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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袁先生靜靜地坐在兩人的對面。

宋柯神色凝重：……原來袁先生有這樣一段過往。但是聽了袁先生的故事，他覺得自己對真相的看法正往一個離奇的方向發展着。

“袁先生。”宋柯：“妙妙消失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個目擊者？”

袁先生頓了頓：“沒有。”

他發現妙妙失蹤、存款消失全部都是韓春吟一面之辭。她對吳曼也就是“妙妙”的恐懼，是不是一種心虛的表現，以及後來……宋柯不敢看袁先生的臉色。“韓阿姨和妙妙的關系。”他猶豫着開口：“怎麽樣。”

袁先生沉默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宋柯如鲠在喉：袁先生真的明白嗎。“盡管生活上常有口角，但是妙妙很愛她。”他可以确定，可韓春吟……袁先生沒有回答，眼神很是迷惘。

秦正：“袁先生知道吳曼好像被韓阿姨當成了妙妙的事情嗎。”

袁先生再次沉默了。

他偏轉視線：“曼曼也告訴我了。”

宋柯看着他：袁先生心裏是不是一樣有所懷疑呢。“唔……妙妙和吳曼除了年齡以外有哪裏相像嗎。”

袁先生想了想：“可能只是年齡相同吧。”妙妙停留在他記憶裏的時候和曼曼一樣，是十六歲。但是，“當然也有其他可能。”他暫時沒有發現。

宋柯：袁先生看上去也考慮了很多呢。雖然不敢相信，但是現在韓春吟嫌疑很大，她企圖殺死吳曼，妙妙當年……

袁先生：“兩位的意思是，她現在對曼曼的舉動，很有可能是在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對妙妙下手，妙妙已經被她……”宋柯噤聲，原本害怕袁先生情緒激動，但是他異常平靜地交疊着雙手：“希望兩位找到證據。”

“如果她真的殺死了妙妙，那妙妙在哪。”袁先生：“或者說，被她藏到了哪裏。”

“……”宋柯一陣恍惚。他看着袁先生，突然有一種感覺。

好像他才是事件真正的委托人。

妙妙在哪，宋柯被問住了。妙妙離開的時候沒有一個目擊證人，消失以後也沒有任何消息。宋柯确實傾向她已經出事了。

但是她在哪裏呢。

宋柯看着餐桌上的料理。

外形吸引了他的注意。“分子料理。”服務生向他介紹。宋柯：花盆裏面，泥土居然是奧利奧餅幹。他撥弄碎屑……又想到了韓春吟刨洞。

王雯雯說她在抛屍。

抛屍。宋柯：思路打開，在韓春吟眼裏吳曼是被她抛屍的妙妙，所以看到吳曼，她會刨洞确認妙妙在不在裏面！

飯後，他和秦正馬上回醫院觀察花壇。

“半夜三更不睡覺！缺德的人真不少呢！”

“花都蔫了！”

“刨了一個大洞！大得……能埋下一個人！”

宋柯：今天也仍有工作人員在憤悱着。

大洞被發現是吳曼住院後的第二天早上，第一天下午，袁先生帶着韓春吟下樓散步，她看到了花壇，但因為精神問題被她當成了抛屍妙妙的泥地！所以她在夜晚刨洞确認。

“咦！”宋柯懵b：好像都串上了！

“！”

宋柯後背一涼！

……被監視的感覺又來了！

宋柯：奇怪，在哪裏。更奇怪的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碰到什麽超自然現場，在靈異世界裏不是很反常嗎。

肩膀被拍了一下。

宋柯：猝。

“宋先生！”

“秦先生！”

吳軍先生：“你們在這呢。”

他剛從樓上下來，問兩人有沒有看到袁先生。“聽王護士說你們和袁先生一起出去了。”

秦正點點頭，托住宋柯：“我們先回來了，出什麽事了嗎。”吳軍：“沒有，沒出什麽事。”兩人跟着他回到808號房，吳軍先生給他們一盒安神藥。“早上我在803號房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了它。”

“因為我有一模一樣的藥片。”所以看到的時候他收了起來，但是後來，吳軍又在行李裏面發現了自己的那一盒。妻子去世以後他經常失眠，他覺得，或許，是不是韓春吟的呢。

吳軍：“袁先生可能知道的吧。”盡管外包裝一樣，但裏面的藥片卻不太像。秦正看了看外包裝：“是安神藥。”宋柯收下來：“明天問問袁先生吧！”

床上的吳曼叫住他們：“兩位先生有什麽進展嗎。”她關心地坐起來。

宋柯：“……暫時沒有。”妙妙和吳曼的關聯，他覺得不止是年齡那麽簡單。“但妙妙是韓阿姨的女兒。”

“女兒！”吳曼驚奇：“妙妙是韓阿姨的女兒！韓阿姨怎麽會對自己的女兒……”她居然要悶死自己的女兒！

宋柯：“哎。”

吳曼難以置信，雖然她的母親很早以前已經去世了，但如果她作為一個母親，是不會願意傷害自己的孩子的。

她有些模糊的印象。

“有一天晚上。”吳曼：“韓阿姨站在我的床頭。”好像做夢一樣，有絲絲涼意。韓春吟圓着嘴唇，吹着她手臂上的疤痕。

她曾經被燙傷過，當時母親自責地哭了很久。

吳曼不解：“……怎麽會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