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蠢貨蕭韻
蠢貨蕭韻
半柱香時間過去了,蕭夫人還是久久的未能說出什麽話來,只覺得這個賬簿是在哐哐的砸自己的臉。
王福家的現在一直跪在地上闡述自己是如何撈油水的,寧歡意有點詫異,她原本就是害怕王福家的來到蕭府老窩突然變卦不願意配合,這才出門的時候多留了一個心眼,将那本直接敘述了他們罪證的賬簿給帶了出來。
誰知道這兩人居然如此乖覺?寧歡意将目光移向蕭凝安,頓時又覺得很合理了,蕭凝安早先便輕飄飄的說過把他們丢去地牢。
如今自然是被王福家的誤會,以為自己能夠乖乖認錯,将功補過,就能接着完好無損的待在攝政王府裏。
但是怎麽可能?攝政王府這樣的地方是絕對容忍不下不忠的仆人呢,今日他們可以為了免去皮肉之苦而共出昔日的老主子,誰知道明日會不會就為了一己私欲而出賣攝政王府呢?
這個道理寧歡意明白,想必蕭凝安自然也是爛熟于心。
“好啊你,大膽奴才!把我們蕭府的臉都丢盡了!要不是你們作惡多端,這殿下娶的新婦也不可能成婚第二日就帶着你們來興師問罪。”蕭夫人将賬簿拍在桌子上,大聲呵斥制止住了王福家的繼續認錯。
看似是蕭夫人丢盡了臉面後的大發雷霆,可寧歡意越聽這話臉色越差,興師問罪這樣的詞在自己的印象裏似乎就不是什麽好的詞彙呀。
蕭凝安那張好看的臉上也漸漸顯現出不耐煩,她剛要說話,坐在蕭凝安身邊的寧歡意便如同小貓一般扯了扯她的袖子。
蕭凝安順着力道看過去,發現寧歡意朝自己搖搖頭,于是便作罷,全然相信自己王妃。
“夫人……”就在蕭夫人要接着發作,然後将這件事情輕描淡寫的揭過去時,誰知寧歡意卻提着手帕擦着眼角銜着的淚水。
蕭夫人覺得萬分頭疼,為什麽這位活祖宗什麽時候都能掉下眼淚來?
“夫人若是嫌歡意多管閑事了,那歡意即刻并将王妃冊寶送還到太後手中,不敢再管理攝政王府任何家事,一切交由您來操辦,如何?”寧歡意接着說道,她的杏眸當中盡是委屈求全後的神情,一打眼看過去,所有人都覺得寧歡意這是心裏的确這麽想,而不是什麽計謀。
蕭夫人實在是怕寧歡意真的來這一套,再加上自己一個僅僅是把蕭凝安記在名下的連繼母都算不上的人物,怎麽可能還敢以婆母的架子去掌管人家小兩口的事情。
蕭夫人左看右看也根本觀察不出來寧歡意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她只好笑着哄寧歡意:“歡意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剛剛一時間氣急了,可能說了什麽不中聽的話,讓你誤會了,還希望不要往心裏去呀。”
寧歡意要得就是這個效果,剛剛蕭夫人不是在話中下套讓別人傳出去,都是自己這個剛成婚的為難蕭夫人嗎?那偏偏就要由蕭夫人自己再站出來“辟謠”
寧歡意這才滿意,雙手叉腰的坐着,只是眼角還銜着方才的淚水,那驕傲的小神情被淡定喝茶的蕭凝安盡收眼底。
蕭凝安原本害怕在這樣的場面寧歡意只會有些膽怯,誰料自己這小媳婦居然還能夠反将一軍,每一次都是讓在後宅争鬥多年的蕭夫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此刻越發覺得寧歡意并不僅僅是自己看到的這樣,越發覺得越發覺得寧歡意聰慧機敏。
許久沒說話的蕭遠岸重重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他方才一直覺得臉上過不去,于是強裝自己不存在,誰知道見自己這夫人居然被整成這樣,更加無法裝隐形人了。
“原本我們的确是想着攝政王府建立之初,定是用人之際,于是便将府中用了多年的老手給派了過去,誰知道他們離了蕭府之後竟然變得如此貪婪。此時也算是我們對不起二位,王福家的按照律法押送至順天府,不管是什麽樣的處罰,我們蕭府定不會幹涉。”
蕭遠岸既然說了這話,其實寧歡意倒也沒有非得把他們帶回去的意思,剛打算松口卻突然想起來,蕭遠岸和蕭夫人一致決定将這些仆奴送過來,如果說蕭夫人僅僅是為了清理門戶,将這些亂七八糟的人送給攝政王府,那……蕭遠岸又是何居心呢?
像蕭遠岸這種,襲爵到蕭家結果整個家族步入沒落,只能開始吃老本的狀況,一定是他不願意所見到的。
而如今朝堂上多針對攝政王,他們蕭府眼看投靠蕭凝安無果,便走了另一條極端的路也無可厚非。
說不定就是為了安插人手,時間一久,能夠竊取到更多有用的信息給那些敵對的大臣們。
以此打開自己在朝堂上的道路。
雖然這一切還都只是寧歡意的猜測,但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如果這次讓王福家的留在了蕭府,轉眼找幾個替罪羊送去順天府也不一定,王福家的說不定能為他們提供什麽關于攝政王府的信息。
寧歡意如此轉念一想就已經脊背發涼,冷汗直冒,她看着眼前道貌岸然,一臉僞善笑意的蕭遠岸夫婦二人,就覺得惡寒。
“不用了,歡意甫一入府,查到這樣的事情,心中的确是有些着急了,便急着帶過來讓夫人幫忙訓誡一二。而如今府裏還需要這二位得力幹将輔佐着管理攝政王府,想必已經經過夫人的訓誡過後,他們應該也不敢再做什麽事了。”
寧歡意此刻倒是一臉聖母的模樣,字字句句彰顯着以德報怨,反而襯得蕭遠岸和蕭夫人二人不近人情,侍候了自己這麽多年的仆人,也能夠直接押去順天府。
王福家的蠢笨,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寧歡意的意思,也确确實實以為蕭遠岸就是要把自己送入順天府大牢,于是王福家的不斷磕頭:“還請夫人老爺饒我們一命,繼續戴罪立功,在攝政王府好好輔佐王妃娘娘。”
蕭遠岸現在臉色也不是很好了,可是寧歡意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身邊還有個活閻王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似乎不答應就立刻可以掐斷自己的脖子一般。
蕭遠岸只好囫囵着應下,這幾個人喝茶都喝不安生,便叫下人抓緊傳晚膳,現在蕭遠岸的想法就僅僅是抓緊給她們用完晚膳,然後就送走兩尊大佛。
蕭府還是保持着前些年的一些傳統規矩,将餐廳設置在了專門的小花廳裏,這一點倒是極為雅致,寧歡意決心回到攝政王府之後也如此設置,這樣就不用每次用完膳還要熏香祛除房間內飯菜的味道。
寧歡意坐在桌子一旁,舉止談笑間全都做的滴水不漏,無可指摘,饒是蕭夫人這樣心懷厭惡的看寧歡意,也還是挑不出錯誤。
蕭夫人再看看強硬的裝出懂禮儀又裝不像的自家女兒,就覺得頭疼,心想果然是名門望族,如今皇帝身邊的名人權臣之女,那簡直是根本沒有任何可供人指摘的地方。
蕭韻似乎也在這場飯局當中漸漸發現了自己比不上的地方,她又轉頭專心致志的看着心上人,現在的蕭韻覺得蕭凝安更加好看了。
寧歡意不是什麽善妒的人,但是如果這都讓她察覺到了,說明已經不是隐藏起來的意思了,而是蕭韻隔着一道飯桌都能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攝政王。
寧歡意心中不快,那明媚的小臉蛋上漸漸浮上陰雲,蕭遠岸和蕭夫人那些所有的騷操作都可以迎刃解,唯獨是這樣的。
寧歡意就去觀察蕭凝安的神情,倘若敢讓她看出來蕭凝安也不避諱的模樣,寧歡意當即就寫和離書!
好在讓寧歡意放心的是,蕭凝安一直在垂眸給寧歡意夾菜,還注意着寧歡意喜歡吃什麽,發現寧歡意在看着自己的時候,還愣愣的詢問怎麽了。
寧歡意就差沒有笑出來了,她家這攝政王為何如此可愛,真的如同外人所說的是什麽活閻王嗎?
也正是因為這一觀察,寧歡意雖然不能夠确定蕭凝安一定多麽愛自己,但是已經确定了蕭凝安不可能喜歡蕭韻,甚至都沒察覺到蕭韻對自己有什麽旁的心思。
既然有了這份底氣,寧歡意就絕不可能讓自己別人對着自己新婚的妻這樣……發/情。
“蕭韻姑娘可到适婚年齡了?”寧歡意慢條斯理的擱下筷子,将口中的飯菜咽下去之後帶着笑意去問蕭韻,蕭韻原本還在專心致志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如今冷不丁的被打斷,臉色瞬間不太好。
“還需一兩年。”蕭韻沒等蕭夫人回答,自己就說了,說話之間全都是不耐煩的神情,蕭夫人只覺得自己丢盡了臉。
寧歡意卻壓根沒在意蕭韻的态度,反而接着她的話茬說下去:“既然還差一兩年,自然也就不用盯着新婚的殿下看,現在靠我們傳授給你新婚經驗還是太早。”
寧歡意說完這話,就再也沒有理會蕭韻,而是舉起筷子來也給蕭凝安夾了她喜歡吃的菜。
二人的模樣,蜜裏調油,十分的濃情蜜意,蕭韻被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戳穿自己的心思,恨的牙根癢癢。
厭蠢症又又又犯了,不過蕭韻蹦跶不了幾章。今天下午原本答應妹妹去吃螺蛳粉,結果太熱了,33度呢!不想去就困的睡着了,結果妹妹眼淚汪汪說我失信。我頓時覺得不行,明天必須給補回來,多給她買點好吃的嗚嗚(主要是昭昭也想吃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