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鴻門宴
鴻門宴
8.
看着陰影處的人，明顯的就是請君入甕的姿态，玉公子知道自己暴露了。果然，只聽女子開口了：“宮家的長老何時也做起了偷偷摸摸的事情了？還是宮二先生做事光明磊落。”幾個呼吸後，女子嬌滴滴的說道：“哦，對了，奴家忘記了，公子不能說話。奴家也就是帶句話，明日辰時，清風派的車駕在城東門恭迎公子做客。送客吧！”
說完，身邊的男子繞過了屏風，來到了玉公子的身邊，一個請的動作，把對方趕出了房間。悻悻的從青樓內部大大方方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玉公子在門口守護的三人驚訝的眼中進了房間。房內，那名本該迷暈的女子半卧在床上，見他回來，悠悠的說道：“公子回來了。”
“你怎麽沒暈？”跟着進來的三個侍衛看了一驚，手中握緊了劍柄準備随時拔劍。看着侍衛的小動作，玉公子一個下按的動作示意他們放松下來。女子見了，笑道：“宮家的迷藥，小女子早就訓練過了，雖然會暈一會，但是并無大礙。”女子說完，坐起身，繼續說道：“別驚訝，經過密報，當你們四人進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你們的身份了。這裏的姑娘，基本上不是清風派的人就是被我們控制的。具體情況，奴不止，聽說明天你們回去總部，親自去問長老緣由吧。”
說完，該女子沖玉公子笑吟吟的走去，然後撫摸了對方的胸口，然後手指向上移去，來到了玉公子的下巴，嘆了口氣：“哎，多好的坯子，可惜了，聽說被寒衣客毀了嗓子。”一邊遺憾，該女子風流的離開了房間。女子離開房間後，徑直去剛剛的賬房屋內彙報了剛剛的情況。
“哦，被你調~戲還毫無波瀾？看來，宮家不光有宮二先生了。去，把這個消息報給總部。”卧榻的女子聽了，命令邊上的侍衛飛鴿傳書去了。而話分兩頭，關上房門，四人開始了碰頭。玉公子把之前賬房的事情告訴了三人，然後開始部署明天的作戰計劃。
第二天一早，四人騎着宮家的高頭大馬來到了鎮子的東門。果然，幾個劍者騎着馬，邊上一輛馬車等在那裏。見玉公子出來了，其中一人騎馬迎了上來，行了一禮道：“清風派大弟子恭迎玉公子。”回了一禮，雖然是敵對勢力，玉公子覺得宮家的禮數不能廢。幾人拉着空馬車，帶着玉公子一行人，來到了城外的一片森林之中。
看着坐落在林中的院落，即便是玉公子，心裏也是對這個位置贊嘆不已。山林間，鳥語環繞，院落氣派而古樸，院門的牌樓處，清風派三個大字一看就有氣勢。下馬，玉公子四人把馬交給對方的小厮，跟着進了敵營。赴鴻門宴，自有赴的氣勢。完全不弱于殿前一衆劍客的全部氣勢，玉公子穿過了偌大的比武場，兩眼目視前方的大踏步走進了大殿中。
身後，門口的侍衛攔下來玉公子的手下三人。駐足，給三人回了一個眼神，三人老老實實的守在了殿外。繼續前行，玉公子來到了大殿盡頭。不屬于皇宮的議事殿，兩段高臺，最高處的位置空着，第一段臺階上，一左一右坐着一男一女，而高臺下方，左右都有幾個座位坐着人，想必就是按照地位等級排列的。
站在臺下，玉公子沖二人行了一禮。臺上，女子開口道：“宮家除了宮二，又出了一個玉公子，6年前的重創看來開會複蘇了。”男子聽了女子的話，唱了黑臉：“哼，什麽玉公子，就是個徵宮的餘孽。宮玉徵，呵呵，我真替你為徵宮臉紅，連個迷藥都不會下，徵宮，完了。”“哎~！不能那麽說，他那個弟弟，可不光長相清秀，一手暗器和制毒還是可圈可點的。”女子接話道。
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子，女子示意玉公子坐下。這個位子和其他的位子不同，前方擺了一個臺案，一盞茶、一疊宣紙、一套筆墨和硯臺，想必是為他自己準備的。坐好，放下斬魄，玉公子沒有着急動筆，而是細細吹着茶沫品着熱茶。其他人見此，也安靜的看着，沒有說話及動作。
半杯下肚，玉公子放下茶盞，開始動筆。不一會，身邊的侍衛把遞過來的字條拿給了上面的人看去。只見上面寫道：“此竹葉茶取自林間的竹林，回味甘甜，上品。貴派的地理位置與建築風格，不愧是江湖上大派。”上方的人看完字條，女子說道：“玉公子不光膽子很大，言談舉止也透着大派的作風。宮門不愧是能和無鋒對立而至今屹立不倒的存在。”
玉公子聽了，微笑的坐着再次行了一禮表示尊敬。男子這時開口了：“好了，閑談暫且到此吧。我先介紹一下，我和身邊這位，是清風派的兩大長老，地位僅次于掌門點竹。下面是掌管派中各項事務的副掌門們和他們的座下親傳弟子，而門外是我派優秀的內門弟子。而你，我們知道你的一切，你知道是為什麽嗎？”
聽了這話，玉公子寫道：“宮門內部有無鋒。”“你知道？不過不知道此時也分析出來了。”長老答道。有一張紙遞了過來：“貴派已經介紹了，在下也介紹一下他們三個：黃玉侍衛，此次來這裏是晉級任務。打探貴派情報，以及點竹和無鋒的關系。”“哼，玉長老真是直接啊。你要打探我派什麽消息？”男長老冷哼一聲。
“在此之前，可否先問一句，你們是怎麽發現我們的？”玉公子繼續寫道。女長老聽了，說道：“去打探北邊的那個黃玉侍衛，他暴露了。于是我們的人反偵察，找到了你們四個。而之前無鋒傳信，把你的信息告知了我們。”聽了這話，玉公子看向殿外三人。探查北方的侍衛知道是自己除了問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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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對方，玉公子雙臂交叉比劃了一個叉子的形狀。見到這個動作，那個侍衛已經知道答案，自己的晉升考核不合格了。硬着頭皮，對方行了一禮，退到了一邊。看着二人的動作，男長老有些驚訝：“你還真是在給他們三個做考核啊？！”聽了這話，玉公子沖對方聳了聳肩，不然呢？！女長老笑道：“玉長老還真是嚴格，一點不留給對方情面呢！話說，這三個都是長老院的黃玉侍衛，那通過了考核，可是紅玉侍衛？”點了點頭，玉公子對此并不隐瞞。幾人見此，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另外兩人一眼，未來的紅玉侍衛，那可是無鋒的大敵。
不理這邊，玉公子趁此機會寫了此行的目的：“來這裏，想知道：其一，貴派和無鋒的關系；其二，點竹在無鋒的地位，是否是無鋒首領；其三，拙梅的事情；第四，清風派和我們宮門的歷史緣由。”男長老見了，冷哼一聲：“哼，玉長老的胃口真大啊！老子告訴你，第一，我們清風派确是無鋒的手下，雖然不一定是第一大派，但是也是很有話語權的；第二，掌門是無鋒高層，但是是不是首領，我們并不清楚。至于拙梅，你問她這個叛徒做什麽？”
“既然問了，我們如是回答即可。問那麽多幹嘛！”女長老勸說道，然後親自告知了拙梅的事情。和之後已知的一致，拙梅作為之前的長老之一，是不允許和外面的男子在一起的。但是她還是觸犯了派裏的規矩，作為掌門，點竹命人處置了那個男子。結果拙梅為了這個男子，大開殺戒，判處了清風派。之後經過多方搜尋，清風派至今沒有找到。
女長老追問道：“既然你問了，我想問下，玉長老是不是知道拙梅的下落？”搖了搖頭，玉公子寫道：“并不知道，只是個人對聽來的一些關于拙梅的消息好奇，趁此機會确認下真僞而已。”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男長老的性子真心和他們花長老一樣急脾氣：“哼！打探別派秘辛，玉長老你這是犯了大忌。”知道自己确實是不應該，玉公子還是尊重對方，畢竟看樣子都快入土的年紀了。
站起身，他恭敬的對對方行了一禮，表示自己的歉意。看着面前的小夥子确實懂禮貌，要不是出自宮家，他還真有想把對方留下來的想法。被自己這個想法震驚到了，男長老立刻轉移了話題，問道：“前三個問題已經解答了，在回答你第四個問題之前，我想知道理由。”
這個問題确實都問到了其他人的心坎中，于是都看向了站起身的玉公子。沒有直接回答，在衆人驚訝的眼光中，玉公子從案前拿起自己的斬魄，然後站到了大殿中央舞了起來。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衆人都對玉公子的刀法，哦不，此時是劍法驚掉了下巴。
“這是~清風九式劍？！”“沒錯，确實是咱們練的清風九式劍。”“看樣子，他已經練至大成，怎麽會如此？”“即使是我們親傳弟子，也沒人練成全部九式！他居然……”劍招已經全部結束，而殿內的所有高層都已經站起了身，驚得說不出話來。收刀，玉公子行了一禮，回到了座位上，開始寫字。
大家都急切的想知道他為什麽會他們清風派不傳的絕學，會在敵方宮門的人手中，而且都學會了。要知道，除了長老和個別副掌門外，真沒人全部九式都學成的。于是，他們第一次覺得，玉公子寫字太慢了，簡直是度日如年的感覺。總算是寫完了，還沒把筆放下來，男長老已經親自下場，把桌子上未幹的紙拿在了手中。
“怎麽樣？”看着快速看完紙卻不說話的男長老，女長老也下場問道。把紙遞給她自己看，男長老若有所思的緩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沉思。“請長老告知之中內容，這關乎我們清風派的絕學。”一個副掌門說出了其他人的心聲。女長老看着年近半百，兩鬓有些斑白，但是還是讀出了手中的內容。
“宮門不傳絕學有四：雪宮和月宮的《拂雪三式》和《斬月三式》，以及花宮的《鏡花三式》，此為進攻的刀法九式。而作為唯一輔助進攻刀法的劍法，名為《風送三式》。剛剛我所展示的就是此劍法，與貴派的清風九式劍是否一致？”讀完，女長老也是驚訝的反複念道：“風送三式，清風九式。難道，我們清風派真的和宮門有所關系？！”
本就失神狀态，玉公子起身拽了拽對方的衣袖，口型問道：“真不知道？”看懂了，女長老搖了搖頭：“不知道啊？！我甚至不知道你會掌握所有九式。你們知道嗎？”女長老詢問着其他人，得到的都是搖頭表示不知道。衆人此時都沉默了，難道，他們真的和宮門有所淵源？那點竹為什麽會在無鋒？
雖然不知道确切答案，但是玉公子沒說的那個以前後山四宮的風宮和現在無風的推測，心裏多了幾分的确定。這時，一聲嘆息打破了大殿的沉寂，男長老問道：“四個問題都回答了，玉公子還有什麽想問的嗎？”玉公子聽了，搖了搖頭，該知道都知道，他準備離開了，雖然知道八成是不容易走的。
果然，男長老見對方準備離去，阻止道：“雖然我們兩派或許曾經真有淵源，但是此時我們是對立的存在。之所以能在這裏耐心的解答你的問題，你應該知道，無鋒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你不會活着離開這裏。在此之前，我們已經完全确定，來這裏的只有你們四個，宮二的人并不在附近。”
“真的要這樣嗎？”女長老問道，她本來心裏很确定，一定要将玉公子四人留在清風派，但是經過剛剛的事情，她猶豫了。男長老點了點頭：“掌門親自下的命令，你能違抗？後面還有無鋒。”“他說的不錯，這裏還有我。”一個女副掌門此時起身說道。女長老驚訝的問道：“你？！”那個年輕的女副掌門說道：“你以為掌門為什麽讓如此年輕的我就當上副掌門？在下的身份，是無鋒的魅。”
聽了這話，衆人驚訝的同時，對無鋒能深入門派裏而感到忌憚。男長老見狀，持劍起身，最後問道：“最後一個問題，請問宮門之中，有多少人會你那所謂風送三式？”知道無法善了，玉公子也最後擡起一根手指，然後彎向了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