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禽獸啊! 你這個……薄情寡信的禽獸!……
第4章 禽獸啊! 你這個……薄情寡信的禽獸!……
顧淩宇一邊準備動身前往泣露閣,一邊為自己風雨飄搖的未來憂愁。
他原本不想再和那些危險人物沾上什麽關系的,可是天道卻非要讓林雁一欠他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得多大才能符合天道的要求?
還有,若是他幫了林雁一的忙,這姑娘因此愛上他了這可怎麽好?
顧淩宇已經找了銅鏡看過,這位渣男魔尊的臉和他在現世的臉一模一樣。他向來自認為審美不錯,且十分喜愛自己的長相。如今見此人和自己長得一樣,便覺得這人能這麽渣,也是有些資本的。
硬件條件這麽好,想要讓別人不要愛上他,看來只能從內心出發了。
原作林雁一會愛上魔尊,似乎是被魔尊的霸氣威武折服。這是不是說明只要他表現的娘一點,林雁一就不會動心了?
他一邊摸着自己的臉一邊暗暗嘆氣:長得太帥,有時候也是一種煩惱啊!
成衣店老板娘見顧淩宇走進門,眼前登時一亮——好俊的小哥!
此人一身素白衣袍一看便是做工精良,價值不菲,加之此人溫潤俊美,惹人注目的很。
此刻店中人也不多,老板娘立即便放下了手中的活計,迎了上來:“這位公子,想看點什麽?”
見到老板娘的表情,顧淩宇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原本只是想來此處買些換洗衣服的,卻不想魔尊的萬人迷光環太過強大,就連成衣店裏一個NPC看到他都會眼前一亮。
看來眼下有比買衣服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先買一副面具。
好在這家成衣店中貨物種類繁多,倒也有面具。顧淩宇挑了幾件衣服,拿了一副白漆木雕半面面具之後,便離開了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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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淩宇只知道泣露閣在青陽山以西,但具體在什麽地方天道卻沒有告訴他,他便只能邊走邊問。
這日他恰好抵達一處名叫高栾鎮的小鎮。
接連趕路好幾日,顧淩宇也有些累了,便打算在此地暫且住下歇一歇。
這座小鎮實在偏遠,鎮民大都是畢生未曾離開過高栾鎮的,客棧中從小二到掌櫃,竟都不知道泣露閣在哪裏。
顧淩宇無法,只得先歇下,再做打算。
剛點了兩樣小菜,便有兩個一身白衣,仙氣飄飄的少年走進了客棧,稱要在此住店。
這兩人年紀看來都不過十六七歲,卻都頗為穩重,高冠束發,腰間佩劍。
這樣的人在這小鎮中出現實在是有些紮眼,顧淩宇便不免多看了兩眼。
他不由想起,任渠椋似乎也是差不多的裝束,看來白袍還真是修真界标配。只是主角和龍套到底還是不一樣。任渠椋的模樣氣度,可真不是這兩個龍套可以比的。
誰料小二正準備帶那兩人上樓到客房裏去,那兩人目光一轉,便看到了顧淩宇身上,同時停下了腳步。
顧淩宇心裏咯噔一下,不由伸手摸了摸臉上那個只遮住了上半張臉的木雕面具。
當初他也是嫌麻煩,想着出門在外難免要在飯店裏吃飯,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才選了這麽個半面面具。
可這兩個少年總不能單憑一張嘴就認出他是魔尊吧!
那兩名少年盯着顧淩宇看了半晌,其中一個似乎大有繼續看下去的意思,另一個拉了他一把,他這才反應過來,跟着小二上了樓。
顧淩宇朝自己身上看了看,這才了然。
這幾日他忙着趕路也沒時間停下來換洗一下衣服,因此身上還一直穿着任渠椋的那件白袍,而這件白袍一看便是修道之人的裝束。
這便也難怪那兩個少年要多看兩眼了,估計是在想這位道友是哪門哪派的。
與此同時,客棧樓上的客房之中。
“雁桢,你可看到那人身上的那件白袍了?”一人急切地問道。
“自然是看到了。”那名叫做雁桢的少年也微微皺起了眉。
這兩名少年也是任渠椋的徒弟,先開口的那個叫做呂輕隐。
任渠椋師從琨玉山派,乃是琨玉山掌門座下首席大弟子,十分得掌門的器重,在琨玉山派中地位極高,服飾用度無一不是上上珍品。
而顧淩宇身上的那件白袍,所用布料乃是琨玉山特有的素玉錦,價值千金,唯有派中內門弟子可用。而那件白袍腰封上所綴紅玉與白袍上的銀魚花紋,則是任渠椋一人獨有的。
兩個少年對自己的師尊何其熟悉,自然一眼便看出樓下那人身上所穿的,正是自己師尊的衣服。
只是,不久前他們的大師姐被魔尊蠱惑叛出師門,任渠椋前往魔界尋找,至今未歸。而任渠椋的性子那樣清冷,即便是他們這些做徒弟的,和任渠椋之間也向來都是恪守師徒禮節,從來不敢親近。
如今,師尊的衣服竟然出現在了一個陌生人身上……莫不是師尊遇到了危險?
兩人連忙用傳音之術聯系了任渠椋,确定了師尊無礙,這才放心。
“你們所說的鎮子在哪裏?”任渠椋問道。
“青陽山以西摸約百裏之處,名叫高栾鎮。前幾日此處出現鬼靈作亂,師祖這才派我二人前往查探。”陸雁桢回答道。
那頭任渠椋沉吟片刻:“知道了,為師即刻便會前往。在那之前,盡力将那人留在店中。”
這邊顧淩宇雖不知任渠椋馬上就到,卻也有自己的盤算。
那兩個少年一看便知定是什麽大門大派出來的弟子,出現在這樣的窮鄉僻壤裏,定然是這裏發生了什麽。
雖然那二位未必認出了他的身份,他堂堂魔尊也未必怕兩個小孩子,但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還是盡早離開為好。
誰料,他剛收拾好了行李,走到客棧門口,便被兩個少年從身後叫住了。
“這位道友……這就要離開?”其中一人問道。
顧淩宇微微一愣。
莫不是這兩人當真認出了他?
若真如此,那此地更不宜久留!
“二位道友有事麽?”顧淩宇問道。
兩人被這麽一問,一時間也噎住了。素不相識的,管人家幹什麽!
顧淩宇卻心下愈發确定了,這兩人雖未必認出了他的身份,但也一定是發現了什麽端倪,于是拱手道:“抱歉,在下還有些急事,不便在此多留,有緣再會!”
說完,他轉身便要溜。
“等等!你不能走!”方才沒說話的那個弟子突然大喊一聲。
顧淩宇默默握了握他一直包在衣服裏的魔劍劍柄。
難不成真要在這裏和這兩個少年打一架麽?他倒不擔心能不能贏的問題,只怕不知道這兩個是哪家的弟子,萬一傷着了他們,被他們家師尊記恨那可就不好了。
喊完這一句之後,輕隐也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求助般看向雁桢。
他們看到,顧淩宇的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
任渠椋提點過,兩個少年知道自己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決計不能通過暴力手段将這人留下。雁桢素來木讷,謊也不會撒,這樣的場景自然不知如何應對。
情急之下,輕隐靈機一動,突然換了一副表情,戚戚然開了口:“你當真以為戴上了一張面具,我就不認得你了麽!”
顧淩宇:“!”
看來真是不得不動手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磨合,他已經差不多能夠熟練運用這具身體的靈力了。為免多事,待會兒還是教訓教訓這兩個孩子就好,不要傷着他們了。
正這樣想着,輕隐卻接着開了口:“你這個……薄情寡信的禽獸!”
顧淩宇:“?”
雁桢:“?”
雖說這句話怎麽聽怎麽奇怪,但是放在原主身上似乎也沒什麽不合适的。莫不是這位小仙君也是原主的爛桃花之一?
真是禽獸啊!
見顧淩宇愣神,輕隐略微松了一口氣。他們只是需要拖延時間等任渠椋來而已,用什麽方法都無所謂。
于是他便繼續開口道:“你之前和我說過什麽?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但是結果呢?你現在見我居然還戴着一張面具!”
顧淩宇嘆了一口氣,将手從劍柄上移開。待要開口,輕隐以為他是要否認,忙打斷道:“你不要說話!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承認的!”
雁桢:“……”
雖然但是,這個方法似乎的确能起到拖延時間的作用。
而那一頭,顧淩宇也不知道原主究竟做過多少禽獸不如的事情,畢竟原作也只是給了魔尊一個渣男的設定而已,并不會把每一個被他渣過的人都事無巨細的寫出來,因此一時間他竟也不知這小子所說究竟是真是假。
只不過,既然是為他而受過情傷的,動手自然是不能了,得想辦法把人安慰好不要讓他記恨才好。不然萬一将來小仙君因愛生恨走火入魔找他來報仇什麽的,那可就麻煩了。
分手當然是要分的。只不過提出分手的不能是他——他得想辦法作死,讓小仙君不喜歡他然後一腳踹了他!
“誰說我不認你了?”顧淩宇笑道,“我這不是想考驗你一下嘛,看我戴上了面具,你還能不能認出我來。不錯,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