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聽到這話,江棠一瞬間就愣住了。
等她回來?
沈溫年大晚上的在這兒等她回來幹什麽?
她把他家給拆了是怎麽着?
他要大半夜的等在這裏找來她算賬?
沒有啊。
江棠仔細地回想了一下。
自己好像,最近也并沒有幹什麽得罪沈溫年的事情啊?
那他等在這裏幹嘛?
難道是,他大晚上的在這兒,特地等着她給他帶來的禮物嗎?
這麽想着,江棠當即就開口否認道:“我沒有給你帶禮物。”
沈溫年:“……”
随即,沈溫年開口,問江棠道:“什麽禮物?”
江棠:“……”
好家夥,直接就說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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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
沈溫年本來也并不知道,她會給他帶禮物來。
想着,江棠當即開口,糊弄他道:“額呵呵……沒什麽。”
但她這話都已經說出了口,沈溫年也不是那麽好糊弄的。
他立刻上前一步,問江棠道:“什麽禮物?”
“你沒給我帶,那你給誰帶了?”
他突然問道。
“我……”
聞言,江棠瞬間頓了一下。
那當然是,給她的父母,給江澈,還有給她工作室裏的那些人都帶了!
見江棠掰着手指思索了這麽久。
沈溫年似是明白了什麽。
他默默地盯着江棠看了一會兒,神情中似是像在控訴着她什麽一般。
但突然,似乎是看到了江棠半夜才下飛機,臉上有了些疲色。
沈溫年默默地嘆了一口氣,随後,開口對江棠說道:“餓了嗎?要過來吃點夜宵嗎?”
這話一出,江棠一瞬間就愣住了。
沈溫年他這是開夜宵店了嗎?
怎麽這都已經大半夜了,他家裏還能有夜宵吃?
說着,沈溫年把門又打開得大了些。
裏面的香氣一瞬間傳了出來,江棠頓時就覺得,她之前在飛機上吃的那餐飯索然無味了起來。
江棠微微探頭,朝着沈溫年家裏面看了一眼。
他家裏的燈正大亮着,暖黃色的燈光随着他大開着的門傾瀉了出來,微微照到了站在門外的江棠的身上。
江棠下意識地感覺。
她自己的身上,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層暖融融的光。
這種感覺,讓江棠忍不住想起看她上輩子在大學的時候,曾聽到她宿舍裏的朋友無意間提起過的事情。
在一次,宿舍裏集體出去聚會,玩到很晚才回到宿舍的時候。
當時,江棠她們宿舍裏,就有一位宿友無限感慨地說,自己在家裏的時候,根本就不敢這麽晚才回家。
每次她晚上出去玩的時候,只要一超過九點鐘,她的父母就拼命地打電話或是發信息來催她回家了。
有一次,她都已經跟父母說好了,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玩得稍微晚一些,應該會超過九點鐘,讓父母不要再來催她了。
然而,當時,她的父母那次确實是沒有再催她了。
但她那天剛一到家,就發現她的父母都沒有睡,而是坐在客廳裏一直等着她回來,雖然擔憂,但還是依舊給她準備了豐盛的夜宵,就怕她回來的時候會餓着。
當時,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江棠還是表示十分新奇的。
她沒有父母,也從來都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情感。
她不知道,這件事情如果放在她自己身上,她會是什麽樣的感受。
因為,江棠就是是到現在兩輩子,也都還沒有經歷過,回家還有人等的時候。
不管什麽時候回去,她面對的,從來都是黑漆漆的房間。
但突然,江棠擡起了頭。
她看見了,眼前沈溫年的家裏,亮起的暖黃色的燈光。
還有,從裏面飄出來的食物的香氣。
似乎,在這萬家燈火之中。
有一盞燈,是為她而亮起的。
是他在等她。
江棠突然笑了起來。
“有什麽吃的呀?”她随手把行李往旁邊一放,大步走進了沈溫年家的家門,開口說道,“我餓了。”
随後,江棠就看到了,擺在餐桌上還在熱着的精致的小菜碟。
甚至還有,改良更新版本的醒酒湯。
在帶着些寒氣的夜晚,江棠像是一瞬間,就被這些熱騰騰的氣息給包裹住了。
沈溫年伸手,把桌上的碟子往江棠那邊遞了一下,說道:“這個應該沒那麽燙了。”
“嗯。”江棠伸手接了過來。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接過來的動作都已經這麽自然了。
吃完了一頓熱氣騰騰的夜宵,江棠感覺自己渾身都暖了起來,原本大半夜趕飛機的疲色也消退了許多。
她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正在桌旁收拾着的沈溫年。
他平時,應該不會在這個點,還準備一大桌夜宵開吃的。
沈老師雖然偶爾也會加班加到很晚,但他的日常作息一直都是最标準的,絕對不會出現大晚上了還要繼續加餐的情況。
所以。
江棠突然想到。
桌上的這些食物,是他專門做給她的嗎?
就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
他在等她?
此時,上輩子江棠在宿友那裏聽說過的,有人在家裏等着自己,還給自己準備飯菜的事情,才正式地有了實感。
原來,竟然是這樣一種,江棠自己也說不出來的奇妙的感覺。
但如同她剛剛吃下去的熱騰騰的食物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心髒離胃的距離并算不遠,江棠感覺,此時,她的心口似乎也變得有些熱熱的。
随後,江棠看着一旁沈溫年正在忙碌的背影,突然開口說道:“我給你帶了禮物。”
“是嗎?”
沈溫年一瞬間愣了一下。
他轉過頭,朝着這邊的江棠看了過來。
“嗯。”
江棠笑了一下。
随後,她轉過身去,走到自己剛剛随手一放的行李箱旁邊,開始翻翻找找了起來。
然而,還沒等她在一大堆禮物裏面,翻找到她跟沈溫年準備的那個禮物。
這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收拾完了桌子,沈溫年像是能瞬移一般,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這些也都是禮物?”
他突然開口,指着她行李箱裏滿滿當當的一大袋子,問江棠道。
“……嗯。”
江棠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應道。
這人,眼神怎麽這麽好呢?
她這邊給別人帶的禮物,全都被他給看見了。
“這些是給誰的?”
随後,沈溫年似是不經意間開口,突然問江棠道。
“給我爸媽,給江澈,還有給工作室裏的那些小夥伴們的。”江棠忙開口跟他解釋道。
“哦。”沈溫年點了點頭,突然,又問了一句,“沒有給樓下男模的?”
江棠:“……”
怎麽又是男模?
你就跟樓下的男模過不去了是吧?
“沒有。”江棠耐着性子,跟他解釋道,“我都不認識他們,好嗎?”
這時,江棠也已經在滿是禮物的行李箱的角落裏,找到了她給沈溫年帶的禮物。
她伸手拿了起來。
這時,江棠回想起了,她在買禮物的那條街上逛的時候,是怎麽想到要給沈溫年送這個的。
那時,江棠給江澈和工作室裏的小夥伴們買完吃的回來,正在糾結着到底要給沈溫年送什麽好。
因為,她确實不太清楚,沈溫年除了他精心培養的細菌之外,還喜歡什麽別的東西。
所以,那天,江棠站在大街上,正有些猶豫地四處觀望着。
突然,她突然望見了什麽,立刻朝着那邊仔細望去。
随後,江棠走近了那個店鋪。
這時,她才完全看清了眼前的東西。
原來,她剛剛并沒有看錯。
這邊的特産就是玉石,所以,就算是街邊的小店鋪裏,都擺着滿滿當當琳琅滿目的玉石。
雖然不如她剛剛去買原料那邊看到的那般純淨度高,但也确實有很多那邊沒有的奇奇怪怪的有趣的石頭。
就比如說,她剛剛一眼就看到的,那塊長得有點兒像細菌的小石頭、
要不,就送這個給沈溫年吧?
反正,她确實也不太清楚,沈溫年除了他精心培養的細菌之外,還喜歡什麽東西。
那就送他個細菌,啊不,是長得很像細菌的小玉石呗?
于是,江棠當機立斷,立刻把這塊有趣的小石頭給買了下來。
随後,她在晚上回到酒店之後。
江棠小心翼翼地把這個她好不容易淘到的有趣的小石頭串了起來,在外面編上了一條細繩。
此時。
江棠拿出了那塊被她細心地串了繩子的奇奇怪怪的小石頭,在沈溫年的眼前晃了一下。
“給你的。”江棠說着,把它遞到了沈溫年的手裏,開口問他道,“喜歡嗎?”
“跟別人不一樣的?”
沈溫年看了一眼江棠遞到她手裏的禮物,又轉頭看了一眼她帶回來的其他的那一大包的禮物。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随後,似是微微地笑了一下。
确實不太一樣。
畢竟,也沒有人跟你一樣,口味如此獨特,喜歡實驗室裏的細菌的。
別扭了一會兒,江棠還是點頭承認道:“對,跟別人不一樣的。”
“喜歡。”沈溫年說着,臉上的笑意似是加深了一些。
“你真的喜歡這個,我猜對了?”江棠當即驚訝道,“我當時還一直在猶豫你會不會喜歡這個呢。”
果然,張原之前的話并沒有說出,沈溫年還是口味獨特啊。
竟然真的只喜歡實驗室裏他自己培養的細菌。
沈溫年并不知道,江棠的腦袋裏此時奇奇怪怪的想法。
他只知道,有時候,什麽樣的禮物其實并不重要。
只要,是那個人送的就行。
當然,她送的禮物,一定也是最好看的。
于是,沈溫年就着江棠手裏拿着的那條串着奇怪細菌小石頭的細繩,随後,他微微地朝着她低下了頭,說了一句:“我還沒有洗手。”
哦,這明顯就是暗示了。
要她來幫他戴上。
江棠:“……”
不愧是幹什麽都得要先消一遍毒的有職業病的研究院科研人員。
所以,江棠也并沒有說什麽。
既然她送都送了,那就送佛送到西,直接就幫他一步到位,送到他的脖子上去好了。
于是,江棠微微踮起了腳,正要伸手,把那條細繩挂上他的頸間。
然而,或許是沈溫年太高了,怕江棠有可能會夠不着。
又或許是,怕她伸着手有些會吃力。
于是,沈溫年突然俯了一下身,往前稍稍湊了一些。
而江棠正踮着腳,朝着前面傾身過去。
随後,也不知是怎麽的。
或許是正踮着腳,江棠的腳下一個不穩,突然一個大步,瞬間向前撲去。
對面的沈溫年忙一伸手,才堪堪攬住了她的肩膀。
而此時。
距離很近。
江棠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溫熱的氣息籠罩。
她的唇角,剛剛一不小心,從他的頸間輕輕擦過。
似是染紅了他頸間那一片冷白的皮膚。
江棠似乎能感受到,自己鼻間溫熱的呼吸,灑在了他的脖頸。
一瞬間,她似是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帶着一點實驗室裏特有的冷冽的醛味,還夾雜着一些幹淨清新的皂香。
還挺好聞。
江棠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快了一拍。
那檔許然參賽,江澈去當評委的樂隊綜藝,淘汰賽在第二場的時候。
“許然今天不會還要再唱一次吧?”
第二期錄制的時候,在一旁看熱鬧的王閑,這回有了上一次的經驗之後,這次蹲守的地方,離節目組的音響更加遠了一些。
他在一旁哀嘆道:“我上次被許然那個歌喉整的,晚上睡覺做噩夢都是他唱歌的聲音。”
“哈哈哈。”一旁的彭亦笑道,“有這麽誇張的嗎?”
“真的,工傷啊,許然他那唱得真的太可怕了。”王閑說道,“搞得我現在歌都快要寫不出來了,腦袋裏全都是他那個要跑不跑的旋律。”
“江澈那天就怼在音響口聽許然唱,我猜他估計也快要崩潰了。”王閑說着,終于找到了一個比他受到的傷害更大的人。
“但他這兩天好像還寫得出歌來。”彭亦笑道。
“他那是天賦異禀,不然能當評委嗎?”王閑也笑了起來,“他是真的牛逼。”
“今天許然應該不唱了。”江棠忙在一旁安慰他們道,“今天是第一場淘汰賽,我好像聽說,積分最後幾位的都要淘汰了。”
“那可太好了!”王閑終于松了一口氣道。
“不過。”江棠突然又補充了一句,“我聽說,好像在淘汰之前,還有一個加賽的時間,就是要淘汰的那幾個人,在表演一小段,好像還有個複活階段。”
王閑:“……”
王閑:“不過,就許然那個水平,複活是別想複活了,他那唱的,直接就死得透透的了。”
王閑:“只不過,還是苦了我們的耳朵、”
果然,在所以樂隊初舞臺全都表演完一遍之後。
許然拿到的積分,十分不負衆望地墊了底。
但許然在要被淘汰之前的那個加時賽裏。
他自己拿着吉他,彈倒是沒有彈上幾句,對着鏡頭的造型卻是擺了好幾個。
但可想而知,許然這個水平,卻是已經死得透透的了。
他根本就沒唱幾句,加時賽對他來說也并沒有什麽用,複活跟他也并沒有什麽關系。
随後,許然十分沒有懸念地被淘汰了。
對于他的淘汰,彈幕裏的衆人也都似乎松了一口氣。
【許然終于被淘汰了啊,我真的是在屏幕前面長舒了一口氣。】
【好了,接下去,我就能安安心心地看江澈了!】
【許然不是鐵定得被淘汰的嗎?你看他加時賽的時候,給他機會,他也根本就沒唱兩句。】
【幸好他沒唱兩句,不然,我們的耳朵就都要遭殃了。】
【那他剛剛加時賽的時候,搔首弄姿的是要幹嘛?】
【哈哈哈這個詞說得好!我也好奇,許然哥哥對着鏡頭在擺什麽pose啊?他以為他是在拍雜志呢?】
【但你們有沒有覺得,他剛剛那幾個pose,好像還挺眼熟的?】
【哦!你這麽一說我好像想起來了!許然剛剛那個低着頭,然後突然擡起眼來朝着鏡頭看的動作,是不是江澈之前被拍到的那個神級動作?】
【卧槽!好像是的!那不就是江澈樂隊表演的時候被拍到,然後突然爆火的那個動作嗎?所以,許然這是在模仿江澈?】
【好家夥,他以為這麽模仿他也能火嗎?江澈當時是無意間擡頭看了一眼,正好被拍下來了,所以才火的,許然這刻意模仿的,白眼翻得跟睫毛掉進眼睛裏了一樣,他還想像江澈之前那樣爆火呢?】
【難怪許然這次不管是妝造,還是穿衣風格,都在模仿江澈。】
彈幕裏正議論紛紛着,突然,有人似乎有發現了什麽異樣。
【對了,你們看見許然今天戴的條手鏈了嗎?】
【我剛剛去看了,那條手鏈怎麽了嗎?】
【好像是Z牌很貴的珍藏款哎,上次的事情才過去幾天啊,許然不會是又戴假貨了吧?】
【我剛剛倒回去仔細去看了一眼,但我感覺,他這次戴的,好像是真的哎!】
【對,這次的應該是真的!因為我也有一條一模一樣的,和他這個看着并沒有什麽區別。】
【哇!前面的富婆姐姐好有錢啊!不過,許然這次是怎麽了,為了上了臺終于肯花大價錢了?】
【不過,不就是上個樂隊的舞臺嗎?他之前也不是沒上過這樣的臺,他現在花這個大價錢幹什麽呢?】
不過,此時彈幕上大家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在節目還沒結束的時候,剛剛被淘汰了的許然,就已經發了一條微博出來。
許然在微博上發了好幾張自己戴着Z牌的手鏈,并且手鏈是放大特寫的鏡頭,然後說道:“很喜歡Z牌的手鏈呢,也很想去看看Z牌這次時裝周會有什麽樣的新品。”
這下,大家似乎都有些明白許然的用意了。
【原來許然這次下血本花大錢,是想要蹭接下去的時裝周啊!】
【對哦,之後Z牌很快就有國外的時裝周了!】
【不過,Z牌的時裝周一般不怎麽請藝人過去的吧?許然他能蹭得上嗎?】
【但是,我感覺Z牌最近很喜歡江澈哎,江澈也沒戴幾次他們的配飾,Z牌的宣傳經常會發江澈。】
【所以,是不是許然聽說了Z牌似乎很喜歡江澈,所以他就可以去模仿江澈,想要來蹭到去時裝周的名額?】
【我去,誰能想到都已經不在一個公司了,江澈都還能被許然給蹭到,真的心梗。】
【不過,Z牌似乎根本沒理他吧,宣傳也只發了江澈的,許然這次戴了真的,但就連品牌認領都沒有。】
【哈哈哈哈要是真沒蹭上的話,許然這次的大錢不就都白花了?花了這麽多的錢,許然估計要心疼死了。】
不知是不是Z牌的宣發也看到了許然發的這條微博,所以,很想和許然劃清關系。
沒過多久,Z牌的官微很快就緊接着發來一條微博。
Z牌的這條微博,直接@出了他們品牌邀請去看秀的藝人。
裏面有最近Z牌很喜歡的江澈,另外,還有之前和Z牌合作過的設計師江棠。
然而,Z牌的那條微博裏面,半點兒許然的影子都看不到。
這下,微博下面的評論區裏,包括此時還沒有結束的樂隊綜藝的彈幕上面,全都炸開了花。
【哈哈哈哈Z牌的沖浪速度是有點兒快的,許然這邊才剛剛發微博沒多久,Z牌的打臉套餐立馬就送到了!】
【Z牌:我得快點兒發微博,趕緊和許然劃清關系!】
【哈哈哈這下許然努力了半天,錢也花了不少,全都白努力了。】
【許然估計要氣死了吧,原本天天買假貨的人,這次為了去看個時裝周,好不容易花了一次大錢,竟然沒給他蹭上?錢全都白花了?】
【@許然,沒事的,不要難過,時裝周網上也一樣能看的!】
【對啊,許然和我們一起在網上看,不就得了!】
【哈哈哈或者讓江澈給你拍點兒視頻過來吧?不知道你們兩個人熟不熟?】
【這兩個人應該不熟吧,我都沒看見他們兩個說過話。】
【但江澈之前認認真真地數了許然唱跑調的音。】
【所以說,江澈真是太敬業了!】
【你們別說了吧,不然我怕許然真的會氣暈過去,好不容易花了大錢,時裝周沒蹭上不說,還被你們在這兒嘲笑,不過,我也好想笑啊哈哈哈!】
【@許然,給你提個建議,你不如把你花大價錢買的手鏈直接挂二手市場去出了吧。】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朋友也太損了點吧!不過,我感覺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要不許然你就便宜點出了吧,還能順便回點兒血。】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見了大家彈幕裏的提議,還是許然真的被氣得頭腦發昏了。
有人好奇地去二手市場搜了一下,還真是在上面發現了許然挂出去賣的那條Z牌珍藏版手鏈。
不過,和網友說的便宜點兒出了,似乎有些不太一樣。
二手市場上挂的價格,反而比原價還貴了一些。
商品詳情業介紹的是。
這條手鏈許然戴着它出過鏡,所以,不但沒有便宜,反而還漲了不少價。
這下,節目組裏彈幕裏的觀衆也都快要瘋了。
【卧槽!許然他這是瘋了吧?人家二手折價,他反而還貴上了?】
【對啊,許然戴過了我再戴是能成仙了還是怎麽的?他還敢提價?真以為自己是什麽高貴的物種嗎?】
【還許然戴着它出過鏡呢,許然戴着它唱了這麽難聽的歌,我都覺得這條手鏈被污染了!看到它我就忍不住想到了那天許然的魔音,這誰還敢要啊?】
【對了,不是一直都說,許然他是豪門小少爺嗎?怎我麽總感覺他一副窮窮的樣子?】
【他都這樣了還想着割粉絲一波?不會真的還有腦袋不清醒的粉絲要去買吧?】
然而,彈幕上的觀衆卻猜錯了。
并沒有粉絲要去買這個玩意兒。
【哈哈哈哈根本就沒人要,怎麽連粉絲都不買賬了?】
【粉絲也都清醒了吧,再說了,許然現在應該也沒幾個粉了吧?】
【許然現在僅存的粉絲都是被他騙過的小學生,也沒這個錢,真正有這個錢的粉絲早就全都清醒了,早都脫粉了,來自一個之前就脫粉了的許然前粉絲的發言。】
【确實,我也早就脫粉了。我現在都不敢說自己之前喜歡過許然,感覺就像是成了我人生的污點一樣。】
【那許然之後拍的那個什麽小破網劇,真的還會有人看嗎?】
【那部模仿江澈的小破網劇嗎?這部小破劇到底是什麽來頭啊,竟然還有投資嗎?】
【不知道,總感覺許然現在走到路子很奇怪,像是背後有什麽人在指點他一樣。】
【指點他學江澈嗎?我也感覺,之前許然一直不太喜歡自己和江澈一起被提起來的,更不用說主動去學他了!】
這一期的樂隊綜藝結束之後沒多久,就到了江棠和江澈準備要去國外的時裝周的時間了。
江棠回家整理去時裝周的行李的時候,江澈也跟着一起過來了。
因為,江澈需要帶的東西并不是很多,而江棠每次出差,都要帶上大大小小的一大堆東西。
所以,江棠決定聽江澈的,把重的東西勻到他的那些行李箱裏,讓他幫江棠多拿一點兒。
事實證明,江棠的行李确實是很多。
大致整理完了一遍之後,江棠感覺自己又累又餓,一下子癱倒在了沙發上面。
就當江棠想着,一會兒要去吃點兒什麽的時候。
這時,她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
她照例又收到了,隔壁的沈溫年發來的信息,問她要不要過去吃飯。
“好啊。”
這次,江棠很快就答應了下來。
主要是因為,她現在又累又餓的,也根本就不想再多走一些路,再下樓去外面找飯店吃了。
絕對不是因為什麽別的原因!
于是,江棠帶着江澈,又再次一起來到了沈溫年家裏蹭飯。
這次,飯桌上的氛圍不知為何,似乎比上次要好了許多。
沈溫年甚至幫江澈盛好了飯,推到了他的面前。
随後,他指着面前的幾道菜,開口說道:“新嘗試的幾道菜,嘗嘗?”
聞言,江澈疑惑地擡起頭,看了眼前的沈溫年一眼。
他總感覺,這個人,是不是因為上次兩個人差點兒吵起來,所以今天在飯菜裏給他下了毒,所以今天才會這麽奇奇怪怪的?
日常被江棠姐弟懷疑下毒的沈溫年忙完這邊,又伸出手,給江棠夾了一筷子的菜。
随後,江澈就看見,一旁的江棠十分自然地夾起了那筷子的菜,直接放進了嘴裏。
坐在一旁的江澈一瞬間就愣了。
江棠和這個人什麽時候都這麽熟了?
做事已經這麽有默契了嗎?
正想着,江澈擡起頭來,朝着那邊的沈溫年看了過去。
看見江澈此時的眼神,沈溫年一時也有些詫異。
他疑惑地問江澈道:“怎麽,你也要我給你夾菜?”
江澈:“……”
這個奇奇怪怪的人。
江澈轉開了臉,順口和江棠聊起了過幾天去時裝周的事情。
“Z牌今年好像也出了好些衣服。”江棠說道。
随後,她轉頭看了一眼江澈,開口說了一句:“不過,那些衣服你還有點兒年紀太小了,估計撐不太起來。”
這邊有一個倒是可以。
江棠在心裏默默地想着。
“嗯。”這個江澈自己也知道。
他開口說道:“我看這次的模特穿得還挺好看的。”
“對啊!”聽到這個,江棠一瞬間就興奮了起來。
她當即笑道:“對了,到時候,那邊的時裝周裏,應該有很多很帥的男模!”
江棠這話剛一出口。
随即,她就看見,對面沈溫年黑漆漆的眼神一瞬間朝着她這邊望了過來。
好家夥,剛剛太興奮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
到時候自己去偷偷看看就行了,剛剛她說這麽大聲幹什麽呢?
“什麽男模?”
沈溫年突然開口,盯着江棠的臉問道。
“沒有沒有。”江棠當即否認道,“就模特,時裝周裏總有模特的吧?我就那麽遠遠地看上一眼而已。”
當然,如果很帥的話,可以适當地看上兩眼。
不過,這話江棠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
最多也就兩眼而已。
發現似乎有什麽異樣的時候,江澈擡起頭來,看向了此時桌上正在對峙着的江棠和沈溫年兩人。
似乎……有情況。
江澈十分敏銳地想着,腦中的警鈴立刻響了起來。
吃完飯,在江澈回去之後。
沈溫年看向江棠,突然開口問她道:“什麽時候去啊?”
“嗯?”江棠愣了一下。
随即,她就反應了過來,沈溫年應該是在問她,什麽時候去時裝周的問題。
“下星期。”江棠說道。
“要去幾天?”沈溫年這次的問題似乎特別多。
“大概……要一周左右的時間吧。”江棠答道。
“嗯。”沈溫年低低地應了一聲。
不知為何,這次的出差,莫名地讓江棠心安了很多。
不像她從前的出差一般,總感覺走到哪裏,似乎都不是屬于她自己的家。
但這次,或許,江棠似乎也隐隐約約地感覺到了。
這次她回來的時候,或許,應該會有人在家裏亮着一盞暖黃的燈光,正在等着她回家。
這麽想着,江棠擡眼環視了一下四周。
她對于現在這個亮着暖黃色燈光的落腳點,似乎還是挺滿意的。
突然,江棠的目光似是停在了沈溫年家裏的某處。
“對了。”江棠似乎注意到了什麽。
她看向沈溫年家客廳的角落,突然問他道:“你不是花粉嚴重過敏嗎?那你家裏怎麽會有花啊?”
說着,江棠走近了一步,上前仔細看了一眼,随後說道:“還是鮮花?”
“哦,一點點過敏。”沈溫年解釋道,“不嚴重。”
“之前說特別嚴重,是吓唬周檸的,讓她不要再送花過來了。”沈溫年說道。
“哦。”
江棠默默地點了點頭。
原來,之前富婆姐姐跟她講起的那些她聽說的事情,竟然全都是真的。
那這人的桃花,還真是挺不錯啊。
江棠在心裏默默地想着
不過。
江棠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麽。
她突然開口,問沈溫年道:“不過,一點點過敏不也是過敏嗎?你為什麽還有在家裏擺放過敏源啊?”
“這個事情,你們研究院的人不應該最清楚的嗎?”江棠疑惑道。
看到眼前的沈溫年沉默,江棠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突然笑了起來。
“該不會是……用來招桃花的吧?”江棠笑着說道。
話音剛落,沈溫年擡起頭來,朝着江棠看了一眼。
客廳裏插的這些花,其實是他的一個學生,之前來看他的時候給他送過來的。
至于最後,他為什麽會插上。
其實,沈溫年自己也并不清楚,具體的動機到底是什麽。
或許是覺得這花還挺好看,扔了也還挺可惜的。
又或許是,他自己心底裏不願承認的,作為研究院的科研人員的理論相悖的,帶着一點迷信色彩的說法。
見沈溫年依舊沉默。
江棠笑着,突然湊近了一步。
“還是扔了吧。”江棠開口說道,“過敏的時候,應該會不太舒服的吧?”
聞言,沈溫年突然愣了一下。
見他突然愣住的表情,江棠莫名覺得,平日裏冷冷淡淡的沈老師,現在這個樣子,确實有點兒好玩。
讓她再次起了那麽一點兒的賊心。
見他似乎沒有什麽反應。
對面的江棠緊接着又上前了一步,突然笑了一下,說道:“還是說,沈老師,你喜歡過敏時候的反應?”
“輕微過敏的時候是什麽樣的反應呢?”江棠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臉紅心跳,呼吸急促?”
她擡起頭來,目光對上了沈溫年的雙眼,随後,江棠朝着他挑了一下眉,上前一步,十分大膽地逗他道,“要不要來點兒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