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節目錄
刑偵:完美犯罪
許知臨雙腳胡亂蹬了兩下。
但又聽見顧清朗說:“如果你餓。”
“那就你先吃。”
他手指撫着許知臨的發,唇面幾乎貼在他鼻尖上。
嗓音沉沉地,用指腹壓着許知臨的耳垂道:“我後吃。”
縱然本能難耐。
但顧清朗又實在太喜歡自己這只小兔子了。
他哪舍得,讓人就這麽餓着肚子跟了自己。
他自個兒熬一熬、忍一忍,都沒關系。
但是他的兔子,餓不得半點,苦不得一分。
那時兩人十指緊扣,許知臨雙手又被人舉起來壓在頭頂處。
小兔子心髒“撲通撲通”地,跳得停不下來。
這時視線閃躲,不敢直視。
顧清朗口齒裏,是淺淡好聞的煙草混着薄荷的味道。
那男人握着他的手,在燈光下細細端詳、反複揉捏他纖長的指尖。
Advertisement
愛不忍釋地湊到唇邊吻過一遍後,才說:“這手真漂亮。”
然後又使着壞地壓低嗓音道:“适合抓我床單。”
許知臨又踢他。
小兔子周身泛起紅意,都像是快熟透了。
彼時兩人不再深吻。
彼此輕重不一的呼吸在雙方身體之間,緩緩流淌。
房間裏安靜一陣子。
而後許知臨微張開嘴,他說:“你、你先吃。”
哪有人吃着飯還等着再親熱的。
到時候滿嘴怪味兒。
那還怎麽親!!?
許知臨實在沒臉。
誰知顧清朗又倒在他耳朵旁邊悶悶地笑了聲。
像是早知如此。
許知臨羞地沒邊兒,便伸手打他一下:“笑什麽?”
他辯解道:“我、我那是怕你餓着。”
顧清朗慢慢吻着他的側頸說:“可我也怕你餓着。”
“但……你餓了,也可以吃吃我。”
許知臨最受不了顧清朗這樣。
只好又打他:“你、你少說兩句。”
那男人要是動作爽快些,想做什麽,直接做了。
他還能不那麽羞恥。
可顧清朗這人偏是……
偏是只壞狐貍。
他不僅要做,還非得一步一步全告訴你。
他先要這樣,然後又要這樣。
非得說得人面紅耳赤,擡不起頭。
那時都不算完。
許知臨索性把自己的眼和嘴都閉上。
他聽不着、也答不了。
顧清朗愛做不做。
他要不做……不做就算了。
可自己剛這麽想着,身子又因為那男人的動作,再往沙發裏頭陷進去一些。
顧清朗買的這個沙發實在是太軟了,許知臨不得不把自己的雙臂纏在他脖頸上。
兩人在沙發裏糾纏環繞,細細親密。
顧清朗終于舍得起身。
他把許知臨從沙發漩渦裏抱起來道:“回房間做。”
顧清朗的房間,也像是早有準備。
許知臨真的很難不懷疑他今天一整天,都在家裏盤算些什麽。
燭火香薰。
新換的水晶紫真絲四件套。
“你在家,就琢磨這些?”
顧清朗撲過來:“本來想換大紅色的鴛鴦喜被。”
“但怕你還不願意嫁給我。”
許知臨抿了抿唇。
他們才剛談呢,現在就談婚論嫁,确實太早。
“你把香薰吹掉。”
“吹掉就不香了。”
“知道你羞,特意只點了這一盞。”
“可那還是能看見的。”
“不能給我看看?”
許知臨躲進被子裏:“可我……”
“從來沒給別人看過。”
“我是第一個。”
顧清朗抓住他的手:“所以更應該好好看看。”
他倒是挺會詭辯。
許知臨笑着躲了一下。
偏偏湊巧,他從顧清朗身下滾至另一側時。
手指意外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條方格紋的米色手帕來。
許知臨舉着那東西問:“這是什麽?”
“方巾。”顧清朗認真解釋。
“平時塞西服上衣的口袋裏。”
“那怎麽會在這兒?”
顧清朗把他抓回來:“特地放這兒的。”
“一會兒結束,方便擦擦。”
小兔子臉紅一下,但很快也起了壞心思:“那你把眼睛蒙着,我就不讓你吹香薰。”
顧清朗:“……”
這倒是個新鮮玩法,他沒試過:“那你幫我。”
許知臨打繩結的手法很專業。
他一伸手,飛快的就把那方巾裹在了顧清朗的眼睛上。
系完後拿手在那男人眼前揮了揮。
可誰知顧清朗一把就将他的手給抓住,再咬他一口。
許知臨捂着被人咬過的指尖:“你能看見?”
“看不見。”
“但有光影,還有風向。”
許知臨半信半疑,又伸着手去晃了晃。
其實還是羞的。
但是顧清朗沒那麽直勾勾的将他盯着,自己的羞恥心,就能稍微好上幾分。
“那你,做、做吧。”
“怎麽做?”
“你……”
許知臨就知道那混蛋做不了半點好:“我哪知道。”
“你把我眼睛蒙上,我也看不見。”
顧清朗壓着他的手,探上自己腰間:“幫我脫掉。”
許知臨咬牙。
心理鬥争半晌,又擡頭去看顧清朗的臉。
那男人很是俊朗帥氣。
尤其拿絲巾蒙了眼,那雙狐貍眼一旦被遮住,其他精致的五官便能立刻凸顯出來。
顧清朗的唇面很薄,唇尾是微微往上翹起來的。
鼻梁也挺立的像是3D建模。
許知臨拿指尖輕輕點了一下顧清朗的唇珠。
那男人便立即敏銳地想要張嘴将他咬住。
許知臨身子顫了一下,随即立即捂住手指。
他躲起來,又偷偷再看被自己蒙住眼的漂亮狐貍。
許知臨視線往下。
他平常穿警服時,也要系皮帶的。
所以這時手指往下,勾住那帶扣,只輕輕一撥,便是一聲清晰的脆響。
顧清朗的褲腰,被他松開。
許知臨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半張臉,他催促道:“你來吧。”
顧清朗微偏過頭:“我看不見。”
那壞狐貍滿肚子壞水地說:“要是碰着什麽不該碰的,你可多擔待些。”
許知臨臉紅的能擠出血來:“都這樣了。”
他小聲支吾着:“還有什麽是你不能碰的?”
床頭擺着的香薰,是祖馬龍的薰衣草與月光花。
空氣裏淺淺彌漫一層朦胧清甜。
許知臨骨架小,露出來的小腿幾乎比顧清朗的腿,細了一半。
那狐貍穿上衣服,倒是人模人樣的高挑挺拔。
可誰知衣服一脫,周身肌肉竟是這樣的結實寬厚。
許知臨輕輕往外出氣,有時控制不得,低吟一聲。
額頭密起一層清露一樣的薄汗。
他腿彎輕輕屈起,被顧清朗拿手按着。
那人并不是溫柔的性子。
但這時也反複提醒自己說:不能急、不能急。
他必須得輕一些、再慢一些。
他的小兔子,是全世界最容易破碎的珍寶。
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跟別人有過這樣親密的肌膚之親。
他必須得給他留下一次美好的體驗。
可是……
可是顧清朗從沒想過這事兒怎麽就這麽難。
前戲,明明也那麽久了。
從上車到上|床,都快兩個多小時。
他又說又做,嘴就沒停下來過。
但是此時效果也并不顯着。
至于另外兩道程序。
他也耐心、細致地做了一遍又一遍。
在反複确認應該可以進入的時候,卻沒想到剛試着往前挺了些身。
許知臨便抱住他的脖子,小心抗拒道:“疼,顧清朗,很疼。”
“不疼不疼。”他像是自我催眠般。
“我慢點,我再慢點。”
“不行,顧清朗。”
“很疼,我真的很疼。”
他那裏,過于有些。
嗯、過于有些……
過于有些超出許知臨的容納能力了。
小兔子兩眼紅紅地:“不行,放,放不下的。”
顧清朗一時情急,便說:“你再忍忍?”
可是話畢,他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說得這是什麽話。
什麽叫忍一忍?
這麽疼,人家要怎麽忍?
連他都覺得難,那許知臨接受起來自然會更難。
小兔子那時哭得傷心極了,他輕輕抽泣着。
雙手緊緊抱住顧清朗的脖頸,腦袋埋在他頸窩裏,在那男人身上蹭滿了眼淚。
顧清朗後來也急,便把眼睛上那方巾扯了下來。
誰知看見許知臨哭得這副模樣,心都快要化掉。
他抱着人倒進床鋪裏。
兩人都是滿身的汗。
顧清朗慢慢摸着許知臨的背脊,他安撫着:“不哭不哭。”
“疼,疼的話,今天就先不做了。”
許知臨輕輕打着顫:“顧清朗,不是我不願意。”
他解釋說:“但是,唔……真的很疼。”
“我知道很疼,不哭了。”
顧清朗拿指腹抹去他的淚:“是我的錯,都怪我。”
“怪你什麽?”許知臨吸吸鼻子。
“明明怪我,這麽點疼都忍不下來。”
“胡說八道。”顧清朗哄着,又捏捏他泛紅的鼻尖。
“那照你這麽說,還是得怪我。”
許知臨把臉埋在顧清朗胸前,他微擡起頭問:“為什麽?”
顧清朗逗他:“怪我尺寸不合适。”
“要是再嬌小些,你也不用吃這份苦。”
狗男人倒是挺會自誇。
許知臨鼻頭紅紅地“噗嗤”一聲,他錘一下顧清朗的肩頭:“你壞。”
話畢後靜默一陣,又說:“顧清朗,我幫幫你吧。”
“不用。”
顧清朗手臂從許知臨腰間穿過。
他把那小兔子翻過來抱住,然後手往前伸:“你睡,我來。”
那時解決完兩個人的事,顧清朗的手都酸了。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半。
許知臨眼角含淚,窩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小兔子迷迷糊糊間,聽聞有人在房間裏進出。
那時顧清朗起身。
他便趴在床鋪最中間,腰臀處搭了一條藏藍色的毛毯。
溫熱的毛巾輕輕貼在自己臉側擦拭。
許知臨爪子揚了揚,他抓住顧清朗的手。
那男人溫聲安撫他道:“乖,先睡。”
可誰知許知臨蹭上去,抱住他的脖子,調子放軟半拍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顧清朗也笑。
這間屋子裏分明只有他們兩個人。
可兩人說話時卻又心照不宣的放低聲調。
他們像是在努力維護獨屬于雙方的夢境,生怕聲音大一些,夢境便會被打碎。
顧清朗湊上來,吻住許知臨的鼻尖問:“想我了?”
許知臨輕輕點了個頭。
顧清朗又笑起來:“這麽快?”
許知臨抱着他不肯撒手。
室內春光旖旎,佳人在側。
顧清朗也懶得再忙,索性摟着人滾入榻中纏綿。
他心想:大不了,明天再試一次。
顧大作家:上壘,我要上壘。
兔子警官:不好意思,上壘失敗。