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密會
密會
18.
主打一個陪伴的玉公子帶着金玺在醫館藥房呆了一晚上,對,發呆的呆。昏昏欲睡的玉公子和正在全神貫注緊張忙碌的宮遠徵和身邊協助的賈管事還在緊張的查着。這時,外面來了動靜,是宮子羽和金繁的對話。二人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接着藥房的門打開。
看着宮遠徵帶着賈管事轉頭看向自己,宮子羽趾高氣昂的說道:“徵公子也在醫館,所為何事?”宮遠徵聽了本就不喜歡他,立刻瞪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小點聲。”宮子羽看對方示意,于是向裏屋看去。玉公子此時昏昏欲睡半夢半醒狀态的席地坐在角落中,腦袋沉沉的靠着身邊站崗的金玺的大腿上,不能說惬意。
這一折騰,人倒是清醒了一些,睜開朦胧的雙眼看了看來人。“都是你,把人吵醒了吧!”宮遠徵抱怨道。宮子羽感到抱歉:“玉公子怎麽也在,這是呆了一晚上嗎?還不回去睡覺,你這身體此時比我還不如,熬不了夜!”宮遠徵聽了,也是跟上節奏:“都說不用你陪了,我和賈管事在就行了。你這身體還沒恢複,早就和你說了不用陪,你就是不聽。”
“既然我來了,就回去睡吧。熬壞了身子可不行,整個宮門,此時就指着你的功夫呢!”宮子羽也是接話。聽了二人的勸,玉公子也是熬不住了,大夜傷身,此時的他經脈還沒恢複呢,确實應該休息。于是口型道:“不許吵架,更不許打起來。”“好好好,不吵架,也不會打起來。”“嗯,你放心睡覺去吧!”二人此時在同一戰線,玉公子此時困到時時要倒頭就睡的節奏,也管不了太多。
“公子,我們回哪睡?”金玺适時的問道。玉公子此時沒帶腦子:“聽你的。”金玺撇了一眼宮遠徵,看着對方給自己使眼色,果斷說道:“徵宮離這裏最近,我們回徵宮睡覺!”見玉公子點了點頭,金玺瞥見宮遠徵止不住的笑意沖他點了點頭。玉公子倒好,自己手持刀鞘,把刀柄遞給金玺,自己閉着眼睛半睡半醒的等着帶路。金玺見了,撇嘴道:“我是侍衛,不是導盲犬!算了,看你這樣,我幹脆被你過去得了。”
玉公子仍然閉着眼睛,人倒是老老實實的張開了雙臂,金玺覺得自己再給自己挖坑。無奈,只能接過對方的刀,背起主子。好在對方比較輕,金玺并不覺得費力。“辛苦了。”宮遠徵主動的給金玺道了聲謝,一個是表示替他決定去徵宮睡覺的決定,一個是背着自家哥哥回徵宮睡覺的行為。
不管宮子羽和宮遠徵在醫館是不是吵架,反正在金玺的背上,玉公子就安心的睡着了。金玺聽着背上之人均勻的呼吸聲,他就知道人已經是睡熟了。一陣無奈後,金玺有感受到了一陣認同感和莫名的安心,自認此時在背上睡覺的人,不是玉長老,也不是玉修羅,只是和自己沒有血緣的一個弟弟而已。彎了彎嘴角,金玺開開心心的邁着沉穩的步伐,來到了徵宮。
下人們的眼力勁兒很足,安安靜靜的迅速把宮遠徵的床鋪整理好。當金玺來到床邊的時候,下人們就輕手輕腳的把人放進徵公子的被窩裏面了。當晚些時候宮遠徵看着自己卧室外面站崗的是個普通綠玉侍衛,又看見自己的床鋪上睡熟的人,輕輕問道:“怎麽是你站崗?金玺呢?”那人行了一禮道:“金玺哥也是一宿沒睡,我們看徵宮安全度高,就讓他在隔壁房間休息了。”
點了點頭,宮遠徵對對方評價自己徵宮的安全度等級表示滿意。蹑手蹑腳的,宮遠徵也走進了房間,脫下鞋子,鑽進了同一張被子裏補覺。看着屋裏的兄弟倆,門口把風,哦,不,是守護的綠玉侍衛眼睛锃亮,默不作聲的繼續站崗,而且絲毫不覺得疲倦。
當玉公子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身邊的被褥還是有些餘溫,他就知道遠徵也回來睡覺了,只不過比自己醒得早,又出去調查百草萃的問題去了。起身,玉公子來到屋外,看着自家侍衛營中的一個綠玉侍衛站崗,口型問道:“金玺呢?”見人已經起身,那侍衛行了一禮回答道:“金玺哥也累了,在隔壁房間休息。要我去叫他嗎?”
想了下,玉公子覺得貌似昨天一晚上自己昏昏沉沉的靠在他的腿上,對方可是站了一宿,貌似之前還是他背着自己回徵宮睡覺的,着實辛苦。玉公子搖了搖頭表示讓他繼續睡,睡到自然醒那種,以減輕自己內心的歉意。問了時辰,晚飯剛過,玉公子決定去一趟女客院落。和對方說不用跟着,等金玺醒了要是他還沒回來可以去女客院落找他後,自己帶着刀溜溜達達的去了。
當雲為衫開門的時候,就發現那個她一直想找的人就站在了面前。立刻四處觀望了一下,沒人發現,雲為衫把人讓進了房間,順便關上了房門。轉身,人不見了,雲為衫走到了會客的茶座上,就發現對方正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桌子上的點心。于是坐在了對面,雲為衫給噎到的人遞了杯茶:“慢點吃,還有。你難道沒吃飯嗎?”
順了口茶,玉公子搖了搖頭表示沒吃。讓後一邊吃一邊想着,上一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然後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寫道:“昨日中午。”雲為衫見了,驚訝的說道:“從昨天中午以後就沒吃東西了?這麽忙嗎?”玉公子還是繼續嘴不停,寫道:“執刃、繼位、調查、睡覺。”
雲為衫理解道:“因為執刃去世,忙着新執刃繼位儀式,以及調查死因。結果應該是很晚了,你這是剛剛睡醒?”點頭,玉公子給對方輸了個大拇指表示理解完全正确。雲為衫笑了笑:“看來我還不算太笨。”玉公子聽了,拼命搖頭,寫道:“不笨,無鋒。”雲為衫見了,思考了一下,問道:“無鋒之人,所以不笨?”搖頭,玉公子再次寫道:“笨在無鋒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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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為衫覺得此話有理,微微一笑。“魑?魅?”玉公子不吃了,口型問道。雲為衫自是知道對方的問題,答道:“我是魑,還達不到魅。”玉公子繼續問道:“上官淺,魅?”雲為衫看懂了,有些變臉:“公子知道?!”玉公子沒回答,繼續問道:“還有誰?”雲為衫老老實實的答道:“沒有了,之前的鄭二小姐已經被你們抓住了,新娘裏我所知道的,就我們三個。不知道公子知不知道無名?”
玉公子松了口氣,新娘裏面的刺客沒有因為自己而起到變化。點了點頭,玉公子寫道:“布局!”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餓狼,雲為衫真的無法與足智多謀等詞彙連接到一起。她不清楚,無鋒裏面的他和現在的他到底是不是一個他。雲為衫不禁又想到了那晚集體逃婚時候見到他的形象,随後笑了出來。
玉公子表示,雲姑娘,你又心裏想到什麽了,眼神給出。雲為衫倒是老老實實的說出了剛剛的想法。玉公子扶額,這個形象是在這批新娘裏面徹底毀了。氣的他無聲的喊了一句:“宮遠徵!”玉公子給自己猛灌了一杯茶表示洩憤。雲為衫見了,笑道:“你們兄弟倆感情真好,宮門真好!”
拼命點頭,玉公子表示宮門真的很好,我正在策反你。這時,雲為衫小聲說道:“門外有人。”玉公子聽了,豎起耳朵确認了一下,和對方說了是誰,然後讓雲為衫開門迎客。于是,當雲為衫開門出來,看見玉公子貼身侍衛的時候,讓出了身位說道:“金玺侍衛,玉公子說讓你進來。”
于是,金玺老老實實進去,門又關上了。金玺走到茶座邊上,在對方的示意下坐在了一邊,撇了撇嘴道:“剛醒過來就聽侍衛說你來女客院落了,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嗎?你就不怕執刃大人說你嗎?你不知道雲姑娘是執刃大人看上的嗎?不,你都知道,你就是挑事兒!還有,我不認同你的做法,她是誰,你清楚,我也知道,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麽!”
一來金玺就叭叭的數落起玉公子,對方只是聽着,并未生氣。看着如此的情景,坐好的雲為衫微笑說道:“你倆的關系也很好,看來玉公子并不像傳聞中說的那樣。看玉公子這個風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你是仆,金玺是主呢!”金玺聽了,嗔怒道:“莫要挑事,公子的性子我是知道的,我說話自有分寸。話說,你剛剛說我倆的關系也~很好,還有誰?”雲為衫聽了,斜眼看去,給對方倒了一杯茶說道:“原來金玺侍衛生氣的不是主仆,而是那個也。我剛剛說的是徵公子。”
“哦,那沒事兒了,我确實比不過他。”金玺欲言又止。玉公子迅速的塞了一個點心到金玺的嘴裏,堵住。雲為衫的八卦表情剛剛沒藏住,玉公子表示不能再繼續了,要不他的形象就要崩了。不對,貌似那個晚上就已經崩了。雲為衫很有尺度,适可而止,轉移話題道:“關于剛剛的布局,玉公子要我做什麽嗎?”
玉公子還沒回答,金玺受不了了:“我只是過來吃東西的,并沒有看見或聽見什麽。”随後起身,順手再拿了一塊點心,還是在門口望風感覺好。他被自家公子坑了不止一次了,還是眼不見為淨。不理會金玺,玉公子知道對方在鬧別扭,作為宮家的侍衛,覺得和無鋒之人合謀是不對的,但是他又無法阻止主子的行為。
看向雲為衫,玉公子口型說道:“按照你先前的計劃,先嫁給宮子羽。”“倒是沒問題,但是你确定羽公子,哦,執刃大人能選我?”雲為衫表示自己沒有足夠的信心讓宮子羽動心。玉公子立刻打了包票,表示宮子羽這個人,除了宮紫商以外,就自己了解他了。
解決完正事,別了許久的雲為衫終于問出了想問的問題:“兩年前,你帶着雲雀的玉镯去悼念她。你和她是我想象中的那種關系嗎?雲雀到底是怎麽死的?”玉公子知道這個心結雲為衫一直在,沒有正面回答,寫道:“你要找的人,在後山。”“後山?宮門還有後山?”雲為衫此時還不知道宮門的實情,玉公子覺得對方早晚都知道,就提前說了。
玉公子寫道:“等你嫁給執刃,就自然知道了。時機未到!”雲為衫自然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什麽了,一切都要等自己去探尋。于是,女客院落之行結束了。一邊回着碎玉軒的路上,金玺一邊問道:“雲為衫和雲雀……”玉公子口型道:“姐妹。”金玺疑惑了:“你知道?還有,她說兩年前,難道你們兩年前就見過了?一定是了。所以,公子你這布局從什麽時候就開始了?”
對啊,自己從什麽時候呢?仔細想想,貌似應該從自己決定當這個玉公子就開始算了吧?!于是給對方一個9的手指,金玺吓到了:“好吧,不要告訴我其他的了,我不想知道了。”他真不知道,這個宮玉徵到底中了什麽邪,十年前開始就變了,他自小就在宮門長大修煉成為綠玉侍衛,所以,十年前的宮玉徵他也是見過的,雖然不熟,但是絕對不是這樣,變化真大。
第二日,宮尚角回來了,他後悔走了,沒想到執刃之位給了自己最看不上的宮子羽,居然不是宮玉徵。和宮遠徵在角宮,完完整整的了解了全部內容,宮尚角帶着宮玉徵去大鬧長老院去了。被黃玉侍衛一同叫去的玉公子,一進去就被要求娶親,表示一臉震驚:“什麽,娶親?還有我的份?”看着宮子羽那殺人的眼神,玉公子吓得生怕對方為了雲為衫和自己幹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