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祭拜，戰鬥
祭拜，戰鬥
13.
墓碑前，玉公子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向墓碑磕了三個頭。與此同時，一柄劍插入了跪地的他的後背裏面，沒入了寸餘長。時間回到一周前，玉公子拉着金玺來到了雲溪鎮，喬裝進入了客棧并住下。經過二人多方打探下，終于盯了三天梢後，看見了護送上官淺回家的車架。此時的上官淺估計還是個魑階，護送的人員中，只有幾個無鋒的不知名的手下，連寒鴉柒都沒跟着。
于是，跟着回歸的隊伍，玉公子二人沒有繼續在上官家逗留，輕輕松松的找到了無鋒的老巢。山清水秀，叢林盡染，和清風派異曲同工，無鋒的位置雖然在深山中比較隐蔽，但是卻不難找。想必無鋒自己也知道，沒人敢像玉公子此時一樣，有潛入他們總部的想法。
然而，夜路走多了也會遇到鬼，無鋒此次就遇到了打算潛入進來的玉公子二人。謹慎的停止了跟蹤，二人在無鋒外圍山區停了下來。接着，路癡的玉公子跟着金玺，他們打算把無鋒周圍的山區探索一下，以便找到突破口潛入以及撤退備用。無鋒總部三面環山，而背部緊鄰深不見底的峽谷。峽谷對面，有另一座山，但是距離較遠，因此面朝山崖的背後就是天然的屏障，無從下手。
正門可以忽略，畢竟有值守之人。而兩側則是突破口，其實就是一側，那側，就是無鋒的墓園。看着遠遠的一群墓碑，玉公子考慮了一下，然後沖金玺點了點頭，指向墓地。金玺當然知道此行的目的，想必那個雲雀刺客應該死了，葬在這裏。所以，只要在這裏找到墓碑，他們此行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不用那麽危險的深入敵營。
金玺松了口氣，表示幸虧墓地不在無鋒的大本營裏面。随後，靜悄悄的，金玺跟着膽子肥的可以冒油的自家公子，就這麽毫不掩飾的進入到了墓地的範圍裏。XX之墓——寒鴉X，除了墓碑的新舊程度以外，幾乎是所有的墓碑上都是如此簡單，可見都是無鋒的棄子。
墓地很大，玉公子知道，每有一個魑階的刺客誕生，都是踏過無數同伴的屍體上才能通過的。想當年，劇中的雲為衫和雲雀這兩個魑階令牌，就是殺死了另外兩組寒鴉手中的刺客才拿到的。可見至少一個魑就要對應兩條命。再加上魑和魅也會大量的在任務中死亡，然後再補充其他魑和魅，可見這些年死亡的刺客數量，至少大幾百了。
尋了個方向，玉公子徑直向一個方向走去。他經過觀察，墓碑的拜訪還是有規律的，從老到新，一直延伸。果然，當走到最後一個墓碑跟前的時候，玉公子找到了他所要找的那個。嶄新的墓碑還沒有落葉，碑文寫道：愛徒雲雀之墓——寒鴉肆。可見，雲雀應該是剛剛被下葬，玉公子晚了一步。寒鴉肆寫着愛徒，玉公子知道他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與此同時，巡邏的守衛早就發現了二人，畢竟偌大的墓地，兩個雖然換了裝但是還是持刀的陌生人無法不引起敵方的注意。這也是這種地理位置的弊端，也正因為如此，玉公子才決定大大方方的走着，至少這樣比鬼鬼祟祟的人更像是無鋒之人，而不是潛入的敵人。
沒有貿然上前，守衛遠遠的盯着來人，其中一個立刻回到了大廳裏，彙報給了上級做決定。點竹等幾個高層并不是每天都在，他們都是半個月開一次會，其他時間都不會常駐此地。因此，今天就是幸運的一天，高層們都不在。寒鴉壹作為此時的最高等級人物，看着幾乎所有寒鴉都到場了，開口問道：“來人有什麽特征？”
守衛恭恭敬敬答道：“兩個人，雖然打扮像普通的江湖人員，但是有兩點能證明身份。”
“哦？說說看。”寒鴉叁是寒鴉壹以下第一人，一般寒鴉貳都是跟着首領的，此時不在總部。守衛答道：“首先他們是來祭拜的，并不是進攻的态勢，而根據墓碑的位置來看，像是剛剛被處死的無鋒叛徒雲雀。”衆人聽了，立刻看向寒鴉肆。寒鴉肆默不作聲，等待着下文。他心裏清楚雲雀的被判一定有宮門內部人員的協助，他也想知道是誰，什麽原因。
守衛見狀，繼續說道：“第二個原因，其中一人圍着白色的圍巾，手中的刀劍處，挂着黑色的小玉石。因此，屬下斷定，此人正是玉修羅。”驚，寒鴉肆想很多人，唯獨此人沒在他的懷疑對象中。傳聞，玉修羅殺人不眨眼，雲雀要是真落入他的手裏，不應該活着回來才對。除非……寒鴉肆不敢多想，也沒時間多想。
寒鴉叁開口了：“玉修羅，宮玉徵。哼，我倒要看看，寒衣客大人失誤的那一刀，留下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寒鴉壹聽了，點了點頭，然後吩咐道：“寒鴉肆，你也去看看，你的手下是怎麽從他的刀下活下來的。對了，聽說他的手下也是上次滅門的參與人之一，功夫應該不弱，寒鴉伍、寒鴉陸，你倆也去。”
衆人領命瞬間行動，寒鴉柒這時想了下，申請道：“我想帶幾個魑和魅去見見世面。”寒鴉壹聽了，揮了揮手：“去吧，我就不信，這麽多人，不能把宮玉徵留下。對了，和他們說，如果能活捉，最好留給寒衣客親自了結，宮玉徵可是他的心病。”寒鴉柒領命，立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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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走到墓碑前的玉公子看着面前的小土包，為明知雲雀結局而沒有主動阻止的自己請罪，先默哀三分鐘。三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看着已經被包圍，而且包圍圈已經慢慢合攏的同時，玉公子像是全然不知，還在看着手腕處的玉镯，順便解開自己的白色圍巾搭在墓碑上，金玺表示，主子，我怕我護不住你。
衆人此時都看見了玉镯以及祭拜中的玉公子，心中都是明了。寒鴉柒邪笑，沖身邊的寒鴉肆說道：“看來，你養的魑不行啊！刺客怎麽能喜歡上敵人呢！”寒鴉肆此時的臉很冷，他終于知道為什麽雲雀要詐死了，小妮子這是動了情了。但是千不該萬不該，她動情的對象是宮門中人，還是無鋒排名前五的暗殺對象。
說到無鋒的這個暗殺對象排名，第一名自然是宮門執刃，第二到第四是三個長老，而第五以前是作為宮門少主的宮喚羽，宮二先生宮尚角排名第六，結果，自從這個玉公子橫空出世，滅了清風派的時候，直接擠掉了宮喚羽跻身前五的行列。話說回來，寒鴉伍接話道：“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同樣知道了玉修羅的軟肋。”
說話間，以寒鴉們的第一層包圍圈合攏。第二層是寒鴉柒帶來的将近十個魑和魅，而第三層是無鋒的守衛們。金玺如臨大敵的劍拔弩張：“公子，人太多，我一個人恐怕頂不住。”像是沒聽見一樣，玉公子反而跪了下來，開始磕頭。第一下磕下去，寒鴉伍率先出劍。金玺提劍擋下，站在了玉公子的近身。叮的一聲，清脆如哨，預示着戰鬥開始了。
第二下磕頭，除了寒鴉肆和寒鴉柒，其餘的寒鴉們都開始了攻擊。金玺不愧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自身武功通過了紅玉侍衛，這兩年又經過了玉公子多多少少的提點，功力自然不差。于是，雖然狼狽一些，但是還是盡數擋回攻擊。接着，一對三，金玺和寒鴉叁、寒鴉伍、寒鴉陸戰在了一處。
第三下磕下，玉公子不緊急慢，衆人反而對這個玉修羅感到疑惑，他這是有什麽隐藏後手嗎，如此的心無旁骛。玉公子其實很大膽，他要的，就是這些人的猶疑，只要讓他完成這三次磕頭，祭拜完畢那就是他的天下了。最後一下起身，與此同時，一柄劍插入了跪地的他的後背裏面，沒入了寸餘長。
身子因為疼痛猛地一震，玉公子的背後插上了一柄劍。寒鴉柒手持劍柄，邪笑道：“玉修羅不過如此。”見到自家主子被刺受傷，金玺急了。一招振退了三個寒鴉的進攻，栖身回援。看着金玺過來，寒鴉柒也不托大，拔劍準備躲避。劍身離身，玉公子完成了跪拜祭祀，立刻拔刀回身就是一個鯉魚打挺，刀身向後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的同時，人也後空翻起了身。
躲閃不急的寒鴉柒的左邊眉骨被刀劍劃中，流出了鮮血。好吧，以後寒鴉柒的那道傷疤就是我們玉公子賜予的。這是後話，此時被這一招劃中，寒鴉柒大驚，他知道，要是剛剛對方想，那他不需要被自己刺一劍，他自己人就沒了。默默的後退了幾步，寒鴉柒有些怯懦了。此時的他還不想死，他的命不該絕于此處。
與金玺背靠背，二人此時開始和衆人對峙起來。而寒鴉們也看見了剛剛玉公子的那招，也不敢做出頭鳥，都紛紛靜觀其變起來。寒鴉叁見目前打不起來，開始說話了：“大名鼎鼎的玉修羅莅臨無鋒總部，不知道閣下只是為了悼念我們的魑，還有沒有其他的目的？”他想套套話，想知道對方有沒有更加對無鋒不利的打算。如果有，他要盡早做打算，是發求救信號，還是去找寒鴉壹。
雖然他也不清楚魉是誰，但是他知道，寒鴉的數字，都是以他們的武功為排序的。除了随時跟随在首領身邊的寒鴉貳以外，寒鴉壹是比他更強的人，也是此時無鋒總部中最強之人。但是，事與願違，只見玉公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衆人領悟，人家是啞巴，說不了話，你還想套話，簡直是癡人說夢。
寒鴉叁覺得自己被耍了，咬了咬牙：“哼，管你是來做什麽，留下了就知道了！一起上！”說着，所有寒鴉、魑和魅都持劍攻上來。不說寒鴉肆因為私人原因劃水，也不是說寒鴉柒因為剛剛的一刀猶疑也發揮不出實力，當然，柒在寒鴉裏也是墊底的實力，金玺這邊，對着如此的兩個寒鴉和攻上來的魑和魅，還是能對付着不落下風。
玉公子這邊，對付剛剛圍攻而來的寒鴉叁、寒鴉伍和寒鴉陸三人，拂雪三式和斬月三式大開大合，與三人遠離了金玺的戰場，卻也是游刃有餘。三人怎麽也沒想到，他們三個一起上居然還是落于了下風，都有些急躁。趁着三人一個配合失誤，三枚毒針把寒鴉伍送上了路。
其餘二人見了，吓得立刻後退，不敢繼續。本就三個人的時候就落了下風，此時剩下了兩個人，必輸無疑。“哼，玉修羅不愧是把清風派滅了的強者。我們兩個加起來，肯定不是閣下的對手。但是，別忘了這裏是哪裏。”一個手勢，寒鴉叁派過來一群守衛送死。
跟着守衛過來的，是幾個魑階和魅階的女子。玉公子沒有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他表示那就好辦了。栖身來到寒鴉伍的屍體前，玉公子的動作倒是把衆人吓了一跳，反而後退了幾步。結果，看見對方只是為了撿起寒鴉伍的劍而已，又覺得被刷了，寒鴉叁再次命令進攻。
但是，已經左手持劍右手握刀的玉公子戰鬥力直接升了一個檔次。雖然人多了，但是風雪三式和風月三式交替進行，不一會，除了個別魑階和魅階以及零零散散的守衛還有戰鬥力以外，包括寒鴉叁和寒鴉陸，都已經倒地飲恨當場。看着剩餘幾人不敢栖身戰鬥，玉公子此時也有些內力耗損過多，于是雙方又到了中場休息的時候。
看向金玺那邊，寒鴉柒可是眼見着玉公子的威力把其餘寒鴉盡數斬殺，立刻起了退役。金玺這邊壓力因為玉公子這邊的情況驟減，于是也看向了對方。二人一個眼神，心領神會。他們之前商量過的，如果這種情況發生的話，計劃如何。看着金玺一個大招虛晃，然後人就逃出了包圍圈，瞬間沒入了樹林，玉公子知道對方是跟着計劃分頭逃逸，到約定的地點和時間彙合的。
金玺一驚走了，玉公子也在大家的眼中一閃，逃進了離他距離更近的無鋒的總部大樓裏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