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任職
任職
4.
玉公子行了一禮後,雪長老繼續說道:“進入長老院,你的職位如你所願,是侍衛營營長,負責侍衛的選拔、晉級測試、任命、宮門的布放等相關工作。你的地位是僅次于我們三位長老的存在,可以任命一名黃玉侍衛作為貼身侍衛。”花長老此時遞給玉公子兩樣東西,然後說道:“這兩樣東西,一個是長老令,可以以長老身份發布命令,當然,重大命令需要和我們三位長老特批。而另一個是塊墨玉,代表了你的玉階。”
看着兩塊玉,玉公子把寫着宮字和背面為長老院的令牌收起,一邊看着那枚小巧成不規則長條形的黑色玉塊,一邊聽着花長老繼續說道:“玉公子,你知道,咱們宮門侍衛等級由低到高分別是:綠玉、黃玉、紅玉,分別對應着手套上鑲嵌玉的顏色。而這些侍衛,他們都是從隸屬于宮門的舊塵山谷中選拔的,家室幹淨,為人正直。而作為你,他們的管理者,我們找到了這塊無比珍貴的墨玉,代表你的身份和地位。”
月公子補充道:“墨玉是比紅玉更加珍貴的玉石,和你的刀也很相配,所以雖然此塊規則不好,個頭也小了些,明顯是一塊碎玉,但是我們還是決定用它來代表宮門中的你。”黑色的玉石本就稀奇,能有此玉已經是三位長老苦心尋得,玉公子自是感激,于是立刻沖三位行了一禮以表達自己的想法。
花長老接着說道:“另外,以後你會常駐前山,所以給你分配了一處住宅,名叫碎玉軒。你可以先去侍衛營,而碎玉軒的位置就在侍衛營邊上,方便你管理。”再次行了一禮,玉公子被告知長老院已經通知前山所有侍衛以及宮門中人這一個變革,所以當一席和月公子一樣款式的,和月公子顏色相反的黑衣男子,手持黑色長刀,刀鞘挂了一塊破碎的墨玉,脖子上圍着一條白色圍巾出現在前山的玉公子時,一路的侍衛都路過行禮。
一一回禮,玉公子徑直走向侍衛營。要問他怎麽知道侍衛營的位置,此時的懷裏,玉公子可是有全宮門布防圖的,大致的位置早已爛熟于心,只待他親自行來。本來長老院的變化就涉及整個宮門,而侍衛營也是整個宮門的重中之重,所以,當玉公子踏入侍衛營的時候,就看見一群人圍着一個女人,挨個赤着胸膛鍛煉給她看。
別說,宮商角徵羽,只我是美女的金九粒大美女看見真人了,某只心裏還是有些小興奮的。但是,比起在場的所有人的眼光,宮紫商大美女那張着大嘴興奮的奔過來,期間還把礙着路一個綠玉侍衛推倒在地的勁爆畫面,還是讓玉公子駐足了。“想必這位小哥哥就是大名鼎鼎的玉公子了吧?!”宮紫商可沒那麽矜持,一邊跑過來,一邊就開始對駐足不語的玉公子上下其手。
宮紫商摸到了玉公子別在腰間的長老令牌,反複看了看,繼續說道:“哇哦,長老令,玉公子果然如傳言所說,比三位長老都高冷呢,都不理人家。”玉公子沒動,想看看對方究竟能誇張到什麽地步。于是,沒讓他失望,宮紫商看着搭在肩上的白色圍巾,說道:“一身黑色,為此物最為礙眼,沒想到,除了我們子羽,還有人和他一樣如此怕冷。”
說着,她就有意無意的,把圍巾揪了下來。看着裸露出來本想着很好看的脖頸和喉結突然變成了一道深深的刀痕,而喉結卻也是在此處割痕處消失的無影無蹤,宮紫商吓了一跳,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花容失色。其他人自然也是看見了傷疤,都對面前這個自己未來的管理者感到同情和好奇,究竟是誰人能幹出這種事來。
伸出一只手,玉公子示意要回了圍巾。宮紫商順從的立刻還了回來并說道:“抱歉,我不知道。”重新戴好圍巾,玉公子微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徑直走進了侍衛營,留下宮紫商獨自在風中淩亂。
話分兩頭,宮紫商見人已經走了,立刻奔了出去,不到一炷香的時候,整個羽宮就知道了剛剛的事情。然後又是一炷香的時候,角宮中的宮尚角和坐在對面的宮遠徵就聽到了傳聞。“我知道了,下去吧!”宮尚角從來都是這麽冷靜。而宮遠徵則是開始八卦:“哥,你說,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宮尚角抿了口茶:“從侍衛營到羽宮,然後再到角宮,假是假不了,但是是否誇大其詞,還有待考證。等我回來後,我親自會會。”
宮遠徵:“哥,你要走?”“是,外出三天,渾元鄭家。鄭家掌門鄭忠義與我有交情,曾想托庇宮氏,但此時我們積弱,6年前的那件事……我們愛莫能助。”宮尚角一邊說着,一邊想到了什麽:“會是他嗎?不,不可能。”宮遠徵疑惑的問道:“誰?”搖了搖頭,宮尚角答道:“不,沒什麽。”
與此同時,侍衛營府內,玉公子正襟危坐在主位,衆人紛紛穿好衣服,進入廳內站好。拿出一疊紙,把其中第一張展開,遞給了最近的一個侍衛。侍衛恭敬的接過,看了一眼,然後疑惑的看向玉公子。示意對方,那位侍衛讀道:“在下玉公子,後山人士,經過三域試煉後得三位長老和執刃恩準,成為侍衛營營長,統管包括侍衛的選拔、晉級測試、任命、宮門的布放等相關工作。本人因為個人原因,無法開口說話,因此,請大家相互理解,我會以簡單的手語、文字、代傳等方式與大家溝通。”
在玉公子心裏,本來想着這樣的啞巴衆人會不服從,但是之前剛剛出了宮紫商的事兒,結果反而方便了許多。第二張紙遞了過去,侍衛繼續說道:“此時我的手中有大家所有人的信息,但是為了更進一步了解大家的實力,三日後分別對綠玉侍衛、黃玉侍衛和紅玉侍衛進行摸底測試,望大家準備一下,并通知此時不在的人員。另:從今日起,一切人員調用都需要經過我的批準,請幫忙傳達給各宮宮主,當然,主要是以外出為主的角宮宮主。如有其他問題,随時找我,我住碎玉軒。”
衆人聽了,三三兩兩的耳語,玉公子就直接去找他的碎玉軒了。說到碎玉軒,就要說說宮門地圖。前山中,最西南是商宮,其北是羽宮,兩宮東側居中為女客院落。而侍衛住所是和羽宮、女客院落成直線,和商宮在一條線上的位置。侍衛院落的東北就是執刃殿,執刃殿的北邊是長老院,都不是很遠的距離。而執刃殿的前方就是宮門的前廣場和大門,成為了宮門前山的中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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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門的另一邊,也就是東側,醫館是和執刃殿、前廣場成三角之勢。而醫館由于東北方的角宮和東南方的徵宮成三角形。所以,前山的十處場所就以這樣的分部占了宮門的前山位置。而這碎玉軒,則就是屬于侍衛住所東南,離執刃殿不遠的位置上。
碎玉軒的門不大,是個雙開門。進入是個小院落,院落四周布置了幾棵樹和小花壇。中間是個張方形的場地,可容納幾人同時修煉。然後正方是個卧室和會客廳,布置陳設和宮尚角那屋子差不多,只不過小了許多不說,中間沒有水池,只是個見方的空間,以會客為主,正對一個主座,兩邊各有2個客位。
西廂房是廚房和仆人的住處,而東廂房是衛生間和庫房。此時,已經有2個女仆和1個小厮等在了門內,迎接着他們的主人。小厮見主子來了,立刻走上前,恭敬的介紹道:“玉公子,以後這裏就是您的住所了。小的名叫小寶是這裏的小厮,這兩位是月季和芍藥,是伺候您的。”看着這樣的規格,玉公子點了點頭。
随後,小寶遞給了玉公子一個鈴铛,說道:“小的聽說了您的嗓子的問題,特地給您備了這個。只要您搖鈴,我們三個準有答應您的。”點了點頭,玉公子試着搖了搖。鈴聲清脆卻不吵鬧,整個院落在安靜的情況下都能傳到。于是,月季只要伺候梳洗,芍藥主要任務是做飯和打掃衛生,當然二人都是共同完成的,而小厮也是打掃、搬運、接待、采購等其他事宜。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于是,碎玉軒就迎來了他的新主人。
“禀告公子,侍衛營新任營長讓我通知您,關于侍衛的調配,以後需要玉公子親自批複。”商角徵羽四宮包括執刃和長老院此時都被一一通知。有人淡淡的回複,而大多數人則是好奇,個別不服——宮尚角。“也就是說,以後我要出宮門,所帶的人員也要玉公子批複?”宮尚角臉色不太好看。侍衛見了,只能老老實實行禮:“玉公子是這樣的意思。對了,他不在侍衛營的話,就在碎玉軒,想必您馬上要出宮門,他此時在碎玉軒。”
“知道了,下去吧。”宮尚角本想着回來再說這事兒,結果人家不給情面,明擺着此時就要親自去拜訪。宮遠徵聽了,撇嘴道:“這個玉公子什麽來頭,剛上任就耍起了威風。”知道對方是為了自己抱怨,宮尚角微微說道:“慎言,他畢竟是長老院的,地位僅在三位長老之下。遠徵,你先回去,我先會會他。”沒讓宮遠徵跟着去,宮尚角就是要解決心裏的疑惑,以待後續。
但是,他失算了,這是失算的厲害。看着一屋子人,宮尚角頭都大了。“執刃、三位長老、少主、紫商姐姐、子羽弟弟,你們都在啊。”宮鴻羽點了點頭,笑道:“沒想到一個玉公子,能讓整個宮家高層齊聚一堂。”宮子羽聽了,疑惑道:“不是還少個宮遠徵嗎?”宮紫商同意,疑惑的點了點頭。玉公子指了指房頂,表示人在屋頂偷看呢。
宮喚羽見了笑道:“不愧是玉公子,這麽快就發現了。”月長老老好人,微笑道:“遠徵,下來吧,就等你了。”行完禮的宮尚角對剛剛發生的事情都沒有在意,只是一直看着眼前的玉公子,眉頭緊皺卻無法确定不敢說話。而宮遠徵進來後,和宮尚角一樣,行禮完畢,就看見了面前的男人。
“哥~!”宮遠徵不顧他人,立刻撲上去抱住了眼前的玉公子。玉公子任由對方抱着,哭成了淚人。宮尚角問道:“遠徵,真的是他?!”“是是是,雖然過去了六年,但是燒成灰我都記得!”宮遠徵給了肯定的答複。玉公子,不,現在先恢複身份一會,宮玉徵此時滿臉的不可思議,6年過去了,小孩雖然還是15、16歲一樣稚嫩,但是他真不知道對方能一眼認出來。沒看宮尚角還是猶猶豫豫,而這小夥子都這麽高了,快趕上自己了吧。
“哥,你怎麽了?”看着宮玉徵完全沒有反應,宮遠徵抱着對方的胳膊疑惑的問道。“玉公子?”月長老看向對方,用疑問句掙得對方的同意。點了點頭,宮玉徵覺得這事兒說清楚更好,要不就這麽一個帥氣的正太天天粘着自己,他的心靜不下來,耽誤了二人的修煉和發展。
于是,月長老就把宮玉徵這6年的經歷大致訴說了一遍。看着衆人心情沉重的沒了動靜,不是傷心就是驚訝的,宮玉徵覺得自己得做點什麽。于是拍了拍身前宮遠徵的肩膀,開心的笑了笑,指着自己的腦袋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記得了,目前很好。結果沒想到,适得其反。“你還笑得出來?!”這是宮遠徵。“玉徵弟弟,你受苦了。”這是宮喚羽作為少主的表示。“以後就好了,你知道,姐姐會經常來看你的。我們是一家人。”這不用說就是宮紫商。
執刃此時開口了:“事情就是這樣,玉徵此時已經重新來過,此時忘記了一切,也口不能言,所以,在他的要求下,以後以玉公子,侍衛營營長的身份,在宮門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