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報仇
第二十四章 報仇
“你……你……”
跪着的那個姑娘神色大變,眼睛裏都是驚懼,跟見了惡魔似的盯着顧霆非,說不出話來。
“哎呀,我……我怎麽好像看到那席卷在動彈啊!”
忽然有人驚呼起來。
緊跟着,一幕讓衆人瞠目結舌又驚駭萬分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原本在牆角那裏橫放着的席卷,竟就真的滾動了幾下,就像是有個什麽東西在裏頭極力地掙紮,想要從緊緊裹住他的席子裏掙脫出來。
“大…大伯……”
姑娘楞了一下,而後就一下子撲向那席子,她兩只手就緊緊地按住了席子,就就好像不這樣做,那席子裏的東西就要破席子而出了。
不料,姑娘越是想要按住席卷,那席卷就越發的掙紮的厲害,到後來,驟然響起一聲低呼:芙奴,你這個……臭丫頭,你想要憋死我啊!”
撕拉一聲,席子竟就裂開,從裏頭一下子坐起來一個老頭兒。
他嗔責着被他蠻力震開的姑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嘴裏還嘟嘟囔囔道,“可把老子給憋死了,這死人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詐屍啦!
有人喊了一嗓子,然後圍觀的衆人皆驚慌四逃,轉眼間,客棧門口就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顧霆非跟宋七嬌,以及那老頭兒和小姑娘。
宋七嬌此刻的心境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了,她腦子裏幾乎都懵了,“陶伯,你……你幹嘛要裝死啊?”
那席子裏卷着的老頭兒正是陶伯。
“呵呵,丫頭,我……我也是沒法子啊,芙奴那不着調的爹娘出門去尋找春天了,把這個孩子一個人撂在家裏,你想想啊,她一個大姑娘的,若是遇上壞人怎麽辦?我……我是想帶着她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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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伯頗有些不好意思。
“那也行啊,你幹嘛要鬧這一出啊!”
宋七嬌大為不解。
“夫人,我大伯是打算讓您買下我,然後我去亂葬崗埋他的時候,再把他放出來,那樣夫人也不會識破我們是親戚的身份……”
芙奴說完,低下頭,讷讷道,“大伯,對不起,是芙奴給您添麻煩了,您走吧,芙奴一個人留在這裏能成的,說不定我爹娘三五年後就能回來呢!”
她說着,眼圈一紅,險些落淚。
陶正急得直跺腳。
他道,“都是……你,你吓唬我幹嘛啊?你不吓唬我,我至于從席子裏鑽出來嗎?”
“我并沒有吓唬你!”
顧霆非冷冰冰地回答,“你若是不從席子裏出來,那我就真把你埋進十米深的大坑,至于你能不能金蟬脫殼,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陶正臉色驟變。
就連芙奴看顧霆非的眼神也很是驚懼。
宋七嬌有些于心不忍,“陶伯,咱們既然是一起的,那就是一家人,你有什麽事兒盡管直說好了,不用這樣拐彎抹角地裝死,弄得自己也很累,不是嗎?”
“呵呵,是。”
陶正點頭,但很快臉色就有些窘,他說,“我是覺得我一個人跟着你們一起走,還得分食你們的糧食,再加上芙奴,不是跟……更添麻煩嗎?我這個人……也是要面子的呢!”
要面子的人能當衆裝死,失敗後氣急敗壞地從席子裏鑽出來?
你的臉呢?
你都沒臉了,還要面子做什麽?
“夫君,就讓芙奴跟我們一起走吧……”
宋七嬌說着,看向顧霆非。
顧霆非微微皺眉,心頭暗忖,這小女人是吃慣了,每回有求于他的時候,都會親昵地稱呼他是夫君,可一旦沒什麽事兒了,她就又會稱呼他是将軍,看來,這是個擅長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女人。
可為啥他明明知道這些,卻無法抵擋夫君二字給自己帶來的那種通體舒暢的感覺呢!
這種感覺之下,他每次都會欣然同意她的種種要求。
“下不為例。”
他丢下這話,進了客棧。
“哈哈,丫頭,我就知道這事兒就你能辦成!”
陶正很是歡喜地說着,老臉也不紅了。
宋七嬌搖頭,道,“陶伯,以後你再想要鬧出點什麽事兒來,能不能提前給我通個氣兒啊?!”
這家夥又是詐死,又是賣身葬大伯的,太玄乎了。
衆人進客棧,收拾東西後,離開出發了。
宋七嬌已然上了馬車,卻聽到外頭傳來褚芸汐撒嬌的聲音,“師兄,我……我想跟嫂子坐一輛馬車!”
“你嫂子不喜人多!”
顧霆非說道。
“師兄,我也知道,我一直纏着你不對,可我就是管不住我自己的心,你讓我跟嫂子一路同行,我也要發現嫂子的優點,然後我就知難而退了,以後再不打擾你們的生活了。”
這話說的,還真是直白的不要臉。
顧霆非沒說話,似乎在猶豫。
宋七嬌冷笑,道,“将軍,我送你了,馬車,你敢上來,我就敢撓死你,不信你試試……”
你敢!
外頭傳來一男一女兩聲回應。
顧霆非氣得要跳腳,這女人竟把他送人了,豈有此理!
“嫂子,你怎麽能這樣說啊,我師兄可是一心一意地對你,你卻把他轉手送人了,這也太……太草率了。”
褚芸汐看着顧霆非黑沉黑沉的臉,怯生生地道,“師兄,你別生氣,嫂子是開玩笑的。”
“誰是你嫂子?少套近乎……陶伯,走!”
宋七嬌懶得跟他們墨跡,當即下令離開了。
陶伯一揚鞭子,馬車就駛離了搗馬鎮。
“師兄,我不要坐後頭的馬車,太破了,好颠的,不如,我跟你騎一匹馬,好不好啊?”
褚芸汐拽着顧霆非不肯撒手。
“鐵章?!”
顧霆非喊了一聲,鐵章過來,一把将褚芸汐夾在腋下,大踏步走向隊伍最後的一輛拉雜物的馬車,掀開簾子,直把她丢了進去。
鐵章,你這個混蛋,哎喲,你摔死我了……
馬車裏傳來褚芸汐的叫罵聲。
鐵章不以為意,快步如飛追宋七嬌他們去了。
三日後,他們終于抵達了北冥國首府-帝都。
北冥國跟南安國不同,這裏四面不臨海,一年四季降雨量也不多,所以,這裏的百姓們安心發展農業的少,畢竟在古代種地都是靠天吃飯,種子播下去,能不能發芽成長,全靠着這一年是不是風調雨順來決定。
所以,北冥國的百姓們,只種少量的糧食,僅供一家人一年吃的,至于到了秋季往後,風沙肆虐,地裏什麽也種不了,只剩下瘋長的野草樹木了。這個時節之後,一直到明年的春天,北冥國的百姓們都會去山中打獵,有的也會終年放牧,靠着牛羊買賣來維持一年的生計。
北冥國比南安國國力要差,環境也不好,秋天往後多是風沙天氣,到了冬季,雪更是紛紛揚揚的,有時候連下幾天幾夜不停,倒是把帝都給裝飾城了一座銀裝素裹的雪城。
從進入北冥國地界,宋七嬌就明顯覺出了溫度驟降。
她最怕冷了,這才六月天,北冥國就這樣冷,她忽然就後悔來這裏了,不會凍死吧?
顧霆非三天沒搭理她。
只是鐵章送來了一件厚厚的披風,看披風的大小,是男款的。
她也不客氣,直接把自己整個用披風裹了,仔細一聞,披風上的氣息似乎有些熟悉,是一股淡淡的龍涎香。
這是顧霆非的披風?
有了粉奴跟芙奴倆小丫鬟,邢氏就不跟她一輛馬車了,邢氏跟吳嬷嬷都拜了幹姊妹了,這一路倆老姊妹說說笑笑,感情好得跟一個人似的。
馬車駛進帝都。
宋七嬌是和親的公主,北冥國皇帝派了大臣前來城門口迎接。
道路兩旁也站着不少的圍觀百姓們,他們都想一睹南安國嬌滴滴的慶陽公主風采。
粉奴聽到外頭十分熱鬧,就想要掀開車簾觀看,卻被芙奴制止了,“這裏是北冥國地界,圍觀的人也雜,不能保證他們都是好人,所以車簾不能開,以防公主給歹人可乘之機!”
粉奴不好意思地臉紅了,“對,芙姐姐說的對,是粉奴錯了,險些害了公主!”
“沒事兒,咱們初來乍到,誰也沒惹……”
宋七嬌想要寬慰粉奴幾句,卻不料,話沒說完,忽然聽到外頭傳來一個女子的謾罵哭喊,“妖女,你還我兒性命來,妖女,我要殺了你,替我兒報仇……”
姑娘們,更新遲了,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