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知節制
不知節制
席間蕭夫人狠狠踩了蕭韻的腳,眼神狠厲示意這個蠢貨不要再說話了。
按照往常蕭韻的性子,即便是被警告了也還是會說一些不合時宜的話,可是今日她再怎麽說也讨不着好,再加上從來沒有見自己母親竟然如此神情。
蕭韻只好收斂些,可眼神還是不死心的瞪着寧歡意,直到這晚膳用完了也未能收起惡毒的目光。
寧歡意只覺得十分頭疼,自己這殿下到底是什麽體質?怎麽走到哪裏都能招蜂引蝶?
她伸出軟嫩的手指戳了戳蕭凝安的臉頰,手感極好。
蕭凝安将目光移過來的時候,寧歡意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幹了什麽。
寧歡意不由得忐忑笑笑,挽着蕭凝安的胳膊示好,蕭凝安并未算賬,而是一本正經的和蕭遠岸讨論起來朝堂事宜。
因着本朝女子可為官,所以這些朝堂上的事情沒有隐瞞着家中的幾位女眷。
因着是沒有剛用完晚膳就走的道理。
寧歡意只好捧着茶盞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裏,不時的聽一下如今朝堂上發生了什麽樣的事情,然後再盯着茶杯當中由卷到舒的茶葉。
蕭凝安坐在她身邊,寬大的手掌一直握着寧歡意另一只手,即便是沒有和她有什麽眼神交流,也能讓寧歡意知道,自己在。
這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使得寧歡意嘴角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在接下來這一個時辰裏,不管是蕭韻還是蕭夫人,全都沒有再次作妖。
終于到了起身相送的環節,寧歡意也冰釋前嫌的露出笑容朝着蕭夫人,就好像是方才的一切都沒發生一般,自己也沒有被得罪。
蕭韻壓根兒就沒有裝過,她翻着白眼把寧歡意送出去,在蕭凝安扶着她上馬車的那一瞬,臉上的不屑一顧全都崩掉了。
蕭夫人當然知道女兒什麽心情,她狠狠地拽着蕭韻的手,希望在這送人的環節,不要再出任何岔子,先把兩尊大佛送走。
蕭韻罕見的懂了蕭夫人的意思,沒有作妖找事,待攝政王府的馬車搖搖晃晃的離開幾人的視線時,這才松了口氣。
“蕭韻,你是真傻還是假傻!?”蕭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站在蕭府門口就開始忍不住斥責。
蕭韻自以為受了一晚上的氣,好不容易把他們二人送走了,還被自己的母親劈頭蓋臉的訓斥一頓,她也委屈極了:“母親!!您不是說按照聖上的意思,既然能把殿下記在咱們蕭家的名下,那麽女兒去當攝政王妃是板上釘釘的事嗎?”
蕭夫人之前的确這樣說過,她看出來自己女兒蕭韻從小就似乎是喜歡姑娘,原本還在發愁,可是直到一個不近男色,看起來對婚娶之事也沒有什麽概念的攝政王還京,又見自家女兒這麽喜歡。
蕭夫人總覺着聖上已經将蕭凝安記在自家名下,女子成婚又不用太過忌諱這些表面的關系,只要無血緣關系即可。
因此一直在盤算着如何讓女兒接近蕭凝安,還沒等盤算出個結果來,蕭凝安就以掩耳不及之勢迎娶了一個王妃。
當時蕭韻就在府內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摔了茶碗還是丫鬟把自己叫過去才安撫好。
當時蕭夫人說,蕭凝安剛剛還京,和永昌侯府根本無甚交集,一定不會有什麽情感。
先讓女兒去當個側妃,寧歡意身子病弱,斷不了湯藥,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到時候再把蕭韻扶正就好。
可是……蕭夫人今日一看,這二人極為甜蜜,并不想是無甚交集的模樣,若是自己現在去給一對新婚之人塞上一個側妃,那簡直會被全京城指責。
所以蕭夫人現在早就放棄了那個念頭,看着蕭韻一臉憤恨的模樣,不由得提高聲音:“蕭韻,雖然我們蕭家不敢與永昌侯府相比較,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麽小門小戶的人家,你若是想要娶妻,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和人選。這蕭凝安……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蕭韻滿懷期待的等着自家母親能提出什麽別的好方法,誰知道母親開口就是讓自己死了這條心,蕭韻不能接受,她哭喊着跑入府內,蕭夫人和蕭遠岸站在那裏均是嘆了口氣。
蕭遠岸完全不在意自己女兒究竟是嫁人還是娶妻,他只想不要動搖到自己的地位即可,蕭遠岸也是個聰明人,如今一看,這攝政王側妃可以是任何人,但再無可能是自家女兒了。
*
攝政王府的馬車上,寧歡意咬着下唇思索着這些如同才狼虎豹一般的人,為何就非得攀上自家夫人呢?(注:昭昭一直沒說,女子成婚可互相稱夫人媳婦一類,只是因為蕭凝安的官位高,所以一般稱殿下,也可稱官人)
蕭凝安此刻在心裏盤算着如今朝堂上關于南方頻遭洪澇一事的整治辦法,她剛剛與蕭遠岸讨論,也是因為蕭遠岸祖籍江南,恐怕對于自己的老家有什麽別的見解?
可蕭遠岸遠遠不及自己老丈人寧元勳心思活絡,蕭遠岸反而非常的擅長阿谀奉承,對于解決辦法那是沒有一個有用的。
寧歡意眼一閉心一橫,她朝蕭凝安那處挪了挪,眼睛亮晶晶的:“殿下真好看。”
在安靜的馬車廂內,寧歡意這樣軟糯的聲音被放大了無數倍,酥酥麻麻的傳入蕭凝安耳中,蕭凝安頓時抛棄掉了腦子裏思索的東西,擡眸看着寧歡意。
“夫人這是怎麽了?”蕭凝安唇角帶笑幾近妖冶,她把寧歡意攬入懷中,夜色渲染的十分暧昧,馬車內搖搖晃晃的燭火燈光照在二人身上。
蕭凝安眸色暗沉,看着寧歡意露出的白皙脖頸,聲音低啞帶有誘/惑性:“夫人,今夜我給夫人沐浴可好?”
寧歡意被這樣的聲音搞得意亂神迷,她突然一怔,想起來大婚之夜,也就是昨天夜裏自己被蕭凝安壓在床榻之上要了好幾回水,想起來就仿佛四肢還在酸痛。
如今就好似又一次被蕭凝安蠱惑了一般,寧歡意不受控制的點點頭,只覺得心裏還隐隐有些期待。
馬車很快就到了攝政王府,寧歡意的領口已經微微敞開,蕭凝安還算守禮,她并沒有将寧歡意的衣裳解開,而是攔腰把她抱了起來,一路走到了如意居。
其餘的那些丫鬟全都不敢說什麽,都低着着腦袋默默準備着沐浴所需要的東西,想必今晚又要好一陣折騰。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來今天白日遇見的那些對自家夫人有非分之想的人,寧歡意今夜在ta上十分賣力。
攝政王府外的小貓舔舐着薔薇花,暗夜的水汽化成露珠在花瓣上,小貓時而舔幾下,又停住看看花瓣,能夠欣賞花兒的小貓浪漫不死,今夜寧遠侯府也是如此,那槐花樹不住的搖曳生姿。
可就算再賣力,也終究敵不過眼角微紅的蕭凝安,她甚至都紅了眼睛。
街邊的小貓兒賣力的嗅着薔薇花,花蕊水潤無比,就如同那良夜的月亮一般皎潔令人遐想。
小貓兒發出的嗚咽聲,就好像低聲求饒。
蕭凝安這才寵溺淺笑着道:“好,安置。”
……
寧歡意看着躺在自己身側的蕭凝安神色不錯,她雖然已經沒了力氣卻還是要伸出手來輕輕的錘蕭凝安幾下。
臭凝安,白日裏那麽矜貴自持,裝的不食人間煙火,夜裏卻又如此。
蕭凝安當然感受到寧歡意小貓爪子一般的報複,可惜這壓根不能讓蕭凝安感覺到疼。
寧歡意已經沉沉睡去,蕭凝安命丫鬟拿來溫軟的葛布輕輕擦拭着寧歡意。
擁着寧歡意入睡,蕭凝安這兩日從來沒有睡得這麽安穩過。
日升,攝政王府那些下人們早早的便起來,開始收拾,今日是三朝回門的日子,所有人都在準備着送去永昌侯府的禮品,按照管家宋儒說的,所有的禮品都要從攝政王府的庫房當中出,要是上上品才能入得了永昌侯府的眼。
蕭凝安今日已經把所有的朝政給推了,她安安靜靜的起身洗漱,收拾停當就只是坐在床邊等寧歡意睡好。
早膳也是才開始做,蕭凝安吩咐過不許驚動王妃,可直到早膳做好寧歡意也還沒起來。
蕭凝安蹙眉,不能再讓她睡下去了,剛剛在盤算着如何叫寧歡意起身,青黛就過來支招。
“殿下,我們王妃娘娘自在永昌侯府的時候也有過賴床,當時夫人是拿着早膳包子放在床榻旁,娘娘嗅着味道就起身了。”
蕭凝安頗覺好笑,打算吩咐下人拿來一個包子嘗試一下的時候,寧歡意掙紮着從榻上坐起來。
“殿下不要聽信青黛!!我怎麽可能這麽貪吃!”寧歡意腰酸背痛,在蕭凝安起身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是實在是太累了,不願意睜開眼睛,一直在拖延裝睡。
想必青黛是看出來了,這才說這番話刻意讓寧歡意自己起來。
“青黛,才不過成婚三日你就已經成了小叛徒。”寧歡意嘟着嘴坐在梳妝臺前小聲抱怨,蕭凝安好整以暇的看着寧歡意,心裏暖暖的。
今天出去吃生日宴,所以沒吃成螺蛳粉。
怎麽辦,好喜歡看這兩個人蜜裏調油,甜亖我了!這本書基調大概就是這樣,有婚後甜蜜蜜,京城大小事,以後還會“出游”~大家訂閱的小手指點起來啊(昭昭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