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提親!?
提親!?
寧歡意只好不再多想,站起身來離開包間,回永昌侯府的路上都是低垂着腦袋。
青黛見寧歡意如此,還以為是因為遇見了柳景明才導致她心緒不佳,一路上都在那裏打抱不平:“姑娘您不必介意柳景明公子說的話,聽說柳家為他謀了姻緣,要入贅公主府,這輩子與仕途無緣。這樣不求上進的人哪裏值得您傷懷啊……”
“什麽?你從哪裏聽說的?”果不其然,寧歡意的注意力的确被吸引了過去,剛才為什麽沒有聽柳景明說起過什麽入贅公主府。
當朝公主只有三位,其中即将出宮辟府的只有一位及笄三年的庶出公主,不知是何原因遲遲未辟府獨居,如今居然讓柳景明入贅,這才辟府?
“方才奴婢站在樓梯那裏,聽見柳公子的好友說起此事,而柳公子并未反駁,奴婢這才知曉。”青黛老實巴交的說完,就看見自家小姐若有所思的模樣。
寧歡意身子不宜吹風,馬車在如意坊門口停着,寧歡意随意挑了些如意坊一樓的首飾送給了青黛,方才在二樓鬧那樣大的動靜,合該買點什麽補償一下店家。
而昨日寧歡意早把自己喜歡的樣子帶走了,随手挑的這些,只當是為了獎賞青黛方才聽到的消息。
只要這樣的消息放出去,旁人只會唾罵柳景明攀高枝,寧歡意并不想暗暗的吃這個啞巴虧,自從向太醫院首求藥後,雖然那藥治标不治本,但是好歹可以使得一整天不會咳嗽。
自己早已經不是那個整天只能卧床的寧歡意,可是偏偏有些人要把身子嬌弱這個問題說得這麽嚴重和誇張,寧歡意就覺得心中不爽。
柳景明所作所為不僅僅是想出一口氣,更想把寧歡意搞得京城裏沒有人敢娶。
像這樣歹毒的心思,寧歡意不想讓他好過,庶出公主母妃早已過世,在宮中也經常不是什麽惹人注目的存在。
馬車華麗十足,雖然并沒有鑲嵌什麽寶石,可規格和馬匹都是上上乘,馬車四角懸挂的牌子上寫着單字“寧”,馬匹脖子上也有小小的銀鈴,馬車所到之處,京城小販須退讓。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馬車算是平平穩穩的來到了永昌侯府,永昌侯府金色的牌匾懸挂于外,只是外面的小厮神色各異,看着自家小姐的馬車來到,愣了愣才想起來搬來板凳供寧歡意踩着下馬車。
“這前方是誰的馬車?今日府上有客?”寧歡意擰起秀氣的眉頭,偏偏是今天來了客人,那如果父親母親找自己豈不是找不到?
如今午時已過,正該是用了午膳休息的時候,怎麽會有人這個時候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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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看這馬車的規格簡直不小,寧歡意乘坐的已經是永昌侯府最上乘規格的馬車,可眼前這駕馬車,卻偏偏四匹千裏好馬,就連木料都是最為昂貴的,這馬車恐怕是宮裏的貴妃出行都不配用吧。
寧歡意不由得頭疼,今天這客人還是個貴客?
她不敢再耽擱,和身旁的青黛對好臺詞,就說是出門去京城裏的西禪寺上香祈福,結果剛剛擡起步伐邁入永昌侯府,就看見栖雁閣其他的丫鬟在門口等着。
見寧歡意回來了,他們全都圍了上來,幸虧永昌侯府對待下人的管教極為嚴格,并不允許她們七嘴八舌的圍着小姐夫人們說話,因此即便她們情緒再激動,也是一個一個講的。
大概邊往裏走,邊說了有一刻鐘,來到永昌侯府正廳的時候,寧歡意才算是大概的了解現在是一個什麽情況?
“也就是說,剛剛回京的攝政王殿下帶着豐厚的提親禮登門提親?”寧歡意大腦瞬間宕機,這不是剛剛被退婚嗎?怎麽就來了旁人提親還是久不見經傳的攝政王。
前幾年皇帝冊封,遠在邊關帶兵打仗的蕭凝安為攝政王,這一舉動瞬間就引起了朝堂上許多大臣的不滿,不過自家父親永昌侯府侯爺寧元勳,倒是極少數站在皇帝這邊的。
直到這位蕭凝安真正的憑自己的實力救整個永黎于水火之中,這些反對的聲音才漸漸從朝堂上消失,當時聽到父親寧元勳說了幾句,當時攝政王沒有立刻還朝,就是因為等皇帝穩固中央政權之後,她再回來。
大概意思就是為了避嫌,又多在外面待了一年。
“蕭……蕭凝安?就是那個令匈奴都聞風喪膽的羅剎閻王嗎?”寧歡意小臉瞬間煞白,雖然她從小接受了極為良好的教育,但是怎麽說也是全家衆星捧月養大的,自己的那些小性子自己也清楚,原本想着找個比自己家世稍低的人家,嫁過去還能繼續被尊崇,可是如今這位攝政王怎麽可能會慣着自己呢?
立在自家姑娘身側的青黛同樣震驚:“這攝政王從來沒有與姑娘見過面,怎麽一回京就要提親呢?”
寧歡意秀眉擰緊,但還是擡起步子來往前走,永昌侯府正廳氣派輝煌,但是正廳前面的小院子裏堆滿了東西。
旁邊還有五個永昌侯府的小厮拿着本子登記造冊,寧歡意并未着急前往正廳,而是駐足看着那真的堆了一院子的紅木箱子,現在每一個都被小厮打開了,裏面露出的金銀財寶堪堪閃瞎了寧歡意的眼睛。
寧家見過的金銀珠寶已經算很多了,可是寧歡意卻沒想到,這攝政王提親竟然擺出一副掏空家底的樣子,青黛看穿寧歡意的心思,在旁邊戳了戳寧歡意:“姑娘,攝政王最得陛下青睐,這些怕不是家底。”
院子裏還有活蹦亂跳的三牲,而除了那些金銀珠寶,還有幾條大鲮魚,表示有頭有尾年年有餘。
小物件不起眼的卻吸引了寧歡意的目光,龍眼幹、荔枝幹、合桃幹和連殼花生,亦含圓滿多福,生生不息之意。(本段取自百度百科)
正廳裏面,一個玄色官袍的站在正中間,而裴阮和寧元勳則如坐針氈的坐在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