些不同。
比如這一次。
鹿星河才剛坐穩,就聽白手套說:“兩位客人,需要點播服務嗎?我找了您可能會喜歡的廣播劇。”
鹿星河:
他不是很想知道。
可是該死的好奇心迫使他問:“是什麽。”
“很高雅。”白手套說:“元代的雜劇,名叫《趙盼兒風月救風塵》。”
很好,這個題材真是一點也不出人意料,而且一聽就是個什麽樣的故事。
鹿星河眼中失去光彩,拒絕道:“不用了。”
白手套:“真遺憾,沒有猜中您的喜好。”
鹿星河:
你們會所的員工都喜歡跟AI競賽是嗎?
鹿星河疲憊地靠到座椅上,周斯岷關心道:“累了?”
“有一點。”
鹿星河其實也沒有很困,可是之前被中斷的對話他接不上,因此只好說:“我能睡一會嗎?”
周斯岷:“當然可以。”
鹿星河:“可是你特地送我去酒店,我睡着了你不會不高興嗎?”
周斯岷失笑:“不會,睡吧。”
鹿星河點頭,閉上眼。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他乍然間想起自己白月光的人設,在車上睡覺的姿勢可不能奇奇怪怪。仰着頭似乎不夠優雅,要不就單手撐着睡?
鹿星河把手挪到扶手上,撐着腦袋,試圖入睡。
幾分鐘過去,沒能睡着,手麻了。
他只好再次轉變姿勢,低着頭,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這個姿勢也相對優雅一些,鹿星河再次試圖入睡。
他這通折騰,周斯岷全看在眼裏。
周斯岷默默地提醒,“把座位放下來再睡吧,這樣會撞到頭。”
話音剛落,白手套一個急剎,鹿星河被慣性沖了出去,還好有安全帶把他勒回來。白手套道歉:“對不起客人,您沒事吧?”
鹿星河重心不穩,覺得自己好像被撞了似的。這一腳急剎,他都不困了!
可是在這種緊要時刻,他依舊沒有忘記要優雅。他緩緩地擡起頭,片刻迷茫過後道:“我剛才好像做了個夢,夢見自己一頭栽下了懸崖,夢裏有一個聲音問我,為什麽想不開。”
周斯岷聽得樂了,他說得還挺像那麽回事的。
周斯岷問他:“你怎麽回答?”
鹿星河真誠回答:“因為世人都說,最煩裝逼的人。”
周斯岷:
周斯岷彎腰給鹿星河指了一下位置:“座椅在這調,靠背放下來更好睡。”
周斯岷靠近的時候依舊很有分寸,沒有不小心碰到什麽,而且看他這态度似乎也沒有對白月光有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比如睡覺的時候也得很優雅什麽的。
鹿星河在他靠近時,緊張地屏住了呼吸,直到對方起身坐回去,他才悄悄地長出一口氣。鹿星河說:“謝謝。”
鹿星河的座椅往下調了一些,可他卻睡不着了。他的心情很複雜,可又說不清要落到哪裏,總懸着一顆心。
這種心态,連鹿星河自己都覺得捉摸不定。
會所到酒店的距離并不遠,他本應該為即将“下班”而感到高興,可又沒辦法純粹開心起來。為了錢去玩弄某個人的感情,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幹的。
鹿星河默默在心裏嘆氣,眼睛看向窗外,還有多久到酒店啊。
結果他一轉頭,就看到酒店在他面前呼嘯而過。鹿星河頓時坐起來:“開過頭了?”
白手套被抓包,心虛地說:“開錯車道了。”
鹿星河:
這種出點小意外也很正常的心情是怎麽回事。
兩分鐘後,車子調轉車頭,在酒店前停下。這一次,鹿星河有經驗了,等着白手套開門。
白手套拉開車門,請鹿星河下車。不過表情別別扭扭的,很奇怪。
鹿星河一只腳剛踩到地上,下一秒就聽到白手套擲地有聲地說:“先生,對不起!”
鹿星河擡頭看向他。
白手套滿眼真摯:“對不起,我剛才是故意走錯車道的,因為單次車程滿三十分鐘,我會得到額外的補貼。”
鹿星河還以為什麽事呢,不以為意地說:“沒關系的。”
白手套卻堅持:“我為了錢,辜負了您的信任!”
白手套說完,鞠了一躬,轉身要回車裏。
周斯岷叫住他,“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你可以下班了。”
白手套猶豫:“這多不好意思。”
周斯岷沒把這話放在心上,打開支付軟件,“打車錢我報銷。”
白手套問他:“我可以打車回學校嗎?有億點遠。”
周斯岷給他轉了一千塊錢。
白手套瞬間下班,“先生再見,希望下次還能為您服務!”
一整個消失的速度非常快。
鹿星河站在原地,仍想着剛才白手套的那句話。他現在不也正在為了錢,欺騙別人嗎?
周斯岷轉了賬,轉身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剛好交彙。
周斯岷是坦蕩的,鹿星河卻多少有些心虛。鹿星河強自鎮定,勉強才能不避開地問:“剛才那種事,你會生氣嗎?”
周斯岷不解:“什麽?”
鹿星河覺得難以啓齒,咬了一下嘴唇才說:“為了錢,故意欺騙什麽的。”
鹿星河知道這樣說是含糊其辭,避重就輕。可他又忍不住,想要知道周斯岷的想法,這對他來說真的很重要。
幾乎可以決定他将來的下場:)
周斯岷不知道鹿星河為什麽糾結這個,實在不算什麽大事,哪裏需要鹿星河這麽在意。周斯岷笑道:“哪就這麽嚴重了,值得你這樣認真?”
鹿星河小心翼翼:“你不覺得那是原則問題?”
周斯岷擡手把車鑰匙丢給酒店夫人泊車人員,才接着反問:“你是單指這一件事,還是想到了別的?”
鹿星河:
這個男人,他真的好敏銳。
鹿星河不敢再問,移開眼神說:“沒什麽,是我鑽牛角尖。”
周斯岷也不追問,跟人一起進酒店。
鹿星河人剛跨進酒店大堂,忽然意識到哪裏不對勁,周斯岷為什麽要跟着他進來?他又不住在這裏!
鹿星河跨出的腳步硬生生收回了一半,虛晃一槍。鹿星河仿佛很随意地說:“你明天跟梁淮京一起回去嗎?”
是的,這樣問一點也不刻意。
周斯岷“嗯”了一聲。
鹿星河暗示不行,改明示:“你還有話要說嗎?”
周斯岷對人沒了辦法,只好放人走。他只得大度道:“去吧。”
鹿星河心下松了一口氣,表面還要穩住情緒,表演一些不舍得:“那我上去了,你開車小心。”
“嗯。”周斯岷站在原地說:“我就不進去了。”
鹿星河:
內心再一次煎熬。
鹿星河跟人道別,接着頭也不回地找電梯上樓。
周斯岷看着他的身影,輕聲念了一句:“小沒良心的。”
鹿星河一無所知,他回到房間洗漱完,确認好明天的通告單就打算睡覺。他人已經躺到床上了,也沒忘記要跟經紀人交代今天“試鏡”的情況。
之前在會所沒有機會細說,現在補上。
不過鹿星河也只說了要參與公開試鏡的事,其他的說了又解釋不清,不如不說。
鹿星河編輯好信息,點擊發送。發完了看看時間,估計對方不會再回複,就直接開靜音睡覺了,第二天又是六點的通告。
自從來到這個劇組,他幾乎每天都能看到早晨六點的天空,到片場的時候甚至連路燈都還沒熄滅
一開始還有人叛逆,現在已經沒多少人敢輕易熬夜了。
要不然第二天開工了是真熬不住:)
·
鹿星河一夜好眠,準時在淩晨五點半醒來。一開始還很不習慣,現在他已經能在鬧鐘鈴聲響起的五秒鐘之內坐起來了。
洗漱完,穿上劇組給的文化衫,去片場。
正式開拍第一天,有開機儀式。同時劇組會安排拍攝一些物料做前期宣傳,為此安排了大合影環節,所以會要求演員們穿統一的文化衫。
這種場合受到關注的一般都是男女主,以及有姓名的配角。鹿星河這樣社交賬號粉絲數還不到一百萬的,基本上和素人一個待遇。
他全程就聽指揮,美美在各個角落鑲邊。
鹿星河對此倒不會很失落,對他來說認真把握住這次機會,好好演出角色更重要。他在角落裏,聽攝影師指揮,和大家一起扔起彩帶。
漫天的彩帶飄下來,照片在一瞬間定格。
開機儀式結束,這部《她為何這樣》就正式開拍了。
第二天。
鹿星河一大早跟劇組一起從影視城出發去下一個取景地。他要開始拍這部劇的校園部分,主要是為拍趙楠林和女主分手前後的戲份。
畢竟分手那一場戲實在畢業典禮當天。
這在學術圈也是比較炸裂的。
這一天的戲是在一個咖啡館,趙楠林和女主的一個吵架戲份。男主剛好在另一桌,注意到了女主,并且對在公共場所吵架的女主印象很不好。
鹿星河到現場的時候,拍攝現場已經布置得差不多了。他左手劇本,右手保溫杯,自覺站到一邊候場。
鄭巷見他過來,跟人打招呼:“hi!”
鹿星河奇怪:“這場有你嗎?”
鄭巷給他看了看新劇本,“現在有了。”
鹿星河:6
鹿星河以為自己見怪不怪了,依舊還是會感到震驚。鹿星河問:“什麽時候有的新劇本?”
下一秒,
工作人員遞了新劇本過來。
鹿星河:6
鹿星河在心裏嘆氣,立刻開始着手準備新劇本。
·
咖啡廳對面的餐廳。
周斯岷正和梁淮京一起坐着點單。兩個人都戴着墨鏡,梁淮京拿着菜單擋住半張臉說話:“咱倆至于這麽鬼鬼祟祟的嗎?”
周斯岷:“你懂什麽叫驚喜?”
梁淮京:fine
梁淮京放下菜單,對一旁的服務員說:“來兩份套餐。”
周斯岷回頭看向梁淮京,周斯岷聞言回頭看人。梁淮京一臉理所當然:“我一大早上就沒吃飯,餓了。”
周斯岷:行吧。
兩個人一起吃飯。梁淮京一邊切着牛排,一邊說:“前面這棟大樓都是你的,你至于在這貓着制造偶遇嗎?”
周斯岷嫌棄:“你為什麽要跟來?”
梁淮京有一瞬間茫然地反問:“那不然呢?我一個人在那酒店呆着?”
周斯岷:“。”
他真是沒話說。
周斯岷注意着對面的拍攝進度,這一個場景的戲最後是周楠林和女主吵架,女主生氣地跑出去,趙楠林付了錢,再跟出去。
趙楠林在焦躁的情緒裏,按掉了重要客戶打來的電話,快步走出咖啡館。城市的喧嚣迎面撲來,手機鈴聲接二連三地響起,這時他擡眼——
趙楠林看到了他未來的出軌對象。
這個場景真的很熱鬧,他這條故事線的主要角色都來了:)
鹿星河按照劇本表演,最後擡頭的那一刻,他忽然定住。他的視線和突然出現的周斯岷相遇。
鹿星河腳步一剎:“……”
可不興這時候出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