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是準備養我嗎?
你是準備養我嗎?
深夜醉人,冰涼的車庫中只有車內還是火熱,到了後半夜才停歇。
應景呈将車窗開了一小條縫隙,點燃香煙看着在自己身上已經半暈半睡的人,小巧的鼻尖上還有汗珠,呼吸勻稱,臉上的潮紅終于褪去了。
緩和了一會,男人驚覺自己竟然會被這個小不點帶動了心房牽着鼻子走。
這對于應景呈來說,不是件好事。
懷中的祝然似乎聞到煙味有些不喜歡的皺眉,但是人沒有醒,應景呈将他的小動作看在眼裏,仍舊是像哄孩子般輕拍着他的後背,随手将香煙掐滅在車內。
“嗯...應景呈..我喜歡你的..”祝然哭啞的嗓音還在嘟囔。
聽他這樣說,應景呈忍不住輕笑,曾經在商場中多少人對他阿谀奉承說他年輕才俊都當是風在耳邊吹過就散了,但他喜歡祝然對自己獨一份的甜言蜜語。
自己對他明明不好,他在喜歡什麽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重新讓他回到學校裏重新有念書的機會?沒有強迫他回到祝家那吸血的魔窟麽?
這對于他來說只是彈指間的小事,可對于祝然卻成了他想以身相許的救命恩。
到底是誰比較可愛?
而且祝然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他沒有神智的可勁胡鬧,還以為能有什麽能耐,誰知道兩次不到就暈了,渾身還都是汗,雙腿上穿着的短褲也讓應景呈扯的成碎片,再後面的一回完全是他應總個人想要罷了。
應景呈的腦海中忽然閃過許政的一句話;沒開過葷,試試就喜歡了。
人嘛,身體上的反應是最真實的。
他一向看不上許政的做派,沒想到遇上祝然自己竟然也有些把控不住。
等稍微消汗了一些後,他用西裝的外套包着人上樓,也第一次當了保姆給他洗了澡。
過程他恨不得閉眼,這人的皮膚很白,稍微掐的狠了一些就留下了印字,手腳關節和某些地方都是帶着點肉粉顏色,喉結翻動,後悔剛才沒趁着他胡鬧的時候多随着他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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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邊的這陣子,起碼身上是沒有什麽傷了,至于這手..
後續好好護着,不知會不會留疤。
許政派人将這幾天祝然在寒星兼職的監控都調出來,他在應景呈出差的第三天就去找工作了。
那時候他剛到臨城,會議和實地勘察都排的很滿,沒有閑工夫看手機,但是祝然卻每天都和他彙報在家吃什麽複查怎麽樣,一天能發上九十九條,和等主人回家的比熊犬沒有任何區別,應景呈只是不想讓自己在開會的時候手機嗡嗡響,免打擾後沒怎麽看而已。
只是兩天沒回他消息,這人就得出自己要将他踢出門外的結論,并且還有能耐的出去找了工作,倒也是實幹派。
行動很迅速,人不大,主意卻不小。
許政還說,祝然本來長相不錯最開始是被安排在包廂賣酒的,二樓以上的包廂中都是大老板談生意,沈城很多老板的金絲雀都出自寒星會所,但是祝然放不開而且不許人占便宜,長的漂亮但是業績不行那可不行,随後才被降到了散臺。
散臺裏都是蹦迪的,更多都是年輕人,祝然輕易不敢和人搭話,只是在角落裏待着。
但是很快就被總來的李彪他們幾個盯上了,今天讓祝然喝一杯他們就買五千的酒。
祝然沒有那個心眼,經理說他再不開單的話這個月連底薪都沒有,他怎麽能知道別人遞過來的酒不能随便喝?
等他發現身體不對的時候就掙紮着要跑,推搡之間還被那幾個人摸了好幾把,因為不配合被李彪真打了一巴掌。
許政後來又調查了下,李彪在這一片是負責催收的,名聲很臭的混混,以前就因為玩死過人,家裏拿了一百多萬了事,進去了兩年又放出來的。
應景呈都不敢想,要是今天自己沒有碰到他會怎麽樣?
“這事在你地盤發生,李彪那幾個人你最好處理的幹淨點,我不想再見到他們人。”
“是,應總真是威風,今天英雄救美啦?喲喲,我看看啊~Linda給我的資料裏,在我這兼職的小美人叫什麽來着?啊——”
“是祝——然?應總,你這什麽情況?不給小情人零花錢怎麽還出來賣身了?就算是白手起家也不能這麽摳門吧。”
應景呈聽他說的話臉都黑了:“閉嘴吧。”
随後在許政哈哈大笑的聲音裏挂了電話。
床上的小人已經睡的很熟了,不過這麽久以來祝然的所有東西都是自己讓江秘書去安排的,在家裏也沒幾件合适的衣服。
江秘書這是怎麽辦事的?
人家一口一個江哥哥叫着,他難道看不見祝然沒有新衣服沒有零花錢?
真是白叫了。
不過他挂了電話以後,坐到床邊輕輕的摸着他的臉,心裏有些發軟了。
曾經他只是想着把人留在身邊,就當是資助個學生也是一樣的,但是他現在發現事情已經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走了。
畢竟要是随便資助的學生和養在家裏的花瓶可不是會在他的懷裏哼唧着讓自己動的輕一些的。
而且從他認識祝然道現在好像這人只要從自己的視線裏消失五秒鐘就會受委屈似得。
但應景呈現如今,看不得祝然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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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然再睡醒,都已經是下午了。
他本來就沒有任何酒量,還被下了那種藥,在床上躺着看天花板看了半天,拿着被子遮住臉:“啊啊啊,我昨天都幹了什麽啊!!”
一下床,他的腿就像是沒知覺了似得快要倒了,小腹裏不知是什麽東西好像脹脹的,渾身散架的難受。
他一起來都是天旋地轉的,後腰酸的他已經快要坐不住了似得。
房門被推開,應景呈怕他沒醒還很輕。
一開門就看見正在慌忙穿衣服的人,他端着一杯牛奶站在門口:“醒了?”
“應...應...”祝然咬了舌頭。
“既然不舒服就不用亂動了。”他淡淡道。
他将牛奶放在了床頭櫃邊,将一張卡遞給祝然:“給。”
“嗯?”祝然臉色爆紅還沒緩過勁來,他雖然身體疼但是眼睛沒問題。
應景呈将卡仍給他,沒密碼。
讓自己身邊的人出去打工,确實丢人,也是他考慮不周了。
半晌過去,他在等着祝然和自己說謝謝,微微挑眉。
但祝然怔怔的看着這張卡,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指尖緊緊的捏着卡片的一角:“您...”
“是準備包.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