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就這麽想離開我?
你就這麽想離開我?
許政本就沒想多管閑事,但在應景呈說話的時候他還驚訝了下。
平時連看美女都看的擡眼皮的應總這是準備英雄救美了?
還是個男美人。
寒星裏最不缺的就是漂亮美人,但大多數都是跳舞的,這裏不做灰色産業,在下班以後的交涉全憑自願,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到這裏獵豔,這位男美人身上穿着的不是跳舞的衣服,而是賣酒的。
“許少,這...”Linda怕出事,額角都滲出汗珠,拿起對講準備叫保安來。
但許政拿走了Linda的對講,反而吹了一聲口哨,靠在了牆邊笑着看熱鬧,沒有半分要幫忙的樣子。
一共來了三個男人,都是從散臺那邊過來的,但他們三個人并沒有喝酒,為首的人還将兜裏揣着的藥瓶往懷裏塞了一下,小動作也被應景呈斂進眼中。
“兄弟,這人是我們帶來的,朋友,我們要把他帶回去,趕緊放手。”為首的男人最開始還客氣着,伸手要來拽祝然:“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不認識你...”祝然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用□□的疼痛讓自己清醒:“不要和你走..”
“你放屁,今天老子可是給你開了五千塊錢的酒!”為首的男人啐了一口,嚷嚷着:“他喝多了,趕緊把人拽走!”
甚至還指着應景呈,眼珠都要惱羞成怒的瞪出來了一樣,惡狠狠的威脅:“我告訴你少管閑事!壞了老子的好事有你好看的,也不在這附近打聽打聽我李彪什麽身份!”
但在他的話音未落之時,應景呈猛的出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他的手腕在空中抓住并且折疊到反面,在走廊的環境中能聽見他手骨的咔咔聲,李彪大叫一聲人也蜷縮起來,他看向身後跟着的兩個人:“都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上!”
另外兩個人随後沖着他而來,畢竟是三個人,應景呈将懷裏的祝然遞給了身後的許政。
轉身之際迎接上了其中一人帶過來的揮拳,身法幹脆利落的躲開,另外一個人的拳頭朝着應景呈的臉招呼過來,兩個人夾擊打,應景呈低頭就感覺到了自己口腔中淡淡的血腥味,自大學畢業以後他倒是很少有動動拳腳的機會。
“你們倆是什麽廢物!”李彪嘴裏罵着,還揉着自己的手腕,應景呈下手不輕,已經脫臼。
拳風在耳邊呼嘯,但是出手太慢,應景呈看準時機擡腳用力反手抓住對面人的手腕,一個漂亮的過肩摔嘭的一聲落地,這一下那人躺在地上直哼哼,倒地不起。
不出兩分鐘,交手幾下而已,這三個人就全都撂了。
李彪的腳步發軟,坐在地上往後退的時候他兜裏的藥瓶掉下來:“你你你...你別過來!”
應景呈彎腰撿起,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你給他吃的什麽。”
許政熱鬧看夠了:“逍遙糖,這玩意不好找啊,哪買的?我就說這小美人怎麽抱一會身上就熱乎成這樣,都要化成水了似得。”他邪笑了一聲,将懷裏的人給了應景呈:‘聽說一顆就能讓人神志不清,比藍片還厲害。’
“你們用這個給學生,是不是人啊?”許政嫌棄的看着地上的三個人。
他雖然為人風流,但那都是成年人你情我願的事,對于這種用陰招的人,他從心底裏就看不起。
這種藥,聽名字就知道不是好東西。
應景呈雙目微眯,一雙狹長的眼睛裏泛着森冷的殺意,目光銳利的甩了甩手,直接将祝然橫抱起來。
“以後你的場再有這種人就不用開業了。”
“不是...”許政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也歸我管啊?”
男人的餘光在地上撇了一眼,闊步離開之前沉聲的說:“這幾個人你解決好。”
“不是大哥我也着急回家啊!”許政深吸一口氣剛準備抱怨,但下一秒就看見應景呈眼裏裹着幾乎要殺人的火藥味:“行行行。”
“不知道的還以為遇上妲己了呢。”許政不知道情況,直覺告訴他剛才的那個學生和應景呈的關系不簡單。
“他來寒星工作多久了。”許政問Linda。
Linda回想了下:“不到一周,之前看他長得不錯以為能去包廂賣酒,但是業績不好就放在了散臺,許少,咱們這一直都是這個規矩,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知道了。”
他從轉角的窗正好能看見應景呈将人帶上車的一幕,眼中劃過了幾分深意的笑。
應總原來是鐵樹開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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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車上安靜,靜谧的街道上只有布加迪跑車的引擎嗡鳴聲。
城市的霓虹燈在窗邊來回的閃過,應景呈開車的時候接了一個電話,挂斷以後手腕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祝然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封閉空間中都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香。
車子開進了零岸的車庫,應景呈的車速很快。
‘嗞——’剎車聲響起,終于停了下來。
應景呈的青筋微微跳動,他隐忍了一路,心中那股無名的憤怒無處發洩。
他輕聲開口,聲音卻已經啞的不行:“祝然,你就沒什麽想解釋的麽。”
“嗯?”祝然的肩膀發顫,手心被他自己掐的破皮,不敢吭聲。
那種藥物讓他渾身無力,甚至聽見男人的聲音都有想要哭出來的難受。
“知不知道那地方是幹什麽的?你穿成這樣,還敢喝酒,我今天要是不是碰見了你到底明不明白會發生什麽!在我面前裝的挺純挺可憐的樣子,怎麽?發現傍不上我轉身就開是找下家了嗎!”
“你很缺錢?”他冷笑一聲:“還是單純的賤?”
祝然一愣,想扭頭看在一旁生氣的應景呈。
可不知怎麽的,兩個人的距離幾乎要所剩無幾,祝然醉暈暈朦胧的眼神裏含着淚光。
“應先生,對不起..我..害怕...”他含着淚,想到今天的事都在發抖:“我以為你不要我,想賺點錢,自己生活。”
“零岸的房子不夠你住麽。”
祝然哭着搖頭:“我喜歡您,但是我敢喜歡,我配不上,離遠一點,搬出去嗎,離開您就不會那麽喜歡了...對不起,我..”
他小聲的說:“我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男孩的眼睛很紅,脖子被人掐過,有傷。
應景呈清晰的看到他眼睑下的肌膚在跳。
“應..”
他還想解釋什麽,哭腔難受,身體發燙,才開口,男人就徒然伸出手扣住了他的腦袋。唇瓣也随之負壓而來。
強烈的木質香氣息将祝然壓的喘不過氣,他惶然的睜着眼睛,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男人的舌就已經侵犯了他的領地,祝然下意識的掙紮。
但是他一掙紮男人扣住他腦袋的手會更加用力,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祝然,你就這麽急着離開我?”應景呈的語氣啞着,卷帶着熱烈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